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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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呢?每天晝夜顛倒地工作?,為資源為片酬在各路高層面前陪笑?臉說好?話。從本質上?,她與費疑舟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在云端上?,不染塵埃,凡事隨心所欲,從不用考慮后果。她拿什么跟他比呢? 還?是梁靜說得對?。 這場婚姻是她千載難逢的機遇,她必須為自己實現利益最大化?。 一時間車里再?沒有人說話,安靜極了。 片刻,十五分鐘時間到。 費疑舟將敷于殷酥酥臉上?的凝膠緩慢拉開。垂了眸審度幾秒,見姑娘頰上?的紅腫已消退大半,指印的顏色也?淡了許多。 他便細微牽了牽唇角,道:“費琮霽給的藥確實不錯?!?/br> “謝謝你?!币笏炙帜樢廊皇羌t的,不知是疼還?是窘。 等大公子重新于她身旁坐端身子,殷酥酥便暗自做了幾個深呼吸,吸氣吐氣數次,終于鼓起勇氣打開包,將里頭的協議文件取了出來。 費疑舟察覺到她的舉動?,眼簾落低。 一只小巧雪白的手映入視野。指甲蓋粉潤透明,每一粒的根部都?有一彎淺白的小月牙,纖細五指捏著一份文件樣的物品,遞向他。 “這……”殷酥酥還?是緊張,支吾好?幾秒才終于說出下文,“這是我列出的同意結婚的所有條件,請您過目?!?/br> 費疑舟將協議接過,臉龐平靜而懶漫,就像一面不流動?也?不起漣漪的湖。 殷酥酥用力清了清嗓子,說:“您看看吧,如果有任何的刪減……” 誰知,不等她將話說完,他已徑自將協議翻到了最后一頁。除去黑色鋼筆的筆帽,腕骨優雅微動?,于落款處銀鉤鐵劃簽下了大名?。 殷酥酥再?次驚訝,愕然:“費先生,這些條款您都?不用仔細看一下嗎?” “不用?!辟M疑舟如是道。 殷酥酥哭笑?不得:“你就不怕我獅子大開口?把你當冤大頭狠狠宰一刀?” 費疑舟從從容容,說:“我竟然允諾了你條件任開予取予求,就絕不會?反悔?!?/br> 殷酥酥汗顏。 好?吧。你你財大氣粗你錢多,你了不起。 “另外?!崩洳欢〉?,費疑舟再?次開口。 “什么?”殷酥酥下意識接話。 費疑舟眼睛看著她,忽而抬手,冷白色的修長食指以指尖輕輕拂過她細嫩的面頰。 他不知是常年健身運動?。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指腹結著一層薄而硬的繭。此刻。那層薄繭親密吻著她的皮膚,引來她不可控制的輕抖。 實在太過緊張,殷酥酥臉更紅了,背脊挺得筆直。眼觀鼻鼻觀心,乖乖地一動?不動?。 又?聽費疑舟道:“我上?次說過,不喜歡聽你再?喊我費先生。為什么不聽話?” 他說話的同時,指腹就在她的的頰上?磨啊磨,磨啊磨,磨得她整片臉是麻的,連心尖都?在發癢。 殷酥酥動?了動?嘴,紅潤的唇像脫了水的魚兒般張開,呼吸不穩地說:“抱歉,我忘記了。而且我也?還?沒有想好?具體要稱呼你什么?!?/br> 話剛說完,便感覺到那只手指往下,從她的腮劃到了她的下巴,輕輕捏住。繼而以溫柔卻不容抗拒的力道,往回勾拽。 帶著她跌入他懷中。 眨眼工夫,她纖細的身子便被他完全籠縛。 有力的手臂緊隨其后從腰后緩過,將她擁住。 費疑舟抬起殷酥酥的下頜,略微低頭,貼近她比臉更紅的耳廓,淡淡地說:“你只需要在原本的稱謂上?去掉前面的姓氏?!?/br> 原有稱謂上?去掉姓氏? 殷酥酥眨了眨眼睛,按照他的指示,下意識低低地、試探地喚出聲:“先生?” 先前沒有反應過來。此刻喊出口,才驚覺這個詞一語雙關,親昵得讓人喉頭發澀。 殷酥酥的雙頰依然guntang一片。她窘促不安,不合時宜地想:如果這時候在自己臉上?打兩個雞蛋,一定瞬間就能熟透。 咫尺處,費疑舟直勾勾注視著懷里的姑娘,在聽見那聲親昵的先生時,他清晰地感覺到,有一只南國飛來的雁,帶來了春的種子,播撒在他的心間,然后便開始生根發芽。 這樣強烈的愉悅感,那樣的鮮有、罕見、新奇。 他勾了勾嘴角,終是難以自禁,輕輕吻上?了她小巧圓潤的可愛的耳垂:“你很乖?!?/br> * 殷酥酥本以為只是簡單擁抱,想著馬上?就要結婚,提前適應肢體接觸也?無可厚非。卻怎么都?沒料到,費疑舟會?突然淺吻她的耳。 短短幾秒鐘時間,她臉幾乎已燙到失去知覺。 出道幾年,她不是沒有拍過親密戲,但,唯獨和這個男人接觸,會?讓她這樣心慌意亂。 她著實被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捂住被他親過的耳朵,晶亮的眸瞪得圓圓的。想罵人,余光又?