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時代血族日常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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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备饋砟葲]有討價還價或者就此閉嘴,“我的雇主是路德·戈爾隆。他雇傭了我一年,去年的時候讓我住進佩德羅的對面,接近他。假如得到了進一步的命令,殺死他,將他偽裝成畏罪自殺?!?/br> “您有什么可以證明自己說辭的證據嗎?” “有。傳訊人還在樓里,就在403。他是路德·戈爾隆的馬車夫,老裴托,在這偽裝成一個破落商人?!?/br> 于是十分鐘后,戈爾隆先生說是已經死了的老裴托戴著手銬被押下了樓,他看見葛來娜的一瞬間,頓時如一頭兇惡的狼一樣,一頭撲上去:“婊子?。?!你這骯臟的賤貨!神會把你的xx塞進ooo!” “堵住他的嘴?!?/br> 巡警們一通翻找,有人從口袋里翻出來了一只襪子,塞進了老裴托的嘴里——他翻出襪子來的時候,竟然一臉驚喜??? 這只襪子和這張嘴還是很匹配的。 有一位女仆看見老裴托駕車將戈爾隆夫人送向另外一個方向,看來那位女仆沒有說謊,不過她看見的老裴托是真的,戈爾隆夫人卻不一定是真的了。 “請相信我,作為一個殺手被抓,最想要我的命的,正是我的雇主。你不能保證我免于死刑,但至少能保證我活著接受審判?!?/br> 而且能給她逃跑的機會。奧爾在腦海里為她補出下半句。 “暫時把他們押在這,我們再去搜搜佩德羅的家?!?/br> 作為一個作家,佩德羅的家里到處都是書。但當奧爾搜查這些書時,發現它們中的大多數竟然都是只有一個書皮的白頁。奧爾也翻了翻他出版的那兩本書,第一本看簡介是愛情故事,但大段大段炫技一樣的修辭,讓奧爾翻了兩頁,還沒看見男女主角的名字。 第二本的簡介應該是類似王子復仇記的故事,但他貌似準備用詩歌的方式撰寫這篇故事。奧爾也翻了兩頁,但他看到第二頁的最后一個單詞后,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前兩頁到底看了什么。 他去整理佩德羅書桌上的書稿,這些放在外邊的東西,說不定會有些線索。 當一眼瞥見某頁書稿上“緞帶殺手”這個詞時,奧爾簡直欣喜若狂。但當他繼續看下去,很快就失望。 “緞帶殺手注意著那個女人,那個有著豐碩胸脯,苗條腰肢的女人,她的嗓音如同夜鶯,露出的一截白皙的手臂在陽光下閃爍著細膩的光澤……” 這是一段yy,前半截還算正常,兩段之后,緞帶殺手綁架了書中的女性,內容就徹底變得下流了。毫無疑問,作者佩德羅把自己想象成了緞帶殺手,并在想象中蹂躪著女性。 緞帶殺手毫無疑問是個變態瘋子,佩德羅同樣毫無疑問是個下流坯。 除此之外,伊維爾找到了兩個暗格,一個很老套的在書架后邊,里邊塞滿了酒,另外一個在地板下,打開那個暗格時,伊維爾都忍不住吹了一個口哨,那里邊的鐵箱子里,塞滿了金徽和代金券。 “就像是發現了海盜的藏寶?!币辆S爾把那個箱子從地板下拽了出來,他落在地上時,發出“咚”的一聲。 “嶄新的?”奧爾看著代金券眼睛一亮。 雖然代金券目前也成為了一種流通貨幣,但是代金券是各家銀行自行發行的,它有編號,并且會記錄最初的擁有者。