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搞基建[穿書] 第158節
“我讓夏初幫你算了一卦,他說你命里多災,這東西能辟邪,幫你驅災去禍?!蹦晟罱忉尩?。 邊城的好料子少,他托吳鳴找了許久,才找到這么塊上品的料子,可惜尺寸不大,雕成后只比銅錢大了兩圈,他原本想找個合適的機會,正巧今天顧念給大家送新年禮物,他便借機拿了出來。 顧念:………… 萬萬沒想到,兜兜轉轉,自己最終還是沒躲過夏初這消災的一卦。 二月底的時候,年深收到了斯州那邊的回信,表示愿意接收飛來谷的這幾十戶人家。 隨信而來的,還有數個指名給顧念的大箱子。 “這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吳鳴‘雇’了許多獵戶,才好不容易把這些箱子運進山里。 顧念拍了拍箱子,眉眼彎成了漂亮的月牙狀,“路?!?/br> 眾人:??? 作者有話說: 備注:山海關:古稱渝關,榆關,又名臨閭關,隋朝建關。明洪武十四年(公元1381年),中山王徐達在距離古渝關不遠處修筑新關城,因其北倚燕山,南襟渤海,故得名山海關。 第125章 信封里墜著樣yingying的東西,年深長指半探,從里面摸出把長條狀的鑰匙。一看就是開那堆箱子上的鎖頭的,他眉峰微挑,將鑰匙遞給顧念。 接住那把鑰匙,顧念覺得有什么東西在腦子里突然一閃而過。 奇怪,難道忘了什么事情?可惜他想了三四秒,卻沒想起來到底是什么事。 “發什么呆???”見他站著不動,吳鳴迫不及待地從他手里拿過鑰匙,蹲下身打開了最前面的那個箱子。 算了,先不想了,顧念拍拍自己的額頭。 翻開蓋子,里面是大捆的麻繩,比他們放在地窖里的那個酸菜缸還要粗半圈。 吳鳴:??? 再打開下一個,還是麻繩。 顧念倒是滿意地打量著箱子里的繩子,看樣子安番軍在斯州的那位守將還是挺靠譜的。 吳鳴不信邪地將所有箱子全部打開,終于死心,全都是繩子。 想要繩子的話,在平州買不就行了,為什么要大老遠的跑去斯州弄? “用繩子做路?”杜嶺等人也是滿臉疑惑。 杜嶺的話給了年深啟發,驀地想起伶人百戲中的走索,他詫異地看了顧念一眼,“你該不會是想要他們走索吧?” “算你對了一半?!鳖櫮钣脙芍篙p拍了下年深的臉頰,拇指卻借機‘耍流氓’,悄悄順著下頜線摸了一把。 被吃豆腐的年深淡定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做聲。 占了便宜的某人神清氣爽,意得志滿地彎下腰,把旁邊箱子里的那捆繩子抱了出來。 繩子的重量遠遠超過了顧念的預估,他的笑容不禁僵在臉上,咬緊了牙關才勉強扛住。 他憋得面紅耳赤,肩臂發顫的時候,手上卻突然一輕,再抬眼,發現是年深助了他‘一臂之力’,顧念不禁松了口氣,就勢把繩子丟到旁邊的地上。 等拿走繩子,眾人才看到,箱子里其實不止有繩子,底下還有兩個葫蘆狀空心鐵環,兩個造型古怪的圓輪,兩根一尺多長的帶圓環頭的鐵釬。 顧念撈起圓輪塞到空心鐵環較大的那一半,側面卡好插軸,撥動幾下,試了試轉動的順滑程度。 東西比他預想的粗糙了一些,不過也還勉強能用。 大老遠的跑到斯州去定制這些東西,就是因為這些玩意造型古怪,太過打眼,他不想額外的引起平州這邊任何人的注意。 “這到底是什么???”夏初盯著他手上像吉祥輪一樣咕嚕嚕轉動的東西,好奇極了。 旁邊的吳鳴更是擰緊眉毛,越發看不明白了。 “其實還缺一樣東西,不過,你們要是不怕冷,今天也可以試裝一個用用?!鳖櫮顔问址鲈谙渖w上,白皙的指尖彈琴樣的在上面輪敲而過。 顧念想給吳鳴他們修的特殊路,就是滑索。 飛來谷周圍山勢起伏綿延,山勢陡峭,林木密集,連條路都沒有,走起來分外艱難。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在這里更是如此。