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我被新帝搶進宮 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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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嫻慈一邊描眉笑著問:“她去那兒做什么好吃的?” 阿涓也笑:“我聽說很多新娘子都餓著肚子等郎君掀蓋頭,便讓蘭堇給您做她拿手的軟酪,到時候塞我袖子里帶過去!” 宋嫻慈笑得無奈。 阿涓手指翻飛,梳出的發髻式樣繁復秀雅,金玉的鳳冠釵環步搖一件件戴上去。 不知過了多久,阿涓看著宋嫻慈,終于滿意了。 這時候蘭堇拎著糕點過來,看見宋嫻慈一身正紅吉服,襯得嬌美的臉蛋和露出的那一截修長柔美的脖頸更白了。 蘭堇心道,姑爺可有福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李mama進來,滿臉喜氣:“小姐可以出門子了!” 宋嫻慈蓋上蓋頭,禮官一聲迎親之語響起,門開了,被人扶了出去。外頭喜樂與鞭炮聲齊奏,地面幾乎被鞭炮炸開的碎紅紙鋪滿。宋嫻慈依著蘭堇的話牽了紅綢的一端,眼前一片紅,低頭瞥見牽著另一頭的那只骨節分明,五指修長的手。 對方的目光似是落在了她身上,一道清冷的男聲傳來:“宋姑娘?!?/br> 這便是自己的夫君了。宋嫻慈輕聲回應:“顧將軍?!?/br> 對方沒再言語,帶著她緩步走出院門,再走出府門,最后扶著她走進花轎。 她這個夫君聲音雖冷,好在為人算得上是周正體貼。 宋嫻慈的心略定。 外頭一路吹喇叭敲鑼,不知過了多久,轎子停了下來,隨即轎簾被掀開,那只手伸到她面前。 她靜了靜,將自己的手放上去,對方的手微顫了一下,然后握住了她的,牽著她出了轎子。 顧寂的手很冷,而她體質偏熱,從手到腳一向都是暖乎乎的,像極了塊觸手生溫的美玉。 宋嫻慈繼續牽著紅綢。顧寂腿長,但走得很慢,不似別人家謙和的夫君般一路溫聲提醒腳下,只是到了臺階就略微停一停,到了火盆再停一停,好叫她低頭自己看清楚。 一路走到大堂,禮官三聲唱和: “一拜天地!” 兩人朝門外一拜。 “二拜高堂!” 兩人回身,朝面前的兩張座椅一拜。宋嫻慈抬頭時看見了,一張椅子上擺著一座牌位,另一張擺著一件婦人的舊衣。 “夫妻對拜——” 兩人相對俯身。宋嫻慈記得規矩,女子的頭要低于夫郎的,于是待到與夫郎齊平時,再略低下去些。 身前的男子似是察覺了,定了定,頭跟著一低,與她的頭再次齊平。 四周的聲音都靜了不少。 宋嫻慈覺得自己很沒出息,對方就這么一低頭,自己的眼睛竟開始發燙。 禮成,宋嫻慈又被牽到洞房,顧府的老mama說了一堆吉利話,剪了他倆的頭發用紅繩綁在一起,放在紅盒子里,再壓在喜被下。 兩人喝了交杯酒,然后顧寂就被人拉去喝酒了。 洞房里的人都走光了,只門外留著兩個丫鬟守著。 不知過了多久,一只捏著糕點的手伸到宋嫻慈面前。她不動聲色地咬了一口。 忽然門外傳來些許動靜,宋嫻慈忙把嘴里的東西一口吞了,正了正儀態。 一道女聲傳來:“夫人,三小姐來了?!?/br> 是顧寂那年方十二的幼妹,叫作顧寧的。 腳步聲停在她面前。宋嫻慈頷首:“三meimei?!?/br>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來回應,宋嫻慈心嘆這妹子寡言的傳聞果然是真的,又過了一會兒,那腳步聲近了,眼前暗了些許,手上驀地一沉,竟是被塞了一小碟糕點。 宋嫻慈一怔,待要說些什么,面前的人卻一溜煙跑出去了。 三人都靜了。良久,傳來阿涓幽幽的聲音:“怎么會有話如此少的一家人,以后這日子可咋過?!?/br> 宋嫻慈:“……少說些吧,人家好心端來吃食還被你說嘴?!?/br> 直等到阿涓哀嚎站得腿要斷了,門外方傳來通報聲。顧寂帶著一身酒氣回來了。 蘭堇忙拉著阿涓告退。 顧寂在宋嫻慈面前站了片刻,才挑開蓋頭。 宋嫻慈抬眸,爾后忍不住莞爾一笑。 “笑什么?” 宋嫻慈笑道:“傳聞將軍高大威猛,力大如牛,殺敵如麻,今日一見,卻見將軍神清骨秀、器宇不凡,是以一笑?!?/br> 顧寂聽了,猛地偏過頭去不看她,又聞了聞身上的酒氣,想著女子愛潔,怕是不喜,便道:“我去洗洗。你卸了頭上那堆東西,換身輕便的衣衫吧,看著怪沉的?!?/br> 宋嫻慈應是,喚了蘭堇阿涓進來服侍自己。 等顧寂沐浴完再進來時,只見自己的新婦一襲紅色薄裙,薄裙下隱約可見其下曼妙的玉體,秀麗的烏發垂至腰間,露出的肌膚白膩非凡。 