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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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太太不以為意,誰家的胳膊肘不往里拐?她把照片都收進袋子,只余下周叢父母那張合照,“這張就掛墻上吧,結婚20周年也算大一個大日子了?!?/br> 蘇苓看向墻角,那里掛著一面黑木鑲邊的玻璃相框,看得出來是老物件了,里面的相片從黑白到彩色,人物也從青年到暮年。時代的變遷,血脈的傳遞,都具象在這面墻上。她看到還是黑發的奶奶、青年時的徐敬昶以及后來的周立芳。她正在找里面有沒有周叢,就聽到男生叫她:“蘇苓,過來幫我一下?!?/br> “好?!碧K苓走近了才注意到條案上還擺著一盆蘭花,錚錚葉片護衛著幾朵淡色花苞,姿態窈窕,冷香陣陣。昨日一進屋聞到的香氣應該就是它了。恰好照片里也有一盆蘭花,蘇苓不由好奇:“這是同一盆蘭花嗎?” 周叢被她問住,從他記事開始,這盆蘭花就一直在,但是不是同一盆,他還真不確定。 “是同一盆?!毙炖咸f:“說起來這盆蘭草和周叢還有點淵源?!?/br> “……周叢出生那一年,這盆鐵骨素發的格外多,根株叢生,把陶盆都擠裂了。當時,老頭子正在給蘭花換盆,老二打來電話說生了,是個男孩……又說周家沒有兒子,想讓孩子跟周家姓,這名字呢就讓我們老兩口取。老頭盯著蘭草沉默了一會,說就叫周叢。他小的時候,我嫌這個名字老氣,可叫著叫著也習慣了?!?/br> 蘇苓聽完,撥了撥蘭花葉,低聲呢喃:“周叢……難怪……” “難怪什么?”周叢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名字的由來。名字之所以不能簡單稱之為代號,大概就是因為它寄予著長輩的期望。他想聽聽蘇苓對他的名字有什么理解。 “難怪第一次聽你的名字就覺得很有山野氣?!碧K苓說。 蘭花能居雅室,也能居山野,高雅卻不高傲。老人家取這個名字,寓意婉轉,也巧思滿滿,直接取“蘭”字,難免落俗,但化“蘭”為“叢”,當你叫“周叢”這個名字時,仿佛能嗅到空氣中傳來的冷香。 和兩位年輕人不同,徐老太太想的很簡單:“不管長輩怎么想,人生還是你們自己的,五花八門的期望實質上還是希望你們健康、快樂?!彼f完笑微微地看著這對小兒女,眼神里都是慈愛。 周叢對奶奶這樣的眼神早已習以為常。奶奶這幾年每次見他都會細細地打量他,末了會捎帶上一句,“又長高了”或者是“又俊俏了”,語氣中的欣慰,總讓他動容。仿佛能健健康康地長高、長大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他能做到已經足以讓她驕傲。 “奶奶,您對我們的要求這么低嗎?”周叢問。 “這要求還低嗎?這比你媽讓你學這學那難多了?!毙炖咸従彽?。 周叢和蘇苓都是一愣,然后才領略其中的意思。 人生在世幾十年,誰又能保證自己一直健康、快樂呢?這要求不是低,而是太高了,高得無法實現,只能作為一種期望。 沉默了一會,蘇苓小聲道:“奶奶,您太深刻了,有點嚇人?!?/br> 徐老太太哈哈哈大笑,“老婆子我讀的書還沒你們多,只不過多活了幾年,等你們到了我現在這個歲數,指不定多厲害呢?!?/br> 說完她從沙發上起身,“走吧,去吃飯,你爺爺忙活了一早上?!?/br> 周叢走過去扶著奶奶,他以前會害怕發現爺爺奶奶變老的跡象,但今天的事讓他意識到時間是公平,它讓生命衰老,也讓生命厚重。 奶奶卻不領情,一把推開他的手,不服老道:“我現在還不需要你扶?!?/br> 周叢心里的傷感頓時不見,奶奶的精氣神兒比他都好,現在擔心為時過早。于是他說:“是我身體不好,需要您扶著我,行嗎?” 說完,幾人哈哈哈大笑。 落座時,徐老太太不忘叮囑蘇苓,“蘇苓要多吃點飯,你爺爺人丑但飯做得香?!?