很多人會把收到的代金券兌換成金徽,再兌換成自己熟悉或信任的銀行的代金券。有錢人使用的至少也是自己占股銀行的代金券。 這些嶄新代金券如果證明屬于戈爾隆家,那么也是有利的證據。 “我們的證據難道不夠多嗎?” “戈爾隆先生是個有身份的上層人士,證據越多越好?!?/br> “但它們上交給法庭,卻不一定能出現在法庭中?!币辆S爾可憐兮兮的說,“這至少有一千五百金徽?!?/br> 奧爾咽了一口唾沫,他看著那些代金券和金徽的眼神也有些貪婪,他正在建設中的孤兒院和食品店,還有影子都沒有的報社。 “我們可以自己向銀行去求證,然后把求證后得到的文件上交銀行?!?/br> 至于錢,就能留下來了。 搜查結束,大隊人馬在各種意義上的滿載而歸。 戈爾隆先生坐在警局的來客休息室里喝了一杯茶,他皺著眉,顯然對這杯茶十分的不滿意,但也只能接受。 休息室的門突然打開,奧爾走了進來。 戈爾隆先生立刻站了起來:“蒙代爾先生,您有什么新的發現嗎?佩德羅竟然自殺了?他是畏罪自殺嗎?還是懼怕什么幕后的人物?請一定將案子追查到最后?!彼谋砬閺膶W爾的熱情,到對佩德羅的憎恨,轉變得十分自然得體。 看著戈爾隆先生,奧爾嘆息:所以,最后果然還是丈夫啊…… 第64章 奧爾現在心情很糟糕,他的家庭并不幸福,但他很喜歡看到那些幸福的家庭,他以為戈爾隆先生和夫人,雖然沒有愛情,但至少還有一點點感情。 “他不是自殺,我們抓到了殺害他的兇手,一位女殺手?!眾W爾一直十分專注的看著戈爾隆先生,在這一刻,奧爾很確定他臉上終于出現了一分不自然,雖然轉瞬即逝,但奧爾確定自己并沒有看錯。 “殺手?這、這真太可怕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種以殺人為生的存在嗎?” “我們還在那棟樓里,發現了一位您一定認識的人——老裴托,您的馬夫?!?/br> 以防萬一,奧爾還派人去香橙大道接了兩個戈爾隆鄰居家的仆人過來認人,他們都很確定那個人就是老裴托。這些人也一致表示,他們并沒有參加過老裴托的葬禮之類的,他死亡的消息是從戈爾隆家傳出來的,老裴托的人也不見了,所有人也就理所應當的認為,老裴托是死了。 當然,戈爾隆家的仆人也都被控制起來了,不過現在還都在審問中。 另外一邊,琴弦街作家租住的那棟樓里的住戶們,對老裴托也不怎么熟悉,他深入簡出的。搬過來已經半年多,很多人甚至到現在都沒見過他,他們都認為這位鄰居是在躲藏高利貸。如果死者佩德羅見過老裴托,或許早就已經起疑了。 “他竟然沒死嗎?神??!”戈爾隆先生震驚的睜大了眼睛,“我的周圍,我的家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老裴托,他已經幾代人為我的家族服務了,他的兒子現在是我的園丁。為什么?難道安妮的死,竟然也和他有關嗎?” 戈爾隆先生絕對稱得上是唱作俱佳,這演技放在藍星即使沖擊不了奧斯卡,也能拿個別的什么大獎了。 這也正是麻煩的問題,戈爾隆先生不是平民,即使他只是一個三流的上層人物,他甚至都不知道要請律師,但他畢竟是個上層人物。 得讓他主動招認,并且確定他在審判上也要招認,才能算是結案,否則很可能被這個家伙脫身。 “我大概查了一下您和您夫人的家庭情況,戈爾隆夫人的父親是一位船運商人,但她的父母已經在去年上半年去世,她沒有叔叔或者兄弟姐妹,她繼承了父母的全部財產。并在去年將船運公司的股票大部分出售,并在去年購買了一處莊園。 而您則是戈爾隆子爵的三子,而戈爾隆子爵用難聽一些的話來形容,就是空有架子的破落貴族。 