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我被新帝搶進宮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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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上宋嫻慈投來的目光,認真道:“別怕,萬事有我?!?/br> 宋嫻慈心里一酸,點點頭,夾起寧濯為自己夾的rou,放入口中細嚼。 待宋嫻慈吃完第二碗,寧濯正欲像往常那般再為她添一碗時,卻被宋嫻慈攔住。 她聲音很低:“我吃飽了?!?/br> 寧濯心中頓時生出極大的怒意,強自忍下,將碗放回桌上,溫聲道:“那便不吃了。晚上我們與蘭瑾阿涓聚聚,一起吃些香香辣辣的rou,好不好?” 宋嫻慈不禁笑了:“你不是一貫霸道得很,生怕阿涓和蘭瑾把我搶去了嗎?今日怎么這般大度?” 寧濯并不答宋嫻慈的問話,只是坐下來,抱起她放自己腿上,一下下輕拍她的后背:“等會兒我陪你去見,可好?” 宋嫻慈一怔,繼而搖了搖頭:“我自己去?!?/br> 雖然每每對上母親,她總是會心慌驚懼,但也知不能躲著。 遇事若躲避,便落了下乘。 “我陪你?!睂庡貜偷?,“不然你就別去了?!?/br> 阿涓曾同他說過蘇氏當初是如何用生恩逼迫嫻慈應嫁顧寂,又是如何逼著嫻慈點頭讓宋嫻姝與她這個嫡姐共侍一夫。 他因為蘇氏而險些與嫻慈錯過,可再恨也只能忍下不提。 蘇氏是嫻慈生母,只這一條,他便動不得她。 動不得歸動不得,但他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嫻慈再因為蘇氏而受一點點委屈。 嫻慈這些日子過得歡喜,臉上好不容易才有了那樣甜蜜幸福的笑,身上好不容易才長了些rou,絕不能再回到過去。 宋嫻慈看著他認真的神色,沉默著點了點頭。 寧濯叫人送來一碟涼涼的甜點,哄著她吃完,才牽著她去了棠梨宮。 蘇氏一直站在殿門外等候,那兒日頭正曬,不多久便臉色都白了。阿涓與蘭瑾勸了多次,她也不進來。 蘭瑾見狀只好站在旁邊為蘇氏打傘遮一遮。 寧濯牽著宋嫻慈進來時,便是看到這副景象。他感覺到嫻慈的手越來越涼,一顆心如被攥著一般發疼。 蘇氏見到女兒,眼淚瞬間落下來,咬著唇行禮:“陛下萬安,娘娘金安?!?/br> 寧濯與宋嫻慈雙雙避過。肖玉祿忙將蘇氏扶起來。 “先進去吧,外頭熱?!睂庡谅暤?。 蘇氏流著淚應下,去看宋嫻慈。 寧濯頓時擋在嫻慈面前,拉著她進了殿中。 棠梨宮雖是阿涓和蘭瑾住著,但內務府得了寧濯吩咐,一應物事的份例都是按照公主的規格來。 殿內放了自窖中取出來的冰塊,涼快許多。 寧濯摸著嫻慈冰涼的手,讓人將冰塊往鎮國公夫人那邊挪。 蘇氏心中百感交集,卻不知該開口說些什么,醞釀許久,才道:“嫻慈,你……你當真不當我的女兒了嗎?” 宋嫻慈只覺渾身發冷,下一瞬便感覺到寧濯握著自己的手用力了些,因此從他身上得了些溫暖。她心思稍定,緩聲道:“我以為,夫人若沒有我這個女兒,當是能過得更好些?!?/br> 蘇氏心如刀絞,顫抖著聲音說:“嫻慈,母親錯了,母親不該……不般那樣對你……” “那般是哪般?”寧濯淡淡道。 “……”蘇氏一滯,白著臉歷數自己的過錯,“不該一生下嫻慈就說要丟出去,不該在嫻慈幼時想要親近我時不肯見她,不該因覺得嫻慈想要我陪著她時打她一巴掌,不該在她重病時不管不問,不該明知她等著陛下自南境歸來卻逼她嫁人,不該……” 她越說,眼淚越是忍不住,聲音也愈發顫抖。 自嫻慈假死,她日日夢見過往,那冷待斥罵嫻慈的一幕幕,都成了利刃,扎向她的臟腑。 她終于在一個接一個的難眠之夜慢慢意識到女兒的重要。 她終于如全天下所有母親一樣,開始愛自己的女兒。 可女兒卻不在了。 那日她被母親罵醒,想著自己確實錯了,確實不該怪女兒。 好在嫻慈被婆母教得溫柔懂事,最是心軟,被她斥責怨怪過多次也從來不曾恨她。 這一回,她要好好同女兒道聲歉,日后再如其他做母親的一樣待自己女兒。 她與女兒錯過了二十年,好在如今悔過,還不算晚。 她還有很多年。 想到這里,她眼中有了星星點點的光,溫柔地對著宋嫻慈說:“乖女兒,再給母親一次機會,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文中所有對嫻慈不好的人都不會有與她和好的機會。 蘇氏因為是女主生母所以這回才能有機會在嫻慈面前叭叭叭。 貼貼各位寶子! 第62章 第 62 章 ◎我要等太子殿下◎ “乖女兒, 再給母親一次機會,好不好?” 