/br> 蘇苓邊笑邊點頭答應,自從來了這里,她就止不住的開心。心情決定食欲,心情好了,蘇苓吃的也多,把盤子里的餅都吃光了。 周叢是知道蘇苓的飯量的,有時候幾塊餅干就是一頓,今天卻吃得這么多。 “吃不下別硬塞,慢慢來?!敝軈矂袼?。 蘇苓嘴巴吸著湯,眼睛滴溜轉向他,像一只貪吃的老鼠,周叢沒忍住笑出聲。苓姐,有時候憨乎乎的。 他笑得莫名其妙,蘇苓給他一記眼殺,繼續喝湯。菌湯鮮甜,連盛湯的瓷碗也很漂亮,白底紅紋,說不出的古樸典雅。 蘇苓正在辨認碗肚子上的紋路是花還是葉,就聽到周叢的聲音響起:“這是宋代的牡丹紋?!?/br> 有了明代官磚的前車之鑒,蘇苓顯然不再相信。 周叢無奈,“這是爺爺燒的,不信你問他?!?/br> 蘇苓驚訝地望向沉默吃飯的老人,老人點頭,“是?!?/br> “爺爺您會燒窯?!”蘇苓又驚又喜。 徐老爺子笑了,“是。這一套是電窯燒的,以前在老家是燒柴窯?!?/br> “嗯……就是…您在哪里燒的,我能去看看嗎?”蘇苓激動地語無倫次。 “可以,就在后山?!?/br> 蘇苓一口氣把碗里的湯喝光,“我好了,咱們走吧?!?/br> “讓爺爺先吃完飯?!敝軈舱f。 徐老太太踢了一腳老頭的椅子,“還不快吃,看把孩子著急的?!?/br> 蘇苓臉都有點紅了,連忙擺手道:“是我不好,您別說爺爺?!?/br> 徐老爺子沒吭聲,但明顯加快了吃飯速度。 吃完飯,幾人一起去往后山。 到了地方,蘇苓才發現,從吊床往東再走幾分鐘就是燒窯的棚子。遠遠看到棚子上架著爬藤植物,其間點綴著幾朵粉色的小花,走近了發現是牽?;?。棚子里擺著幾座高高的木架,上面整齊地擺放著大大小小的陶瓷器皿。 周叢見蘇苓激動地臉都紅了,看看這個摸摸那個。得,貪吃的小老鼠掉進米缸里了,一時半會出不來。 “我陪您出去走走?”周叢扶上奶奶。 平時爺爺在里面忙活時,奶奶就在外面遛彎,累了就躺在吊床上曬太陽。 “行?!?/br> 春天是一個美麗的季節,花鳥蟲魚、飛禽走獸都出來活動了,到處都是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周叢正瞄著遠處的一只飛鷹,突然聽到奶奶問:“你爸和你媽最近怎么樣?” 周叢手一頓,“應該挺好的吧,怎么了?” “前幾天你爸過來,我看他精神不太好,就問了他一句,說是和你媽吵架了?!?/br> “吵架,為什么?” “他沒說?!?/br> 周叢直覺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恐怕連奶奶也是這么想的,不然也不會特意來問他。 “我媽呢,怎么說?” “你媽不肯多說?!?/br> 周叢掏出手機,“那看來只能問我小姨,她向來消息靈通?!?/br> 徐老太太點頭,周氏雙姝雖性格迥異,但感情很好,周立樺說不定真知道內情。 “喂,小姨,我周叢?!?、“嗯,我在奶奶家。想問您個事兒,我爸和我媽到底怎么了?”、“您不告訴我,我就打電話問我媽,就說小姨告訴我,你們吵架了?!?/br> 周叢剛耍完賴皮,周立樺就在那頭嚷嚷起來:“祖宗,你們家的人都是祖宗。行了,別威脅我了,告訴你也沒什么,你爸前段時間被拍到一些花邊新聞,但沒什么實料,都是些捕風捉影的事情,兩人就因為這個嘔氣呢?!?/br> “行,我知道了,我來解決,您先忙?!敝軈舱f的從容,但內心還是有波動的。他覺得父親是值得信任的,但在絕對的證據面前,可不講什么父子之情。 周叢又播出去一個電話,“我先確定一下,再告訴您,奶奶?!?/br> 徐老太太點頭。她本來就不打算插嘴、插手。男孩長大了,應該學會獨立地處理一些事情。 電話響了幾聲,被接起,那邊傳來徐敬昶的聲音:“喂,兒子,怎么了?” 周叢沉默。 “怎么不說話?”徐敬昶問。 周叢望著遠處的天空,“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您?!?/br> “我是你爸,你說應該怎么稱呼?” “如果您值得尊重,叫什么都不影響您在我心里的地位?!?