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4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替嫁夫郎后、帶著空間穿六零:我繼承億萬家產、六零之福運炮灰、星震、穿成死對頭的性愛處理器、女主她有靠山[快穿年代]、軍官野又撩,扛嬌美人回家養崽崽、【快穿】我只是個打工人、我在首輔科舉文里重生了、女配自救靠美食
此后竟病癥全消,身子恢復了康健。 這事太過神奇,令得朝野上下驚愕不已。 后宮宮宴上,皇帝特地傳喚了晏陵,親自過問此事。 晏陵著一身緋色官袍,穿著與尋常官員一般無二,然那面容實在過分傾絕,又加氣質絕塵,乍一出現,令得輝煌磅礴的宮殿,都為之失了顏色。 立下這等大功,晏陵面色卻格外平淡。 只他生得好顏色,舉手投足間,滿是風雅與矜貴,便是氣質漠然,也叫人眼底生輝。 座上的皇帝輕笑道:“太后轉安,晏卿功不可沒,你立下這等大功,朕當如何賞你才是?” 晏陵神色淡淡,拱手道:“臣不敢居功?!?/br> 這殿內早在他進來后,就變得格外熱鬧了。 晏陵出身鐘鳴鼎食之家,姑母是寵冠后宮的晏貴妃,雖說晏家在晏陵父親去世后,稍沒落了些,可晏陵本人實在稱得上驚才絕艷四字。 莫說放眼整個京城,便是在整個大徽朝,都是獨一份。 何況他如今還是天子近臣,手握實權。 這么一塊香餑餑,至今未曾定親,讓家中有適齡女子的后妃,皆是蠢蠢欲動。 “不錯,太后病愈,皆是高僧佛經的功勞?!鄙鲜椎年藤F妃身著一身明艷衣裙,她生得極美,哪怕如今上了點年紀,依舊風姿出彩。 晏貴妃坐在皇帝身側,嬌笑道:“他不過費了些跑腿的功夫,哪能得皇上如此稱贊?!?/br> 旁邊的人聽了她這一番明為謙虛,實則夸贊的話,也無法反駁。 晏陵年紀輕輕,卻已坐到了吏部侍郎的位置。 假以時日,只怕前途更加不可限量。 皇帝左側的皇后卻道:“說來,太后病愈后,已有數人拐著彎來本宮面前,所為的,便是這高僧佛經一事?!?/br> “晏陵,你如今身在此處,不妨直接說說,讓太后轉危為安的佛經,究竟是出自哪位高僧之手?” 這話一出,殿內安靜不少。 許多后妃甚至正襟危坐,等著晏陵的回答。 這在場之人,雖不是人人都信佛,但只要活在世上,便一定有所求。 若真有如此了得的高僧,誰會不想交個佛緣? 晏陵神色尋常:“回皇后娘娘,令太后轉安的佛經,并非出自高僧之手?!?/br> 此言一出,滿殿內瞬間熱鬧了起來。 “竟不是高僧所寫?” “那是出自何方高人之手?” “難不成是個道士?” “噗,李婕妤就算不信佛,卻也不能胡說八道,這佛道本是兩家,你卻要讓道士去抄寫佛經,傳出去怕是要貽笑大方了?!?/br> 殿內暗流涌動。 座上之人各懷心思。 今日蕭縉也在,他亦是抬眸看向晏陵。 卻見晏陵面無表情地道:“佛經出自思寧郡主之手?!?/br> 滿座皆驚。 “你說誰?”就連皇帝都怔愣了片刻。 思寧,溫月聲? 有段時間沒聽到過這個名字,皇帝當下還未反應過來。 就更別提其他人了。 “晏大人所言當真?思寧郡主……據我所知,她連詩書筆墨都不通,這佛經?” 思寧不得寵,在宮中是共識,后妃對她自然也不會有多恭敬。 到底還是因為這件事過于荒謬,甚至還要超過太后因佛經病愈之事。 可說這個話的是晏陵。 不說他的身份,就說他與溫月聲并不熟識,怎么也不該為對方編出這樣的瞎話來才是。 上首的皇后輕皺眉,掃向了蕭縉。 卻見蕭縉也是神色復雜。 他的未婚妻何時有這等能耐,他竟是全然不知。 宮宴散后,溫月聲手抄佛經令太后病愈的事,猶如長了腳一般,傳遍了整個京城。 出自晏陵之口,無人膽敢質疑。 細想之下,只能歸結于溫月聲運氣太好。 而外邊的人如何想不重要。 