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師父滅過世 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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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高人!” “他二人也?不知其?姓名,”趙塵瑄咬牙,“可此前種種痕跡,弟子實?在不能不懷疑裴玉門的那對為洪員外馴養惡犬的師徒。于是便找到他們,想問個清楚。不料……” 他話音未完,便劇烈咳嗽起來。 宗主擰眉,“不料他們要殺你滅口?” 趙塵瑄沒有回答,只是叩首,“弟子自知罪無可赦,還請宗主賜罪于我?!” “若對方真是化神期的高手,那這事你也?是有心無力,怪不得你?!弊谧宓?,“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你可知那對師徒的姓名?” 趙塵瑄暗中勾了勾唇角,“回宗主,那師父叫作司樾?!?/br> “我?記下了?!弊谥黝h首,“你且回去養病,有什么事,等你病好再說?!?/br> 趙塵瑄躬身,“多謝宗主?!?/br> 他退了出去,關上門,宗主望向一旁喝茶的岳景天,“您看?這事……” “司樾?!痹谰疤鞌R下茶盞,劍眉之下是一對銳利黑眸,“久聞大名?!?/br> 經他提醒,宗主也?想了起來,“十幾年前好像是有這么一號人物。多少元嬰高手前去討教,都?被她一揮袖打下了山。十年前她又接了一個金令,那令不好做,若她不去,本該是你的?!?/br> 他目光遠去,“這么多年了,這人怎么下山就弄了個犬師的活兒?!?/br> 岳景天起身,不作評論,只道,“她若回了修真界,立即派人通知我??!?/br> 不待宗主問話,屋內已不見?人影。 第85章 如司樾所說, 修真界一時半會兒是不好回去了。 她領著恒子簫在凡界走走逛逛,一樣是藍天白云,一樣有廣袤大地。 司樾出行, 向來?不御劍, 只靠一雙布鞋行走。 她一路向南, 穿過了幾個城鎮,每日就是閑逛。 恒子簫問她:“師父,我們要去哪里?” “你想?去哪兒?”司樾翻著小攤上的竹簍,一邊回?道。 恒子簫搖頭, “弟子不知?!?/br> 他是頭一回?下山, 哪里知道要去哪里。 司樾放下手里的竹簍,又是只看不買,“不知道,那就多走走,走著走著就知道了?!?/br> 她余光瞄見?對面有一糖畫的攤位, 眉開眼笑,“走走走, 看看去?!?/br> 攤子后坐著一老伯, 司樾帶著恒子簫和紗羊過去, 對方招呼道, “兩文錢, 轉到什么是什么?!?/br> 那攤上畫著一個?轉盤,是十二?生?肖的圖案。 司樾轉頭看向恒子簫, “你要什么?” 紗羊建議他道,“這時候要龍最劃算?!?/br> 恒子簫點頭, “那就龍吧?!彪m然他不屬龍。 “外道了不是,”司樾一笑, 回?頭對著老板道,“我要個?花籃?!?/br> “花籃?”紗羊低頭,看了一圈轉盤,“這上面沒有花籃呀?!?/br> 老板臉上卻?綻開一絲笑意,“花籃五文?!?/br> “太貴了,四文?!?/br> “五文,不議價?!?/br> “行吧?!彼鹃刑统鑫鍌€?銅板,對恒子簫道,“念你是頭一回?,我豪氣一次,這一次得?了,可?要好好記上一輩子,往后再不會有這么貴的了啊?!?/br> 恒子簫本也沒想?要,但既然是師父給的,他一定會好好記上一輩子。 說話間,老人已經開始作畫。 他用糖抹出一個?圓片,圓外再加一環,圓與環之間用曲折的糖條連接,環外勾了細細密密的花邊。 紗羊歪著頭,到這里什么也看不出來?。 老人又另做了兩個?拱,拱與拱之間也用一條條曲折的糖線相連。 “這我看出來?了,是提手?!奔喲虻?,“那籃呢?” 她話音落下,老人回?到最開始做的圓片上。 他舀一勺糖,在最中央的圓片周圍勾了一圈,隨即一手抵著圓片,一手拉著外圍的環,緩緩慢慢往上抬。 圓片留底,外環上升,兩者一低一高,拉開距離,中間剛勾上的那圈軟糖由此被拉伸,變成了薄薄的一層,連接上下,正是個?籃子的模樣。 