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不可 第1節
書迷正在閱讀:驚!豪門小公主她會算命、服軟(H)、醉瓊枝、撒嬌四福晉最好命(清穿)、重生之再度利用GL(純百NP)、穿成美艷女配親媽[九零]、【穿越到春秋】色誘夫差、重生八零,我靠撿破爛拿下高嶺之花、青云妻上、女配要避免和男主糾纏[穿書]
《表兄不可》 作者:仙苑其靈 文案 顧誠因十歲那年,家逢大難,只剩他孤身一人,投奔至上京恩國公府。 所有人都在欺負他,排擠他,嘲笑他,只有那個小姑娘,總是沖他甜甜的笑,天熱時會給他送驅蚊的香囊,天冷時給他送炭火棉被,在旁人欺負他時,還會仗義執言,挺身而出。 一朝高中,顧誠因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想要登門求娶,小姑娘得知后,沒有半分驚喜,卻是又驚又慌的連聲拒絕。 直到這個時候,顧誠因才知道,林溫溫從未喜歡過他,她所作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博得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名聲。 看著林溫溫落荒而逃的背影,顧誠因寬袍中的手掌逐漸握緊。 ———— 世人樂道林府有雙姝,jiejie林清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學品行端正有禮,而那小女兒林溫溫,除了一張看著就禍國殃民的臉以外,就沒有一處能讓人夸贊的。 起初林溫溫聽到這些話還會難過,時日久了,好似也沒那般在意了。直到一次偶然,她知道自幼就愛慕的寧軒哥哥,喜歡jiejie那樣心地善良的人時,林溫溫心喜,旁的她是真的比不過,興許比善良她還是可以試試的。 然而她挑選錯了目標,她不該將那偽裝的善良,用在一個陰冷狠戾的人身上。 ———— 搖晃的馬車上,林溫溫紅著一雙眼睛,神情是顧誠因從未見過的羞憤,她開口便責罵道:“顧誠因,你是瘋狗嗎!” 顧誠因用力捏起她下巴,望著她臉頰上隱隱滲出血跡的紅痕,沉聲道:“說,你喜歡顧誠因?!?/br> 【小騙子x真瘋批】 閱讀提示: 1,1v1,sc,he 2,古早,狗血,強取豪奪! 3,這真的是強取豪奪文,所以請友好友好友好,如果不喜歡這個類型,可以看看專欄,還有別的類型可供選擇哦! 內容標簽:宮廷侯爵 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甜文 正劇 he 主角:林溫溫,顧誠因 ┃ 配角:林清清,寧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小騙子x真瘋批】 立意: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 第1章 第一章 ◎狐媚樣◎ 初夏清晨,薄光入帳,落于承塵榻中少女伸出的一節手臂上,那手臂粉嫩如藕,柔軟萬分。 片刻后,光線蔓延開來,且愈發明亮,將那纖長的睫羽照得根根分明,忍不住輕輕顫動。 “三娘!你怎么還沒起來啊……” 珍珠端著銅盆走進寢屋,看到一刻鐘前被自己叫醒的小娘子,一轉眼又沉沉睡去,著急地快走上前,忍不住再次出聲催促。 林溫溫向來巳時才會起床,若是冬日里,還會醒的更晚,今日才剛至辰時,自然是困倦到睜不開眼。 她被吵得細眉蹙起,半晌后眼眸才露出一條細縫,慵懶地嘆出一聲,“哎呀……” 小娘子嬌滴的聲音,令人心尖生出一陣酥麻感,若是放在往常,珍珠哪里還舍得再催她,鐵定是要幫她將床帳拉嚴實,再去擱下窗簾,讓自家娘子舒舒服服的繼續睡,可今日實在不敢耽擱了。 