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一點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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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溫禮咬著牙,閉眼一連說了兩個“好”字,之后抬起手死死掐住了容凡的脖子。 容凡仰著頭與他對視,目光中滿是不屑,提著氣呼吸了一口,之后扯扯嘴角問他:“你想怎么樣?還像以前一樣把我綁起來,打一頓么?” “打一頓?”傅溫禮看著他冷哼一聲,目光好似一汪深潭看不見底,須臾之后,動了動喉結沉聲道:“那是教育小孩子才會用到的方法?!?/br> “可你,成年了?!?/br> 第57章 “罰你” 這是第二次,容凡一邊掙扎著一邊被傅溫禮踹開臥室的門撂在了床上。 傅溫禮俯身、抬膝。 待容凡支著手肘從床上勉勉強強坐起身來,還未曾抬起頭與面前人好好對視一眼,卻又整個人再度被壓回了被褥里。 傅溫禮抬起了手,目標卻不是自己腰間的皮帶,而是把手從容凡的衣襟里伸了進去。 酷暑盛夏,傅溫禮指尖的溫度卻是涼得讓人心驚,輕劃過容凡后背的每一寸皮膚,引得他不由自主地跟著頭皮一緊。 雖然之前有過不少次與傅溫禮同床共枕的經歷,但兩人之間一直都把握著尺度,根本不會做出現在這樣如情人般曖昧的舉動。 容凡本能將身體后縮,下一秒卻是被人緊緊扼住了手腕,施以更嚴密的禁錮。 容凡身子骨本就瘦弱,在傅溫禮力量的絕對壓制下,完全動彈不得。 人為刀俎,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已然躺在案板上垂死掙扎的魚,接下來的時間里,傅溫禮要怎么對待他,也都是憑著對方的心情。 瑟縮間,容凡咬緊了嘴唇。 他看見傅溫禮俯下身子湊到了自己的耳邊,緊接著,自對方鼻息間呼出的熱氣正正打在他的頸窩里。 “凡凡?!?/br> 傅溫禮扣著容凡的手喚了他的小名,聽上去像是在壓抑著某種情緒,但字里行間又帶著些蠱惑的味道。 “我27歲的時候就把你帶在身邊,心肝寶貝似的護著整整五年,到頭來你卻說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 傅溫禮說罷抬手,用虎口鉗住了容凡的下巴,幽幽道:“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欠收拾?” 容凡抿著唇,頭被迫揚起與傅溫禮對視。 對方的視線幽深,冷得讓人探不著底??扇莘卜置鲝乃毑[的瞳眸中看到了占有欲,那是猛獸在追擊獵物時才會有的志在必得的眼神。 容凡心中驚懼,一時間屏住了呼吸。 “傅……傅叔……” 他唇齒微動,磕磕絆絆地喚了對方一聲。 只是最后那個“叔”字還未叫出口,傅溫禮按住了他的肩膀,下一刻,灼熱的吻就已經鋪天蓋地覆了上來。 傅溫禮的拇指和食指輕輕一捏,容凡的齒關輕而易舉就被撬開。 從唇舌游移到嘴角,沿著脖頸處的細密的血管一路向下,微癢的觸感傳遍了他全身上下的每一處末梢神經,叫他嗓間條件反射發出了聽上去十分誘人的聲音。 伴隨著傅溫禮親吻的節奏,容凡的身體開始泛起陣陣微妙的灼燒感。 兩人心臟跳動的頻率無限趨于一致,隔著輕薄的布料,傅溫禮將自己guntang的體溫渡到容凡的身上。 在二人親密無間的寸寸廝磨中,容凡閉眼舒氣,本能地向上拱起了身子。 “乖,放松?!?/br> 傅溫禮在他耳邊輕哄著,攤開掌心覆在容凡排著細密汗珠的額頭上。 感受到身下人的緊張得幾近顫抖,傅溫禮放軟了語氣,用誘哄的聲線低聲安撫道:“聽話,不疼的?!?/br> 說罷在容凡緊闔的眼皮處輕輕啄了一下。 “凡凡?!?/br> 傅溫禮看著此刻安靜伏于自己身下的小崽子,沒了與自己針鋒相對時的那股戾氣,軟得像一只等待主人喂食的小貓,瞬時唇角上翹,勾出一個滿意的微笑。 掌心下移,傅溫禮的指尖最終落在了容凡運動褲的松緊上。 “叔叔今天給你貼個標簽?!?/br>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那白色繩帶從容凡腰間緩緩抽了出來:“以后出去玩可以,但是別跑太遠,記得回來?!?/br> “不乖的話,叔叔就會像今天一樣,‘狠狠地’罰你?!?/br> ……………… “是喜歡的吧”(今晚雙更) 晚風吹動陽臺邊垂落的薄紗窗簾,室內昏黃光線的映照下,墻壁上襯出一對交疊的人影。 男人加速時粗重的喘/息聲自耳邊傳來,容凡全身的神經緊繃著,跟隨對方的節奏時不時發出斷斷續續的稀碎聲音。 躺在傅溫禮臥室寬敞柔軟的木質大床上,容凡時而仰著、時而趴著,將自己的一張臉深深埋進了枕頭里,腳卻是整整兩天兩夜沒有挨地。 迷迷糊糊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快要化掉的冰激凌,融成一灘液體,被榨干了所有的水分,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有些費力。 