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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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彩花后腳也回來了這邊, 她聽到這些人今天數落這個,明天數落那個, 也不知道一天天的, 咋來的這么多數落人的話說? 眉毛橫起, 張彩花站到她們面前:“真是給你們閑的,天天說別人這個那個的,要是沒事干,不如去把村口的糞給挑了!” “......?” “怎么說話的你?” “干什么?我們說別人說著玩玩,礙著你這丫頭什么事了嗎?” 幾個婦人莫名其妙,不知道張家這丫頭今天又是吃錯什么藥了,來跟她們發莫須有的脾氣。 張彩花進了屋,不悅的表情還掛在臉上。張黑牛瞧見她這幅表情,問:“又有誰惹你不高興了?” 張彩花把晾衣服的盆往地上一放,火氣沖沖地說:“沒人惹我不高興,我就是突然覺得,這個話啊,聽聽就好,有些事情還是得自己用眼睛去看才行!” “???”張黑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張彩花板著臉,拿起笤帚掃地,等下她還要去挑水撿柴,哪有時間跟那些婦人生氣。 她只是覺得,不管怎么說,楚年把門前那堆野蒿子全拔了,某種程度上也方便了住在這的大家不是?不比坐在門口天天就知道說別人閑話的人強點么? 再說她們說的話其實沒什么道理。人家不笑,難道還哭嗎?誰規定的家里有病人就不能笑了?苦也一天,樂也一天,非得人前苦大仇深才叫好? 至于狐媚子什么的,就更沒有道理了。楚年的長相...確實是挺好看的,放在整個村子里都算不錯,可哪里就成了她們嘴里的狐媚了?撇開楚年為人不講,單看表面的話,第一眼看過去,只覺得他干凈。 不過張彩花也很想不通,那就是羅老爺子那樣的一個人,多少人巴結他都巴結不來,為什么、憑什么,會對一個非親非故的哥兒這么好? 張彩花對楚年的敵意是沒那么重了,可好奇心卻一下子起來了。 —— 楚年回到家,發現木柜上面殘留著水漬痕跡,是被擦過的樣子。 他咦了一聲,去看江自流:“阿流,你把柜子給擦了?” 江自流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土屋的墻壁黃不拉幾的,房間也不大,就屬靠窗那塊兒明亮,江自流坐在那兒,手里捧著一卷書在看,聽到楚年問話,把書合上往窗柩上一放,抬頭看來,黑漆漆的眼睛里盛著細碎的光,深黝又動人。 江自流說:“你昨日說這些都是要再擦一遍的,便想著多少幫一些忙?!?/br> 江自流只擦了個木柜。原本他是想把其他家具也擦掉的,可楚年不在,他一個人走路,走上兩步便得扶著墻歇一歇,不是很方便,打水也沒那么容易...... 怕好心辦了壞事,反而給楚年添麻煩,江自流勉強擦了一個木柜后便作罷了。 楚年唇角上揚,心情好得不行。 江自流都能幫著干活了,這不是恢復得不錯么?而且他這身體狀態,還想著幫自己干活...也太乖了吧! “這些都是小事,不用你上手的,你好好休息嘛,要是覺得有精力,就多走動走動,活動一下身體就好?!背晷χ鴮粤髡f。 江自流抿了一下唇,低聲說:“一些能做到的事,我是可以做的?!?/br> 江自流知道楚年的好意,但他不想楚年太累,也不想楚年總是照顧他,可以的話,他想為楚年做些什么。他知道以現在的身體狀態很難照顧楚年,便想著至少分擔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楚年笑著說:“你能做的事情多著呢,誰說非要幫我做這些體力活了?” 說完他向江自流走去。 楚年視線在江自流骨節修長的白皙指尖掃過,轉而又看向窗柩上的那本書。 江自流漂亮得就像一幅畫,聲音也好聽,就算什么都不做,僅僅只是陪伴在左右,都能提供極高的情緒價值,更何況還這么善解人意。 江自流聽到楚年的話,抬頭看向他。他看到楚年臉上掛著明媚的笑,正向自己走來,且還伸出了手。 心跳加快一瞬,江自流下意識地抬起手,一把接住楚年的手。 掌心相貼,溫熱和偏涼的體溫交織在了一起。 楚年突然被捏住手,一愣,低頭去看江自流。 楚年:“......” 這,我想拿書,病美人拉住我的手,是幾個意思? 江自流握住楚年的手,感受著手心細膩的溫度,說:“阿年想讓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的?!?/br> 聲音低低的,眸光幾次飄忽,囿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正對著這樣一雙豐富漂亮的眼睛,楚年的心臟驀然突突了幾下。 江自流是坐著的,他是站著的,現在的姿勢和距離,只要愿意,一低頭就能親上美人筆直翹挺的鼻尖。 楚年:“......” 楚年難得大腦宕機了一回。 他正在想什么叫做“想讓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什么叫做“想讓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這句話真的很奇怪??! 