假死后夫君后悔了 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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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贖罪,臣婦不知您在里面,臣婦告退?!?/br> 沈星語掉轉頭就往門口走,感覺到身后的人追過來,她沒有任何猶豫,立刻拔了簪子頂在脖頸。 太子的手已經觸到沈星語的裙邊。 “太子別過來?!?/br> 鋒利的簪子閃著銀光,陷在脖頸的軟rou里,因為脖頸喘動,讓人都要揪心,簪子隨時都要刺透了皮rou,濺出鮮血。 太子的手只好收回去,安撫道:“世子妃,不必激動?!?/br> 沈星語又往后退了一步,狠心讓簪子往下刺了一點,霎時有猩紅的血點子滲出來,“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死在這了!” 她的臉是極為柔美的那種,此刻眼中是敢魚死網破的決絕和狠厲。 只要一點被冒犯,就敢戳下去的那種,柔美和狠厲交織出一種很特別的瑰麗氣場。 太子收回的手背到身后,目光深深看了沈星語一眼:“世子妃未免太過自信?!?/br> “孤只是事發突然,怕你驚慌之余跑出去,被人看到要疑心孤做了什么荒唐事,損壞孤的名譽?!?/br> “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想要什么樣的女子都有人送到孤床上來,何必去動一個已婚婦人?!?/br> 沈星語:“……殿下說的是真的?” 太子妃:“你認為你哪點值得孤置江山不顧,動一個大臣的妻子?” 沈星語的心還是提著的,她并不敢因為外人幾句話就放松了警惕,左右已經得罪太子了,她寧愿做一個惡人,也不想將自己置于險境:“殿下,后宅女子的清白關系到一個人的性命,并非是不信任殿下……” 她并不敢交付自己的后背,而是倒退著往墻的方向:“臣女自知是個揣度君子的無知婦人,妄殿下不要同我這婦人計較,還清殿下打開門?!?/br> 太子睥睨了沈星語一眼,走到門口,打開門,見外頭沒人,自己率先走出去。 沈星語渾身失了力氣的靠著墻倒下去。 額上冒出一片冷汗,心中都是害怕,緩解了好一會心跳才恢復正常,用帕子擦干凈簪子上沾著的一點血,掏出腰間荷包里的小鏡子,擦干脖頸上的血珠子,好在她今日穿的是高領衣服,剛剛慌亂之中還記得往下扎,這會子衣服一檔,別人也看不見。 又將簪子插回鬢發中,整理了一會,看不出異樣,悄悄探出腦袋,見外頭沒人才,這才探了腦袋出去。 沈星語重新回到宴席上,在人群里掃了一圈,立刻看見了那個給自己領路的宮娥,她掩著袖子,找好角度,快速走過去,佯裝撞到對方,將一枚玉佩塞進對方荷包里。 “嘭”的一聲,宮娥摔在地上,托盤里的茶具摔的粉碎,濺出水漬。 這動靜驚的宴席上的所有人都看過來,包括肅王妃走過來。 沈星語:“王妃,我丟了重要的東西,懷疑是這宮娥偷了,能否將宮娥交給我?” 她仔細盯著肅王妃,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節,如果這件事肅王妃本人知情,不會將宮娥交給她,相反,如果肅王妃如果不知情,那么應該會順理成章的將宮娥交給她才對。 