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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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背挈c了點頭,答應下來。末了又補充一句:“也不能危害到別人?!?/br> 羅英卓覺得可笑:“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楚年更放心了點,說:“那走吧?!?/br> “就這么走?”羅英卓問。 楚年:“不然呢?” “等會兒?!绷_英卓從石凳上起身,往西邊他住的廂房走。 楚年嘴角一抽,心說他不會又去換衣服了吧? 楚年很想叫住羅英卓讓他別折騰了,又怕說出來會惹得這個事精不高興,反悔不干了。 這這么想著,轉眼間羅英卓已經從廂房里出來了。他沒換衣服,而是拿出來一副紙筆。 羅英卓:“口說無憑,得簽字畫押?!?/br> 楚年:“.........” 楚年都無語了! 就這么個小忙!至于簽字畫押嗎??? 羅英卓可不管,攤開紙鋪在石桌上,快速寫好了字,然后把筆遞給楚年,說:“不會寫字就按個手印?!?/br> 楚年接過筆,低頭看紙上的內容。 古體字和現代字有些差異,原身不識字,有些字他不認識,有些字大概能猜出來,勉勉強強辨認著,覺得差不多是那么個意思。 忍著無語,楚年把墨汁涂到大拇指上,在字下面按了個指印。 羅英卓滿意了,拿著紙筆送回屋里了。 更讓楚年無語的是,這之后,羅英卓還是換了一套衣服,又換上了那套招搖的意氣紅,施施然地示意楚年可以走了。 到底是有多臭美啊,出去還非要換套衣服! 楚年麻著一張臉,跟羅英卓一塊兒出了羅家大門。 出了大門,走出兩步,楚年發現羅英卓停在了原地。他頓時有點炸,問:“你又怎么了?” 羅英卓往敦實的雕花厚木門上一靠,對他指了指前方的路。 楚年順勢看去,看到前頭路上有忙碌了一天后下田回家的村民。 羅英卓說:“你一個哥兒,跟我一個漢子,兩個人一塊走,不怕被人看見?” 楚年:“......” 羅英卓笑:“還是說...” “我們分開走吧!”不知道羅英卓又會蹦出來什么奇怪的話,楚年趕緊打斷了他,并且拔腿就走,不給他說完的機會。 看著一溜煙跑得飛快的楚年,羅英卓好笑。小哥兒有趣歸有趣,還是會害羞的。 —— 楚年從羅家離開的時候,正是村民們紛紛回家的時候,一路上不免被許多村民瞧見了。 原身是個內向的,除了干活,出門不多,在村里跟人打交道不多,沒什么關系特別親近的人,村民們對他的了解也不甚多,有認出來他的,看他的目光也多是同情。同情他嫁到了江家,給一個要死的病秧子沖喜,還有那么一個潑辣尖利的婆婆...苦哦,過得肯定辛苦。 但很快又看到羅英卓,注意力就都被羅英卓吸引過去了。這可是大羅村里唯一考上童生的讀書人呢,父親還是五里八鄉出了名的好郎中,誰見了他不想上前恭維幾句。 等楚年回到江家,江爹也已經到家了。 江爹剛到家沒一會兒,杵著還沒來得及放下的鋤頭,跟江母兩個人在院子里,正聽江母說話。 江母唾沫星子亂飛,說到激動處,不停用手比劃,臉上是氣悶的表情,在看到門口的楚年時,氣悶變成憤怒,小小的眼睛里冒出火星子,恨不得用眼神把他給吃了。 江爹額角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捏著鋤頭的手越來越緊,冷冷地盯著楚年,問:“去哪兒了?” 