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時代血族日常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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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摸了摸自己的側臉,另外一個人的皮膚溫暖而又彈性的觸感還留存在那,雖然那樣蹭不太像人,但他和他丈夫本來都不是人。他把身體歪了過來,沒說話,只是指了指另外半張臉。 達利安立刻笑著湊了過來,給他的另外半張臉也來了一個蹭蹭,而蹭著蹭著,兩人的嘴唇又蹭到了一起…… 奧爾摟住了達利安的腰,達利安也抱住了奧爾。 奧爾感覺很甜蜜,但這應該還不是愛情吧?這更多的還是身體上的愉悅,不過,他和他的伴侶相處融洽,這就已經足夠了。 達利安同樣感覺很好,他剛剛獻上了決定生死的秘密,但這也不是愛情,他只是對奧爾產生了從未對他人產生的獨占欲。 在此之前,奧爾只是“比其他血族好得多,相比之下,只能選他”,那時候奧爾如果選擇多人模式,他也是沒問題的。說只要一個的是奧爾,不是他。直到剛才,達利安才終于意識到,奧爾不需要和其他血族相比較,那些血族也沒有資格和他相比,他如此獨特,一旦失去,再不可能找回。 不能和其他人分享,絕不能讓別人沾染奧爾一點點。 第76章 奧爾整理好了衣服打開車門,這里是警局的后方,警用馬車停車場,拉車的馬都被已經被牽走安置進馬廄了,只有他們的車廂停在這,而狼人們在車門處站成了整整齊齊的兩排,渴望又帶點委屈地看著奧爾。 安卡代表著狼人們行禮:“祝賀您,先生。我們站在外邊甚至都會覺得腿軟,現在直面您,更是讓我們覺得呼吸困難?!?/br> 奧爾對他們禮貌微笑:“抱歉,我和加西亞很久沒見,讓你們久等了?!?/br> 問就是沒聽懂,什么都沒聽懂。 既然無意開后宮,就不能給狼人們任何一點點希望,否則是對他們的傷害,更可能會給達利安帶去傷害——不只是心理上的,必然還包括物理上的。 狼人們現在互相合作親密無間,閑暇時還經常圍坐一圈吃餅干織毛衣,就像是提前過上了溫馨的退休養老生活。但奧爾可沒忘記最初他們互相使絆子的情況,他們當時看彼此的眼神可是恨不得直接撲上去,撕碎對方的喉嚨。 達利安也下來了,奧爾聽見了他靴子落地的聲音,然后就是一聲滿♂足的嘆息。奧爾面無表情地回頭,看見達利安根本不但沒有整理制服,帶著滿身的褶皺,甚至還把襯衣和制服最上的扣子都解開了,下車了,他才開始慢悠悠地整理。 奧爾又面無表情把頭轉了回去,不斷向著達利安發射憤怒光波的狼人們,立刻又恢復了滿臉微笑。 “既然你們無法面對奧爾帶給你們的壓力,那最近就留在你們自己的家里吧?!边_利安面帶微笑地說著對其他狼人來說,無比惡毒的話。 “!” “加西亞說得很對,為了你們好,最近留在家里吧?!眾W爾說,“抱歉,在最重要的時候沒能留在警局里,案件的進展怎么樣了?還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他們想抗議,但在奧爾現在氣勢的壓迫下,他們不敢多說一個字,即使憤怒得鼻孔里噴出的氣都是guntang的,最多也只敢朝著奧爾瞥過委屈的眼神。 他們知道,繼續糾結這件事,只會引起奧爾更大的不快。 可關于案情,他們的進展也只是掌握了那兩個人的行兇過程——被郎德利搶走的出租馬車,屬于最普通的四人座馬車,車廂前后各有一排。就像藍星的公共汽車上,上車的人大多會選擇與司機座椅同一方向的座位,然后才會選擇背靠著司機的座位。 