/br> “周叢,你不妨有話直接說?!毙炀搓瓶谖菄烂C。 叫兒子,是父子間的對話,叫周叢,就是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 周叢握緊手機,“您有沒有對不起我媽?” “沒有?!毙炀搓苹卮鸬煤芨纱?。 “新聞是怎么回事?”周叢繼續追問。 “正常的商業應酬,你明叔也在場?!毙炀搓茻┰甑亍皣K”了一聲,“他那天剛好剃了頭,又戴了一副蛤蟆,你媽非得說那人不是你明叔。我把你明叔叫到咱們家,你媽又說他是為了幫我掩護,現剃的頭?!闭f到這里,父子倆都笑了。只不過一個是氣到笑,一個是幸災樂禍的笑。 周叢換了一只手握手機,“那您慢慢等我媽氣消了吧,我先掛了?!?/br> “先別掛!”徐敬昶說。 “怎么了,您說?!?/br> “……幫我在你媽面前美言幾句……我們一起生活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她需要看報紙嗎?” 周叢想說什么,最后還是玩笑:“看我心情吧?!?/br> 他剛說完,那邊“啪”的一聲掛斷電話。 老徐生氣了,但…無所謂。 周叢和奶奶說了一下大概情況,“我爸讓我替他說話?!?/br> 徐老太太繼續往前走,“你媽恐怕也聽不進去。讓他們都冷靜一段時間吧,多年夫妻沒那么容易打散?!?/br> “嗯?!敝軈残睦镉袀€主意,不過不是美言,而是下猛藥。 祖孫倆逛了一圈回到棚里時,蘇苓正在跟著爺爺學拉坯,已經進行到了檔口這一步,只見蘇苓叁根手指靈巧地卡泥坯,坯車轉了幾圈后,坯口變得均勻,下一步就是把泥坯從坯車上取下來。 蘇苓看了看自己手邊,爺爺教她的都是拉直筒,但她已經做了4個直筒了,這個泥坯她想做成別的形狀。蘇苓沒有取下泥坯,而是用虎口卡住泥坯中部,順著坯車旋轉的力量向上提泥,很快一個細頸梅瓶就形成了。 她高興地看向爺爺,爺爺笑著點頭:“你手巧,做的很好?!?/br> 蘇苓知道爺爺說的是客套話,因為她剛剛見識過老人家是怎么拉坯的。不見手指動,仿佛泥團成了精,自己在不斷千變萬化。 “下一步,我們做什么?”她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老人家更多的絕活。 徐老爺子俯身看了看蘇苓做的幾個泥坯,“下一步是晾坯,泥坯干了以后再素燒,上釉?!崩先丝戳丝刺?,“今天天氣好,你拉的坯也薄,估計明天就能晾干?!?/br> “好,那我再做幾個?!?/br> 周叢看著她熱得發紅的臉頰,走過去把她拉起來:“先回去吃飯,吃完飯,你想來再來?!?/br> 相比于周叢,蘇苓不太會照顧人,但她聽勸,說不讓干,就不干。她拍了拍手上的泥,“好的,走吧?!?/br> 結果吃完午飯,蘇苓也沒來成。因為她被美色絆住。 當時周叢坐在窗邊,翻著書,吃著水果。 男生的嘴唇被西瓜汁染成水紅色,偏偏他勾人而不自知,一邊翻書,一邊又捻起一顆櫻桃丟進嘴里。 書籍是智慧和理智的化身,沒有什么比少年翻書更禁欲、勾人了。蘇苓知道,但凡周叢再動一動他那漂亮的嘴唇,她就會忍不住撲上去。 但……許是看到著迷處,周叢半晌沒動,過了好一會,男生才又捻起一顆櫻桃夾在指間。這一幕讓蘇苓的yuhuo更炙,仿佛周叢捻的不是櫻桃而是她的rutou。 她脫掉衣服,扔到周叢臉上,又奪了他的書圍裹在胸上,“看哪個?”言下之意是看書還是看她。 女子身體多曲線,男子身體多直線,所以男人對曲線的迷戀,根植在基因中。某種意義上,男人比女人自己都要懂得她們的美。 此刻,午后的陽光打在蘇苓的肌膚上,絲滑如綢緞,書本展開的弧度完美地卡住她的胸乳,這一刻的蘇苓美到超越欲望。 見男生遲遲未動,蘇苓便撲到周叢身上,抬起他的下巴吻上去,舔舐紅潤的嘴唇,是西瓜的味道,探進他口腔里,是櫻桃的味道。一吻結束,她吐出一枚櫻桃核,霸道地跨坐在周叢身上。 周叢耳朵都紅了,還裝乖道:“干什么?” 蘇苓身體前傾,用聳立的胸部觸碰他的臉頰,“吃櫻桃?!?