珍珠一咬牙,直接擼起袖子將她從床上撈起。 軟綿綿的身子靠在她肩頭,饒是與林溫溫相伴數載,珍珠的臉頰也已經紅了,她不敢再多看,濕了帕子就開始幫林溫溫拭面,隨后又將齒木放到她口中。 林溫溫雙眼微闔,正在有一下沒一下地嚼著,忽然聽到外間傳來一陣無比熟悉的腳步聲。 林溫溫猛地一個激靈睜開眼。 馮氏走進屋中時,小娘子已經迅速坐到了妝臺前,正透過銅鏡心虛地朝身后看,“娘親,你怎么過來了?” 馮氏先瞥了眼地上銅盆,又看了看凌亂的床鋪,冷哼道:“我若是不過來看看,怕是等扶云堂散了學,你才肯從床上起來!” 馮氏這話匣子一旦打開,輕易不會合上,她一面數落林溫溫,一面朝柜子走去,“昨日我千叮嚀,萬囑咐,要你今日務必早起,你倒是好啊,一覺睡到這個時辰,你們林家真是和我有仇,連我自個兒生得都要氣我……” 林溫溫小嘴一扁,忍不住低聲辯解,“昨日我便和娘親說了,我不想去扶云堂,我根本聽不懂……” 林溫溫心知肚明,林家在扶云堂設家塾,又費盡心思將宋先生請到府中授課,便是為了給堂兄兩年后的春闈在做準備,和她沒有半分關系,她就算腆著臉去了,也只是聽天書,平白浪費時間。 “你怎就這般不開竅??!”馮氏一把將柜門拉開,從里面拿出一條嫣紅長裙,恨鐵不成鋼道,“誰讓你去聽學問的,娘是要你去為自己謀個好將來!” “將來?”林溫溫不解地朝馮氏看去,見她手中那條晃眼的紅裙,細眉微擰,“娘,我想穿水藍色那條……” 水藍色那條看著便清爽,更適合夏日。 “不行!”馮氏想也沒想,直接否決,用那不容置疑的語氣道,“今日可是第一次授課,你得給人留足了印象才是!” 林溫溫渾不在意地扁扁嘴,“我就是去湊數的,那么惹眼干什么,萬一真讓宋先生注意到我,隨口問我幾個問題,我鐵定答不上來,豈不是又要丟人?” “你是不是傻???人家宋先生是來給大郎教書的,管你作甚,”馮氏抬手就朝她腦袋上戳,“我是讓你去惹那寧家小子的眼!” 聽到“寧家”二字,林溫溫”臉上的不耐瞬間散去,一抹女兒家獨有的嬌色,隱隱從眼底生出。 “是、是寧家三郎要來聽講?” 小娘子語氣貌似平靜,心跳卻早已不受控制地快了幾拍。 馮氏將紅裙遞給身后婢女,又從妝匣中取出一支亮眼的珍珠步搖,拿到林溫溫頭上來回比劃。 “對,就是那個寧家三郎,寧軒……” 寧家乃是上京有名的百年望族,祖上曾出過三位皇后,且當今太子妃也是那寧軒的姑母,再說那寧太師,更是德高望重,七十歲高齡還在官學授課,只可惜半年前身染重疾,不幸過世,死后還被圣上追封為梁王。 祖父過世后,寧軒的父親襲爵,他上頭那兩位兄長,也都已入朝為官,只他如今年滿十六,還隨著叔父在外游歷,這次因祖父病重,特地從江南趕回上京,此番回來,便打算為兩年后的春闈準備,以他的學識,榜上有名那是毋庸置疑的,想必到時候也能順利入仕。 林溫溫這才反應過來,怪不得一月前祖母提及家塾一事時,娘親還沒有放在心上,這幾日卻開始催她,要她非去不可,敢情是動了這份心思。 林溫溫咬住唇畔,眉眼微垂。 她與寧軒最后一次見面時,已是兩年前,那時他臨別在即,看見一臉不舍的林溫溫時,笑著在她發頂上摸了一下,聲音溫柔地同她保證,等他日后回京,定會帶許多禮物親自交到她手中。 然寧軒回京已有半年,為何遲遲未來尋她,難道說,寧軒阿兄已經將她忘了,又或者他聽信了坊間的那些話…… 想到這兒,小娘子臉上的嬌色徹底不在,她將雙手隱入袖中,習慣性地開始用力掐指甲。 兩年前,還正是她與林清清名聲最響的時候,那時上京人人都道,林府有雙姝。 林清清乃長房盧氏所出,才藝過人,不論琴棋書畫,jsg還是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多次被盧氏帶到太后面前獻禮。 