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婢她帶球跑路了 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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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過去輕輕推了他一下,小聲喚著:“世子爺?” 顧淮安“嗯”了一聲,掀開眼簾看向她,聲音帶著醉后的沙啞,語調都變慢了,“怎么回來了?” “怕你喝醉了,就過來看看?!?/br> “我沒事,也沒有喝多少?!鳖櫥窗舱f著話,察覺到異樣,眉心輕輕蹙起,不動聲色地用手抵著腹部,“你先回去吧,等會我讓長喜送些醒酒湯?!?/br> 這怎么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姜若狐疑道:“真沒事?” 說完之后,她就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她才從外面進來,手上還帶著寒氣,冰冰涼涼貼在額頭上時,就像是一場及時雨落在了熊熊燃燒的火堆上。 可這還不夠。 有經驗的都知道大火時,少量的雨水反而會引起火勢的反撲。 顧淮安原本就是心情煩躁,為了杜家那些沒有明說卻又做得十分明顯的心思。被這么一弄,連帶著身體都變得燥熱起來。 他煩躁地拉了拉衣領的位置,原本被遮擋得嚴嚴實實的鎖骨露出了半截,清冷的鳳眼因為醉酒而染上薄紅,就像是不知情愛的天神墮入紅塵,多了些風流的意味。 她只知道美色撩人,現在知道男色也同樣撩人! 姜若的手頓了頓,伸出手將想要將他的衣領給拉上來,穩住心神盡量用平常的語氣說話:“我現在去給你找找醒酒湯?!?/br> 話還沒有說完,她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整個握住,灼熱的呼吸整個都落在手背上。 略微急促的,帶著燙人的溫度,在細膩的肌膚上拂過,就輕易竄起酥麻來。 她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猛然抽回自己手,“你根本就沒有喝醉?!?/br> 顧淮安悶笑出聲,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上,將額頭抵在她的肩膀上。 “我原先就說了,我沒有喝多?!?/br> 聲音夾雜著清列的酒氣,就擦著纖細的脖頸過去。 這已經是夏天,她穿了一件方領對襟輕衫,領口的位置開得有點大,男人額前的碎發就毫無顧忌地戳在露出來的肌膚上。 不疼,卻很癢,且帶著分寸之外的侵入,在沒有其他人在場的室內,總帶著幾分日愛昧色彩。 姜若往旁邊躲了躲,“那你還裝出一副很難受的樣子?!?/br> “沒喝醉,也會難受?!彼p慢說著話,口勿就落在了她耳后的位置,沿著那條不怎么明顯的青色筋脈細細密密往下親吻。 不那么急切,甚至稱得上緩慢,留下薄薄的一串水漬,卻比任何時候都能夠讓人情動。 姜若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塊地方離心臟很近,不然她沒辦法解釋突然變得很快的心跳聲。嬌嫩的唇瓣輕輕張開,紊亂的呼吸中夾雜著幾粒短促的音節,她抓著扶手的手指驟然緊縮。 白嫩與沉悶木色行成鮮明對比,她抓住腦海中最后一絲清明,拒絕道:“不行?!?/br> “為什么?”顧淮安的口勿沒有停下,他能感覺到懷中的女子已經軟了身體,并不像拒絕的意思。唇瓣擦著肌膚,他的聲音也因此變得含混,帶著一點調笑的意思,“不喜歡?” 眼見著場面逐漸開始失控,她急切道:“真不行,杜夫人還在外面等著?!?/br> “嗯?”顧淮安尾音上揚。 “我說有東西丟在這里,過來找東西。杜夫人怕我不認識路,便說在外面散散步,等我一起回去?!苯舨煊X到他的某些反應,臉跟著紅起來,不敢動彈。 