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個嬌氣包 第163節
“把這邊的人先扣下,要是有不識相的直接殺,前頭的就不敢再……” 話還沒說完,簌簌的破風聲響起,一股強勁的力道直接從耳邊擦了過去,三角眼順著聲音看過去,竟然是一支箭。 三角眼驚魂未定,再次看過去時手底下的兄弟已經發出了慘叫聲,院子外頭突然冒出來了二十多個手持弓箭的漢子。 箭齊刷刷的瞄準了人,便是箭法不行,就是胡亂一通亂射,這么多把箭過來也能把人射成篩子。 再者這些人的箭法明顯就是練過的,精準挑人手腳下手,使人失去武力而又不會直接斃命。 三角眼頓時傻了眼,連忙勒住了往前的韁繩。 他以為能手都去打了前鋒,這邊已然薄弱,縱然是還有漢子,卻也當是些惶恐不安的農戶才是。 不想這頭烏泱泱的還有一群能手在守著,便是五十里外的村子常年飽受匪患警惕高,村中勞力都有練就手頭功夫,東南一帶的山匪都知道難磕,他去會過兩回,卻也全然趕不上這邊難磕。 這回當真是大意踢了鐵板。 哪里想到這破難民村里竟然會有這么多的能手,他心中又驚又恐,心頭有不好的念頭,只怕這不是什么難民村,而是戰亂起的一方勢力。 三角眼調轉馬頭,想由著前頭的人把這邊拖著,他乘亂跑路。 然則一個轉身,就見著霍戍居于馬上徐徐而來,他身上染了血,比方才更為可怖。 三角眼大駭,這才多長時間,那邊的十幾個兄弟竟都已被制服,不知死了幾個,有氣兒的被扣著全然不敢動彈。 “就這點能耐還想襲村,未免太過不自量力?!?/br> 霍戍冷聲道了一句。 三角眼看著霍戍自知是逃不了了,他一咬牙關,乘其不備握著手中的大刀朝霍戍砍去。 霍戍一個避身閃過,反送了三角眼一刀。 砰的一聲墜馬悶響,男子倒在了地上,抽出之間鮮血直冒。 “老大!” 其余山匪被這么多人埋伏本就已經發怵,這朝再見著三角眼沒了命,主心骨斷了更是慌了神。 一群人不知如何。 “我當是多厲害的主兒,原來就這么些雜碎。擾了大伙兒大好的席面兒,真是掃興,不如都給砍了?!?/br> 金柯鹿騎著馬出來,慢騰騰的收著鞭子,他手底下的仆族聞言便要動手。 “英雄,英雄……我們本是無心偷襲村子的,也是被逼著才來的?!?/br> 被圍住的山匪里有人突然放下武器跪了下來:“我們只是周遭的老百姓,被寨子里的匪徒抓過來壓著做事兒,家人親眷被他們扣著,要是不聽他們的話家里人就要慘遭他們的毒手?!?/br> 說著有人抹起眼:“就因為不跟他們去搶奪伏擊人,他們就把我娘給活活打死了!” “我們這一趟不得不來,若是不來的話,被扣押在這次里的家眷就要收到他們的責難?!?/br> “我們這些壯勞力被拉出來去sao擾搶掠,家人就被關在寨子里干苦力,相互制衡?!?/br> 諸人聽見他們的哭訴也下不了手,畢竟匪徒確實有擄掠良民的習慣,還讓他們碰見過。 一時間諸人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于是紛紛看向了霍戍。 霍戍冷淡道:“為了活命什么借口編造不出來,我憑什么相信你們?!?/br> “英雄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帶您去寨子里,我們的親眷還在那邊。附近村子里的人也認識我們,我們原本是有戶籍的良民。寨主同我們說把這里占領以后,寨子就搬過來,這次寨子里的壯力幾乎都出動了?!?/br> 霍戍道:“寨子那邊現在還有多少人?!?/br> “那邊主要是一些老弱婦孺,總計不過二十余人,壯力的話不過五六人?!?/br> “寨主覺得拿下這邊勢在必得,且距離不算遙遠,一晚上足以拿下,所以留下看守的人并不多?!?/br> 霍戍未置可否,須臾后道:“把他們都先看押住,死了的給處理了,省的村里的孩子婦孺見了害怕?!?/br> 眾人聽霍戍如此安排,也沒多言,立馬便依言行事:“便宜你們先留一晚,若是虛言,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清理了死了的十余人,他們把剩下的人先集中看押。 “出來吧,沒事了大家,都可以出來了,匪徒已經被扣下?!?/br> 紀揚宗得到外面的消息,連忙前去通知屋里縮做一團的鄉親們。 “沒事了?沒事了嗎?” 屋里傳出了細弱的詢問聲,再得到確定的答復以后,大伙兒慢慢才從桌底門口鉆出來。 得知了匪徒已經被扣下屋里的人都松了口氣,但大多數農戶都沒有見過匪徒攻擊村子的陣仗,嚇的有點厲害。 從屋里出來的時候,膽子小的兩股戰戰,雙腿發軟,叫人或饞或扶著,還有幾個先前還好好的,聽說了沒事反而后知后覺哭了的。 萬幸是沒有被嚇暈過去的。 紀揚宗見到這樣的狀況,心里頭也不好受。 既然現在已經平息了山匪,時候也不早了,正要開口寬慰上幾句,叫大家都早點回去休息,卻先被大跨步回來的霍戍叫住。 獄嚴獄嚴 “全部人都先留下!誰也別急著走?!?