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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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找到更好的吃的了!”快步走到床邊坐下,楚年把碗端到江自流嘴邊,喂他吃雞蛋羹。 江自流有些詫異。 事實上,從昨日成婚開始,這個小哥兒的各種行徑就讓江自流覺得詫異。 他不柔弱,有主見,有膽量,心里藏著小心思小算盤,希望自己活下來,好躲開四弟。 為此他真的有去行動,偷跑上山摘棗,偷溜進廚房拿雞蛋羹。 更重要的是,他都分享給自己。棗兒就不說了,這碗雞蛋羹拿回來,他一口沒動,直接就端過來給自己吃。 江自流烏黑的雙眸沉沉如晦。 楚年見江自流沒動,怕江自流是有什么思想負擔,勸他說:“夫君別怕,你也是江家的兒子,吃他們一個雞蛋怎么了,現在身體才是第一位,得想辦法保住身體才行!快吃快吃?!?/br> 江自流回過神來,張了嘴,讓楚年喂著他一口一口吃起雞蛋羹。 鄉下務農的家庭,雖說是會自己養幾只雞,但也不總是舍得吃雞蛋的,江自流還沒病時都沒吃過多少雞蛋。雞蛋羹又香又滑,比野棗好咽多了,很快江自流就吃掉了半碗。 半碗下肚后,楚年還要再喂,江自流卻抿起唇,不肯吃了。 楚年奇怪:“夫君,你怎么不吃了?” 江自流看著楚年。 楚年催他:“夫君快吃,吃完我還有別的事呢?!?/br> 野棗是先不用磨成棗泥了,但帶回來的草藥正好也要磨,磨好了敷到額頭上,把傷口治好。 等頭消了腫,不會再疼,行動力也能提高一點不是。 見楚年催,江自流抬起手,指了指雞蛋羹,又指了指楚年。 楚年怔然。 這病秧子的意思,是想把剩下半碗留給自己? 楚年問:“夫君是想讓我吃嗎?” 江自流點了點頭。動作間他小咳了一聲,歪頭往旁邊靠了靠,沒再對著楚年。 楚年:“......” 靠...這弱不禁風的病美人,還挺會疼人?好東西知道留一半分人呢。 其實原本楚年也沒打算把雞蛋羹全喂給江自流,畢竟碗在他手里,給江自流喂多少還不是他說了算。 只是江自流病得厲害,好不容易搞到個有營養的東西能吃吃,當然得讓他多吃一點,好增加他的存活率嘛,這歸其根本,還是為了楚年自己。 但江自流這么貼心的做法,倒讓楚年有一點心疼他了。 心疼之余,也算有點明白為什么江自流不受寵了。道理很簡單,會哭的小孩才有糖吃! 出生在江家這種家庭,就得會哭會鬧會爭取才行! “夫君你吃,我身體好好的,可以找其他吃的,雞蛋對病人好,你多吃點?!背晟鲜?,把江自流的腦袋掰過來面對自己,要繼續喂他。 江自流眸光幾閃,默默看著楚年。 楚年一笑,哄著他說:“夫君真好,知道疼我,但夫君要先把身體養好,這樣才能更好地疼我?!?/br> 更好地疼? 江自流突然回想起楚年跨坐到自己身上,捧著自己的臉慢慢俯身下來的事...... 看著楚年綻放出來的笑容,目光漸漸移到他揚起的唇角。 江自流:“......” 楚年哄著江自流吃掉了大半碗雞蛋羹,再剩下的,江自流是真的不肯再吃了。楚年笑笑,也不再推脫,把剩下的那點給吃了。 到底是正兒八經蒸出來的雞蛋,還是家養的土雞生下來的蛋,那叫一個鮮,可惜就是沒什么咸味兒。 不過這個也能理解,古代嘛,鹽,貴著呢,一般的鄉下人家哪里舍得放。 放下碗,楚年去鼓搗老頭送給他的兩株草藥。他把葉子摘下來撕碎了,放進從廚房拿過來的那只碗里,搗搗搗搗,搗碎了,出汁了,然后撿起來,往額頭的傷處貼敷。 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綠草往額頭上這么一敷,有絲絲冰涼的觸感,感覺還挺舒服的,就是不知道多久能消腫。 怕草藥被蹭掉,楚年又找了條巾子,輕輕纏過腦袋,把腦門包了起來,最后在后面盲系了一個結,這樣一來,穩穩當當,就可以安心敷草藥啦。 做完這一切,楚年發現已經躺下的江自流正在看著自己。 江自流長得極其好看,漆黑的眉眼跟上等墨色在紙上畫出來似的。被美人這樣認真的注視著,楚年心里犯嘀咕: 是不是...自個兒這樣頭裹巾帕的樣子,看上去有點滑稽? 楚年:“......” 就、就怪不好意思的。 “...夫君,我去把碗送回去?!备粤鞔蛄藗€招呼,楚年拿著兩個空碗,先聽聽外面的動靜,確認沒人后,快速把東西送回廚房。 楚年出去后,江自流視線下移,看向桌上的藥草殘根。 —— 江四起床后,好幾次跑來后院,拍打小破屋的門,嘴里吵吵嚷嚷地叫喊著夫郎,要夫郎把門打開。 楚年當然嫌煩,但桌子還算給力,抵住了門,不擔心江四能進來。 江家大兒媳是個什么樣的人楚年不清楚,她沒來過房門口,只是在中午做好飯的時候,叫了在小破屋門外玩泥巴的江四吃飯。 等到傍晚江家二老回來的時候,才是楚年折磨的開始。 