溫家勢必得要做出反應,無他……溫月聲自那日離府后,就再未回來過。 她真住寺廟了。 溫尋已放出話不再管她,這會去接人,實在是打自己的臉。 然而這些事也由不得他,宮宴后不久,宮中便傳來信,說是七日后太后宮中設宴,讓溫月聲務必進宮赴宴。 如此一來,溫尋就是不想打這個臉都不行。 他拉不下這張老臉,只得讓管家去接。 公主府車馬到天慈寺的時候,趙嬤嬤已經吃了幾天的齋飯,人都瘦了。 乍一聽這回事,還有些懵,問溫月聲:“郡主,這是何故?” 溫月聲手持檀木佛珠,淡聲道:“賣佛經的報酬吧?!?/br> 趙嬤嬤:? 公主府管家,一改往日不耐的嘴臉。 親自登門請溫月聲。 怕溫月聲不應,張嘴就道:“院子里的秋千,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拆除了,老奴也跟天慈寺的主持商議過,會從這邊運送一尊佛像回府?!?/br> 溫月聲:“金的?” 管家噎住,可念及溫尋的吩咐,還是耐心地點頭。 鍍金也是金的吧? 溫月聲這才點頭。 于是這公主府的車馬,便從天慈寺,拉著一尊兩米多高的巨大佛像,載著險些出家的思寧郡主,一路浩浩蕩蕩地回了京城。 至公主府前,改換軟轎。 軟轎華稠為頂,粉黛紫色煙紗羅為帳,隱隱能看見里面端坐著的人。 這頂輕紗軟轎,奢華貴重又彰顯身份,是早前溫月聲命人所打造。 后來溫玉若身子不好,溫尋便讓她將軟轎‘讓’了出來。 闊別許久,今日竟又用來接她了。 可惜溫月聲對此沒有任何感受,端坐在軟轎中,被人高高抬起來,行動間,只能看見她那雙冷墨般的眸,還有素白手間滾動的佛珠。 卻未想到,軟轎還沒進門,就在府外被人攔住。 來人是個眼熟的丫鬟。 突然撞出來,將走在軟轎旁的趙嬤嬤都嚇了一跳。 “谷雨?”趙嬤嬤緩過神來,認出了她:“你這是怎么了?” 谷雨是溫月聲院中的二等丫鬟,溫月聲躺著那幾日,曾幾次想進屋看看溫月聲,皆是被其他的大丫鬟攔住。 她年紀尚小,還梳著雙丫髻。 這會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趙嬤嬤定睛一看,才發覺她衣衫不整,領子都叫人扯破了去。 露出來的肌膚上,還有一道恐怖的血色抓痕。 谷雨聲色悲涼,不待身側的人做出反應,便撲通一下跪了下去。 “郡主!求你為谷雨做主!”她死咬著唇,在無數目光下,深覺難堪。 然而事已至此,她沒有了退路,只得高聲道:“府中管事劉慎,此前幾次三番對奴婢言語輕薄?!?/br> “奴婢幾次推拒,他卻越發得寸進尺!今晨起,更是突然闖入奴婢的房間,欲行不軌!” “奴婢奮起反抗,卻遭他暴打,幸得同屋的夏至jiejie回來,撞破此事,他才未能得逞!” 谷雨抬起臉,許多人才注意到,她臉頰紅腫非常,顯然是遭受了他人毒打。 趙嬤嬤輕嘆了口氣:“這等事情,你當去回稟主母才是……” 谷雨當即高聲道:“奴婢已將一切事由稟告主母,可那劉慎卻道是奴婢蓄意勾引?!?/br> “奴婢尚未及笄,那劉慎卻早有妻室,他家中長女只堪堪比奴婢小兩歲,奴婢便是被那豬油蒙了心,也斷然不會做出這等事來!” 她話畢,身后沖出來了幾個健壯的仆婦,皆是溫尋如今的妻室陳氏院中之人。 為首的,是陳氏身邊的蔣嬤嬤。 上來不由分說,便叫人將谷雨拉開。 “你這是要做什么?”蔣嬤嬤黑著臉,怒聲道:“你說遭受凌,辱,主母已經將那劉慎發落,你卻還要跑到這外邊來鬧!” 復又轉身朝軟轎內的溫月聲道:“奴婢一時失察,叫這婢子跑了出來,驚擾了郡主,望郡主恕罪?!?/br> 又道:“此事主母已有定奪!劉慎已被發落,府中下人,不得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