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我被新帝搶進宮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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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宋嫻慈定了定心神,重又擺出那客氣的笑意,再看向賀夫人。 賀夫人默默看著上首的貴妃,卻許久都不出一言。 蘇老夫人見狀心中緊張萬分,連手心都滲出了汗,暗暗求神佛保佑這賀夫人認不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賀夫人笑了笑:“回娘娘,民婦還需細想片刻。應要見了陛下之后,民婦才能想清楚娘娘是不是宋皇后?!?/br> 剩下三位夫人聽罷都是一震,暗叫不好,齊齊去看宋嫻慈,卻見她仍是笑吟吟地看著賀夫人,神色鎮定自若。 賀夫人笑容不變,低頭抿了抿桌上擺著的茶,只一口便嘗出是自己十年前教宋嫻慈時常喝的雪中綠。 她抿茶的動作瞬間一頓,然后又如無事人一般繼續品茗。 說到這里就差不多了,四人紛紛起身告辭。 宋嫻慈站在正殿門口目送她們離去,卻見母親蘇氏似是刻意放緩了步子,落在眾人最后,繼而回眸,看向自己。 眼神哀戚痛苦,卻只一瞬便收回了目光。 日光灑在庭中,被宮墻分割成一道陰影,一道光明。 宋嫻慈渾身沐浴在暖陽之下,看著陰影中母親瘦弱的背影,心中忽地一痛。 * 四位夫人出了棠梨宮,由宮人引路去面圣。 寧濯已回到朝堂,坐在龍椅上看著底下站著的四人,溫聲道:“四位應是都有了決斷,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直言便是?!?/br> 依舊是蘇老夫人先揚聲答了,薛夫人緊隨其后,兩人都說貴妃不是宋皇后。 御史中丞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夫人,忍不住當著陛下的面質問妻子:“你胡說什么?我和賀大學士親眼瞧見了……” 薛夫人顫聲喊道:“妾身所言也絕無虛假!陛下,各位大人!臣婦敢指天起誓,貴妃娘娘雖與皇后娘娘有幾分相似,可的的確確不是同一人??!” 御史中丞氣得臉色漲紅:“你!” “發誓倒不必了?!睂庡恍?,看向蘇瑩和賀夫人,示意她們說話。 蘇瑩心如泣血,抬眸看著自己那尊貴的女婿,開口說道:“貴妃確非我女兒宋嫻慈?!?/br> 皇后生母之言的分量非同一般。朝臣們聞言低頭開始議論起來。 賀大學士冷聲道:“皇后是鎮國公夫人所出,鎮國公夫人此言怕是當不得真?!?/br> 蘇老夫人眉頭一豎,正要替女反駁,卻聽蘇瑩聲音比賀大學士還冷:“如何當不得真!” 蘇瑩眼神凌厲:“臣婦之言當不得真,大學士之言就當得嗎!” 賀大學士怒道:“若貴妃是宋皇后,鎮國公夫人難道會大義滅親,斷了自己女兒的前程嗎!” “為何不會?”蘇瑩揚聲道,“臣婦只知忠于陛下,陛下讓臣婦說實話,臣婦豈敢不遵?” 蘇瑩看著面色鐵青的賀大學士,又看了眼裝鵪鶉的丈夫鎮國公,寒聲道:“大學士若是不信,臣婦敢對天發誓!” “蒼天在上,臣婦以我夫鎮國公性命前程起誓,若臣婦方才有半句虛言,我夫鎮國公便爵位不保,壽數不永!” 諸臣皆倒吸一口涼氣,紛紛看向鎮國公。 