您和您的夫人確實是很常見的家族聯姻,她帶來錢財,您帶去名聲?!?/br> 戈爾隆先生的表情很深沉,并沒有對奧爾的描述發表意見。 “確實,現在已經沒什么人在意戈爾隆夫人了。實際上,如果不是您一定要把戈爾隆夫人的案子摻進緞帶殺手的案件里,確實沒有人會在意戈爾隆夫人的死因。但或許您擔心自己會背上糟糕的名聲,影響您娶新妻子?找新丈夫? 但您認為會有很多的人在意您嗎?您覺得您的家人,您的朋友會為了您而奔走嗎? 不,恰恰相反,知道嗎?您的父親和兩個哥哥,一個弟弟都來了。那時候我還在佩德羅家里沒回來,還并不知道您才是幕后主使,但他們已經來了,到了警局,向我們的副局長宣稱,您才是殺害戈爾隆夫人的真兇,應該把您的脖子套進絞架?!?/br> 奧爾笑了笑,站了起來:“畢竟您是貴族出身,不能把您關在平民的拘留室里,所以,請在這等待審判吧,戈爾隆先生?!?/br> 奧爾站了起來,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來通知一聲而已。 戈爾隆盯著他走到門口,看到他對兩個巡警示意,那兩個巡警一左一右站在了門口。 “等等!等等!回來!回來!”然而奧爾根本沒有回頭,休息室的門關上了。 從這邊出來,奧爾趕場一樣,火速趕往了審訊室。 因為那位弗朗克夫人的丈夫已經被逮捕歸來了,奧爾進去,坐在弗朗克夫人對面,一直坐了五分鐘,一句話都沒問,只是用好奇的眼神看著她。弗朗克夫人從一開始的坦然,到后來多少帶了點忐忑不安。五分鐘后,她的丈夫才被押了進來。 弗朗克先生一米七左右的身高,戴著圓眼鏡,他滿頭滿臉都是汗水。被押進審訊室時,明明只是手腕上戴著手銬,卻傴僂著腰,用驚恐的眼神打量著四周。 當他被要求坐在弗朗克夫人旁邊時,他開始掙扎,不想坐下:“警察先生,是不是弄錯了什么?我們都是清白的體面人,我們不該作為罪犯被……唔!” 親自帶他進來,黑著臉的大麥克一巴掌扇在了弗朗克先生的臉上,一巴掌之后又是一巴掌,他倒在了弗朗克夫人的身上,眼鏡掉在了地上,還恰好把帶著碎牙的血水,吐在了弗朗克夫人的肩膀上。 徹底被打懵了的弗朗克先生終于老老實實坐下了。 “您是一位十分聰明的女性,雖然您經營的營生見不得光,但能得到眾多夫人的信任,我不認為您只會因為佩德羅先生為您提供了建議,就同意欺騙一位貴婦人,甚至讓這位貴婦人在您的沙龍上被強jian。 您是沒有道德的,但您該知道什么是生意?!?/br> 弗朗克夫人沉默不語,只是看著她戴著手銬的雙手。 “他如果進了監獄,不,只是被關進拘留室,也活不過三天,您認為呢?”奧爾指了指還懵逼著的弗朗克先生,“而您也知道,您對戈爾隆夫人所做的一切——即使像您說的,只是從犯,但謀害一位體面的貴婦人,也足夠您被吊死了。 您被吊死了,您的丈夫也死了,5000金徽這樣的一筆巨款還能留給誰花?” 弗朗克夫人怔了一下,終于抬起了眼皮。 “您的兩個孩子?十一歲的男孩和八歲的女孩。這樣年紀的兩個孩子卻擁有一筆巨款……假如消息傳了出去,當天晚上他們就會死于非命。 你覺得有人會保護他們?戈爾隆先生?或者您還有其他什么人?不,警察會盯著您的兩個孩子,看著他們被送進孤兒院。當然,殺人犯的兒女沒有一家好的孤兒院愿意接收他們。您覺得他們會是什么下場?” 奧爾輕佻的言語,對弗朗克夫人來說,卻如一根根鋼針刺入她的胸膛。 