楚年有底氣,聲音還算大,回答說:“去羅老郎中那兒了?!?/br> “去羅老郎中那了?怎么個?想求老郎中來給三子看???咱家有這個條件嗎?還是說,你本事大?你臉大?能讓羅老郎中愿意白白給三子看病開藥?” 江爹邊說,邊拿著鋤頭往門口靠近,他身上帶著泥汗交雜的臭味,有一股兇狠的壓迫感。 楚年心里一突,目光往下沉了沉,慢慢往后退。 楚年就知道今天晚上躲不過這一劫,所以才喊羅英卓跟自己一塊兒回江家。 “還敢跑?再跑老子打斷你的腿!” 江爹臉皮繃得死緊,惡狠狠地說:“楚年,你給我聽好了,我們家忍你好幾天了,你不僅不見好就收,現在還敢拿蛇嚇唬你娘,再過幾天,是不是要上房揭瓦了?” 這莊稼漢的氣勢還挺強,尤其是手里的鋤頭,可是真家伙。楚年喉嚨滾了一下,不太敢動了,怕再動起來更激怒了他,要真的一鋤頭敲過來,就這幅小身板,不死也得是個半殘。 有發怒的江爹撐腰,江母站在旁邊,叉著腰,扭著脖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尖聲尖氣地哼道:“甭跟他說有的沒的,直接抓過來,塞四寶屋里。他不是愛把自個兒關屋子里嗎?從今兒個起就把他關在四寶屋里,一直關著,哪兒也別想去,直到我的寶貝孫子落地了,老娘再考慮考慮要不要放他出來!” 楚年抿緊唇,用余光掃了一眼后路。 鄰里紛紛的,江爹不是很想把事態鬧得太大,他看到楚年被嚇得不敢動了,便不再多言,只是沉著臉,步步逼近楚年,伸出手就要去抓他。 正要抓個正著,傳來一道痞里痞氣的聲音: “呦,這是在干什么?當街打人???” 不遠處,一道鮮紅的人影悠哉悠哉地向江家走來,邊走邊笑著說:“這么有意思的事,還好沒叫我錯過了?!?/br> 總算聽到這欠揍的聲音,楚年狠狠舒了一口氣。 楚年:好的,現在開始,輪到我的場合了。 楚年支棱了起來,對江爹一笑,說:“你別說,我可能,還真有這個本事?!?/br> 江爹:“......?” *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暴富的雷雷~ 第12章 我來管你 明明人這么軟,說話怎么這么硬氣? “你前面說是因為沒有條件所以才不能給我夫君治病,對吧?那意思就是,你們心里其實是希望我夫君身體能夠好起來的?” 支棱起來的楚年立刻抓住江爹前面說過的話,反將一軍。 江爹的目光還在正往這邊過來的羅英卓身上,聽到楚年發問,他愣了一下。 這問的什么玩意兒?站在自家大門口,當著外人的面,難道能說出“不希望兒子身體好起來”的話嗎? 脖子一梗,江爹粗著嗓門說:“你這不廢話嗎?” 聞言,楚年唇角不明顯地往上勾了一下。他微微抬起頭,夕陽西下,稀薄的余暉映照天際,細碎的光融在他淡色的眼眸里,看上去晶瑩燦亮。 江母右眼皮跳起來,不是跳一下,而是一下接一下地跳,她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踢踢踏踏地走到江爹旁邊,推了他一把,怪里怪氣地催促:“先把年哥兒拽回來,咱們回屋再說話?!?/br> 女人的直覺最靈了,她覺得再在外面僵下去,保不準會發生什么更讓她生氣的事情。 可羅英卓還差兩步就到門口了。 江爹有點惱火,羅英卓一個讀書人,看到人家家門口在吵架,不避開就算了,還跟個八婆似的湊過來,是有什么毛病嗎? 可偏偏他是羅英卓,是村子里德高望重的羅郎中的兒子,不是可以敷衍著打發走的鄰居,也不是可以直接甩臉子的某某某。 沒有辦法,江爹假笑著逢迎上去:“這不是羅童生嗎?