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農場下凡塵 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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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仲魁也不管他們,但看著賈璉的背影,臉上卻笑了起來。 上次坑了賈赦、賈珍不少寶貝,這次坑他們多數銀子才好? …… 薛蟠和賈璉兩人回到榮國府后,賈璉直接讓小廝把東西分成了五份。 賈母、賈赦、賈政當然少不了,寧國府賈珍也少不了,最后一份則讓人送去了迎春那里。 而還冒著熱氣的蛋撻、菠蘿包果然受到賈府老老少少的喜愛。 反倒是冰淇淋和冰淇淋蛋糕,這年頭除了少年郎和成年男丁外,女眷和孩子再喜歡,都會被告知不能多吃。 實在是胃病和風寒的威力太大,沒人敢在吃的東西上讓孩子、老人冒險。 從賈母那里出來后,賈寶玉、林黛玉、惜春和探春,甚至王熙鳳和李紈都笑嘻嘻的拉著迎春去她的屋子。 明面上是為了吃的,但王熙鳳和李紈的心思就難說了。 不過李紈的想法倒是很簡單,之前就聽下人說過,賈政不止一次念叨過,想讓賈寶玉和賈蘭跟著石仲魁讀書。 但這事一直被石仲魁的舉業耽擱了,而且之前大家只是隔著薛家的親戚,沒道理直接上門去求。 可現在既然會試都考完了,迎春又必然要嫁過去,李紈當然想重提這事。 當然,找迎春或者寶釵都行。 但論起親疏遠近,迎春更合適,卻很可能不會答應。 畢竟名義上是平妻,但大家都明白,這是顧忌面子而已。 迎春確實很可能不敢答應,也沒做主的道理。 但這不影響李紈親近迎春。 要是賈蘭讀書的事情真成了,讓她這個嫂子討好迎春都沒為題。 等讓人用爐子熱了熱甜點,一眾姊妹笑嘻嘻的吃過之后,賈寶玉忽然沉默起來。 “這呆子”,王熙鳳和李紈一看就明白了,賈寶玉這是傷心為何賈璉、迎春都有,石仲魁卻沒讓人送自己一份。 但當著迎春的面,有些話就不好說了。 至于薛家那邊,薛姨媽和寶釵聽完薛蟠說酒樓的事,仔細想了好一會,這才放心了下來。 確實如石仲魁想的一樣,賈家的地位遠高于薛家,寶釵既然一開始就通過薛蟠勸他一并娶了迎春。 就說明她心里早就明白,即便自己當家做正房太太,對待迎春也只能以姐妹相對待。 送走高高興興的賈璉,薛姨媽和寶釵對于先借賈璉8千兩銀子的事,倒沒這么放在心上。 卻對石仲魁輕易拿出1萬兩銀子的事更加關心。 “蟠兒,姑爺真能拿出那么一大筆錢?” 薛蟠大大咧咧的靠在椅子上,“這合伙做生意,得真金白銀的先拿出來,這事還能有假? 再說meimei手里已經有近兩萬兩,西紅花賺來的銀子了,妹夫犯的著騙我嘛?!?/br> 薛姨媽看了寶釵一眼,見女兒點頭,知道寶釵也同意薛蟠的說法。 臉上的笑容頓時更加燦爛了起來,抱著寶釵說道,“姑爺確實好本事,只是娘一邊希望他能再奪會元、狀元,一邊又……” “母親?!?/br> 寶釵一聽就明白薛姨媽還是對迎春的事有心結。 可要是薛姨媽不希望姑爺中會元和狀元的話被人聽到,又傳了出去,那后果不是一般的嚴重。 而且寶釵這次卻想的很簡單,自己得拿出正房太太的氣度,才能更加得石仲魁喜愛,外界對自己的評價也會更高。 這反而能穩固自己在石家的地位。 抱著薛姨媽小聲嘀咕幾句,薛姨媽果然笑了起來。 …… 說到科舉,會試結束后,貢院里十幾個主副考官第二天一早拜過夫子后,就開始緊張的批改著由專門的眷抄官眷抄下來的卷子。 而且不管外界發生了什么事,基本上都影響不到貢院里。 當然,不管什么規矩和防范措施,都能找到漏洞。 好在石仲魁對付甄老太妃和甄家,還有后面一連串的事,按照時間來算,那是七八天后的事。 而且為了防止甄家和一些勛貴壞自己的事。 