顧淮安臉色一黑,倒是停下手中的動作,將手從掀開一小截的衣擺中撤了出來,抬手將她的衣裙整理好。 他鮮少有這種郁悶的情緒,多了些少年氣,姜若莫名想笑。 “有什么好笑的?!鳖櫥窗采焓帜笞∷齼蛇叺哪橆a,逼迫著她嘟起嘴,調整了動作,意有所指地說:“還不走,要留下來坐坐嗎?” 杜家人待自己極好,姜若絲毫不想留給他們任何負面的影響,忙不迭地站了起來。 “真就這樣走了?” 男子坐姿松散,大部分的重量都落在了身后的椅背上,衣襟散亂能瞧見一小片精壯的胸膛。此刻,一雙狹長的鳳眼瞇起,緊盯著面前的女子。 姜若覺得臉熱,最后還是走上前,俯身飛速親了一口。 在要起身時,她覺得感覺到后脖那一塊被人捏住,往下送了送。 她被人探尋著,肆意而又張揚地掠奪呼吸。哪怕是這樣了,他仍舊覺得欺負得還不夠多,拖著她的舌尖吮吸。 缺氧的感覺大概是時間變得漫長,眼前的燭火都搖搖晃晃,幾乎要以為是自己的一場幻境。 被松開時,她便忍不住開始喘氣。因為室內太過安靜,她喘氣的聲音就變得十分明顯,怎么聽都感覺不太正經。 她不敢再看對面的男人,轉身就要離開,就聽見身后的人說。 “記著一次,后面要還的?!?/br> 還什么還,不還!姜若憤憤地想。 第78章 078 ◎她會是我的夫人◎ 出去的時候, 她站在院子里平復了很久的呼吸,覺得臉上沒那么燙了,這才過去找杜夫人。 杜夫人眼睛尖, 一眼就看出她已經花掉的口脂,沒說什么, 神色如常地帶著她去已經準備好的院子。 柳如是現在還在喝藥,吃完飯之后在藥效的作用下,早早就睡了。 杜夫人就擔著部分柳氏的責任,為姜若介紹著:“這里很多東西都是直接從揚州那邊帶過來的, 都是你娘早年還清醒的時候替你置辦的。你瞧瞧, 可有什么不滿意的,我明日就讓人重新換一遍?!?/br> 姜若掃了一圈周圍, 發現東西都被整齊地歸置好,多寶架上也擺滿了裝飾品。裝飾品的風格統一,有小孩子喜歡的琉璃球, 貝羽風車, 也有精美華貴的珍珠匣子、淡粉色的玉瓶等。東西被放置得滿滿當當,就像是她真的從小在這里生長一般。 這顯然是花費了很多心思布置,期待著她的到來。 姜若在親緣上沒什么福分,第一次遇到這種對她關切入微的長輩,感動之余甚至會覺得惶恐,自己真的配得上杜夫人這樣的喜歡嗎? 她一時束手束腳起來,連忙道:“杜夫人,多謝了?!?/br> “謝什么, 這不也是你的家么?!?/br> 杜夫人見她神色中有些疲倦, 也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溫聲道:“你先好好休息, 有什么事我們后面再說,我就先回去了?!?/br> 姜若送她出門,等人離開之后,她才回到屋子,開始靜靜打量看著屋內的一切。 一切用品都是最新的,瓷器全都是越窯白瓷,木具多是甚至拔步床邊的梳妝臺面上擺著一整套未拆封過的胭脂水粉,妝奩里也全都是華貴的珠寶。 杜家幾代經營,底子自然豐厚,可也不見得如此富裕。就說他們用飯的堂屋又或者是世子爺現在居住的客房,雖然精心布置,可大多也是尋常的物件,遠遠比不上她屋子的擺設。 但是杜家沒有一個人提過這些花銷,當作是她本來就該擁有的東西。 這種細微處更能讓人觸動,她躺在床上時,從這個陌生的地方上找到一絲歸屬感。 她原以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自己會睡得很不安穩,但是沒有。連日來趕路的疲倦,讓她在洗漱之后躺到雙上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外面的天早就亮了。 她才睜開眼睛,就看見床邊多了一道身影,自己先是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柳氏。 柳氏手足無措,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事情,緊張道:“我不是故意的?!?/br> “沒事,”姜若平復心情,將她拉到床邊坐下,“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 “我昨天晚上看見你了,可是醒來之后,我發現自己沒什么印象,還以為是又做夢了?!