瞟過前排的駕駛席與副駕駛席。 阿生與何助理,一個目不斜視開著車。一個安安靜靜坐旁邊,對?后排發生的種種似乎沒有半點好?奇心。 殷酥酥更囧了。 他剛才親她耳朵,他們應該沒有看到吧? 怕聲音太大被聽見,殷酥酥只好?往費疑舟湊得更近,壓低聲音說:“你為什么會?突然親我?” 她咋呼生氣的樣子格外靈動?,費疑舟覺得有趣,也?學她的樣子壓低聲,從善如流地回答:“擁抱練得差不多了,理應進行下一步?!?/br> 殷酥酥擔心他偷襲自己,這次學機靈了,把耳朵捂得嚴嚴實實。聞聲不知怎么反駁,只能羞憤道:“總之……總之,你以后不能這樣一聲不響地突然親我?!?/br> 費疑舟頷首:“好?。下次我親你之前,會?提前告知你并征得你的同意。 殷酥酥:“……” 殷酥酥簡直是徹底無語了——這人什么理解能力?她是這個意思嗎? 后排的兩人咬著耳朵親密說著話,沒一會?兒,周圍路況環境發生改變。黑色邁巴赫駛入一條老街區。 殷酥酥注意到車窗外的街景變得古色古香,微驚:“這里不是文廟街嗎?” 文廟街是京城的古玩一條街,平日里魚龍混雜。 費疑舟這樣金尊玉貴的貴公子,怎么會?來這里?她心生疑慮。 正琢磨著,聽見身旁的男人出聲:“這里是叫文廟街。你之前來過?” “來過兩三次?!币笏炙謧阮^望向費疑舟,狐疑:“你來這里給爺爺取禮物?!?/br> “嗯?!辟M疑舟如畫的眉眼已重歸往日的冷靜,無波亦無瀾,“倫敦拍賣行那邊不久前傳回消息,說有人拍下了一樽鎏銅金彌勒佛像,爺爺很感興趣。我的人輾轉打聽,得知這些老物件兒現在在文廟街的一個店家手中。我付了定金,約定今天來取?!?/br> 聽完事件始末,殷酥酥了然地點了點頭,卻還?是聽出于理不合的點,不由再?問?:“你大可以安排其它人來取彌勒佛像,何必親自跑這一趟?” 費疑舟目光落在她白皙無瑕的臉上?,須臾方道:“不這樣,怎么多些時間順理成章地和你單獨相處?” 聞言剎那,殷酥酥心口又?是一顫。 她臉上?的皮膚燥燥的,回話:“你如果想見我。一個電話一則消息就行了,你明知道我不能拒絕你?!?/br> “不能拒絕和心甘情愿之間,差太遠?!辟M疑舟平靜地回應。 殷酥酥沉默。 的確。 被他命令著和他見面,她雖無法拒絕,卻不是完全情愿。而她對?費爺爺印象極好?,陪他一起給費爺爺取禮物,她是發自內心的樂意,欣欣然赴約。 心思百轉間,殷酥酥在心里很輕地嘆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確很有魅力。 分明位高權重,卻從不會?強迫她做不愿意的事,情緒穩定,不急不躁,盡可能地尊重她一切想法。 她想:如果他和她的出生、家世、背景,不是一個天,一個地,懸殊過大,她沒準兒真?的會?愛上?他。 不多時,黑色邁巴赫穩穩停進文廟街的露天停車場。 費家長公子購物歷來不需親力親為。 費疑舟和殷酥酥在車上?等候,助理何建勤獨自下車,徑直進了一家足有四層樓高的大型高檔古玩店。 等人的時光總是無聊。 費疑舟接聽了一通工作?上?的電話,殷酥酥識趣地在旁邊靜不作?聲。不敢打擾太子爺辦公,索性掏出手機百無聊賴地玩起消消樂。 玩了幾分鐘,見何助理還?未歸來,費疑舟的那通電話也?還?未結束。她退出游戲,口罩墨鏡往臉上?一戴,下車去透風。 關上?車門一抬眼,正好?瞧見一道高大筆挺的身影。 陳志生靠在車門上?抽煙,英俊冷厲的眉眼匿在煙霧背后,平添幾絲寒涼。 殷酥酥是個演員,自有一套觀察人的好?本領,第一次見陳志生時便覺得這個青年氣宇軒昂,英姿不凡,心中已然對?他的出身來歷有了猜測。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殷殷酥酥隨口跟陳志生閑聊:“阿生,你是從部隊轉業的吧?” 像是沒料到她會?主動?跟自己說話,陳志生眼中掠過一絲驚異,但很快便又?重歸漠然。 陳志生點頭:“對??!?/br> “陸軍?海軍?”殷酥酥好?奇。 “空軍?!被貞浧鸱蹠r的崢嶸歲月,這個鐵骨錚錚從槍林彈雨里闖出來的特種兵戰士,眼神里多了一絲獵鷹特種大隊隊員獨有的血性與狼性,彈指間復又?淡淡一笑?,“幾年前的事兒了?!?/br> 殷酥酥見他模樣生得好?,眼珠子轉了轉,突發奇想。 她:“京城本地人?” “不是?!?/br> “買房了嗎?” “買了?!?/br> 殷酥酥瞬間佩服到五體投體,心想這帥哥看著還?不到三十,年紀輕輕就有這底蘊,實在不錯。她緊接著又?問?:“那你有女朋友嗎?” 陳志生搖頭:“沒有?!?/br> 得到這個答案,殷酥酥更來勁了。她眼睛亮亮的,又?悄悄摸摸靠近幾步,小聲打探?!皻G,方不方便再?透露一下,你家費老板每個月給你發多少工資?” 陳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