上山累,下山更危險,一不小心就會摔倒,要是遇到雨雪天氣,能‘站’著走完全程的人就更少了。 那天吃火鍋的時候,顧念便想到了借助山頂和山腳的地勢差搭建索道,這樣的話,下山一滑到底,方便又快捷。 “那還等什么,走!”吳鳴單臂將那捆比缸還粗的繩子扔到背上,另一只手拽著顧念就往門外走。 “哎,哎,我的帽子,手套……”顧念還來不及戴上自己的‘戶外裝備’,就被帶出了門。 眾人七手八腳地拿起了其它的東西跟在后面,年深則順手從門口的衣架上撈走了顧念的皮帽,手套和口罩。 外面天寒地動,穿戴好自己的保暖三件套,顧念才跟眾人介紹起了滑索的安裝方法。 這東西說白了也沒什么技術含量,就是利用地勢差滑下來而已,只要安裝得結實些,落地那邊轉個緩彎,不要摔到就好了。 吳鳴他們平常出山都是走北面的山坡,顧念原本的計劃是在山頂挑一條沒有障礙物的路線,單獨立根柱子,谷底這邊用兩根兩米高和兩根大約一米八高的木頭架個長度十幾米的緩坡,作為‘停索站’,避免下來的人來不及收勢,一頭撞到。 為了減少接頭的障礙,他特意請斯州那邊盡可能的將麻繩做到最長。也正是因為擔心定制這種超長的長度在平州引起話題,他當時思來想去,才決定一并都放到斯州去做了。 眾人聽明白滑索的基本結構后,都覺得沒必要,大刀闊斧的將顧念的計劃做了徹底的簡化。 他們在谷底選了兩棵相距一丈的樹,在樹上離地大約兩米的位置緊緊纏了幾圈繩子,用鐵釬固定好,然后將滑索繩子的一頭系緊在繩子中間,另一邊則系在了北面山坡最高的那棵樹上。 小老虎不知道大家在干嘛,只是跟著在雪地里撒歡的來回跑,精力無比充沛。 半個時辰之后,簡化版的滑索施工完畢,吳鳴拽著滑輪,滿臉興奮的從山頂滑了下來。 北面這邊的山坡是最高的,不用輕功的話,原本步行下山至少要將近兩個時辰,現在好了,盞茶的時間就能滑到。 顧念擔心的剎不住閘的問題,對年深和吳鳴來說,根本不存在,沒等到樹跟前,他們就松開了滑輪,瀟灑地踏空幾步,輕描淡寫在樹枝上輕踩而過,就像片羽毛似的,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 真正撞到繩子上的,只有滑輪而已。 至于路線上的障礙物──那些礙事的樹枝,年深和吳鳴滑了兩趟,就已經清理得干干凈凈。 杜嶺雖然比不上他們兩個,落地也很輕松。不會武功的井生和夏初,一個用的是腿剎,一個撞到繩子后晃悠兩圈跳到了底下的雪地里,問題都不算太大。 顧念之前說缺的東西其實是繩座,想著在滑輪上掛個繩座,可以讓眾人坐在繩座上滑下來,現在發現似乎用處不大,對這些人的臂力來說,一截麻繩足夠了。 正巧有兩個獵戶從山里回來,見他們在‘玩’,便也過來試了試。他們甚至沒用滑輪,直接用自己手上的繩子打了個結套在上面滑了下來。摩擦力雖然大些,卻也正好減緩了速度,方便他們適應。之前常常在林子里蕩樹藤,下來的問題對他們同樣輕而易舉。 看著那幾個勁頭十足,拎著滑輪爭著搶著往山上爬要再滑一次的身影,顧念默默嘆了口氣,怎么忽然就好像變成了一樣游樂設施? 呼出來的熱氣在他的纖長的睫毛上凝結出白色的冰碴兒,仿佛某種在冰天寒地里新生長出來的神秘植物,欺霜賽雪,朝氣蓬勃。 “別動?!蹦晟钔蝗婚_口。 顧念:??? 下一秒,年深就扶住了他的后頸,微垂下頭,輕輕吻去了他睫毛上那層冰霜。 溫熱的氣息撲在眉睫間,顧念的腦子頓時當機,什么高空索道,什么繩座,全都被他拋在了腦后,天地之間,仿佛就只剩下了皚皚白雪和他們兩個人。 吳鳴特別喜歡這個索道,當天就拽著杜嶺和兩個獵戶興高采烈地裝了兩三條,直到下起雪來才作罷。 幾天之后,他就帶著幾個獵戶鋪好了所有的滑索道。這次甚至都沒用他‘雇’,那些獵戶就主動過來幫忙了。 畢竟這條索道,以后所有走這側山坡的人都可以用,以后翻山越嶺的時候,大家都可以省一半的力氣和時間。 