紗羊驚呼一聲,她還沒反應過來?,那糖就“立”了起來?。 這還未完,老人隨手揮灑,于板上勾出四只鸞鳥,形態不一,羽翼華麗。 又取幾顆花生?,每顆自中間分成兩半,成花瓣狀。 五瓣花生?一組,攢簇成團,用糖粘結,生?出蓮花。 花和鳥都置于籃中,在籃柄上黏上一根線,線后系著一竹簽。 四周已有人來?圍觀。 老人提著那竹簽,遞到恒子簫手中,笑道,“拿好?!?/br> 恒子簫接來?,日光之下,這一糖籃晶瑩剔透,如琉璃一般,籃中生?花,引得?四面來?鸞,引頸撲花。 恒子簫已是過了喜歡糖畫的年紀,可?看見?這個?籃子,眼里還是不由得?透出了兩分孩子似的喜歡。 如此作品,堪稱寶物,他不由得?問一來?歷,“老伯,這是什么籃?” “這是何仙姑的籃子?!崩先藦濏?,“吃下去,保佑你平平安安,福壽雙全?!?/br> 紗羊繞著花籃飛了一圈,看著那栩栩如生?的四鸞和花生?,也不免贊嘆道,“凡人真是了不得?,五文錢就能做出這樣的東西來?,縱沒了法力,可?神子到底是神子呀?!?/br> 恒子簫對著老人道了謝。 帶他們離開攤位時,那攤子已被圍得?水泄不通,排著隊也要老人給做花籃。 紗羊對那花籃愛不釋手,很是中意,她也和那籃子上的四鸞一樣,飛在了花籃旁。 “沒想?到糖畫還能做這樣的東西,我還以為只能是十二?生?肖外加個?鳳凰、烏龜什么的?!?/br> 她仰頭看向司樾,“那攤上只有十二?生?肖,你怎么知道還能做花籃?” 司樾哼笑一聲。 不用她說,紗羊也知道,司樾畢竟游覽過二?十多個?小世界,比她有經歷得?多。 司樾指著那花籃,對恒子簫道,“下回?記著了——真家伙,都不在明面上?!?/br> 她不說“好東西”,而說“真家伙”。 恒子簫不免又想?起了菜人一事。 洪家和許多酒樓的菜單上乍一看并無端倪,可?菜單之外,卻?還有人rou菜肴,那是只有門?內客才知道的單子。 他明白了過來?,師父是在用這個?花籃點他,讓他謹記這次的教訓,不要離開洛城就把那里的事拋之腦后。 恒子簫頷首,“師父,弟子以后一定細心留神,凡事多看多思??!?/br> 司樾哈哈一笑,“走吧,快出城,晚了又要付客棧錢了?!?/br> 城里夜間是不能在街上待著的,司樾又舍不得?住店,便?總是在天黑前出城,到郊外野地露宿。 紗羊曾問她,為什么不在破廟里睡,好歹有個?屋頂呀。 司樾應下了,當晚找了個?破廟睡進?去。 幾人剛剛合眼,那破廟里便?沖進?來?一伙兒強盜。 那一晚后,恒子簫才知道,原來?晚上的破廟是住不得?的,那里是流寇賊人最愛的營地。 他們一路南行,越往南走,空氣越發潮濕,隔三差五就要下雨。 走了半個?多月,這天一大早上就落了大雨。 司樾不管下不下雨,她只管住店要錢,馬不停蹄往前走,要在天黑前穿過這個?鎮子去到郊外。 街上只有司樾和恒子簫二?人不穿蓑衣不打傘,引得?行人注目。 紗羊躲在司樾懷里,望向她身后的恒子簫,不由得?對司樾說:“你是功力深厚,子簫可?不行啊,給他買個?雨具吧?!?/br> “是嗎?”司樾轉頭,恒子簫的功力只夠使三四個?時辰的避水訣,從?早上走到下午,他已經耗盡了法力,眼下已有不少?雨水透過屏障,打濕了他的發、衣。 見?司樾回?首,他立即搖頭,“弟子無事?!?/br> 說這話時,為了掩蓋法力枯竭的疲憊,他咬著下唇,不敢喘息。 “罷了,瞧你那可?憐樣兒?!彼鹃姓伊思矣昃叩?,去到店里給他拿了件蓑衣。 看這毛毛糙糙的衣服,再看身長腰細、膚白眸黑的恒子簫,紗羊倒吸一口涼氣,“你就不能買把傘嗎,好好的佩劍少?年郎,穿這個?像什么樣?!?/br> “打傘他還能耍劍么?!?/br> “那、那你有沒有什么避水珠、什么隔水的法衣之類的?”紗羊盯著司樾,眼神分明是肯定她有。 “沒有?!彼鹃械?。 “你肯定有!” “我沒有!” “師姐,我就要這個?吧?!焙阕雍嵞闷鹉羌蛞?,去找掌柜結賬,“師父說的沒錯,路上行走,打傘豈不累贅?!?/br> 他自己付了錢,把衣服穿上。 看著頭戴斗笠、一身蓑衣的恒子簫,紗羊又心疼又氣急。 這成何體統,她一手養大的小蘭花,竟做了個?狗熊模樣的打扮! 司樾不用付錢,倒是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