绷厦虼叫?,臉頰邊出現一個小小的梨渦,輕快道:“原來不是做夢呀?!?/br> “你夢見過我很多次嗎?” “一次……兩次……”柳如是認真點點頭,真的像孩子一樣,掰著手指頭算起來。算了一會兒,她發現自己怎么都數不清,夸張道,“好多好多,已經數不清了?!?/br> 這樣的舉動放在孩子身上只會讓人覺得童稚可愛,放在成年人身上就顯得格外違和。 姜若心中酸澀,想問她一些關于她病情的問題,又怕自己不知道忌諱反而刺激人,便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準備到時候問問杜夫人。 她忍著心里的難受,陪著柳氏玩了一會兒小孩子家家的游戲,這才起來梳洗裝扮,去杜老爺子的院子拜訪。 杜老爺子年紀大了,身上也有老人家身上常見的病痛,一下子消瘦下來成了一把骨頭,仿佛風吹吹就能吹走。所以大多數情況,他不再見外人,唯一的興趣便是種些花花草草。他種的也不是什么名貴的品種,就是當成是一個消遣,據說是為了懷念已故的杜老夫人。 姜若去的時候,先是看見滿院子的郁郁蔥蔥,再往里走才看見杜老爺子。他正躺在躺椅上納涼,干枯的手抓著一把農家最尋常的蒲扇扇風。見到她來,他掀開耷拉的眼皮子,咧嘴笑了笑,“丫頭,昨晚睡得可還好?” “很好?!?/br> 姜若走過去,就有眼尖的家丁搬上來兩張月牙凳。沒等人開口,柳如是就著急拉著她在杜老爺子身邊坐下,眼角眉梢都透著喜悅,卻故作矜持道:“父親,歲歲很好,今天我們還一起用了飯?!?/br> “那你們都吃了什么?” “白白的大包子,很香的米粥,還有好多好多……就是很好吃的菜,是綠綠的?!?/br> 她說話的時候習慣用手比劃,原本防止太熱被卷了兩道的袖口就落下來,姜若見狀就動手替她重新卷了上去。 大多數時候都是柳如是在說話,姜若也會問上兩句,杜老爺子應兩聲,畫面倒是也和諧。 柳如是說完了一日的心情后,就起身要去屋子里找水喝。 趁著她離開的空隙,原本躺著的老爺子也坐了起來,神神秘秘塞給她一個用油紙包裹著的糖塊,催促道:“快吃,等會她看見了,也要跟著要?!?/br> 吃糖也需要這么神神秘秘?姜若莫名所以,卻還是在杜老爺子催促的目光中將糖吃了下去。 很甜,還帶帶著一股桂花的味道。 杜老爺子朝著她眨了眨眼睛,“我每日只有一顆糖,專程給你留的?!?/br> 他就坐在一從芭蕉樹下納涼,芭蕉葉被陽光曬得油亮,像是用撒了金粉的綠色顏料涂抹上去。影子在清風中搖搖晃晃落了下來,將他們籠罩在其中。 姜若仿佛是被風迷住了眼睛,眼中干澀生出些淚意,不自在地撇過頭去。她就看見柳氏喝完水后,腳步輕快地由屋內走入到陽光中,說道:“歲歲,我帶你去采粽葉啊?!?/br> 桂花糖在口中一點點化開,口腔里都充斥著那股特殊的甜味。 她在還沒有完全化開的桂花糖上舔了一口,含糊應聲:“好?!?/br> —— 很快就到了端午。 姜若在杜家已經呆了三日,對杜家的人都熟悉了不少,但是她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和柳氏和杜老爺子在一起。柳氏原本就喜歡她,察覺到她對她沒有之前那樣排斥之后,每日清晨都守在姜若門口,等著姜若一起出門。 她們會在上午的時候去看望杜老爺子,杜老爺子每日都很高興,笑瞇瞇地聽她們說再日?,嵥椴贿^的事。下午的時候,她們就在園子里剪花或是采粽葉之類的,打發時間。 姜若還抽空找杜夫人私下詢問關于柳氏的病情,和在揚州的時候沒有什么區別。 “我們到郎溪之后,也拜訪了本地的名醫,得到的結論和先前沒有多少區別?!边@么多年過來,杜夫人也不得不想開,“我有時候在想,她治好了回想起從前的事情,真的是一件好事嗎?左右她現在這樣也好,雖然癡傻了些,可每天都高高興興的,我們也愿意看見她這樣高高興興?!?/br> “可是她的身體……” “有時候就是一種命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