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1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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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頭猛虎飛撲過來時,她還頓住了原地沒有退開。 眼看著巨虎張著血盆大口,便要一口咬掉了她的腦袋時。 她只抬手,從邊上的花池里,拔出了一根木枝,抬手,便用那無比粗壯的木枝,直接穿破了巨虎的咽喉。 木枝扎破巨虎頭蓋骨時,發出的巨大聲響,令得身側的人都變了神色。 未得反應過來,便見溫月聲已經放下了手。 那頭巨虎摔落在了她的身側。 而同一時間,朝著她撲過來的無數兇獸,在看見巨虎倒地之后,俱是心生畏懼。 動物都有著趨利避害的天性,尤其那個生撲上去的巨虎,幾乎算得上是所有猛虎中最為兇殘的。 遠處的景康王變了神色,他當下想也不想,便拍了身側的熊瞎子的頭。 可這熊瞎子還沒能按照他的旨令飛躍出去,他一抬眼,遠遠地就看到溫月聲從親衛軍手里,抽出了一把劍。 她獨身一個人,拎著一把劍往前。 每行一步,抬手便能輕易穿透一頭兇獸的咽喉。 景康王抬頭的瞬間,所見到的,就是其中一頭兇獸的頭顱被那劍直接斬斷,摔落在了地上,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第111章 匯聚一堂(二合一) 這般場面,景康王跟他身側的人何曾見到過。 那等兇殘的猛獸,在溫月聲的手底下,卻壓根討不到任何好處。 她一連斬殺了三頭兇獸,目光冷沉,抬眸看向了景康王這邊。 景康王微頓,隨后獰笑了瞬,正欲驅動周圍所有的猛獸上前去,將溫月聲撕咬殆盡。 一抬眼,卻見得溫月聲將手中那把已經打卷了的劍,隨手扔在了地上。 猛獸不比同人,骨骼強硬,尋常的劍刃落在了這些獸類的身上,損傷都是很大的。 可無論如何,在被這般多的猛獸圍攻的前提下,有兵器都比沒兵器來得好。 她突然這番表現,令得景康王輕眺了下眉頭,他那雙陰鷙的眸掃向了她。 未等他思慮清楚,便聽得溫月聲道:“動手?!?/br> 話將落下,周圍先是安靜了片刻。 隨后整個國寺內,驟然涌入了大批的將士。 轟隆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回蕩在了整個國寺之內。 景康王坐在了馬背上,看著四面八方涌入的大批將士,原本志得意滿的面容,終是僵了下來。 他四下看了眼,終是將目光落在了溫月聲的身上,面色陰戾地道:“所以你早就在這邊設下了埋伏?” 他自大理寺越獄出來,一路都順暢得不可思議。 原以為是那幾個獄卒都中了他的蠱毒的緣故,可眼下看來……分明是她故意為之! 景康王先是暴怒,隨后詭異一笑,他將左手放在了嘴邊,吹起了哨子。 那哨聲一響,那些個被他釋放出來的兇獸,皆是變得雙目赤紅,狂躁非常。 兇獸俱是匯聚在了一起,咆哮聲連連,碩大的利爪在地里刨出了巨大的坑,眼看著便要往人群里飛撲。 溫月聲身側還有兩頭兇獸,她人就站在了距離兇獸最為靠近的位置,見到這些兇獸發狂之后,她甚至連動都沒動,面色無比淺淡地抬眸。 同景康王對視了片刻后,她只輕抬了抬右手,淡聲道:“弩機準備?!?/br> 她話音剛落,這國寺周圍的高墻之上,竟是在一夕之間,出現了無數個弩機。 無數閃爍著寒芒的弩箭,對準了這些兇殘的兇獸。 冰冷的日光底下,溫月聲冷聲道:“剿殺所有兇獸,不留一個活口?!?/br> 當下,萬箭齊發。 尖銳鋒利的弩箭蜂擁而至,像是暴雨般散落而下,將景康王攜帶的所有兇獸,并著他身側的幾個將領,全部屠殺殆盡。 這些所有的事情,俱是在一夕之間發生。 景康王身邊的人不斷倒下,他在這滿地狼藉和身邊人的哀嚎聲中,驟然抬頭看向了遠處。 那邊,端坐著他那位父皇。 他靜默片刻后,到底是瘋笑了起來。 