鋪好索道的那天,眾人都很開心,又開了次火鍋局做慶祝。 “要是上山能有索道就更好了?!倍艓X半是興奮半是遺憾。 “能省一半的力氣就不錯了?!眳区Q嫌棄他太過貪心。 顧念夾了幾片羊rou在滾湯里涮了幾下,“其實也能弄,就是復雜些?!?/br> “上山也行?”眾人愕然,這要怎么弄? “嗯?!鳖櫮顚C熟的rou放到唇邊吹了吹,等略微涼些才送入口內。 他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上山的話,就需要有動力卷動繩索了,在他的設想里,要么就是在谷內那條河邊設立水車,用流水的動力帶動,要么就得安幾個滑輪,人工收卷。 這中間需要的滑輪和齒輪相對來說要求會更高一些,所以他才給涼州的墨青寫了信,希望他能派幾個手藝比較好的木工和鐵匠過來幫忙。 畢竟他們以后要把飛來谷當作大本營的話,就需要做些詳細的規劃了,很多基礎設施,包括未來制作一些攻城和守城必要的武器,都離不開木匠和鐵匠。 搬遷的事情也沒再耽誤,年深跟顧念去找了谷里最年長最有威望的老醫師,跟他談起了想幫助大家遷往斯州去住的事情。 顧念以商販的身份找了個合適的理由,說自己看中了南邊的那些石炭,想開礦賺錢,但這樣一來,勢必就要帶些人進來,到時候難免就會泄露谷里這些‘黑戶’的存在,所以就想了個折中的辦法,想辦法幫大家搬到別的地方去。 雖然老醫師早就隱隱覺得他們兩個不是普通人,聽說他們能幫大家離開還是驚訝到不行。 等到所有的住戶都知道這個消息之后,大家都開心極了。除了有兩個藥戶惦記著山里豐富的藥材有點猶豫之外,其它人幾乎都是第一時間就做出了開春就搬離的決定。 大家也沒急著催那兩戶人家,反正現在離開春還有段時間,人也要分幾批‘換’出去,他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做選擇。 顧念和年深則抓緊時間開始了對飛來谷未來的整建規劃,換進來的都是兵卒,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這個谷的設計是更偏重于軍營方向的。 除了原本的生活區,保證基礎糧食供應的種植和養殖區,還需要開辟專門制造各種設施和兵器的匠鋪區,最后就是最重要的兵卒訓練區。 兩人廢寢忘食地討論了七八天,才算是大致將各個地方的布局商量妥當。 天氣乍暖還寒的時候,第一批的七個人進入飛來谷,換走了三戶人家。沒過幾天,第二批人也到了,又換走了三戶,搬遷按部就班的開始進行。 谷里剩余的住戶們也都熱火朝天的準備起了行李,那兩家藥戶一看,也坐不住了,最終還是決定跟大家一起離開。 老醫師臨走之前,將一塊吳富的羊脂玉佩還給了‘吳窮’,當作是他幫忙安排搬遷的謝禮。 顧念看到那塊玉佩立刻就明白了,什么吳富買房子的玉佩,根本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年深的。 因為那塊玉佩,分明就是顧言當初說的,年深用他的羊脂玉佩復制的那塊,上面那些‘古怪’的圖案,跟顧念掛的那塊一模一樣。 見顧念盯著上面的圖案看,年深不免有些心虛,飛快地接過東西塞進了自己懷里。 這天下午,顧念滿院子的追小老虎,要給它洗澡。 最近山里的雪開始化了,到處都是泥,小家伙出去玩了半天,變成了只泥老虎。要是放任不管,待會兒進屋溜達一圈,屋里大半的東西就都得印上爪印。 小老虎以為他在跟自己玩捕獵游戲,撲騰得更歡了。 顧念好不容易才把它壓制到身下。 “嗷~”小家伙被壓疼了,回頭含了顧念的手腕一口。 半年來的無數次‘打鬧’已經讓家伙知道輕重,并沒有真正用力,顧念也沒當回事,正準備把手抽出來,小老虎突然呲起了牙齒,身后也傳來聲驚呼,“顧念!” 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