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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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土屋前前后后轉過看過之后,楚年總體上還算滿意。 但就是有一點不太好,那就是這塊兒基本上都是土屋,彼此間距離的很近,出門走兩步就是鄰居家,差不多屬于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了。 看來至少要跟前后左右的鄰居稍微搞好點關系,省得相看兩厭影響心情。 楚年心想。 正想著呢,就有鄰居過來了。 來的是土屋后面那家的漢子,楚年出來看廚房和菜地的時候,漢子注意到了楚年,他瞧了楚年好一會兒,神色間有些糾結,但擰了擰衣角,還是邁步走了過來。 楚年人還在菜地,看到屋后那家的人過來,本著就近搞好關系的原則,不等他開口說話,先一步打起招呼。 “哥哥好呀,我是剛搬過來的楚年?!?/br> 漢子腳步一頓,沒料到楚年說話這么客氣。 他仍然瞧著楚年,但是垂在身邊的兩只手往下摸上了衣服,擰了擰衣角。 漢子瞧楚年的時候,楚年也在打量漢子。 這漢子年紀十七八吧,長得很高,個頭也壯實,看他表情,很有一種“我要打十個”的兇狠氣息。 但他的眼神其實并不兇悍,只是因為一張方臉過于方了些,才給人那種錯覺。論起眼神,其實有點憨厚,看起來應該是個敦厚老實的人? 漢子沒太靠近楚年,他一只手擰著衣角,另一只手抬起,指了指廚房的門,對楚年說:“羅二叔家廚房的門板有點問題,我前天聽他說要錘一錘,但后面也沒聽到捶打的聲音,估計是忘了弄了?!?/br> 咦?這人是過來提醒自己門有問題的嗎? 聽了路上幾個村民的風言風語,難得碰到了個友好和善的,楚年揚起唇角,笑容里多了幾分真心,說:“怪不得我剛才拉門的時候不得勁,原來門有問題,謝謝你的提醒?!?/br> “你、你不用這么客氣?!睗h子有點局促。 他其實不是很擅長跟哥兒打交道,他長得高大壯實還彪悍,聲音也粗獷嚇人,一般姑娘和哥兒們遇到他都感到害怕,有的膽子小的甚至都不敢拿正眼看他,不拔腿跑了就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 要不是知道門有問題,想著還是知會一聲比較好,他都沒打算過來。 沒想到過來后,楚年不僅沒跑沒害怕,還主動開口跟他說話,又是叫哥又是道謝的,讓他都有點不知所措了。 “我...我叫張黑牛?!睗h子也跟楚年說了自己的名字。 雖然這幾天他早就從別人嘴里聽到“楚年”這個名字了,但楚年自己跟他說了名字,他不回應不太好。 楚年沒想到這五大三粗、聲音也嘎嘎粗的漢子說起話來竟然如此...扭捏羞澀? 但這是好事,相鄰的鄰居友善,可省了不少心。 因此楚年也分外客氣,還有意拉攏一下鄰里關系,笑著說:“那我以后就叫你黑牛哥好了?!?/br> “...你...門...你注意點門!”張黑牛對著楚年燦然的笑容,有點眼暈,又提醒了聲廚房門的事,便匆匆轉身回家了。 楚年:“......” 住在我家門后的鄰居明明是個壯漢卻格外羞澀? 張黑牛跑了之后,他家里又走出來一個人,也是奔著楚年過來的。這回是個女孩子,一看就沒有嫁人,還梳著姑娘家的頭髻,也長了一張方臉,眉毛很粗,眼睛很大,面相看起來可比張大牛還要兇! 楚年眉梢一挑,覺得這個來得就有點不善了。 果不其然,女孩子三步兩步撲來楚年身前,距離之近,就差跟楚年臉貼著臉。 她很是警惕,也很是兇狠,居高臨下,極其富有壓迫感地質問楚年:“你這個小妖精,想給我弟弟也灌迷魂湯嗎?!” 楚年:“......?” 小妖精?迷魂湯?還有這個“也”? 看來不止那兩個碎嘴婆,村子里部分人對自己的誤會挺大吶。 不過面對女孩子兇悍的護犢行為,楚年并不生氣,他連腳步都沒動過,靜靜站在原地,臉上仍然是和善的微笑,說:“原來是黑牛哥的jiejie,jiejie對黑牛哥真好,狠狠地羨慕了?!?/br> 張彩花:“???” 面對楚年的微笑,張彩花能理解,小妖精嘛,笑得動人很正常,可這句羨慕了是怎么回事? 張彩花怒問:“你羨慕什么?” 楚年彎起眼睛,說:“羨慕有jiejie的人呀,我沒有jiejie也沒有哥哥,看到你身為jiejie這么關心弟弟,當然很羨慕?!?/br> 張彩花:“......” 張彩花氣勢洶洶而來,還沒來得及發威呢,被楚年兩句話一說,脾氣莫名其妙少了大半? 撓了撓頭,張彩花高昂的聲音低了半拍,下意識地反駁:“也、也沒有你想的那么好?” 楚年問:“jiejie怎么稱呼?” 張彩花:“...彩花?!?/br> 楚年笑:“那我以后就叫你彩花姐吧?!?/br> 張彩花:“......” 張彩花:“???” 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對?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張彩花站在原地,對著楚年俊秀和善的臉,一時間那些想說的難聽的話都不是很說得出口了? 