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個嬌氣包 第76節
后知后覺,發現有只大手還圈著他的腰,他偏過腦袋,發現霍戍破天荒的竟然還沒有起。 “什么時辰了?” “晨時?!?/br> 桃榆疊起眉:“不打拳了?” “打過了?!?/br> 桃榆抿了抿唇,往常沒見得打了拳還回被窩的,該干啥干啥去,還得說他賴床不吃早食。 討到了好果然是不一樣,不僅沒有嫌他睡得久,還回來陪他睡會兒的。 他不愉也不過眨眼的功夫,揉了揉自己的腰,朝霍戍身上靠近了些,腦袋低著他的下巴。 “我們昨晚上是不是成了?” “成沒成你沒知覺?” 桃榆哼唧了一聲,疼得他牙酸。 不過好在是疼疼也就過去了,先時是再疼也不行。 看來大夫的藥膏沒白拿,這些日子也沒白折騰。 他拱了霍戍一下:“除了疼也沒旁的,讓你輕點跟聾了一樣?!?/br> “我沒用力?!?/br> 桃榆覺著霍戍也不是哄他的,著實沒太怎么折騰,否則依霍戍的力氣,他沒準兒腰都得散架。 雖今早渾身都有些不得勁兒,不過心里卻踏實了不少,好似落下了塊石頭。 他低聲問道:“那、那你呢?” 霍戍拉過被角把懷里的人蓋得更嚴實了些。 “我什么?” “就、就是問你什么感覺嘛?!?/br> 霍戍眉心微動,垂眸看向懷里耳尖發紅的哥兒,神色有些復雜。 “挺好的?!?/br> “就這樣?” 桃榆聽到這么個答案,不由得揚起頭,顯然是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 那小冊子上說的繪聲繪色,從霍戍嘴里出來怎么寡淡成這樣。 “那你覺著我合該什么感覺?!?/br> 霍戍捏了桃榆的耳朵一下,嘴上輕描淡寫,內里驚濤駭浪。 懷里的人褻衣有些發皺,但質地絲滑,摟在懷間讓人心里發癢,容易滋生再來幾回的沖動。 不過顯然是沒有這種好事,昨晚上不過一次人就不行了,他動一下抱著他的脖子哭一聲,惹得人想橫沖直撞。 溫香軟玉頭一次具象。 奈何身下的人實在弱,多吮幾下都有破皮的征兆,總不至于傷了他。 “常言道金榜題名,他鄉遇故知,久旱逢甘霖,洞房花燭夜乃是人生四大之喜,卻也沒見得你喜???” 霍戍道:“你怎曉得我不喜?!?/br> “你又不說你高興?!?/br> “我高興?!?/br> 桃榆聞言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他貼著霍戍的脖頸:“那我們會不會就有小崽子了?” “不會?!?/br> 桃榆聽這話乍然疊起眉頭:“為什么???” 霍戍把探出來的腦袋又給按了回去:“我沒在跟前,不是有孩子的適宜時機?!?/br> 為此,他有所克制。 桃榆心里有股暖意,靠在霍戍身上,溫存之余,又有些哀愁。 “小桃子?!?/br> “嗯?” “是不是不想我去走商了?” 桃榆連忙道:“沒有!” 起始他就答應了霍戍的提議,如今人手有了,貨也盤了,箭在弦上哪里有不發的道理。 他不是那樣不知理胡鬧的人。 “那是想我一起走?” “我……” 話到嘴邊,桃榆卻反駁不出來,霍戍把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可是他也不敢應承,他自己這孱弱的身子,只會拖累霍戍;從小到大家里就看得嚴,最遠去的地方便是同州城,爹娘哪里會要他出去那么遠的地方。 說出來,也不過是讓霍戍為難牽絆罷了。 他扯了個笑,正想說沒有,家里好吃好喝的,他才沒想要出去吃苦,霍戍卻先他開口道:“我帶你去?!?