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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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到年哥兒真是好福氣啊?!?/br> “可不,可要對年哥兒好點才是?!?/br> 村民們紛紛搭腔。 屁的福氣!對他好點個屁! 他娘的救個屁的三子,抓個屁的蛇,萬一上山被蛇咬了,又他娘的多一個賠錢貨! 江爹拉著臉,還是勉強的笑,實則內心已經想好等人散了,進屋一定要把楚年狠狠罵一頓,最好抓起來一頓打。 看鬧得差不多了,羅英卓乏了,主動散局,說:“沒意思,我走了?!?/br> “羅童生這就走???不進來坐坐了嗎?”江爹早在心里罵了他八百句,看他終于舍得走了,恨不得他能長了翅膀瞬間飛離自己眼前,但臉上還是堆著假笑,佯裝客氣。 羅英卓怎么會不知道江爹真意,興味地瞥他一眼,笑說:“舍不得我走???沒事,我明天還來?!?/br> “啥?”江爹登時卡住,腦門上青筋都快蹦起來了。 為什么明天還來???還來干什么??? 羅英卓:“還是頭一次聽說有哥兒能抓蛇賺錢給夫君看病的,我覺得很新鮮,明兒個我帶幾個有家室的朋友過來,跟年哥兒一塊上山,既能有個照應,也能感受感受這份深情,沒準將來我還能把這段佳話寫下來,編成個什么戲文,不施為美事一樁?!?/br> 村民們豎起大拇指:“不愧是羅童生!” 江爹頭大如斗:“.........” 你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挨千刀! 楚年聽到,略有些古怪地看向羅英卓,不知道他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不過這是好事。 羅英卓說了這樣的話,要是自己明天因為什么“原因”不能上山了,或者人都出不來了,等羅英卓帶人過來,江家父母還得想說辭搪塞過去。 江母也許不會管這么多,可江爹這人愛面子,多少會顧及點的。 楚年也擔心過這一點,怕就算羅英卓來說了,江家二老也答應了,等人走了,門一關,真要是發了狠不當人,來個生米煮成熟飯什么的,那也涼涼。所以楚年才要把手上的竹葉青帶在身邊,至少能多一道保險。 沒想到羅英卓會來這么一出,讓楚年有些驚喜。 只是... 楚年默默收回目光,希望羅英卓這樣做真的是出于興趣,而不是到了明天,告訴他說這是另外的價錢。 目的達到了,羅英卓等人也都要走了,楚年笑得乖巧,跟村民們打了聲招呼,先一步進了江家大門,回去了小破屋。 沒一會兒,聽到江母和江爹爭吵的聲音,吵得動靜很大,還能聽到摔東西的聲音。 楚年貼在門上細聽,大概聽到些內容。跟他預想的差不多,江母想要生米煮熟飯,江爹暫時不同意,于是起了爭執。 夫妻倆都憋了一肚子火,自然就吵得兇了些,吵著吵著,還從楚年身上吵到各種陳芝麻爛谷子上面去了,越吵越兇,吵到后面,不知道怎么了,江母嗷嗷地鬼哭狼嚎起來,甚至隱約還混著江四的哭叫...... 總之,楚年就算看不到,也能大概想象到場面有多混亂。 楚年的心情跟外面完全相反。 江家人這么壞,又壞又惡毒,吵哭了算什么,就是打起來他都只會鼓掌叫好。最好耽誤了收成勞作,讓他們事后再哭一場! 抵好了門,把裝著毒蛇的麻袋放好,楚年愉快地上了床。 床上躺著什么都不知情的小可憐“夫君”,兩眼瞅著門的方向,靜默之下帶點微弱疑惑。 楚年爬到床上后,江自流改看向楚年。 楚年對他笑:“夫君別怕,外面沒出什么事,就是打雷了而已?!?/br> 江自流:“......” 江自流生著病,楚年不想告訴他外面發生的糟心事,躺下后,笑著對他說:“夫君,特大好消息,明天開始我就能賺錢啦,保底能賺到三十文?!?/br> 聞言,江自流纖長細密的眼睫動了動。 楚年心情極好,想著正好趁機刷一波好感度,說:“夫君,等我賺到了錢,就請郎中來家里給你看??!” 江自流一震,烏暗的眼瞳里飛快劃過一抹異色。 楚年揚著唇角,近距離欣賞美人的美貌,又說:“江家不管你,我來管你!” 說的那叫一個豪氣沖天。 江自流斂下眉眼,神色莫名。 余光卻能看到小哥兒線條柔和的下顎,再往上一點,還有一只梨渦,小小的,柔柔的,甜甜的。 江自流:“......” 明明人這么軟,說話怎么這么硬氣? “晚安夫君?!泵雷套痰厮⑼旰酶卸?,楚年翻了個身,背朝著江自流,閉上眼睡了。 于是小小的梨渦從視線里消失了。 江自流垂下了長睫。 晚安。 對著單薄的后背,江自流在心里默默回了一句。 * 作者有話要說: 軟不軟得抱到了才知道~ 第13章 第一次光明正大 甚至心里還有點暖 夜里下起了雨,開始下的小,淅淅瀝瀝落下來,過了一會兒雨勢變大,打在窗柩上啪啪作響。 后院里堆著玉米,江家二老被雨聲驚醒,罵罵咧咧地從床上爬起來,胡亂披了衣服,去到后院拿盆和雨布罩玉米。 地里的玉米還沒有收完,要等全部收完了才一塊弄到鎮上賣去,已經摘下來的這些可不能被打濕打壞了。 弄玉米的動靜比雨聲吵人,楚年睡得正香,被吵得要醒不醒,皺起眉,迷迷糊糊聽了一下,好像跟自己沒什么關系,便轉過身要接著睡。 夜里溫度本來就比白天低,一場秋雨下下來,寒意比前幾晚更重些,楚年睡著了還好,現在要醒不醒的,就覺得有點冷。 很自然地,楚年伸手拽住被子,往自己這邊拉扯。 扯了一下,沒有扯動,再扯,還是沒動,楚年困得很,脾氣上來了,手上使了勁,狠狠地拉扯了一下。 誰知,還是沒有拉動。被子就跟被石頭壓制了似的,紋絲不動。 楚年:“......” 這么一弄,楚年差點都醒了。 沒被吵醒,被自己搞醒可還行? 隱約想到明天有什么事情要忙,醒什么醒,不得趁著天沒亮多睡會兒么。于是楚年嘴一撇,松了手,不跟被子過不去了。 放手后,楚年倒頭繼續睡。 他本來就是半夢半醒的狀態,要睡沉下去特別容易,誰知耳邊卻傳來了聲響。 聲響不大,窸窸窣窣的,但近在耳邊,就顯得格外擾人了。 楚年又皺起了眉,剛要掀開眼皮,那聲音卻及時停了,與此同時,好像有什么東西往他這邊推了過來,貼在他手邊。 楚年下意識一拉,這回,拉動了被子。 終于拉動了被子,原本應該是件高興的事,可楚年卻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在黑暗里睜大了眼睛,突然想起來一切都不一樣了,這不是以前,而是另一個時空,他現在也不是一個人,旁邊還躺著一個懨懨的病人。 眨了眨眼,楚年嘆了口氣。 就說怎么拉被子都拉不動呢,被江自流那么大一個人壓著,能拉得動才奇怪了。 不但沒拉動,還把江自流給弄醒了。 弄醒就算了,他居然還把自己的被子推過來......有沒有一點病人的自知??! 楚年攥著手里的被子,盯了會兒黑暗,然后轉過身,把江自流送過來的被子推了回去。 昏夜沉沉,看不清躺在旁邊的人的臉,只有隱約的一個輪廓,楚年小聲的說:“夫君,我睡糊涂了,你快把被子蓋好,別凍著了加重病情?!?/br> 說完,他把被角壓好,免得灌風進來。 知道江自流不會回答,楚年弄完后,也沒再轉身了,臉對著江自流這邊,閉了眼,繼續睡覺。 可能是兩個人離得比之前近的緣故,空間緊湊了些,楚年把脖子掖在被子下,覺得好像也沒有特別冷。 甚至,心里還有點暖。 —— 次日,楚年醒來,外面天已經大亮了。 因為不用偷偷摸摸溜出去,所以楚年沒有起的特別早,他坐起身,伸了個懶腰,還能聽到外面江母的聲音。 江母在煮粥,農家人煮的粥不全是白米粥,白米粥很難吃得飽,所以會往米里面加些粗糧,比如玉米粒、紅豆、棗兒之類的,這樣才更好在地里撐一上午。 楚年抽了抽鼻子,香噴噴的五谷味道便鉆了進來??墒窃傧阌钟惺裁从?,又沒有自己的那一份。 楚年倒也無所謂,反正初步的自由有了,賺錢的渠道也有了,只要有了錢,還愁搞不到吃的嗎? 這些古代人吃的東西無非就這些,等自個兒有錢了,買了食材和佐料,到時候整點新鮮東西出來,也饞死他們! 院外廚房門口,江母一邊撈壇子里面腌好的咸菜,一邊跟江爹抱怨:“真就讓那小賤人出門???他要是真能掙到錢,請郎中來給三子治病,萬一把三子給治好了,那可怎么辦?” 江爹蹲在門口喝粥,江母又說這個話,讓他覺得很掃興,胃口都少了一半,沒好氣地兇她:“你怎么還在嘮叨這個?我說了多少遍了,他賺不到幾個錢的,一個哥兒家的,還抓蛇,不被蛇咬死浪費了我們買他回來的銀子就是好事了!” “可是他手里就是有蛇??!”江母很委屈。 江爹:“不是跟你說了應該是家蛇么,前陣子四寶在墻根還見著了條呢,家蛇多好抓,跟上山抓蛇能一樣嗎?” 江母氣著了,聲音拔高,尖利起來:“我也跟你說了那個色兒不是家蛇的色兒!你個糟老頭子怎么就是不聽?而且他爹是獵戶,萬一他就是會抓蛇呢!萬一他抓了好多蛇賣了好多錢呢!” 江爹把碗往地上重重一放,聲音不甘示弱地也大了起來:“能不能消停點了!娘們唧唧的,一大早上就煩人,老子說他沒那么大本事就是沒有!就算萬一他真有點本事,賺到了點錢,那也得有機會用出去才行,別忘了這可沒分家,賺了錢是要交上來充公的,他想給三子請郎中就請郎中?想得倒美!” 江母也重重一敲菜壇子,把剛撈上來的咸菜全給倒了回去。 江爹瞪眼:“你干啥?我還等著菜下飯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