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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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扯著谷雨要走,不想這婢子實在剛烈,這會力氣極大,不顧一切地往前撲,高聲道:“劉慎僅是丟了差事,并未被逐出府中,奴婢是郡主院內的人,此事當由郡主定奪!” 聲音尖利,在這條道上回響。 蔣嬤嬤當即冷下了臉,她朝旁邊的仆婦使了個眼神,對方當即會意,用帕子堵了谷雨的嘴。 蔣嬤嬤回頭,面不改色地對溫月聲道:“郡主,這丫頭如今失了理智,胡言亂語?!?/br> 話雖如此,可如今鬧到了外頭來,那丫鬟又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溫月聲的丫鬟。 讓她不得不開口詢問溫月聲的意見:“她是您院中的丫鬟,你以為,當如何處置?” 話落,便見軟轎的簾帳被一雙修長如玉的手拂開。 從她的角度,只能看見溫月聲漂亮的側顏,還有手中那一串檀木佛珠。 蔣嬤嬤想到這幾日關于溫月聲及佛緣的事,眼眸微動。 可她們夫人陳氏,這些年也靜心禮佛,若問慈悲,這府里可真找不著比陳氏還要慈悲的人。 她正出神,卻聽溫月聲語調平直地道: “那便杖斃吧?!?/br> 蔣嬤嬤先是一愣,隨即不可思議的抬頭。 這下,她對上了一雙冷墨如霜的眸。 溫月聲面無表情地道:“將劉慎拖于院中,杖斃?!?/br> 第4章 許愿池里有王八 誰都沒想到溫月聲會給出這樣的回答! 管家與蔣嬤嬤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慌亂。 溫月聲再不受寵,她也是主子,是郡主,她若堅定要劉慎的命,今日劉慎還真可能活不成! 蔣嬤嬤后背浸出了冷汗,顧不得多想,慌亂道:“郡主三思!” 那雙冷眸復又落在了她的身上。 蔣嬤嬤在陳氏身邊掌事許久,院內院外都頗有威名。 此刻卻心底發慌,強行鎮定后低聲道:“劉慎有罪,可夫人已有定論,您若非要執意如此,只怕對您的名聲有礙!” 溫月聲不語,然越是如此,她心底越是惴惴不安。 想了想,咬牙道:“奴婢也是為了您的聲譽考慮,此處并非公主府內,人多眼雜,您剛回府,便要仗殺府中奴仆,落入貴人耳中,郡主怕是要擔上‘惡毒’之名!” 她這話一出,周圍倏然安靜。 蔣嬤嬤也知這話冒犯,但那劉慎是陳氏的陪房,若真叫溫月聲當眾仗殺,才是不妙。 她低垂著頭,眼角余光見到溫月聲從軟轎內走出,素白纖細的手腕上纏繞著顆顆圓潤的佛珠。 她聽到溫月聲用沒有壓低半點的嗓音,在她的頭頂上,淡聲道:“我惡毒之事,你是今日才知道嗎?” 當下,蔣嬤嬤未能抬頭看她,就已經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一時間腳下一軟,險些跌坐在了地上。 “將劉慎杖斃,若再有為劉慎求情者,按其同黨處理,一并仗殺?!?/br> 輕飄飄一句話,卻叫此后所有想開口的人,均是閉上了嘴。 這邊發生的事情,很快傳到了公主府后院。 陳氏剛在佛堂誦完經,便有人急色匆匆地趕來,將發生的事皆稟報給了她。 “夫人,眼下當如何?可要去請老爺回來?” 陳氏臉色格外難看,她抬眼看了下天邊,沉默許久后道:“不必了?!?/br> “那劉慎?” 說話的管事見陳氏已閉上了眼睛,當下明白了過來,想要再勸,卻也知艱難。 只得憤憤道:“這般無法無天,惡毒妄為,難怪永安王如此厭惡……” “好了!”陳氏斥道。 