鎮國公氣得險些一頭栽倒,指著蘇瑩咬牙切齒道:“你這毒婦……” 蘇瑩不理他,對著寧濯下跪:“陛下,夫婦一體,丈夫又是妻子的天,臣婦并非貪生怕死,而是將我夫看得比自己性命還重,所以才以他為誓。望陛下體諒!” 寧濯點頭,讓人將蘇瑩扶起來,溫聲道:“朕明白?!?/br> “既然鎮國公夫人堅持己見,草民也無法了?!辟R大學士看著自己妻子,柔聲道,“夫人,你曾是宋皇后的女夫子,你來說說?!?/br> 賀夫人上前一步,跪地行禮:“回陛下,依民婦之見,貴妃確如幾位夫人方才所說,與宋皇后實非同一人?!?/br> 作者有話說: 以后嫻慈會回歸本姓宋氏的,現在是女主還未釋懷,自己猶豫,男主在等她作決定。 第61章 第 61 章 ◎萬事有我◎ 賀大學士聽到自己妻子如此說, 如被雷劈了一道般定在原地,半晌后回過神來,臉上紅白交接, 卻舍不得說重話,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夫人, 你怎能如此!” 賀夫人神色坦然鎮定地與賀大學士對視許久,終是做丈夫的軟了姿態,再不發一言。 寧濯低低一笑:“既然四位夫人都覺得朕的貴妃不是宋皇后,那此事便就此揭過。退朝?!?/br> 御史中丞見狀大喊一聲:“陛下!” 寧濯一頓, 淡淡道:“薛卿, 此事已了,不必多言?!?/br> 御史中丞不顧妻子的阻攔,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鏗鏘高昂:“就算貴妃是清白之身入宮,但卻至今無子。如今后宮空空, 嬪妃位份多懸, 陛下是明君,為皇嗣計,應廣選秀女入宮,為皇家開枝散葉……” “好了?!睂庡裆c聲音依然溫和,卻不帶一絲溫度,“下朝?!?/br> “女色誤人啊陛下!”御史中丞眼睛赤紅,震聲道,“陛下若真如此執迷不悟, 那么臣就不得不懷疑此女品性是否配得上貴妃之位了!” 此言一出, 眾臣臉色大變, 暗嘆這御史中丞真是耿直。薛夫人也已是滿頭冷汗。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才傳來寧濯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 “貴妃若不是世上最賢德溫良之人,朕豈會只鐘愛她一人?薛大人口口聲聲她誤了朕,但你可知曉,若無貴妃,如今后宮便連一個妃嬪都沒有?!?/br> “至于皇嗣,朕還年輕,就不必諸位卿家cao心了?!?/br> “朕言盡于此,希望日后再也聽不到這種污蔑貴妃之言。退朝?!?/br> 說罷隨著肖玉祿尖細著嗓音唱喏一聲,寧濯最后冷冷看御史中丞一眼,起身往紫宸殿而去。 賀大學士黑著臉牽著夫人出了朝堂,走到一旁壓低了聲音質問她為何當庭扯謊。 賀夫人冷笑一聲:“我為何幫嫻慈?你是沒聽見嗎?若沒有嫻慈,陛下如今宮中便一個女人都不會有!我不幫她,你就等著看嫻慈被送出宮后陛下孤獨終老吧!” 賀大學士怒道:“他是皇帝,怎會如此任性?” “陛下自少時便鐘情于嫻慈,你又不是不知道?!辟R夫人嗤笑一聲,“如今嫻慈好好的,陛下才能專心于國事,你不去跪謝佛祖保佑就算了,竟還想著把人家從宮里拉出來?!?/br> “好好好我不跟你爭這個??扇缃駥m里就嫻慈那丫頭一個,能為陛下生幾個皇嗣出來?” “太上皇當初三宮六院多少個妃嬪,不也只生下來三個皇子一個公主,最后還只剩下長公主一個,如今登基的不還是陛下?可見納那么多妃子也不一定有用?!?/br> “……你簡直強詞奪理!” 