/br> 霍戍只說了這么一句,未看眾人一眼先抬腿先去了屋里,直奔桃榆的屋子。 諸人不知道還有什么事,但見著霍戍進去時臉色明顯比平時還要臭,心里頭有些不安。 雖然因為驚嚇而有些累了,但是誰也不敢先走,沉默的在院子里等著。 第99章 “匪徒都扣下了嗎?怎么樣,有沒有傷亡?” 桃榆見著走進來的霍戍,連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剛才他就聽見外面有吵嚷聲,聽到大伙兒說匪徒已經被制服了。 他本想跟著出去看看,但是他娘不讓他出去,說先在屋里等等。 外頭還亂哄哄的,匪徒兇悍,生死打殺,只怕出去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懷著孩子見血不好。 桃榆情緒容易波動,確實也見不得那些血腥的,便穩住心神沒有出去。 霍戍在門口扶住了急慌慌過來的人:“怎么沒有問我有沒有受傷?!?/br> 火急火燎想知道情況的桃榆聽到一臉嚴肅的霍戍道了這么一句,不由得怔了一下。 屋里的黃蔓菁和元慧茹見此笑了一聲,轉悄悄地走了出去。 “那你受傷了嗎?” “并非第一個問,左右也是不在意我有沒有受傷,說來又有何意義?!?/br> 桃榆從方才的緊張氣氛里緩過了些神來,扯了霍戍的衣角一下:“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說這些酸話?!?/br> “這前前后后還沒有兩柱香的時間,那么快就解決了,我知道你肯定沒事,這才沒有問的?!?/br> 霍戍嗯了一聲。 桃榆正想要再開口,忽然聞到霍戍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他忍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捂住口鼻有些干嘔。 現在他是一點異味也聞不了。 霍戍連忙退開,看著桃榆不適他眉心緊蹙,想順順他的后背,卻又不敢靠近:“怎么樣?” 桃榆擺了擺手:“不要緊?!?/br> 霍戍見著洗臉架前還好有些冷水,他直接過去把沾了血的衣服脫了。 桃榆沒有再嗅到霍戍身上的味道就好多了,他道:“外頭亂糟糟的是不是還要處理,我沒事,要不然你先去把外面的事情處理了再回來洗漱換衣服吧。我去給你燒一點熱水?!?/br> 霍戍卻只道:“不要緊,我現在用冷水洗了再出去?!?/br> 桃榆蹙起眉毛,見他執意如此,還是從衣柜里找了一套干凈的衣服。 他覺得霍戍的舉動有些奇怪,這并不像他往日里的作風。 “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嗎?” 桃榆聽見外頭吵嚷的聲音,大家似乎還沒有回去。 他擔心道:“是不是傷亡的有些慘重?” 霍戍道:“沒有人傷亡,只有兩個受了傷,是我叫村里的人都在外面等著?!?/br> 桃榆睜大了眼睛:“那你還在屋里磨蹭,這顯得我多不懂事?!?/br> 霍戍擦了手臉,他慢騰騰地穿著干凈的衣服。 當初他在東南部選地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打聽過了這片有些什么勢力。 張冗開始就跟他說了這一片有很多散匪和小寨子,但具體有多少他也不知道。 這邊不像是東北部,以段赤的瓦陽寨為首要勢力,要想發展,必須要得瓦陽寨首肯。 東南部很多勢力其實就是受瓦陽寨的驅逐才遷到南邊的,東南部勢力多,但不大,互相sao擾意圖吞并對方而強大起來。 只要不是像段赤那樣的勢力前來攻襲,霍戍也都不太擔心,他心里是有些底的。 但是為了保證大家的安全,盡可能的沒有傷亡,即便是這邊的勢力并不強大,但若是不防守,對方前來偷襲,難免不會傷及無辜。 霍戍生氣的是他既然已經安排了防守,但手底下的人卻玩忽職守,并不把這件事太放在心里,消極懈怠。 倘若是按照他的安排來,今天山匪在隧洞外就該發現了,及時發出信號,山匪也不會有機會跑進村子里來。 他選出這樣一個地方,為的就是敵寇沒有機會進村,如果像今天這樣的話,這片地事就失去了他的優勢。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選一個靠近縣城的地方,如此來往起居反倒是更方便些。 桃榆聽完他的話,也覺得村里的人確實沒有對防守這件事上心,他幾次三番看見村里值守的人領了武器光耀武揚威,似乎忘記了武器原本的作用。 也不怪霍戍會生氣。 他給霍戍倒了一杯茶:“如此也確實該警醒一二?!?/br> 霍戍在屋里呆了一炷香的時間,他才慢騰騰的出去。 院子里站滿了人,原本還在吵嚷著說話,看見霍戍從屋里出來,一時間全都噤了聲,紛紛看向了霍戍。 霍戍掃了一眼大院兒,人大抵都在,他轉看了一眼紀揚宗,見他微微點頭,那當是全部人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