管事當即閉上了嘴。 卻聽陳氏道:“晚間老爺回院,將人攔住,說我頭風犯了,讓老爺移步前院休息?!?/br> 溫月聲的佛經救了太后,便是回府第一日就仗殺了她的人,她也只能避其鋒芒。 那邊,溫尋晚間回府,察覺氣氛不對。 讓人喚了管家,管家未到,陳氏身邊的人就已來稟了頭風之事。 溫尋皺下眉頭,待得管家一來,直接發問:“府中發生了何事,可是溫月聲又對嫡母不敬了?” 在溫尋眼中,陳氏母女皆柔弱,溫月聲乖張暴戾,總是趁著他不在府中,給陳氏母女氣受。 今日亦是如此。 管家面色難看,今日之事,哪是一個不敬那般簡單。 他也不敢有所隱瞞,只低聲將事情快速稟報了番。 溫尋聽罷,不可思議道:“什么?” 杖斃。 倒不是說這事多難見,而是京城里的小娘子皆愛護名聲,便是有些個惡奴,也不過打罵之后發賣出去。 乍一聽聞杖斃二字,連溫尋都怔愣了片刻。 反應過來,便是大怒。 “她滿口佛理,我還道是明事理了,卻不知她這般歹毒!”溫尋怒拍桌案。 這下也不必多問,就知道了陳氏頭風發作的緣由。 她是府中主母,這等事情已下了定論,溫月聲卻仍要越過她將那劉慎仗殺! 這等惡行,簡直是…… 溫尋當即便要發作。 可抬步行至門邊,他動作卻是一頓。 在他眼中,女兒就該是溫玉若那種柔弱溫和,善良天真的模樣。 溫月聲此舉,他是不喜。 可溫月聲七日后就要進宮,又有佛經治愈太后的事,此時發落了她,那宮中貴人的臉面…… 溫尋沉下了面孔。 恰逢溫玉若院里的人來請,他猶豫片刻,還是先去看了二女兒。 溫玉若差人喚他,是因五日后是她的及笄禮,她想邀請一些貴人來府中做客,需得要溫尋出面。 溫尋心不在焉地應答了小女兒的話,自溫玉若院子出來時,心中尚還有氣。 他欲穿過府中花園回前院,路過花園時,卻聽到了府中幾個婢女的聲音。 “……真是老天開眼!劉慎死不足惜!” “噓,meimei小聲點?!?/br> “紅豆jiejie,我只是太過高興了。那劉慎仗著是夫人的陪房,平日里多少丫鬟曾遭過他迫害?” “我上次是僥幸逃了,卻險些叫他打得半死,jiejie你卻……” “這都是命?!碧峒按耸?,紅豆的聲音都帶著幾分荒涼。 怪什么呢?若要怪,便怪她沒那個運氣。 “是啊,又有誰能想到,府中下人,人人都對郡主避之不及,可到了最后,卻是郡主將你我救出了水火之中?!?/br> “二小姐平日里那般看重紅豆jiejie,可當時怎么沒有……?” 紅豆聲音發澀:“二小姐年紀小,尚不通人事?!?/br> 旁邊的丫鬟頓了片刻,后才道:“他若活著一日,于你我而言,便是無法掙脫的夢魘?!?/br> “死得好!今日他不死,來日我便是舍了這條性命,也要取他狗命……” 那幾個丫鬟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遠。 溫尋從旁邊的小道走出來,神色難辨。 然這件事情,他到底未到溫月聲面前發作。 翌日,因溫月聲過幾日要入宮。 溫尋上朝前,讓管家去問她可有何需要之物。 待他下朝回來,就看管家拿著一張洋洋灑灑數千字的紙,走了進來。 溫尋:? 他接過來一看,發現溫月聲是真一點不客氣。 吃穿住行,她是樣樣都要。 甚至還要在院子里挖個池塘。 他頭疼地問:“挖池塘做什么?” 管家:“郡主說這個叫許愿池,放王八的?!?/br> 溫尋:…… 她這是要在府中建個寺廟是吧? 溫尋還未開口,溫玉若那邊也送來了及笄禮的清單。 及笄禮這般重要的事在前,溫尋也就沒再管溫月聲了,都未細細看過那張紙,便點頭應了下來。 這就導致溫月聲的所住的偏院,難得熱鬧了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