年小半歲的她,在二姊林清清的對比下,可以說是什么都不會,不過好在她生了一張絕美的面容,足以讓她能在京中出名。 還記得年幼時,林溫溫總是會得人夸贊,說她生得水靈惹人疼愛,可隨著她慢慢長大,模樣愈發嫵媚出眾,夸贊她的人便越來越少,甚至還有人暗中詆毀她,說她小小年紀就一臉狐媚樣,日后可還了得,哪個正經人家敢要她。 起初林溫溫聽到這樣的話,又氣又委屈,躲在屋中哭了許久,想要將那背后嚼舌的人找出來,與他好生辯駁,可后來,她逐漸意識到,對于推崇德行與才氣的盛安而言,過分的貌美本就是罪過,更何況她只是空有美貌…… 那時起,林溫溫便有了自知之明,她心知世家大族的兒郎,不會與她這般的女子過多往來,便是日后想要與林氏結交,那也只會是和林清清。 如今人人都不待見她,寧軒阿兄可會是那個例外? 林溫溫正在心緒煩亂之時,耳旁忽然傳來馮氏一聲呵斥,“不許蹙眉!” 林溫溫被驚得打了個抖,卻敢怒不敢言,深吸一口氣,將那眉心舒展。 “把唇角也給我揚起來?!?/br> 林溫溫抬眸,朝鏡中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再揚一點……好,再松一些……” 她像一個極其精致又漂亮的瓷偶,在馮氏不斷地調整下,終于露出一個令馮氏心滿意足的動人神情,然那雙攝人的眸子中,卻覆著一層不易覺察的黯淡。 馮氏生怕她去得晚了,沒有給寧家的留下好印象,早膳都沒讓她吃完,便著急忙慌拉著她出了院門。 母女倆來到扶云堂外,馮氏四處瞅瞅,壓低聲道:“娘都安排好了,你且記住,多去往寧家那小子面前湊,莫要讓二娘搶了先機!” 被念叨了一路的林溫溫,白凈的小臉早已sao得通紅,她終于忍受不住跺腳道:“娘!我還尚未及笄呢,你怎么凈想這些東西?” 馮氏嗔她一眼,沒好氣道:“就你這德行,若是當真等你及笄,那不就來不及了!” 德行德行,又是德行! 這樣的話林溫溫聽了不知多少遍,數也數不清了,她不想再與馮氏爭辯,索性連招呼都沒有打,直接抬腿跨入扶云堂。 珍珠連忙朝馮氏行禮,隨后背著書篋又急匆匆去追林溫溫。 馮氏氣得臉色發白,抬手指著林溫溫的背影,對身旁嬤嬤斥道:“我當真是給自己生了個祖宗,你瞧她那沒良心樣子,我這還不是為了她好??!” 林溫溫充耳不聞,徑直朝竹林走去。 這竹林是祖父當初特意修建的,想要去正堂聽課,必須要穿過此處,目的是為了讓學生聽講之前,先學會清心靜氣。 當真有些用處的,林溫溫進去不到片刻,心頭的煩躁就散了大半,她努力地深呼吸,將馮氏教導的神情重新掛在臉上。 竹林深處靠右的山石旁,設有一座石亭,夏日若在此處避暑最好不過。 此時亭中正有人在說話,林溫溫原本沒曾留意,順著主路朝正堂走著,恍惚間聽到了林海的聲音,這才緩下腳步,朝那邊看去。 透過斑駁樹影,林溫溫看到林海對面站著一位少年,那少年背對著她,看不清模樣,只知他身影頎長,腰背挺拔,一身竹月色長衫,正隨著微風輕輕擺動。 林溫溫一眼就認出那是寧軒,雖然許久未見,他身影高了許多,可他身上自帶的那股儒雅氣息,是無論如何也遮掩不掉的。 林溫溫想要同從前那樣,走過去喚他一聲寧軒阿兄,可她又不敢輕易上前,因為她害怕看到寧軒如旁人那般,望見她時鄙夷地別過臉去。 就在林溫溫踟躕之時,林海的聲音再度傳來。 “這些年你的詩詞愈發絕妙,每次看你寄來的信,我仿若也能置身于各處名景之中……” 原來這兩年寧軒一直在與兄長書信往來,卻從未與她有過任何聯系,甚至于托兄長帶句問候都沒有。 林溫溫頓覺心中空落落的,以至于后面兩人說了什么,她也沒有心思細聽,左右不過還是那些詩詞歌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