江母給江四蒸了雞蛋羹,回來后當然是問江四吃得開不開心,這一問,看到江四搖頭迷茫,什么雞蛋羹不雞蛋羹的,根本不知道的樣子,江母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寶貝兒子沒吃著了。 雞蛋羹居然沒吃到寶貝兒子的肚子里! 江母瞬間火了,尖利的聲音嚷叫起來,整個院子都能聽到。 她先是質問大兒媳,質問完大兒媳之后,又風風火火過來后院,到了小破屋門前,破口就是大罵:“小東西壞透了心!是不是你偷吃我兒子的雞蛋羹!” 楚年怕她真的會踹門,從床上爬起來,跟桌子一起抵住門。 江母在外面罵他,他反正不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費口舌跟她吵,省得回頭口干舌燥還沒水喝。 只要不踹門,那一切都好說,暫時隱忍,要是鐵了心要踹門怎么怎么樣......楚年瞥了一眼桌上特意沒送回去的搟面杖。 好在最后也沒真鬧到踹門,主要是江母聲音實在太大,太吵,引得左右鄰居都上門來問情況,還以為江家今天在地里挖到錢,買了豬回來殺呢。 江爹雖然也氣得不行,但他到底是好面子的,不愿被左鄰右舍在背地里閑話,面上跟個沒事人一樣送走鄰居,然后拿出大家長的威嚴,呵斥江母先不要鬧了。 但就這么放過楚年? 那也絕不可能! 江爹只是沒有江母那么外放,實則一嘴的胡茬都快翹起來了。他蹭蹭蹭來到小破屋門前,惡狠狠地沖里面說:“小混賬!你給老子等著!老子明天白天再收拾你!” 托秋收季節的福,江家二老再氣再鬧,也還是累得要早早消停的。 等到晚上,江家二老罵罵咧咧休息,江家終于暫時平靜下來,楚年回去了床上。 感覺江自流在看自己,楚年側過身子躺著。朦朧的黑暗里,他看不清江自流臉上的表情。 想到江爹說明天白天要收拾自己,楚年問:“夫君,你怕嗎?” 病美人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剛剛那通架勢,保不準是害怕了。 江自流沒說話。 楚年淺笑了一下,安慰他說:“我只怕夫君咳血,其他的什么都不怕,所以,夫君一定要保重身體??焖?,晚安?!?/br> * 作者有話要說: 江自流:更好地疼是怎么個疼?用...美色嗎? 第5章 多虧了有你 你一個哥兒家的,還挺...厲害 楚年穩穩地睡了一覺。 哪怕江家二老放下威脅,那也得睡覺不是,只有吃飽睡足,養好自己的力氣,面對惡勢力的時候才能多一分底氣。 睡得是還行,但是吃飽...不太行。 那么一點雞蛋羹和野棗,只能維持個餓不死,不至于餓到腿軟走不動路,離吃飽還差得遠。 還是得上山搞吃的才行。 外面天光尚淺,江家人還沒有起來,正是偷溜上山的好機會。楚年從床上坐起來,準備上山。 從床上坐起,楚年不像昨天那樣有想要立刻倒下去的失重感了,頭也沒有那么昏沉了。 是敷了草藥的原因嗎? 楚年抬手摸了摸纏在額頭上的巾帕,不知道是不是藥效發揮了作用。如果是的話,那這個藥還挺厲害。 “夫君,我出去找吃的啦?!备粤鞔蛄寺曊泻?,楚年麻溜地溜出了江家。 原身是獵戶家的孩子,對大山不陌生,楚年今天體力比昨日好些,決定稍微進的深一點,特意從破屋里帶出來了兩條毛巾,以便找到好東西后往毛巾里裝,到時候打個結拎在手里,比裝在喜服里面方便。 今天沒有起霧,道上露水重,地上的雜草被鋪的晶瑩剔透,楚年走上山道的時候,天空從魚肚的白變化成了淺淡的粉橘,粉橘下面是金綠交疊的山林,抬頭往前看,就像在看一副層次分明的油畫。 進山約莫五里地后,人留下的痕跡便少了,除了獵戶,村民一般不會進這么遠,小孩子也不敢太往深處跑,所以這里面的東西比昨日淺山處多多了。 楚年就手摘了個野柿子,剝了皮,吸著吃,味道可甜可甜。但這玩意兒不宜空腹吃,楚年不貪,就只吃了一個,緩解了口渴,便沒再吃。 再往前,楚年看到一小片矮木,只有他大腿那么高,上面結滿了小果子,乍一看跟桑葚似的。 楚年眼睛一亮,快步走過去。 過去一看,還真像桑葚,不過沒有桑葚那么大那么長,顏色也并不是桑葚那樣烏黑到發紫,它們比較圓,指甲蓋大小,多是鮮艷的紅色,一顆接一顆地攢在一起,可飽滿了,滾脹得像快要炸開,光是看看,就覺得嘴里生津,饞了。 楚年摘了兩個送到嘴里吃,乍一嚼,酸汁噴濺,搞得他皺起一張臉,差點直接吐出來,好在酸卻不澀,再嚼兩下,甜味出來了,開始嘗到好吃的滋味。 這東西可多了,楚年就站在邊上摘著吃,一連吃了好些,才想起來這東西被叫做蛇果,說是蛇也愛吃,原身小時候上山經常摘來吃。 雖然剛入口的時候覺得有點酸,但嚼兩下嘗到甜味再接著吃就好吃了,它長得小,咬起來也不費勁,楚年邊吃,邊張開毛巾放在一旁,撿著飽滿漂亮地摘下來,帶回去給江自流吃。 摘了一大堆蛇果,楚年心情不錯,準備繼續去找別的。他起身的時候動作幅度大了一些,前邊野草叢里噗呲一聲,蹦走了一只圓滾滾的膘肥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