江自流拉著自己的手,低聲說這樣的話,還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就感覺是在瘋狂暗示什么? 作為一個理論知識比較豐富的現代人,楚年很難不想入非非到一些不怎么純潔的事情上去。 可偏偏這么說的是江自流哎,是哪怕病著還想幫自己干活擦東西的江自流哎。 江自流這么說...應該就是指干活吧?應該沒有自己現在想的奇奇怪怪的意思在里面吧? 楚年:“.........” 楚年心虛地移開了視線,為自己的不純潔羞愧了一秒鐘。 未免江自流察覺到自己剛才走了神,楚年趕緊用另一只手拿起窗柩上的書。 他把書塞到江自流懷里,清了清嗓子,沒事人一樣說:“那你念書給我聽吧!” 在這個沒什么樂子的古代,聽江自流念書,儼然成為了楚年喜歡的一檔娛樂活動。 忽然被扔下來一本書的江自流:“......” 原來...阿年伸手過來只是為了拿書的? 江自流的視線從楚年唇邊的梨渦上撕開,慢慢松開了彼此握在一起的手。 他臉皮上起了燒灼的燙意,耳垂也跟著泛起了一層薄紅。 ......是自己誤會了。 默默拋開誤會引起的尷尬,江自流才牽過楚年的手指撫向粗糲的書皮,沉默了一小會兒,讀起書來。 讀了幾頁,翻頁的時候,江自流抬頭看了楚年一眼。 楚年已經打了水過來擦拭家具了。他手腳勤快麻利,擦得很快,擦到櫥柜的時候,因為個頭不夠高,要踮起腳來才能擦到櫥柜上面。一踮起腳,手臂舉過頭頂,寬大的衣裳向上攀附,便勾勒出腰際瘦削的線條...... 江自流長睫抖落兩下,垂下眼瞼盯著書上的白紙黑字。 又念了兩頁,江自流的思緒開始控制不住地回憶起以前。 實在是,有一絲不該有的困惑纏住了他。 那就是阿年現在對他,為什么沒有以往的那種舉動了? 阿年無疑是大膽又勇敢的哥兒,想做什么都敢去做。想當初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阿年就有那什么一下的意思,后面好幾次,大抵也是有那方面的意思的...... 可,怎么現在,反而丁點那方面的意思舉動都沒有了呢? 江自流:“......” 光是想想,江自流的耳垂和臉皮又有些燙了。 江自流攥緊了書頁,把這些想法從腦海里揮趕出去。 怎么說也是讀過些圣賢書的人,怎么可以光天化日之下想這種閨房事情...實在是不太得體! —— 搬家幾天,楚年把老屋收拾得干干凈凈,包括把廚房有問題的門也給錘好了,一切都弄得好好的,楚年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心情很好,楚年特意跟羅老爺子告了一天假,打算去干掛念著的另一件事——回門。 別人家回門,都是要著準備幾樣回門禮,跟新婚的夫君一起回的,到了楚年這,那可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回門禮?沒有。帶夫君?不帶。 要啥啥沒有,楚年單槍匹馬,沒跟任何人說一聲,空著手就回原身家里了。 于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原身的后娘蔣氏久違地見到了楚年。 還沒等蔣氏有所反應,她家里被拴起來的那只大黃狗先激動地叫了起來。 大黃狗是原身早死的父親買回家的,除了進山,在家的時候,幾乎都是原身在喂,有時候原身出去哪里也會帶著它一起,除了父親,大黃狗最忠誠的對象就是原身了。 可是叫著叫著,大黃狗的叫聲逐漸變了調,高高揚起的尾巴也垂了下來,壓到了兩條后腿之間,更是弓起身子,朝楚年齜牙咧嘴起來。 *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瘋兔子的澆水~ 第56章 回門 不一般的回門 大黃狗對楚年的態度, 須臾之間,從激動變成了激烈。 蔣氏呦呵了一聲,喝住大黃狗不讓它亂叫, 然后瞧向楚年, 見到楚年是兩手空空過來的,一張干癟的臉上露出不悅,隨即很是蔑然地說:“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小蘿卜過來了啊,你過來干什么?” 她叫楚年從來不叫名,只叫小蘿卜。 大黃狗沒有被蔣氏喝止住, 仍然是齜牙咧嘴地夾著尾巴盯著楚年, 喉嚨里發出嗚嗚的低吼。 楚年目光落在大黃狗上,聽到蔣氏出聲, 頭也沒轉,淡淡說:“這里也是我的家, 我想回就回了唄?!?/br> 蔣氏:“???” 蔣氏嫁過來十年了,楚年還是個五歲大的小蘿卜頭時就在她手里,這么多年過去, 她第一次見到楚年用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跟自己說話, 絲毫沒有以前的卑微怯弱。 而且, 只看狗,不看她。 心中生出異樣的不爽, 蔣氏咂了咂嘴, 說:“以前你還沒嫁出去的時候,就屬跟這個畜生關系最好, 現在嫁出去了, 畜生都不認你咯?!?/br> 蔣氏說話陰陽怪氣, 楚年這才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