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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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眼睛里面,不帶任何的情緒,只有極深的涼。 “但他唯有一點好?!睖卦侣晫⑹种械臇|西遞出。 旁邊的高泉慌忙伸出手,還未接過,就聽溫月聲道:“那便是所有與他有過往來的人,皆是被他記在了賬冊之上?!?/br> 滿殿死寂。 孫明遠若還活著,以他犯下的事,加上其處在了隨時都會被處死的情況之下,他所說的話,未必能信。 但證物不一樣。 尤其,是每一筆,都細細登記在冊,全部都能夠查到了往來的賬冊。 是以,當那賬冊出現的時候,這殿上的無數人皆是屏氣凝神,不敢言語。 溫月聲從何處得來的賬冊,他們皆是不得而知,而這賬冊內記載了什么,大家更是想都不敢想,只知道這東西呈上去了之后,殿上皇帝的面色,已經徹底沉了下來。 恒廣王面上已帶上了些猙獰之色,死死地盯著溫月聲,只到了這個時候,哪怕他氣勢再如何的強盛,也沒在那賬冊面前開口說話。 靜默許久,場面僵硬,眼見殿上的皇帝翻動著賬冊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重,那徐國公到底忍耐不住,上前道: “啟稟皇上,孫明遠已死,這般證物,極大可能是他為逃脫罪責,杜撰編造所得,其目的在于栽贓陷害,并不可信……” 然他的話音剛落,就聽溫月聲道:“孫明遠的話不可信?!?/br> “那大理寺寺丞的話可能信?與他勾結的除孔伸、蔣順之、楊煜之外的其余多位官員的話,可能信?” “他們親筆簽署的認罪書,徐國公以為,可否能夠相信?” 第59章 砍掉右臂(二合一) 此前提及到審理孫明遠案子時,便告知大理寺、刑部和順天府三大司法衙門都有人與其勾結。 然昨日在大理寺之內,溫月聲確實是斬了四人。 但有一個,是去旁觀的孔伸,而非大理寺之人。 而自昨日之后,大理寺內半點消息都沒有透出,是以,并沒有人知曉那個大理寺寺丞竟是會認罪。 且除了他之外的其余人,竟是還簽署了認罪書! 如溫月聲所言,一個官員的話不可信,那兩個,三個呢?更別說此番涉及到的官員,竟還有十幾個之多。 他們簽署的認罪書,比起大理寺外,一并狀告孫明遠的十幾個人,還要有力。 然不僅如此。 現任大理寺少卿嚴偉上前,沉聲道:“啟稟皇上,據孫明遠府中仆從所言,似這般數量的黃金,每隔一段時日,便要備齊一車,送予其幕后之主?!?/br> “孫明遠購置的私宅、美人并各類金銀玉器,也皆是為其幕后之主所準備,一部分,用于籠絡其主拉攏的朝臣,另一部分,則是用于其主享樂?!?/br> 他停頓片刻后道:“除此外,依照賬冊清查所得,孫明遠不僅貪墨受賄,并且私下豢養眾多死士,與窮兇極惡的賊寇也有所勾結?!?/br> “他以金銀財帛利誘,又輔以威脅逼迫,強壓許多對他們之命令不從,或是反抗之人順從?!?/br> “因其主庇護,多樁事件均是被壓下?!眹纻⑹种械膬宰映蔬f了上去:“此為僅大理寺一個司法衙門中,孫明遠黨羽所牽涉其中的,或者是強制鎮壓的案件?!?/br> 滿殿安靜。 嚴偉新上任大理寺少卿沒多久,與原本大理寺內的眾多官員以及混雜的關系都無干系。 他入大理寺之后,一直都表現平平,是以許多人都以為,這位嚴大人,與前任大理寺少卿周遠度的行事風格差不多。 然到了今日才知曉,對方進入大理寺之后這段時日,可半點都沒有閑著。 那個大理寺寺丞,官職雖不如他高,可入大理寺的年限較他長遠許多,手中處理過的案件,也算得上是很多了。 而今他竟是一樁樁一件件地查驗過后,將所有含糊不清,亦或者對方故意壓下的案件,都給梳理了出來。 他手中的冊子遞了上去,嚴偉微頓片刻,補充道:“其中多件案件,均與恒廣王府有關?!?/br> 先是眾多落馬官員的指認,隨后又有著嚴偉整理的案件。 這些證據皆是無比清晰地指向了恒廣王。 殿內靜悄悄的,偌大的正殿內,分明站著幾百號人,卻好似空無一人般寂靜無聲。 皇帝的目光黑沉沉的一片,掃向了下首的恒廣王。 恒廣王素來狠辣高傲,且極愛面子。 險少如眼前這般,神色晦暗,眼眸低沉。 他快步上前道:“父皇!這是有人蓄意構陷兒臣!” 恒廣王臉色難看,沉聲道:“兒臣確實同那孫明遠有所往來,但只是私下里設宴時見過幾次?!?/br> “但除此之外,兒臣便與他無任何關系!”