這么晚了是要去哪兒呀?” 羅英卓笑:“不去哪,專門來這的?!?/br> 江爹假笑堆在臉上,火氣卻蹭蹭往頭頂冒:什么意思?專門來這看熱鬧? 羅英卓睨了一眼楚年,按照約定,悠悠對江家二老說:“我來說一件事,我爹雇了年哥兒給他抓蛇,要求每天都要過去交貨?!?/br> 話音落下,江爹冒起的火氣被驚愕給澆滅了,他以為聽錯了,確認一般問:“誰?雇了誰?” “雇了我?!辈坏攘_英卓開口,旁邊楚年接了話,看到江爹眼神里的驚訝,他彎起眼睛,說:“我就知道你們是心疼夫君的,但是苦于沒什么本事,所以我也不麻煩你們,自己掙錢給夫君看病,你們應該不會攔著吧?” 江家二老聽了這話臉都綠了,什么叫沒本事? 江母直接炸了音,被羞辱到了一樣跳腳罵道:“小賤人你說誰沒本事呢?!” 楚年也不惱,無辜道:“有本事更好呀!有本事的話哪兒用得著我呀,你們一定有錢給我夫君看病吧?” 江母整個哽住,眼神像鋒利的刀子,狠狠扎向楚年。 再說羅英卓站在江家門口,一身紅裳招搖至極,楚年一身喜服更是惹眼,過路的村民見到了,有好奇放慢了腳步的,還有過來跟羅英卓客套的。 他們都聽到了這番話。 王婆不解地對江母說:“江家嫂子,你家年哥兒多體貼懂事呀,剛嫁過來就想著自己賺錢給夫君看病,這是多好的福氣,你怎么還罵他呢?!?/br> “江三那孩子,我都好久沒見他出來過了,病了也好些時候了吧,哎,可憐見的,怎么就一直不見好,抓緊時間給他看看吧?!?/br> “是啊,可憐了江三了,那么俊的漢子,怎么就病了?!?/br> 村民們你一句我一句,在江家門口唏噓起來。 人一多,引得左鄰右舍也出來了,還有家里已經開飯了的,端著個碗,也加入行列,說:“老江家今年收成這么好,肯定能給三子看病吧?” 江母恨恨掃了他一眼,真想呸他一口: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向來好面子的江爹站不住了,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他,這么多張嘴都在說“三子三子三子”,好像三子病了是他害得似的! 握著鋤頭的手用力,江爹憋著火氣說:“都圍在這兒干啥?不回家吃飯???快快散了!” 村民們呵呵的,看向一副看好戲表情的羅英卓,說:“這不是羅童生也在嘛,過來蹭蹭羅童生的福氣,也好帶回去給我們家小的蹭蹭,萬一蹭到了,將來也能考個童生呢,那多有面兒啊?!?/br> 言外之意,要不是羅童生在,誰稀罕來你們這鐵石心腸的人家! 楚年倒是沒想到局面會變得這么熱鬧,他原本只是想借助一下羅家的威望,讓羅英卓出口告訴江家二老這樁生意。 讓羅英卓說和楚年自己說的不一樣的,楚年自己說的話,江家二老可能會駁回,會阻止,更可能直接動粗,把他抓起來關到江四屋里受盡折磨,由羅英卓說的話,他們就沒那么好拒絕了。 就是沒想到的是羅英卓魅力這么大,居然能烏拉一下引來這么多人,全部聚集在江家門口看熱鬧,把心虛的江家二老氣得臉上又綠又紫,讓楚年看得暗暗有點爽。 迎著江家二老憋屈的目光,楚年就像村民們說的那樣,貼心又懂事,賢惠又大義,說:“放心吧,我一定會賺錢給夫君看病的,你們二老不會不準吧?” 江母忍不住了,上前就想把楚年拽回家里去,但江爹眼疾手快,提前拉住了她,還瞪她一眼,示意她許要說話,然后皮笑rou不笑地當著大家伙的面回應楚年:“怎么會不準,你對三子這么上心,爹高興還來不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