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192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替嫁夫郎后、帶著空間穿六零:我繼承億萬家產、六零之福運炮灰、星震、穿成死對頭的性愛處理器、女主她有靠山[快穿年代]、軍官野又撩,扛嬌美人回家養崽崽、【快穿】我只是個打工人、我在首輔科舉文里重生了、女配自救靠美食
他看著她道:“到旁人無法觸及,無人可以撼動的位置上?!?/br> “不做他人之工具,若是郡主想,大可以做這世間的王?!?/br> 風起,吹動著溫月聲的滿頭烏發。 她在盛大的天光之中,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 那天之后,儲君之位未能夠徹底定下,皇帝卻在清醒之后,傳召了溫月聲。 夜色已深,高泉親自將溫月聲送出了宮門,在她離開皇宮之后,仍舊眉頭緊皺。 原因無他,主要還是因為今日皇帝下的旨令。 中蠱之后,皇帝的身體日益衰敗,而今經過多番調理之下,清醒的時間也算不得多久。 政務皆是幾個重臣在著手處理,皇帝只能夠批閱一些簡單的奏折,且都是高泉在一旁念,皇帝簡短地給出意見,由翰林院的學士來代筆。 而這般情況之下,皇帝竟是打算離宮,去一趟皇家國寺。 高泉念及皇帝的身子,自是百般勸阻,但皇帝執意如此,他亦是無法阻攔。 自蠱毒解除后,他日日在皇帝身側,所能夠看見的,就是皇帝難看的面容。 作為皇帝的心腹,高泉其實也清楚皇帝心中的苦楚。 尤其,是在隱隱知曉蠱毒之事,與景康王有著莫大的關系之后。 皇帝一共四子,但一直以來,最為得寵的,不是大皇子也不是蕭縉。 按理來說,長子占長,嫡子占嫡,且還是最小的一個,皇帝寵溺他們誰人,都是說得過去的。 可實則不然。 高泉在皇帝身側多年,最為清楚,皇帝最疼愛的兒子,其實是景康王。 那個生來便帶有不足之癥,病弱非常的二王爺。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第一次淑妃犯錯的時候,皇帝幾乎端了整個梁家,卻唯獨沒有動景康王。 老大殘暴,最后生出了不臣之心,謀逆叛亂便罷了。 多年來備受疼寵的景康王,竟是會對皇帝下了手。 莫說是皇帝,就連高泉念及此事,心中亦是難以平靜。 皇帝膝下算不得單薄,但到得今日,所留下的子嗣也并不多。福瑞與蕭銳皆身死,如若景康王罪名定下,必定也是難逃一死。 又加上皇帝身體衰敗,重病之際,便是心情郁悶難以抒發之時。 皇帝想去國寺內靜心,倒也屬于情理之中。 但這次去往國寺,皇帝沒帶多少人,甚至沒叫上渭陽王和永安王,只讓溫月聲同行。 溫月聲武藝極強,此事滿朝皆知。 有她一起,高泉倒也沒有太過擔心。 只到了出宮這一日,他將一切都準備好,欲打算和皇帝同行,離開宮中時,卻被皇帝叫住,留在了皇宮內。 高泉見狀,雖不明白,卻還是遵了圣旨,留守宮中。 只看著皇家馬車,并著騎在了馬背上的溫月聲一起,消失在了眼前。 皇家國寺內早早地就接到了皇帝要來的消息,已將國寺內清理了出來,供皇帝靜養。 溫月聲離開了幾個月,這邊還是原來那般模樣。 寺中檀香幽遠,周遭安靜,少有人打擾。 皇帝身體未愈,隨行的另有幾個御醫。 剛入了國寺殿中,便因為皇帝精力不濟,而暫且去了主殿后邊的行宮中靜養。 幾個御醫隨行,溫月聲則是佇立在了正殿之中,抬頭看著頂上那尊赤金的巨大佛像。 可她才站了片刻,就聽到了外面傳來了驚呼聲。 外面的谷雨面色巨變,倉皇進了殿中,高聲道:“郡主!出事了!” 溫月聲眼眸微頓,抬步走了主殿。 她還沒有出了主殿的門,遠遠地就聽到了一道巨大的咆哮聲。 主殿所在的位置很高,從這邊往外看,能夠看得見國寺山門的景象。 而這一眼,便將身邊的那些個小沙彌嚇得面色巨變。 原因無他,整個皇家國寺四周,竟是被數十頭兇猛非常的大蟲包圍。 那山門之處,還有一頭身量巨大,堪比山門那般高的黑熊。 這些兇獸不知道是從何處冒了出來的,竟是瘋了似的,往國寺內涌。 