整個皇家國寺之內,一片狼藉,在滿地的血污和刺鼻的氣味之中,他瘋狂的笑聲尖銳且刺耳,回蕩在了每個人的耳畔,直聽得所有人毛骨悚然。 他瘋了似的大笑,直笑到了眼淚都流了出來。 在他身后,晏陵并著三大禁軍的統領同時趕到,泛著冷光的劍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晏陵身側的將領,直接將他從馬背上拎了下來,扣在了地上。 自他們出現之后,他未再有任何的反抗。 在這重兵包圍和無數弩機的對陣之下,他亦是沒有反抗的余地。 只在被人反扣著一雙手,押解到了皇帝跟前,他面上那瘋狂的笑意,才逐漸褪了下去。 他看著周圍那些身著黑色甲胄的將士,看著面無表情的溫月聲和突然出現的晏陵,倏地轉向了皇帝,譏聲道: “父皇啊父皇,你想要兒臣的命便直說啊,何苦設下這般圈套?” 他眼中滿是癲狂之色,面目猙獰。 皇帝面色蒼白,靠著旁邊的人攙扶著,才能夠在這花池邊上坐住。 他那雙幽沉肅殺的眸,落在了景康王身上,久久未曾挪開。 過了許久,就在身邊的人都以為皇帝不會開口的時候,皇帝終是道:“朕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br> 聲音低啞滄桑,再無半點從前威嚴冷沉的模樣。 “機會???”景康王像是聽到了什么格外可笑的東西,他大笑道:“那父皇倒是說說,你究竟給了我什么機會?” “是這具破敗的身體,還是此生都無法得登大位的景康王之位,亦或者是父皇你那可笑的關心?” 他每說一句話,皇帝的面容便冷沉了一分。 晏陵站在了旁側,目光冰涼。 皇帝四子之中,老大殘暴,老二陰毒。 他幼年時入宮,便幾乎在這二人的摧殘之下長大。 大皇子暴虐,但還只是動手,景康王卻是個十足十的變、態。 他生來就先天不足,是以慣會在皇帝面前賣乖討巧。 背地里卻喜歡豢養兇獸。 晏陵幼時,他養的只是些兇殘的獵犬。 但即便是獵犬,也幾次將他咬得頭破血流。 且他還和蕭銳不一樣,他每次讓獵犬把晏陵咬傷,便會主動告知皇帝,說他們玩鬧時不小心傷到了晏陵。 他會為晏陵請御醫,讓御醫給晏陵治傷。 然后等到了晏陵傷好之后,他便會更加變本加厲地讓兇獸撕咬他。 從一條獵犬,到五條。 他喜歡看著人在兇獸的追逐之下,那般無力痛苦的表現,更喜歡看著別人苦苦掙扎。 越是哭喊,他便越是興奮。 他心思陰沉扭曲,是幾個王爺之最。 且行事從不像是蕭銳或者蕭縉那般,為了奪權,或者是爭儲。 他就是純粹地在宣泄著心中的惡意。 因為他生來天生不足,所以他就要將這份惡意,紓解到了每個人的身上。 晏陵掌權之后,景康王曾幾次險些葬身于他所豢養的兇獸之口。 幾次之后,他收斂了許多,這幾年之內,更是靠著皇帝派遣在他身邊的皇家暗衛保護,躲在了王府之中,不敢踏出半步。 在這幾年期間,旁人都道是他身體不好,方才深入簡出。唯有景康王自己清楚,他是因何不敢出門。 但他手底下的兇獸,依舊被屠殺殆盡。 逼不得已,他才找了幾個如梁燦之類的,在家族當中并不受寵的庶子,替他馴養這些兇獸。 當日晏陵在皇家狩獵場遇到溫月聲,原本也是打算處理梁燦和他手底下的兇獸。 而在梁燦死后,連帶著梁家被整個拔除,景康王才不得不重新出現在了人前。 為了自身安全,他甚至多半都留宿在了宮中,但從不敢跟對方碰面。 也因為如此,他未再私下豢養兇獸。 只在溫月聲折返回京之前,他欲行事,從各地耗費重金購買了這一批兇獸,安置在了他京郊的私宅之內,等待時機。 他所不知道的是。 原本他踏出了景康王府的當日,他就應當要死了。 但晏陵查到了某些東西,改變了想法。 七月灼熱刺目的日光底下,晏陵目光冷淡,只看了景康王一眼,便將視線落到了皇帝的身上。 像是幼時一樣,景康王陰毒狠戾,卻因為他是皇帝的兒子,且身體孱弱,先天不足而得了皇帝不少的優待。 他私底下所做的事情,晏陵不清楚皇帝究竟知不知道。 但皇家之人,自來踐踏他人性命如同草芥。 蕭銳景康王更是目無王法,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