坐馬車的人也是,人們首先選擇正向的座位,巴維那個瘦小的家伙會躲在反向的座椅下面,他蜷縮起來后,沒人能發現,但他卻在開始行駛后,從垂下來的椅套縫隙中,觀察女乘客,當女乘客將注意力集中在車窗外,又或者開始打盹的時候,他就會從座位下竄出來,用最快的速度,將女乘客打暈。 巴維是個駝背、瘸子,還矮小,但他是個男人,他的力量依然不是大多數女性能反抗的,尤其他還是突然襲擊,幾乎沒有失敗過。 有兩次車里打了起來,驚呼聲引起了路人的懷疑,駕車的郎德利就會給對方做出“實在是沒辦法”“太丟臉了”“你知道的”這樣的表情,因為確實會有一些先生和女士會在出租馬車里做出不雅的事情,郎德利的態度又太理所應當。所以,隨著車窗窗簾的落下,甚至車廂傳來可疑的搖晃,路人也就離開了。 他們會將馬車駛入無人的道路,將昏迷的女士捆綁結實放進一個大箱子里。而在獲得新獵物后,他們會在當天晚上,把老獵物用箱子運出來,然后找個地方扔掉。 被運出來的老獵物還是活的,因為那樣她們的肢體還是柔軟的,更容易從箱子里拿出來,但在扔掉之前,他們會將女孩的脖子掐斷,或胸口捅上一刀…… 但除此之外,案件并沒有什么進展。 “巴維沒招供?”這個招供指的是說出到底誰是他們殺害的。 “他滿嘴謊話,甚至之前的話都不能相信?!卑部戳艘谎圻_利安,“那時候加西亞也在,巴維把所有被殺害的女性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還指責我們抓錯了兇手,說那些受害人全部都是他殺的,即使那些案子已經抓到了兇手。 后來在知道殺人罪不是單指殺男人,女人也包括后,他又瘋狂推卸責任,說所有案件都是模仿犯干的,他和郎德利也是模仿犯,他們是第一次和第二次作案,兩個被害人都沒死,他們沒殺人?!?/br> “確實很麻煩……”奧爾從后門走進了警局,大廳里這時候有不少警察,來來去去很喧鬧,但在奧爾帶著一群狼人進門的瞬間,警察們就安靜了下來,他們看過去的眼神帶著敬畏和好奇,在發現這群人并沒有注意他們后,才悄悄離開。 奧爾和狼人們都皺著眉,他們發愁的不是如何給這兩個人定罪,毫無疑問,他們就是兇手?,F在麻煩的,是如何確認模仿犯。被清楚分辨出是模仿犯的,要么已經找到了兇手,要么也有了重要線索,在經過幾天的查證,應該就能解決了??墒鞘O碌乃勒呃?,一定還有被模仿的。 那兩個犯人無論怎么樣都該死,可死者應該獲得真相,那些能夠使用法律懲處的殺人者更不該逍遙。 快走到審訊室區域時,奧爾竟然看見了丹尼斯·羅森伯格,那位《諾頓晨報》的記者。 “他是來做追蹤緞帶殺手的后續報道,這事總得有個結果?!卑部ń忉?。 確實得有個結果,找熟悉的記者,總比普通民眾繼續胡亂猜測更好。 “哦!我們的英雄!”羅森伯格也看見了奧爾,他手里還抓著一份報紙,就對著奧爾張開雙臂,半路就被伊維爾截住了。羅森伯格放下雙臂,把報紙遞了過去,“您的英勇值得一篇詩歌的贊頌?!?/br> 報紙上正對著奧爾的那面正是《諾頓晨報》的頭版頭條《新時代的古典英雄!英勇!壯烈!》,配圖是一張奧爾被拖拽在馬車后,緊緊拉著行李架的素描,再加一張奧爾被擔架抬走的現場照片。 那素描十分寫實,那照片……真不是他們后來找人擺拍的嗎?奧爾看著都覺得擔架上的自己重傷瀕死。 “沒人知道您去了哪家醫院,但今天有無數人前往各家醫院獻花,鮮花的價格一漲再漲?!?/br> 現在奧爾終于感謝血族們把他接走了,否則現在他不想裝病也得躺在醫院里裝病了??粗@位記者,奧爾突然想到了辦法:“羅森伯格先生,您能幫我們一個忙嗎?當然,幫忙的同時,您將可以得到第一手的資料,只是還像之前一樣,有些東西不能立刻放出去?!?/br>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忙……但是成交?!绷_森伯格非常具有記者的冒險精神。 “對了,我想問一下,這是誰拍的?”奧爾指著那張他重傷瀕死的照片。 “當然是杰里米!杰里米·塔尼,《諾頓晨報》最好的照相師!”羅森伯格驕傲地接受自己的助手。 塔尼抬起頭看了看他們,粗獷的臉上露出了和長相風格迥異的羞澀笑容——上次那張把奧爾拍得成熟的照片也是他,果然是強者。 記者答應了,奧爾也沒做什么準備,他很快就帶著達利安和安卡,羅森伯格和塔尼走進了審訊室。 這是一件重犯審訊室,屋里很臭,因為巴維坐的是特制的被釘死在地面上的鐵椅子,手腳都被束縛住,身上還橫過幾根鎖鏈,從被押送進來到現在,他就沒離開過那把椅子。有羞恥心的囚犯,會為了去上廁所付出一些代價,但巴維這種無賴,并不介意拉尿在□□里。 他認出了奧爾,臉上露出幾分驚恐。畢竟被人拽著小腿直接甩出去的經驗,也算得上是刻骨銘心了。 “巴維·列索特,我們做個交易吧?!眾W爾直接把一份寫滿字的文件推到了巴維面前。 “交易?什么交易?”這個無賴的眼珠瘋狂轉動,貪婪和畏懼在他的臉上交替出現,“我沒殺任何人,你們得放我離開,我是被冤枉的!” “郎德利·謝爾,毫無疑問就是緞帶殺手,等待著他的必然是死刑。這樣一個罪犯,等待著他的甚至都不會是絞刑,而是其它更加可怕的刑罰,有很大的可能是多年未曾使用的穿腹。你知道什么是穿腹嗎? 這刑罰又被稱作是稻草人刑,或者木偶刑。是把一根圓頭的木棍從下面刺進去,從嘴巴里捅出來。然后這個人就會被這么掛在刑場上,就像是一個被掛起來的稻草人。因為木棍是圓頭,所以除了對腸子和喉嚨的損傷外,對其余內臟的傷害會降到最低。 有些人甚至能能在那個木棍上手舞足蹈十幾個小時,才死去,這期間他掙扎的動作僵硬混亂,就像是木偶一樣?!?/br> 巴維左右搖擺著身體,房間里的惡臭味更加濃烈:“他殺了那么多可憐的女人,他活該,不是嗎?” 他對于同伙的郎德利并沒有什么共情感。 “緞帶殺手的同謀也會得到同樣的宣判?!?/br> “!”巴維瞬間抬起了頭,憤怒、質疑、委屈、不甘,他掙扎著,身上的鎖鏈嘩嘩作響,“我是無辜的!不能殺死我!你們該放我離開!放我離開!” 奧爾看著這家伙掙扎,沒用多長時間,他就掙扎得渾身無力,低著頭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一邊嘀咕著“我是無辜的”,一邊流下了眼淚。 他很可能真的認為自己是無辜的,這讓人惡心的無賴。 “你想活嗎?” “我是無辜的!”他嘶啞著嗓子,繼續努力為自己的“清白”抗爭。 奧爾皺眉,既壞又蠢偏偏他又自認為聰明的罪犯,真的是太難審問了,他努力的按照自己的認知逃脫罪責:“這么說吧,有一個緞帶殺手作為直接兇手確實就足夠了?!?/br> 不等奧爾說完,巴維的眼睛亮了:“那我可以走了?!” “送兩個上去也并不費事?!?/br> “你答應我的!你騙我!你剛才難道不是承認我已經無罪了嗎?!”巴維聲嘶力竭地吼叫著。 “tm的閉上嘴!”奧爾被激怒了,他瞬間站了起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理智讓他沒拍在巴維的臉上,他需要情報,現在不能把這家伙拍死。 這張桌子和鎖住巴維的鐵椅子有著相同的用料,同樣是被固定在地面上的純鐵桌子,奧爾一巴掌拍下去后,它向中間凹陷了下去…… 看著桌子中間那個清晰的掌紋,巴維尿了。 坐在桌子對面的一排人都站了起來,向后退了兩步,以免弄臟靴子。安卡表情扭曲,腳提起來了又靠著意志力壓回去,奧爾帶來的壓力讓他很想繼續退后,甚至離開這個房間。但他看著達利安,那家伙雖然也臉色發青,但緊緊站在奧爾身邊,并不像他這樣雙腿打顫。 咬緊牙關,安卡站住了。 “你被指為緞帶殺手的幫兇就會死,如果你同樣是被強迫的受害者就活,但你是什么東西,不是你自己說的算,是我們。而你想活,需要付出代價,明白了嗎?”奧爾終于把話說完了。 “明、明白了,那我要付出什么代價?” “我們要知道真相,聽明白了,真相。