那宮娥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俯下身子跪著,肅王妃略思忖了一下,如果這事情不是沈星語的底線,恐怕她也不會因著一點小事情向宴會主人家要宮娥,這宮娥現在恐怕是個燙手的山芋,她選擇立刻丟出去,摘清自己,立刻道:“必是這宮娥手腳不干凈,得罪了世子妃,這是本王妃調教下人不利,從這一刻開始,這宮娥是世子妃的人了?!?/br> 能干脆利落的將宮娥送出來,說明這件事,肅王妃必然不知情。 沈星語原本準備的栽贓首飾戲碼倒也不必用上了,含笑致謝,領了宮娥便告辭。 盛如玥好奇的抱著沈星語胳膊:“嫂子,這宮娥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關系到身家性命的事情,沈星語不想告訴任何人,“沒什么,一些首飾被偷了?!?/br> 盛如玥意識到不方便說,便不再問。 沈星語將所有下人譴出去,只留了阿迢,審這宮娥。 “你該知道,我夫君統領大理寺,那里有的是能讓人說真話的方式,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你同我講真話,無論你是聽了誰的命令,我都可以饒你不死?!?/br> “二:你同我撒謊,我將這件事同我夫君和盤托出,你被送往大理寺,受盡酷刑,直到你肯交出供詞,愿意指認太子?!?/br> 宮娥慌張跪地,頭磕的比腦袋都響:“奴真的不懂夫人在說什么,做錯了什么事情?!?/br> 沈星語一個眼神,阿迢將炭盆端到宮娥面前。 沈星語冷聲:“你將炭火拿起來拿在手心,讓本夫人看看,你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br> 宮娥畏畏縮縮,最終還是將炭火拿了起來。 沈星語看不出這宮娥目前有什么問題,便喊了丹桂將人帶下去,找府醫醫治,然后立刻安置到莊子上去。 關上門,阿迢這才細細問原委,沈星語將事情原原本本講了出來,阿迢一陣后怕。 那么大的肅王府,又是太子,怎么能有這樣的紕漏。 阿迢臉上都是擔憂:“這宮娥什么也不說,那您要怎么辦?” 沈星語用手指撫平她眉上的折痕:“重點不是這宮娥是不是說了真話,我大張旗鼓將人帶回來,還明顯有用刑的痕跡,如果這件事真的是人為的,那么真正布局的人一定會心虛?!?/br> “這樣一個人證在我手上,對方還睡的著嗎?這宮娥若真是清白的,不出三天,在莊子上必然暴斃,如果能活下來,那我應該便可以確認,這件事真的是意外?!?/br> 后面的事情那就明朗了,如果是意外,那沈星語自然揭過這件事,如果是人為,沈星語也顧不得旁的,必然要告訴顧修,讓他給自己查明真相。 阿迢放心多了,“那我去莊子上觀察她?!?/br> 沈星語一彈她腦門,“你是不是笨!你去了,不是明擺著告訴人,這是我設的局?” 阿迢只好作罷。 沈星語掀開衣服,看著鏡子里,頸窩上猩紅的點子陷入為難,顧修向來喜歡點著燈,他是那樣聰明,事情不確定之前,她不想告訴他。 她心里也希望,這件事是她想多了,小題大做。 她希望自己在他的心里是干凈純潔的,怕他覺得自己有了污點。 若要不撒謊,沈星語思來想去,覺得只有一個辦法,在那個位置上畫一朵花瓣,雖然在自己身上作畫這種事很奇怪,但也只有這個辦法。 她這么想,也就這么干了。 她對著鏡子,在頸窩上畫了一朵牡丹,顏色干了之后躺到榻上,煩躁的滾了幾個來回,豁的,下腹一陣涼涼的墜感,她來月事了。 沈星語有點失望。 這幾日發現自己小日子過了兩天,她心里還隱約生出一點期待,原來只是單純的小日子推遲。 