/br> 周叢看著她,將她的rutou含進嘴里。蘇苓身體里立刻騰起一種得嘗所愿的快感。 臣服有臣服的快感,主宰也有主宰的快感,她在臣服周叢的同時,也渴望主宰他。 蘇苓解開他的褲子,手伸進去,也成功讓男生失態。 周叢仰頭靠在椅背上,蘇苓只能看到他滾動的喉結和鋒利的下頜。她摸到盤子里冰涼的西瓜,抓了一把瓜瓤,按在周叢的guitou上,男生彈了一下,又很快適應。冰涼的瓜沙和汁液沿著粗長的性器緩緩往下流。 蘇苓滑下去,用舌頭舔掉yinjing上的汁兒,中間的馬眼兒隨著她的動作張合著。她又捻了一粒櫻桃,放在guitou上蓋住馬眼,然后繼續舔他。 櫻桃像一枚探測儀,將周叢所有的反應放大,當她含住睪丸時,周叢下身顫抖,yinjing晃了晃,櫻桃“噗”的滾落到腹股溝里。蘇苓的唇舌尋到那枚櫻桃,探身喂給周叢。本想一吻即離,卻被男生吸住舌頭,狠狠交纏。蘇苓嘴上失利,只能手上發狠,她握住粗長的柱身,將虎口完全撐開,像一把彎刃卡住龜棱刺激。男生的yinjing也如同上午的泥胚,任她捏扁搓圓。 蘇苓在他的敏感點反復研磨,周叢的反應也愈發激烈,腹部抽動、guitou也脹成油潤的桃子,看著可憐兮兮的。若是往常,蘇苓一定會快快滿足他,但今天卻突然起了玩心,在最緊要的關頭停住手。 男生從欲望中睜開眼睛,問她:“怎么了?” 蘇苓無事發生一般,繼續一只手上上下下動作, 另一只手輕柔地撫摸睪丸,在周叢馬上升天的時候,又突然停住手。 周叢已然明白蘇苓在捉弄他,卻也不惱,只不過這樣反反復復的折磨,已經讓yinjing漲到極限。即使在蘇苓住手后,yinjing還在微微顫抖,仿佛擁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去尋著蘇苓的手繼續頂弄。 周叢帶著氣聲欲求不滿地叫她:“苓姐……” 這其實是周叢示弱的暗號,但還不夠。蘇苓低頭,舌尖沿著睪丸挑到柱身、青筋,下一步是哪兒兩人都心知肚明,但舌頭卻一直未到核心地帶,仿佛忘記了guitou的存在。 周叢手緊緊按在床榻上,他覺得蘇苓再磨蹭一會,他就要射了,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催促。 蘇苓就是想看一看欲望和矜持之間,他到底選哪個。結果漂亮的嘴巴愣是說不出一句求饒的話。蘇苓忍不住笑了:“周叢,想我吃你嗎?”蘇苓重音落在“吃”字上。 話音落,guitou在兩人的目光下又顫了顫,給出答案。周叢也干脆直接道:“想?!?/br> 蘇苓舔了一口,有咸咸的前精,“那你可以說,苓姐,救命或者苓姐,救我?!?/br> 周叢眼神迷離地看著她的唇舌,沙啞道:“苓姐,救我?!?/br> 蘇苓應聲含住他,舌尖撥弄他的馬眼,又繞圈打滑龜棱處,只舔了叁圈,周叢就忍不住了,主動挺胯頂她的唇舌。她按著周叢的yinjing,將它壓在腹部,暴露出所有的敏感點,用舌頭來回刺激,大概3分鐘左右,周叢便一把推開她,jingye像拔掉木塞的香檳沫,一股股噴射出來。 “1、2、3、4、5、6、7……”蘇苓計數,“周叢,你射了好多呀!”又用指尖蘸了點精抿開,評價道:“還很濃?!?/br> 周叢沒搭理她,右手握住yinjing從根部捋到guitou,哆嗦著射出最后一股jingye。男生即使在處理欲望時,都透著一股認真勁,yin邪中帶著正經,蘇苓看得意亂情迷,卻也不忘補上一個數:“8” 周叢迷離的眼神漸漸恢復清明,靜靜地覷著她,但此時的男生鼻息粗重,連鬢角都泛著粉,不僅沒有威懾力還可愛死了。 蘇苓摟著他親上去,卻被周叢躲開。兩人一個親,一個躲,鬧作一團,笑聲傳得老遠。 徐老太太喝著茶,聽到樓上的笑鬧聲,感嘆道:“年輕可真好哇?!闭f完又吩咐周叢爺爺:“你讓老大再送點魚,我見蘇苓喜歡吃這個?!?/br> “行,還要別的嗎?”周叢爺爺放開手里的修坯刀,拿出手機。 “再送點瓜果?!敝軈蚕矚g吃水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