難得的,恒廣王在人前,竟也表現出言辭懇切的模樣來。 他跪在了殿下,高聲道:“兒臣不知道思寧這份所謂的認罪書從何而來,也不知曉嚴大人為何會拿出這么一份卷宗?!?/br> “但這其中必是有所誤會!”他當下伏在了地上:“兒臣問心無愧,此事另有蹊蹺,還請父皇查清真相,還兒臣一個清白!” 皇帝自殿上往下看,在他的身后,就是那一箱箱沉甸甸的黃金。 他看著跪伏在了地上的恒廣王,眼中情緒不明。 殿內的氣氛卻越發地壓抑。 屋外的風呼呼地吹動著樹梢,云層密布,似有一場大雨將要落下。 恒廣王跪著,卻久久沒有聽見皇帝的聲音,他心下越發沉重。 徐國公與他并排跪下,神色已經是格外難看。 孫明遠之事來得太快,也根本沒有給他們任何的準備,更詭異的是,溫月聲不知為何,竟是能夠掌握這么多的證據。 他停頓許久,終是抬眼看向了官員里的一人。 至如今這般局面,想要全身而退,幾乎是沒有任何可能的了。 為今之計,只有有人跳出來,認了這個罪名,承認是自己與孫明遠勾結,方才能夠打消皇帝的心中疑慮。 徐國公輔佐恒廣王多年,手中自也有些人脈。 不同的是,他手邊的人,是真正能夠為了他們甘愿赴死的。 是以,在他遞出了眼神的瞬間,對方便深吸了一口氣,對他輕點了點頭。 徐國公見得,沉聲道:“回稟皇上,王爺自入朝以來,日日殫精竭慮,只望著能與皇上分憂?!?/br> “似這般結黨營私,貪墨受賄的事,絕無可能是王爺所做!” 皇帝譏笑:“按你這么說,這認罪書和卷宗,都是冤枉了他?” 聲音說不出的冷沉。 徐國公心中一咯噔,當下顧不得其他,只高聲道:“會出現這般情況,必然是底下的人利用了王爺名諱,私下與之往來!” “那孫明遠一心想要尋求一個庇護,且來往的幾次之中,見得王爺性格和煦,便以為攀附上了王爺!” “可這件事情,王爺從始至終都被蒙騙在了鼓中,有王府下人可以作證!” 徐國公說罷,掃了眼恒廣王。 恒廣王反應過來,高聲道:“父皇,兒臣有錯!” “兒臣錯在了誤信他人,讓底下的人借了兒臣的名號,去與那孫明遠往來,叫孫明遠那般惡人,自以為頭上有人,方才胡作非為,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br> “此為兒臣失職,請父皇責罰!” 晏陵站在了官員之中,神色冷淡。 皇室之人素來如此,若犯下了大錯,難以彌補,那推出來頂罪的,便一定是底下的人。 皇室中人,皆是無辜之人,怎會與些惡名相牽連在了一起? 在徐國公和恒廣王開口之后,朝中也陸陸續續有人站了出來。 “啟稟皇上,此事事關重大,臣以為,不該如此輕率地就給恒廣王定了罪,而應當仔細查驗之后,再行論處?!?/br> “臣附議!” “皇子與朝臣結黨營私,以權謀利,自來都是重罪。此事還涉及到了眾多官員,更應當徹查?!?/br> “確實是該查?!被实劾渎暤溃骸耙勒账?,隨意一個他身邊的人,就能夠給孫明遠這般大的權力,庇護孫明遠這么多年?!?/br> “這朝堂之上,豈不是早就已經是他一人說了算了???” 那些站出來的官員,萬沒有想到皇帝會有此言,一時間皆慌了神,當下也顧不得其他,只紛紛跪在了殿中,高呼道:“臣等不敢?!?/br> 皇帝神色陰沉,就這么冷眼看著他們。 那恒廣王的神色到底是繃不住了,當下高聲道:“兒臣有錯,還請父皇恕罪!” “兒臣御下不嚴,給了這些人太多的權力,才會讓他們犯下了這等惡事?!焙銖V王說話時,聲音已經隱隱帶了顫抖。 他素來高傲非常,難以有這樣的一面,因而看起來,倒是顯得格外的真誠。 恒廣王咬緊牙關,道:“此番罪過,兒臣愿一力承擔!還請父皇責罰!” 他這番話說出口后,殿內卻無人再敢附和。 剛才的幾句話,就已經讓皇帝動了怒。 如今哪怕是徐國公一脈之人,也暫且消停了下來。 這一箱箱黃金,實在是太過于扎眼了,令得皇帝處在了盛怒之中。 他們越是給恒廣王開脫,就越是坐實了結黨營私這一點,只會讓皇帝更加暴怒。 可這一片安靜中,溫月聲卻開了口。 她冷聲道:“這些罪過,王爺確實該一力承擔?!?/br> 那恒廣王聞言,竟是一瞬間克制不住自己的神情,他面容猙獰地看向了溫月聲。 那眼神里透露出直白狠戾的殺意,看著便叫人觸目驚心。 然溫月聲卻連看都未有看他,只冷聲道:“眾多私宅、良田,甚至還有豢養在了宅子里的上千死士,竟都是為王爺身邊的人準備?!?/br> “黃金萬兩也是,朝中多位大臣也是,連帶著三大司法衙門,都能為王爺身邊的人所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