/br> 第48章 桃榆聞言怔楞了片刻,心中洶涌的喜悅鋪天蓋地的席來,但是臨到頭時,理智突然關了閥門,把喜悅抵擋在外。 這事又怎么可能呢,沒教得白高興一場。 “你可別哄我了?!?/br> 桃榆有點埋怨的語氣:“說這些來哄我一時高興,有什么意義,不是叫人后頭更傷心么?!?/br> “所以說來還是想和我去?!?/br> 霍戍道:“這才不高興?!?/br> 桃榆睜圓了眼睛看著霍戍,有點起霧:“套我話有意思么?!?/br> “我既開了這個口,便不是拿你尋開心,你若是真有此意,我便帶你去?!?/br> 霍戍順了一下桃榆耳邊的軟發,他沒怎么舍不舍得過誰,但顯然,這在桃榆面前已經行不通了。 “你、你說真的?” “嗯?!?/br> 桃榆看著霍戍眼睛里的認真,知道他并不是什么不顧后果沖動的人,既然這么肯定了,那便是下定了主意。 他很驚喜霍戍出遠門愿意帶上他,不嫌棄他可能會拖后腿麻煩,可是也知道即便他答應了,阻礙依舊重重。 “可是……” “出門行商并非是領兵打仗,即便領兵打仗,北域軍營里尚且也有小哥兒。我是你丈夫,帶你出門做生意,亦非于禮不合,為人所不齒之事。為此沒有什么決計不能出的阻礙?!?/br> 霍戍道:“爹娘反對是必然的,若是連這點阻攔都無法去面對與克服,如此說明你想出去也只是一時興起,若不出去,也無妨?!?/br> 桃榆聽霍戍這么一說,覺著他說的很在理。 倘使一點困難都無法克服,真出去了,一路上又如何應對層出不窮的問題。 他微默片刻,道:“我去試試?!?/br> 話畢,他又貼了貼霍戍:“那你總會向著我這邊吧?!?/br> “自然?!?/br> 霍戍捏了桃榆的手一下:“若要隨我出門,頭一件事不是說服爹娘,而是別賴床?!?/br> “??!” 桃榆嗚咽了一聲:“可是我的腿很軟?!?/br> 霍戍從床上起來,將人也跟著帶起來:“你渾身哪里不軟?!?/br> 吃了早食,霍戍和紀揚宗要去看選牲口,桃榆起了個早,一家人難得在早時齊聚在一張桌上。 黃蔓菁給桃榆添了一碗粥,看著人睡眼惺忪的模樣,眼睛紅腫未消,依照往常早就問是怎么了。 不過而今已然成親,有些話再追著問就不恰當了。 “我煮個雞蛋給你滾滾眼睛?!?/br> 桃榆搖了搖頭:“我待會兒吃了飯用帕子敷一敷就成?!?/br> 紀揚宗由著娘倆兒去折騰,同霍戍道: “我在村里吱應了一聲,有幾戶人家是要賣牲口的,待會兒就一并去瞧一眼,看看合不合意。村里講人情價格我倒是好談,但是價格在合適,那也不能貿然定下。畢竟是要去那么遠的地兒,牲口必須得強健耐力好才行?!?/br> “不夠的話,就再去牲口行看一眼。只是要開春了,牲口行的人踩著點兒提價,得多走兩處好生對比一番價格?!?/br> 霍戍應了一聲。 帶著貨物出去主要還是看牲口裝貨才行,同州這邊要想買馬運送,只怕是比登天還難。 先前聽葛亮說尋常的一匹健康的小馬價格都能賣到二三十兩,若是成年馬甚至能翻兩倍,好馬更是有價無市。 即便是他們有門路能買到馬匹,價格也夠他們盤買好多布匹茶葉了。 昔時戰場上馬匹緊俏,不想南邊遠比北域還要緊俏的多。 霍戍手頭上的那匹馬還是當初提升白戶的時候受得獎賞,在北域馬群中算不得什么頂尖的好馬,但也稱得上個好,到了南邊,簡直就是稀罕之物。 為此能采買的牲口也就是騾子、驢和牛。 騾子是母驢和公馬雜交所生,南邊馬少,騾子的數量亦是不多,但是價格也還公道,因為騾子幾乎不能產子,許多人覺著可用價值不如旁的牲口,自也就賣不起來太高的價格。 要數最尋常的還是驢和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