不需要你承認都是你殺的,也不需要你為自己辯白說都不是你殺的。我們需要找出別的兇手,因此只需要真相?!?/br> “怎、怎么能保證,我說了之后,你們真的讓我活?”巴維不是聰明,而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如果是他,那當然是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后,殺掉對方。 奧爾一指羅森伯格:“丹尼斯·羅森伯格,《諾頓晨報》的知名記者,他會將接下來審訊的一切都記錄下來,包括你和我簽訂的契約。接下來的一切都會上報,我們不敢不守承諾的,否則未來將不會有罪犯敢開口,我們也會因為不守誠信被民眾咒罵?!?/br> 巴維聽得愣住了,顯然沒想到奧爾給了他這么一種保證方式,而且聽起來還挺有道理的,但巴維還是搖了搖頭:“誰知道他是不是記者,這樣不行,你們得先讓我離開,當我覺得安全了,我才會告訴你們真相?!?/br> “讓你離開,你就會跑得無影無蹤了?!眾W爾一開口,巴維立刻用“你怎么知道?”的表情看著他,奧爾甚至懶得訓斥他了,“我們走吧?!?/br> 他也沒辦法了,這徹徹底底就是一個貪得無厭的蠢貨。雖然奧爾確實是欺騙他,否則就該找一個律師。但巴維甚至都不認字,他更不知道律師這樣的大人物是干什么的。 “不!等等!我說了!我愿意交易!” 羅森伯格有點期待地看著奧爾,奧爾打開門,站在門口:“我對他要說的一切都持懷疑態度?!?/br> 安卡說:“我來吧。我來記錄?!?/br> “好?!?/br> 羅森伯格當然是很愉快的和他的助理留下了,這些事奧爾對他說過,不能上報。他相信民眾不會因為一個罪犯被欺騙而責怪警察,但是這會給今后警察給犯人的審訊造成麻煩。羅森伯格答應了,但這依然是一次難得的經歷,他很享受這種新鮮的經歷。 “我確實該搬出去的?!眾W爾沒忽略安卡不正常的表情,還有他留下審訊時的放松。 “你可以搬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只要讓我跟在你身邊?!?/br> 奧爾撓了撓有點發熱的臉頰——看來達利安十分擅長一臉嚴肅地說情話。 達利安對奧爾的反應很滿意地笑了:“我去工作了,中午見?!?/br> 魚尾區警局關于緞帶殺手的案子還沒結束,達利安昨天陪伴了奧爾一整晚,現在小半個白天過去了,他的事情很可能已經積壓了不少。 “好,中午見?!?/br> 達利安微微低頭,點了點自己的臉頰。 奧爾搖了搖頭,達利安剛剛露出幾分失望,可還沒等他站直,奧爾已經在他的唇上輕點了一個吻。意外的驚喜,讓達利安離開時一臉的笑意。 達利安前腳剛離開,舒爾頓就不知道從哪竄了出來,他身體微微前傾,左臂背在身后,右臂半舉,右手放在胸前:“您有什么吩咐嗎,蒙代爾先生?” “……”這個態度讓奧爾渾身都不適應,“舒爾頓先生,您是我的警察同事,不是一位酒店服務員,或仆人?!?/br> 舒爾頓看了看奧爾的表情:“抱歉,原先的老麥斯威爾先生十分喜歡我這個樣子……是我的錯,我誤會了,您和他是徹徹底底不一樣的……” “郎德利·謝爾是在拘留室里,還是在審訊室里?”奧爾覺得還是趕緊結束和舒爾頓的對話吧,否則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腳趾了。 “在審訊室里,畢竟還是需要他上法庭的,如果在拘留室里,他早就沒命了?!笔鏍栴D立刻帶路,“他從被捕開始,就一言不發,甚至我們用上了一些特別的手段,也依然沒能讓他開口。而且,大概是他過去從事的工作的原因,所以他對于疼痛的忍耐力,比其他罪犯都大得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