賀夫人正色道:“嫻慈是個好的,她比你更在意陛下。你何必想法設法阻撓他二人?終歸最后也只有一個皇子繼承大統,生一兩個也夠得。陛下與嫻慈都是溫柔聰慧之人,他們二人生的皇子還能是個蠢的?” “一兩個如何夠!” “不夠能怎么辦?你敢逼著陛下去別的女人床上?陛下會理會你嗎?如果嫻慈真走了,連這一兩個皇子都不會有,你信不信?” “……”賀大學士長嘆一聲,“可嫻慈那丫頭到底是嫁過人,如何配得上陛下!” “嫁過人就配不上了?嫻慈樣貌品性出身哪樣不好?你去外頭找出一個比她更好的姑娘來讓我看看?何況嫻慈當初許嫁定北大將軍府也是迫于無奈?!辟R夫人眉頭緊皺,“我同你最后說一句,陛下好不容易才將嫻慈娶進宮,你要再想著把他和嫻慈分開,就是在剜陛下的心?!?/br> 說完賀夫人再沒了耐心聽丈夫說話,拉著他就往宮外走。 * 紫宸殿。 宋嫻慈怔怔坐在窗邊,聽到門外傳來動靜,才理了理心緒,抬眸看過去。 寧濯定在簾外,看著身穿華服嬌艷欲滴的宋嫻慈,竟是出神了半晌才掀簾進去,緩步走到她面前。 宋嫻慈見他直勾勾看著自己,知道他是頭一回看見自己盛裝打扮而有些不習慣,有些羞怯地說:“我去把妝卸了,再去沐浴更衣?!?/br> “等會兒再去?!睂庡Q住她的肩不讓她起身,聲音磁沉,“不然要多洗一次?!?/br> “嗯?”宋嫻慈一懵。 沒等宋嫻慈琢磨出他話里的意思,寧濯又伸手輕撫她粉嫩的臉頰,輕聲問:“用早膳了嗎?” “吃了些點心,已不餓了?!彼螊勾劝褐^看他,“夫君餓了吧?” “是有些餓了?!睂庡獑÷暤?。 “那我叫人為夫君傳膳?!?/br> “不必?!睂庡龅皖^將宋嫻慈打橫抱起,邁步走向床榻。 宮人見狀忙退了下去。 宋嫻慈被輕放在榻上,愣怔間自己身上的華服已被除去,只留一件小衣在身。她看著傾身而下的高大身影,忙伸手去推,卻被寧濯輕松制住,舉在頭頂。 她看著單手解著小衣系帶的寧濯,羞紅了臉:“現下還是白日唔唔……” 床邊用紅繩系了個玉鈴,于此刻發出陣陣清脆的搖鈴聲,本該是殿中最悅耳的聲響,卻不敵女子柔弱微顫的嬌吟。 待日頭快升到殿外候著的肖玉祿頭頂上,里間的搖鈴聲才止住。 宋嫻慈被寧濯抱著去卸妝沐浴,再換上一身杏黃的薄裙,出來時床榻已被宮人收拾干凈了,桌上也擺好了午膳。 她又被寧濯抱去桌旁坐下,看著眼前神清氣爽滿面春風的男人,簡直氣從中來:“昏君!” 寧濯一笑,如雪山之上的圣蓮綻放,夾了一大塊rou到她碗里,點頭應道:“嗯,昏君?!?/br> 宋嫻慈嫁了他之后才知道,原來再克己復禮的君子,在床笫之事上也是這般厚臉皮不正經。她正憤憤地啃著rou,卻見肖玉祿湊過來,低聲同她與寧濯道:“陛下,娘娘,鎮國公夫人說要見娘娘,已在棠梨宮等候多時了?!?/br> 方才陛下與娘娘在討論皇嗣事宜,肖玉祿便只能到現在才說。 寧濯不語,見她碗里的菜快沒了,又給夾了兩團雞rou。 宋嫻慈靜了許久,艱難道:“蘇老夫人也在嗎?” “鎮國公夫人請蘇老夫人先回去了?!?/br> 宋嫻慈便又沉默下來,許久都不曾動一下筷子。 寧濯皺了皺眉,抬眸看著肖玉祿:“鎮國公夫人可用過午膳了?” “未曾。阿涓和蘭瑾二位姑娘方才邀夫人與她們同用午膳,夫人婉拒了。奴才也叫人把午膳送去了,可夫人也不肯用,只叫他們把膳食撤了?!?/br> 寧濯聲音冷了兩分:“再送一次,同鎮國公夫人說,若不用膳便請回,別餓著了?!?/br> 肖玉祿忙去辦了。 寧濯握著宋嫻慈的手,柔聲道:“先吃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