顧寂喉結滾了滾,耳邊忍不住回想起婚事定下以來,手底下的兄弟打趣時說的那些混賬話。 宋嫻慈見顧寂站在那里看著自己瞧了半天,一張俏臉燒得發燙,只得輕聲說:“夫君,安歇吧?!?/br> 顧寂覺得這輕飄飄的一聲“夫君”簡直像是白日里放的喜炮,把他的腦子炸開了。他只感覺身子都不像是自己的,強撐著表情走到宋嫻慈跟前,眼一閉心一橫,將嬌妻抱起來,輕放在喜床上。 宋嫻慈眼睜睜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冷著臉抖著手解開她的裙子,然后將這薄軟的紅裙一丟。 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映入眼簾,男人定了定,手伸向她的褻衣。 身上最后一絲遮擋被剝去,宋嫻慈顫抖著閉上眼。 卻沒等來下一步的動作。她疑惑地睜眼,只見顧寂臉上終于有了表情。 痛苦,絕望,愧疚。 顧寂似是憶起了什么,臉上細微的羞紅與欲念盡數褪去,眼神透過她的身體,像是看著別的什么,陷入極端的情緒之中。 良久,顧寂后退半步,臉上重歸之前冷冰冰的表情,扯過床上的大紅喜被,蓋住她的身體,低聲道:“睡吧?!?/br> 宋嫻慈一愣。 顧寂的薄唇幾度張合,才憋出一句話:“是我的錯,與你無關,你安心睡吧?!闭f完便往外走,不多時又拿著把匕首回來。 宋嫻慈警惕地盯著他。 顧寂抿了抿唇,從床上扯出白喜帕,用匕首在臂上迅速割了道口子。 宋嫻慈只來得及喊了個“你”字。 血滴落在帕上。瞧著應是夠了,顧寂將白喜帕放回,又從身上的衣服上撕下塊布,草草包住傷處,將匕首合上,往枕頭下一放,然后上床,扯了被子的一角蓋在自己身上,沉聲說:“睡吧?!?/br> 宋嫻慈靜默許久,忽道:“我想小解?!?/br> 顧寂瞬間起身,讓她下了床。 宋嫻慈卻走到凈房,舀了盆溫水端進來,又從帶來的盒子里拿出一小瓶藥膏,再從自己一件松軟透氣些的衣衫上裁了一塊布條下來。端著這些東西進了內室,對上顧寂深沉如墨的雙眸。 她輕輕撩起他的袖子,用帕子擦拭那道傷口,中間還柔柔地朝著那兒吹了吹,待擦凈了,又輕輕把水擦干。 然后是挖了一些藥膏,極輕極柔地涂在傷口上。 顧寂想說不用那么小心,他是上慣戰場的人,這點傷根本不算什么,再不包扎就痊愈了,抬頭看了眼膚白貌美的妻子,心中一動,暗道外頭人一半笑宋嫻慈失了閨閣貴女的身份體面,一半夸宋家大小姐女中豪杰,臨危之際不懼流言,撐起整個宋家。 因她屬實厲害,即使一半世人夸贊,卻也少不得說她是個狠辣專橫的女子,現在看來,她竟如此溫柔嬌弱。 包扎好傷口,又略微收拾了下,兩人便都上了床。 龍鳳花燭搖曳的紅光下,宋嫻慈心里想著顧寂救祖父一命的恩德,又記起白日夫妻對拜時他低頭與自己平齊的姿態,忽問道:“敢問夫君娶我有何所求?” 顧寂把這句問話一字一字拆開細細思索了片刻,一字一字道:“孝順婆母,尊敬長姐,照拂幼妹……” 說到這里,顧寂忽地想起九年前他走投無路,冒死攔下先太子的車架,想求得母親留京。簾子掀開后,見著如玉君子旁邊坐著個粉雕玉琢的華衣女孩。 華衣少女見他狼狽,柔聲說:“有什么事你先吃點東西再找太子哥哥說,若是能幫他定會幫的。我這里還有幾塊侍女做的軟酪——蘭堇,替我端給這位哥哥吧?!?/br> …… 思緒收回,他輕聲把剛剛那句話補充完整:“……濡沫白首?!?/br> 宋嫻慈靜了片刻,在燭光中應他:“好?!?/br> 他又反問:“夫人呢?夫人應嫁,對我有何求?” 宋嫻慈笑著輕輕說:“妾,無所求?!?/br> 明明是最讓人省心的回答,顧寂聽了卻心里平添了一絲煩躁,但也知不能糾纏,便“嗯”了一聲。 兩人合被而臥,此夜再無話。 第4章 第 4 章 ◎敬茶◎ 次日清晨,宋嫻慈跟著顧寂到了正堂。 公公早逝,婆婆癱瘓在床,又不愿這樣狼狽地被兒媳敬茶,所以今日只一個吳顧氏坐到上首,接了宋嫻慈的茶,贈了她一副品相極好的翡翠頭面。 宋嫻慈謝過。 吳顧氏又讓幼妹顧寧給宋嫻慈見禮。顧寧聽了,只是臉色發白,低頭不語。 見meimei這副樣子,吳顧氏垂下眸子,眼神哀傷不知在想什么,連圓場都忘了。 宋嫻慈便笑著讓蘭堇把備好的禮拿出來。她捧起匣子,如昨日顧寧往她懷里塞糕點碟子般,將匣子塞給她。 顧寧抬頭,望入一雙溫柔至極的杏眼。 “寧meimei,”宋嫻慈笑吟吟,“日子還長,不著急。你收了我的禮,我便很歡喜。這聲‘嫂嫂’,我慢慢等著就是了?!?/br> 顧寧怔怔地望著她,忽地跑了出去。 吳顧氏急得險些站起來,瞥見宋嫻慈臉上并無對顧寧的嫌棄,面上才好看些,轉頭對顧寂說:“你且去忙你的吧,我與弟媳說說話?!?/br> 顧寂看了宋嫻慈一眼,應聲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