山門處的那一頭熊瞎子,更是伸出了利爪,直接將原本沉重非常,需要兩三個人同時拉,才能夠拉動的山門拍碎。 而在這熊瞎子的身后…… 皇帝身側的親衛軍統領,近乎是瞬間變了臉色。 他只看了那邊一眼,當下便高聲道:“有刺客!來人!” 他一聲令下,今日隨侍的所有親衛軍,同時拔出了手中的劍刃,護在了皇帝和幾個御醫身旁。 皇帝神色難看,被身側反應過來的御醫,攙扶到了花池邊上的臺階上落座。 而在皇帝的面前,除去了那兇猛的兇獸之外,在他們身后,還有著一支近千人的隊伍。 這些人,身上所穿著的都是親衛軍的兵服。 為首的幾個將領,皇帝也眼熟非常。 其中的兩三人,還是皇帝被蠱蟲控制之時提拔上來的。 而他們身側,有一人騎在了高頭大馬之上,面上帶著些病態的蒼白。 卻著一身黑色的盔甲,而那右臂之上,還戴有精鐵打造的護腕,那護腕的指節處,做成了如黑熊一般的尖銳利爪。 利爪之中,還抓握得有紅色的血rou。 他騎在了馬背上,輕呼一聲,那頭撞破了國寺山門的熊瞎子,當即轉過了頭去,叼走了他手中的血rou。 此人……便是那個被扣押在了大理寺中,許久未曾出現的景康王! 當看清楚了對方的面容之后,這邊的人皆是變了面色。 許多人,包括了皇帝,在京中多年,卻也都是第一次見到景康王這般模樣。 他騎在了馬背上,時不時地還輕咳幾聲。 咳得整張面容不自覺地發紅,可越是如此,就越是顯得他那雙眼眸陰鷙非常。 像是潛伏在了樹叢里的蛇一般,陰郁而又令人心底發涼。 親衛軍統領面色難看,當下想也不想地道:“快,放出信號?!?/br> 那本應該在大理寺的景康王,驟然出現在了此處,那便只有一種可能性了…… 可他們今日出來得匆忙,所帶到了國寺中的人,也不過三四百人。 以這三四百人之力,只怕還不是那十幾頭大蟲的對手。 思及此,親衛軍統領的面容就更加難看了。 人和人打,或許還能夠有些許的勝算,但人若是跟這些兇獸對上……只怕全無勝算。 光是那熊瞎子的爪子,便能夠輕而易舉地,將他們這些人撕成了碎片。 不光是他,正常人在面對這些彪悍的兇獸時,都會不自覺地發抖。 即便是親衛軍的將士也一樣,他們不敢輕易地上前去跟兇獸對上,只能不斷地后退,將皇帝、御醫和溫月聲等人護在了正中間。 眼睜睜地看著景康王驅動著那些個兇獸,一步步行到了跟前。 日光之下,景康王那張泛著不正常蒼白的面容上,帶著抹詭異的笑,他低下了頭,看向了那被身側的親衛軍牢牢護住的皇帝,笑道: “父皇,兒臣來接你了?!?/br> 皇帝面色難看,一雙冷沉的眸,落在了他的身上。 谷雨站在了溫月聲的身后,在看到了那一頭頭的兇獸之后,她心中狂跳,忽然想起了些什么,驟然看向了溫月聲,高聲道:“郡主,這些東西……” 溫月聲冷聲道:“梁燦?!?/br> 這個名字自她口中說出時,景康王微頓了片刻。 他那雙陰戾的眼,落在了溫月聲的身上,他譏聲道:“也是難為你了,竟然還記得這么一個人?!?/br> 那梁燦,就是當初溫月聲在皇家國寺之內,碰到的那個豢養兇獸,還縱容兇獸吞噬啃咬葉秋云的人。 算起來,他還是景康王的表哥。 而梁燦一個不受寵的庶子,之所以能夠豢養這般兇殘的兇獸,而且還這般肆無忌憚地將兇獸送往了皇家獵場,便都是因為景康王。 景康王便是梁燦背后的那個主子,那個喜好看兇獸吞噬人,追逐著人跑,看人身體的殘肢,被兇獸吞噬殆盡的元兇。 “當日便是你殺了梁燦,還有安安吧?”景康王瞇眼看著她。 他口中的安安,便是梁燦帶在了身邊的那頭大蟲。 ……竟是給一頭兇獸,取這般寓意好的名字。 谷雨聽著他的話,只覺得陣陣作嘔。 “那正好?!本翱低跄樕系谋砬槲㈩D,他抬起了手,摸了摸身側的老虎的頭。 他用的是那只帶著精鐵利爪的手,可落在了老虎頭顱之上,那老虎竟然乖順非常,任由著他揉弄。 就在旁人以為,這頭兇獸就這般乖順之事,他輕拍了拍老虎的頭。 “去,給安安報仇?!本翱低跽f罷,陰沉一笑。 而在他一聲令下后,竟是有著五頭巨虎同時起身,張著一張血盆大口,往溫月聲這邊跑來。 “郡主小心!”親衛軍統領幾乎是瞬間變了臉色。 溫月聲今日來禮佛,身邊什么武器都沒有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