婦人帶著希冀、忐忑、懇求的聲音在殿中響起。霎時間,阿涓面露鄙夷, 蘭瑾蹙起眉頭擔憂地看著宋嫻慈,肖玉祿低下頭去掩飾眼底的厭惡。 寧濯則是在此刻突然想明白了為何父皇手上時常盤著一串佛珠。 再仁慈的帝王, 也有動殺心的時候。 蘇氏渾然未覺,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只渴望地看著失而復得的女兒,期待著宋嫻慈開口。 女兒從來都是,只要自己對她稍微關心一句, 臉色稍微緩和一些, 她就會忘記曾經自己的冷待。 她在自己面前,永遠居于劣勢。 想到此處, 蘇氏心里酸楚不已,又開始暗悔自己這二十年不做人,讓女兒挨著自己的冷眼長大。 宋嫻慈眼中一片茫然, 腦海里一遍遍回響著母親方才說的話。那聲音不知怎的到了她耳朵里就變得極其尖利刺耳, 如鬼吼一般,聽得她整個人都有些發暈欲吐。 她不禁抓緊了寧濯握住她的那只手,須臾后又恍然意識到自己用力太狠,也不知有沒有摳疼他,便忙松了力道,無措地去看寧濯。 寧濯一把抓住她欲收回的手,然后對她溫柔地笑了笑以示安撫,繼而薄唇微啟, 無聲同她說了一句話。 宋嫻慈看清楚了。 寧濯是在說, “別怕”。 宋嫻慈那顆驚慌不安的心瞬間安定下來, 一雙杏眸跟著紅了, 嘴角卻不自覺地向上抿起。 她也是有歸處的,她的歸處不是娘家,而是與寧濯的家。 寧濯給她的歡喜如今已填滿了她的整顆心,她再不需去奢求母親的愛了。 寧濯予她的愛,干凈純粹、滔滔不絕。 他從不讓自己受半分委屈,超出母親,不知多少。 自己大抵是大昭少有的,底氣是夫家給的而不是娘家給的女子。 她的夫君是帝王,有他站在自己身后,她再也不用擔心害怕什么了。 宋嫻慈想,自己這一次或許終于有勇氣逃離母親了。 與當初假死脫身不同,她這回要不躲不避、堂堂正正、坦然鎮定地離開。 宋嫻慈自上首的高座而下,一步步走向蘇氏,在母親緊張期待的目光中駐足,站在離其三步遠的地方。 日光灑進來,宋嫻慈那身杏黃的裙衫被那層薄薄的光一照,顏色更加鮮亮明艷。 蘇氏見女兒神色淡然,好似她面對的不是生母,而是一位不算熟稔的尋常長輩,頓時心里咯噔一下。 不對,不對勁。 女兒雖在外人面前端莊知禮、進退有度,但對著自己這個親娘時,眼神從來都是有幾分緊張的。 蘇氏心中大亂,好一會兒才想起女兒明面上的身份是陛下的江貴妃,忙站了起來,顫聲喚了句“娘娘”。 蘇氏期待著女兒開口說,不要這么生分地叫她。 期待著女兒說,就算承了君恩,她也永遠是宋氏女,永遠是自己的女兒。 可她卻看見宋嫻慈頷首,應了她這聲“娘娘”,聽見女兒溫聲道:“多謝鎮國公夫人對本宮的生育之恩?!?/br> 蘇氏如遭雷擊,呆了半晌才啞聲道:“你……你喚我什么?” “鎮國公夫人?!彼螊勾却鸬?。 蘇氏連嘴唇都在顫抖,顧不得寧濯在場,哭著喊道:“我……我是你的親娘??!就算你換了身份,當了貴妃,可你換得了身上流的血嗎!” “承您血脈的宋皇后已于去歲冬日中毒身亡?!彼螊勾容p聲道,“她已死了?!?/br> 蘇氏崩潰道:“你明明站在我眼前!你以為……你以為你改姓江,就能不認我了?我十月懷胎,掙扎了一整日才生下你,便算我生而不養,你也該報答我,怎能忘恩負義!” “去年春日,鎮國公夫人逼我嫁入顧家時,也曾提起生恩;去年冬日,您逼我點頭讓庶妹與我共侍一夫時,又提了生恩?!彼螊勾刃α诵?,“生恩就這么難償嗎?這兩回還不夠?” 還未等蘇氏反駁,宋嫻慈卻又自答自話:“確實難償?!?/br> 她回過頭,在看到寧濯時笑意才落入杏眸中:“那就請陛下擬旨,封鎮國公夫人為一品誥命夫人?!?/br> 寧濯被她這一眼看得怔了一瞬,揚起嘴角:“好?!?/br> 蘇氏雖是國公夫人,但丈夫才能平平,只領了個四品閑職,自然不如婆母當初那般風光。她聽了自然忍不住心神一震,繼而又忙定了定神,憋紅了臉:“我不在意這個,嫻慈,我只想與你重新做母女?!?/br> “可本宮只有這個能給鎮國公夫人了?!彼螊勾染従彽?,“我與鎮國公夫人的母女緣分,早就斷了?!?/br> 蘇氏痛入心扉,慌亂地抓住她衣袖:“不,不,嫻慈,娘親錯了,再信娘親一次?!?/br> “我給你親手做了衣裙,做了許多,今日不方便帶來,明早我拿來給你看。你幼時不是總羨慕旁的小姑娘身上穿的裙子都是她們母親做的嗎?我的女紅很好,你定會喜歡……” 宋嫻慈心中酸苦,垂著眸子聽她說完,正欲再勸一勸,身后卻傳來腳步聲。 是寧濯,他走到自己面前,皺眉看著蘇氏:“看樣子鎮國公夫人是什么也聽不進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