她天生手腳發涼,小日子的時候肚子總有頓頓的下垂感,膚色比一般時候要更蒼白,手軟腳軟。 沈星語躺在榻上一下午,終于看見顧修披著夜色進朝輝院,欣喜的掀了毯子下床,“爺,您回來了?” 軟綿綿的踩到地上,身子不穩,顧修眼見她朝地上跌下來,伸手將人扶住,順勢撈到懷里,提著臀放到腿上,順勢一起到了榻上。 一句話也沒說,手指不由分說的解開領子,一眼掃到脖頸上鮮紅的牡丹花,深深的頸窩里,拇指大的一朵牡丹,從凝脂一般的肌膚里開出來,刺在他的眼球上。 燙人的熱氣隨著舌頭卷在她頸子上,沈星語慌忙出聲,“我來小日子了,不能服侍您?!?/br> 男人親著軟rou的唇舌僵住,手指在她頸窩上的牡丹花上輕輕摩挲,“故意的?” 沈星語:“……我是畫了之后才來的小日子?!?/br> 顧修重重吸一口氣,有些痛苦的樣子。 沈星語還是第一次看見顧修露出這種難受的表情,在她的心里,是愿意為顧修奉獻一切的。 妻子又乖又軟,滿眼都是心疼。 顧修滿意的摸摸她臉。 過后,兩人用了晚膳,沈星語肚子不舒服,早早去浴室洗漱,著了一間高領的寢衣出來,從背后抱住顧修:“我困了,我們早些睡吧?!?/br> 顧修手里捧著一本卷宗:“你困了先去睡?!?/br> 沈星語撇撇嘴,難道,他一點也沒發現自己不舒服嗎? 淺淺的委屈,像是一根細小的刺扎在指尖,沈星語又立刻按下心頭的不舒服,安慰自己,顧修就是這種冷性子的人,并不是對自己不好,也不是對自己不在意。 自己何必鉆這個牛角尖,平白讓夫妻生分? “我小日子肚子不舒服,可以抱著你睡覺嗎?”她撒嬌軟聲哄。 顧修翻著頁面,目光專注的落在書上:“你先去,這點看完就來?!?/br> 沈星語撇撇嘴,壓下想抽走他手里書的沖動,軟身:“那我先去,你不要讓我等太久?!?/br> 顧修專注的看著手里的卷宗沒說話,對著她的這半邊側臉背光,本就鋒利的臉如岸岸懸崖。 沈星語也不知道他這是聽進去,還是沒聽進去,唇瓣珉成直線,一步三回頭的往窗邊走。 目光掃到床邊的臺階,眼珠子動了動,伸出一只足尖在上面點了兩下,然后驚叫一聲,“??!” 顧修果然擱了書走過來,“怎么了?” 沈星語抽著眼淚,伸著右足,“腳撞到臺階了,好疼……” 顧修捏捏眉心,掀了直裰屈膝蹲下來,捧起她的右足在掌心,她足很小,只有他掌心大,線條流暢漂亮,足尖顆顆圓潤,像葡萄是的,足甲一點涂著艷麗的紅色蔻丹。 因為剛沐浴過的關系,觸感是溫熱的,足心特別細膩白嫩。 “哪里?”他捏著問。 沈星語抽咽著:“腳趾頭?!?/br> 顧修捏起她大腳趾動了動,“應該沒事?!?/br> 沈星語腿往前伸了伸:“腳腕也疼?!?/br> 顧修又給她捏捏足腕。 “小腿也疼?!?/br> 顧修目光抬起來,審視的看向她,沈星語干脆從床上撲到他懷里,手臂緊緊抱著他脖頸; 軟乎乎的嗲音:“撞到是騙你的,想你抱我是真的?!?/br> 被眼淚滋潤過的水眸泛著洇洇的的濕潤,下眼睫的淚珠子還掛在睫毛下,珍珠似的垂著,要掉不掉的,梨花帶雨這個詞就有了具象。 顧修從沒見過,有女人哭也這么漂亮的。 提著臀將人抱起來,放到床上,“你小孩?” 沈星語手臂緊緊箍著他的脖頸一起倒下來,腿架到他腰窩上,“我肚子不舒服,你身上好暖和,就想你抱著我?!?/br> 顧修沒辦法了,把她腿拿下去,“我去沐個浴再來?!?/br> 沈星語鼻子深深埋在他頸子上嗅:“不用洗,你身上還很香?!?/br> 顧修沒話說了,一揮手,滅了燈,屋子里陷入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