弗朗克夫人的表情越發猙獰,甚至變得像是一頭憤怒的母獅,她掙扎著,手銬隨著她的動作嘩啦作響,她意圖撲向奧爾,用手抓花他的臉,但被按住肩膀,壓了回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先生們。都是她干的?!苯K于恢復了意識的弗朗克先生在小聲啜泣。 但弗朗克夫人依然不發一言,只是喘著粗氣,看著奧爾,她依然有底氣,是誰? 這時候,弗朗克先生又哽咽了一聲。奧爾下意識看了他一眼,這家伙真的在哭。但是……弗朗克先生真的這么廢物嗎? 他和弗朗克夫人實際上是合作關系吧?弗朗克夫人組織夫人們,他則負責男人們。 比起下礦,當然是給富有的太太們服務更好?畢竟男人不吃虧?藍星的時候,網絡上總有些男人在某些視頻上發表“我與賭毒勢不兩立”這樣的話,他們也是懷著類似的想法。 奧爾是gay,但他也是個男人,作為一個男人,他得說這種想法極其的猥瑣,充滿了男人的傲慢和自以為是。 能一直向那些夫人們供應讓她們滿意的男人,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假如弗朗克先生能證明自己和戈爾隆夫人的案子無關,那他很快就能回家了。畢竟拉皮條在諾頓帝國可不是罪行。 “還有一件事你們不知道吧?上面被打了招呼,弗朗克夫人雖然可以留在警局候審,但弗朗克先生就要被送到戴琳科森去了?!?/br> 戴琳科森是索德曼的重刑犯監獄,在那的犯人平均服刑時間是一年零四個月——因為罪犯大多活不過一年,平均數以上的則是上下打點后的大佬們。 “為、為什么?”弗朗克先生缺了一顆牙的嘴巴說話有些含糊。 “這是上頭的命令,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對了,現在沒您的什么事了??梢园阉腿ゴ髁湛粕??!焙笠痪湓拪W爾是對大麥克說的。 大麥克立刻按住了弗朗克先生的肩膀,弗朗克先生懦弱的眼神瞬間變得清明,他看著奧爾的眼睛,奧爾回望他,還給了他一個客氣的笑容。 “我說!我們都說!” 奧爾點點頭,大麥克放手了。 “安德森……”弗朗克夫人焦急的看向坐回她身邊的丈夫。 弗朗克先生摸了摸腮幫子:“親愛的,無論是不是真的有人想要抹消丑聞。假如我們不說,這位警官先生都不會讓我活下去的,對嗎?” 奧爾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其實目前的他還做不到那么兇狠,最多……把這家伙押到另外一間審訊室,嚴刑逼供一下,但表情當然不能露出端倪。 弗朗克夫人哭了出來,弗朗克先生輕聲安慰了一會自己的妻子,在奧爾等得不耐煩之前,開始了供述。 “最初是由戈爾隆先生提出的,他表示,戈爾隆夫人其實一直期待更多的刺激,所以他想給他的妻子一個驚喜,比如,作家佩德羅先生提及的緞帶殺手?!?/br> “所以這件事是佩德羅和戈爾隆一起計劃的?”奧爾問。 “是的。我不知道佩德羅是否了解,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場謀殺,不過他顯然對此十分的興奮。我們確實不是什么清白的體面人,但是,我們從來沒想過謀殺。 當時戈爾隆夫人雖然戴著面具,但是說實話,那些夫人們誰會不認識誰呢?她死去后,我們再也沒能舉辦一次女士們的沙龍了?!?/br> 奧爾從一開始就沒想調查沙龍上的夫人,請她們站出來作證,沒人會那么干的。那也是捅了馬蜂窩,只是給自己找麻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