自從知道有人拿自己為甄老太妃沖喜后,石仲魁不僅錦毛鼠守在貢院外。 就連日夜游神和手下兵丁,都守在那邊。 但凡發現鬼鬼祟祟,通風報信的人,立馬通知錦毛鼠。 扔紙條,直接被錦毛鼠給叼走。 想深夜在貢院圍墻外說話,錦毛鼠就會過去咬人。 而且黑燈瞎火下,連被什么東西咬了都不知道。 但要是這人發出痛呼聲,肯定會被護衛在貢院內外的繡衣衛,聞聲趕過來查看。 所以,石仲魁在會試之前做的那些算計,此時還是很有效果的。 …… 安靜的批卷房里,忽然傳來一聲驚呼聲,“好詩,好詩?!?/br> 眾主副考官抬頭看過來,就見出聲的副考官高聲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此詩以竹石自寓,風骨極佳,當為今科會試詩詞第一?!?/br> 其他人一聽,心里也覺得這詩極好的同時,瞬間就想到了石中魁。 但這詩其實是錦毛鼠說給一個叫范道的舉人寫的。 而且這家伙的策論和他的性格一樣,不僅激進,還有些不切實際。 否則石仲魁也不敢選他當替死鬼。 而且范道再怎么說也是一路考上來,甚至舉人那一關就考了9年,性格再偏激,不會、也不敢在會試策論上犯忌諱。 部分考官臉上笑呵呵,心里卻冰冷了起來。 不用說,這些人肯定是帶著任務的。 甚至主考官也暗自嘆息一聲。 按說自己是皇帝親自選出來的會試主考,在不影響自己的前程,還有心中道義的前提下。 石中魁要是考的確實好,選他做會元也無不可。 不說稻田養魚,算是為天下士紳,多了一條從農田上增加財富的路子。 石中魁本身也因為連中四元,加上幾首詩,已經算是名傳南北的大才子了。 既然文章確實好,士林也沒法指責自己這個主考。 可惜誰讓自己老家的長輩,還有親兒子侵占他人田畝,甚至打死人的事情被人抓到了把柄。 不按照對方說的做,自己的名聲全毀了不說。 親兒子即便不用坐牢,今后想考科舉就難了。 不過,主考官心里雖然有這么多顧忌。 卻也不能真的無視極好的文章和詩詞。 畢竟有了這《竹石》,要是文章也不錯。 那不取石仲魁的話,不是擺明了告訴外界和皇帝,自己在舞弊和是叛徒了嘛? 到時候威脅自己的人,還有王法沒弄死自己,皇帝也絕不會放過自己。 皇帝只需要派繡衣衛查一查,老家長輩和大兒子的事照樣會被查出來,那就是全家都得流放的結局。 只要打破了石中魁連中六元的路,也算一定程度上完成了那些人的要求。 到那時大不了稱病辭官歸家,再做其他打算。 隨后幾天,一份份被副考官們確定為優等的卷子被選了出來后。 有人認定那首《竹石》就是石仲魁寫的,所以要選那位范道做今科會元。 但也有人拿范道的策論過于激進和不切實際,滿紙都是空談為由,而不同意。 還拿出一篇寫的那叫一個花團錦繡的文章來做對比。 而這片文章,不用說肯定是石仲魁寫的。 之前去文昌帝君廟,付出了那么多,回報可不小。 除了和天庭的星君拉近了關系外,會試時即便再三忍受著毒氣的轟炸,但文章還是寫的極好。 更別說他之前就提前知道了出題的大致范圍。 事先準備了好幾天。 這下想選石仲魁的副主考官們,仔細讀了幾遍,一時間甚至覺得自己當年要是能寫出這種文章,被皇帝點為狀元都不為過。 最后只能用這篇文章在詩詞上面,只能算不錯來反對。 但這話其實是站不住腳的,不管是前朝還是大周,鄉試和會試一向更重策論。 甚至在場進士出身,而且還基本上都是二甲頭十幾名進士出身的主副考官心里都明白,真做官后,詩詞確實是小道。 靠著詩詞在朝廷里做官的人,說的好聽一點叫詞臣。 難聽點的話,會被大部分同僚說成是媚上。 但不管是好聽還是難聽,這種人一旦得到皇帝的喜歡,升官會很快。 可反過來說,嫉妒他的官員也更多。 所以官場上從前朝、甚至南宋開始,進士科策論的比重大于詩詞。 以至于后來的考官們,慢慢形成了盡量不選最擅詩詞者為會元的潛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