張彩花覺得很奇怪,他們不都說楚年是三句話能讓公婆為他打起來的精通人性的小妖精嗎?怎么到了自己這,沒覺得楚年有多討人厭,反而說話還意外地很好聽? 難道是...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對自己和弟弟灌下迷魂湯了??? 思及此,張彩花瞬間警醒過來! 張彩花一個后撤往后退了一步,跟楚年之間保持了一定距離之后,火氣很重地警告他說:“小妖精別想迷惑我!我警告你離我們家遠一點!尤其是我弟弟,雖然他不是很聰明,但有我在,你趁早打消一切壞心思!” 楚年差點沒繃住笑出了聲。 但為了張彩花著想,他還是努力繃住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自己在村子里...確實是有了點知名度,張彩花不放心自己,這樣做倒也不奇怪。 看得出來,她是個喜怒直接擺在臉上的人,這種人往往都很單純,愛恨分明,是直腸子真性情,跟這種人做鄰居,只要關系處好了,那還是很舒服的。 所以楚年面對敵意一點也不生氣,還很配合:“放心吧彩花姐,我跟夫君兩個人平時都很安靜,不會打擾到你們家的?!?/br> 張彩花:“......” 見好就收也很重要,跟“友善”的新鄰居打過招呼了,楚年笑著說:“那沒什么事的話,彩花姐,我就先回家啦?” 張彩花:“.........” 可惡???為什么回家還要跟我說一聲???為什么看起來這么乖軟?感覺比家里那個愚蠢的弟弟可愛多了? 這就是小妖精的本事嗎? *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瘋兔子的澆水~ 第54章 鄰里 小妖精跟他們嘴里說的不太一樣? 楚年回家后, 正對上江自流黑漆漆的眼眸,江自流有一點擔心,問他:“遇到人了嗎?” “嗯?!背晷χc頭, 說:“屋后那家的, 姓張,見我們搬來,家里的一對姐弟出來熱情地打招呼?!?/br> 熱情打招呼? 江自流聽到外面咋咋呼呼的,很難跟“熱情打招呼”聯系到一起。 不過楚年笑意真切,確實不像是發生了什么不愉快就是了。 “沒見到家主,不知道家主是什么樣的人, 一對姐弟歲數倒是跟我們差不多大, 看起來挺活潑的,我覺得可以接觸接觸, 要是處好了,以后也能多兩個朋友?!?/br> —— 搬進老屋, 廚房好用,楚年省了一天兩次往羅家跑的工程,拿個五天的藥量, 自己在家就能給江自流熬藥。 藥煎熬完了之后, 對于剩下來的殘渣, 按照這邊的處理方式是埋到自家門外的土里。這個做法還沾點迷信含義,說是病能好得更快。楚年入鄉隨俗, 每次煎熬完藥后, 便把藥渣埋到后門外面。他有小鏟子,埋起來也方便。 埋了藥渣, 順帶著把墻根邊上長出來的野草給鏟了, 楚年往周圍看, 發現幾家土屋之間有塊雜草叢生的地。 這塊地不屬于任何一家,算是公共區域。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閑地三寸草,從來沒有人清理過這塊地,都是等野草長到自家門口了,才草草拔了了事,以至于進入深秋,這片野草依然不服輸地抬頭挺胸往上冒,生命力頑強地竄得老高。 野草長在這其實還挺礙事的,先不說有礙觀瞻,主要草一深,就容易藏東西,萬一里面跑進個什么蛇啊□□啊的,到時候嚇著人傷著人可就不好了。 楚年總喜歡拉著江自流散步走動,江自流走動起來沒法像健康的常人那樣健步如飛,真要是竄出來可怕的東西,可能都來不及帶著他跑。 這么一想,楚年干脆提著自己的小鏟子,走向那片雜草,彎下腰哼哧哼哧把它們給鏟了。 鏟完,楚年把地上的野草抱回廚房。 抱草的時候是分批次的,來回抱了好幾次才抱完,等到晚上燒飯的時候一把火燒掉,就算徹底處理干凈了。 至此,除了些不好弄的殘屑,那片地上已經什么都沒有了,又重新變成了一片空曠干凈的地面。 晚些的時候,有人出來外面,發現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樣,末了才反應過來是那片野草沒了。 “咦,是哪家做了好事?吹得什么風,把那堆惡心人的野蒿子全給扒拉了?” “老李嗎?” “不可能,老李家婆娘罵那邊的野蒿子礙事也不說一天兩天了,之前也沒見他搞啊,他連自家門口的都懶得搞,還能搞這?” “張家那傻大個?” “更不可能了,張家那丫頭刁蠻呢,半點虧不肯吃,上次有人使喚傻大個,被她一頓罵,要人死遠點別占他們家便宜?!?/br> “算了,甭管是誰干的了,反正煩人的野蒿子沒了是好事,哈哈?!?/br> ... ... 楚年回了家,江自流瞧見他背上蹭到了臟灰和草屑,提醒了他一句,順便問了一聲是去做什么了,用了這么久才回來。 楚年反手去摸自己的后背,邊把鏟平野草的事給江自流說了,又問他想不想出去散步。 那塊臟在脖頸領子下面的背上,楚年反手從下面往上面摸,摸了幾下,好像什么也沒摸到,有點迷糊地把手拿回來一看,只有指尖上蹭到了點臟。 楚年轉過身,背對向江自流,問:“蹭到哪兒了?我怎么沒摸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