而對于素了多年的傅溫禮來說,食髓知味,現在的容凡,就是一顆入口即化絲滑的奶糖,被自己一點一點剝開外層的包裝,含在嘴里。 他不再顧忌任何人的眼光,只想要把這一份獨屬于自己香甜永遠留在身邊,刻在骨髓里,牽著手,一起度過接下來無數個未知的漫漫長夜。 兩天時間里,容凡有將近一半的時間都在睡覺,醒來以后由傅溫禮托著喂點水和食物,接下來就又進入到做/愛、被抱去洗澡、在浴室里被折騰得大汗淋漓的無限循環當中。 第三日清晨,一陣急促的手機鈴音將睡夢中的傅溫禮吵醒。 他按下靜音觀察了一下枕邊人的動靜,這幾日確實是不太節制、把人弄得狠了些,可現在自己心里的氣消了大半,看到容凡眼下泛著濃重的烏青,連睡覺的時候都是蔫蔫的了無生氣,這才覺察出幾分后悔與心疼來。 見容凡完全沒有蘇醒的跡象,傅溫禮躡手躡腳掀開被子下了床,披件衣服走到了陽臺,這才按下接通鍵,小聲在話筒里問了一句:“什么事?” 容凡睜開眼睛已然是金輪高懸的午后,待意識完全清醒后轉頭瞄了一眼,發現傅溫禮此時并不在自己的身邊。 不知怎么的,他竟是發自內心松了一口氣。 室內開著恒溫空調,容凡睡了一夜現在只覺得口干舌燥。 他動了動沉重僵硬的身體,企圖從床上坐起來。腰部用力的一瞬間,骨頭被拆散重組的酸痛感霎時向全身上下每一個部位侵襲而來。 毫不夸張地講,容凡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快要報廢的機器人,身上的所有零件如果不返廠換新,可能明天就會變成一堆無用的廢銅爛鐵,所有功能全面宕機。 將自己重新摔回到枕頭上,容凡揉著額頭緩了緩,之后抬眼往床頭柜上瞟了一眼。 見那里放著一杯不知什么時候喝過還剩下一半的水,他閉著眼嘆了一口氣,隨后抬起手企圖去抓那印著花紋光潔的杯壁。 也不知是自己的角度不對還是剛睡醒根本沒有力氣,他手邊不慎一滑,竟是叫杯子直接掉在了地上發出哐當的聲響,水也跟著灑了一地。 約摸是聽到了他這邊傳出的動靜,一分鐘后,臥室的門外傳來了一陣輕緩的敲門聲。 李嬸那天離開后并沒有回老家,而是到自己安城自己侄子的出租屋里待了兩天,直到今天早上接到傅溫禮的召回電話,這才又收拾了東西,急急忙忙回到湖灣別墅。 自己不在的這兩天家里發生了什么她其實并不知情,先生早上走的時候有交代過把粥在鍋上熬著,并且一周之內家里的飲食不許有辣,皆是以清淡為主。 傅溫禮這么一說,李嬸自然而然聯想到是容凡身體有恙,故而一聽到樓上傳來杯子摔碎在地的聲響就連忙跑上來詢問情況,不敢有絲毫怠慢。 李嬸雖然敲了門,但容凡還是怕她會突然闖進來見到自己現下這副憔悴的囧樣,故而鉚足力氣對著遠處大喊了一聲“沒事”,之后又隔著門跟對方交流了幾句,才把人打發回去。 兩眼目光渙散著,容凡不知在床上癱了多久,才恢復力氣從床邊坐了起來。 干凈的換洗衣服就疊放在床尾巴的長凳上,他拾起一件白色純棉短袖套在身上,抬手的時候目光不經意間往自己的胳膊上瞟了一眼,這才發現傅溫禮的那串珠子不知何時又套回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兜兜轉轉一圈,如今再回到傅溫禮的身邊、躺在他的床上,恍惚間容凡竟產生了一種時空錯位的不真實感,仿佛所有的事情又回到了原點。 然而時過境遷,經歷了這么多的波折,自己的心境終歸是有變化的。 自己曾經陷入過恐慌,在與傅溫禮朝夕相處的五年中,無時無刻不在擔憂著有朝一日會和傅溫禮走向什么樣的結局。 然而真當有一天,他親耳聽見傅溫禮在床上用染著情/欲的啞嗓輕聲喚自己“寶貝兒”的時候,容凡才發現,原來自己之前那么多年孤注一擲般的堅持,放在今天看來,全部都是值得的。 這種感覺,既幸福、又踏實。 雖然他還沒有對自己說過“愛”,但是做過了,似乎也能成為另一種兩人之間存在羈絆的證明。 他,肯定也是喜歡自己的吧。 衣服穿好之后,容凡站在陽臺邊活動了一下困乏的腰肢,扶著脖子舒展了身軀。 他順手拿起桌邊安靜放著的手機,開機之后在屏幕上看到了三條未讀短信,其中一條來自小煒,另外兩條,則來自宋淮。 小煒:【你跟你叔叔談得怎么樣?我看他好像挺生氣的,沒有為難你吧?】 宋淮:【怎么又不來上課了?】 宋淮:【我聽說你被傅總帶回家了?現在怎么樣?】 容凡盯著手機呼了一口氣,他現在的真實情況自然是不能對二人細說,但也難為他們惦記著自己,于是動動手指敲了幾個字,告訴小煒自己沒事,謝謝他的幫忙,過兩天會回一趟店里,到時候再聊。 宋淮那邊,他告訴對方自己明天會去上課,順便也跟人道了個謝,說事情基本上算是解決了。 宋淮多機靈一人,聽容凡這么一說,大致就能猜出來這兩人之間是雨過天晴了,發來了一句“恭喜”,之后就沒再拉著容凡多聊,讓他好好休息。 容凡將屋里簡單收拾了一下,把陽臺的窗子和門通通打開,一股新鮮的空氣瞬間灌了進來,中和掉室內那股久散不去的檀/腥味。 沒過多久,他的肚子開始發出幾聲咕嚕咕嚕的抗議,李嬸剛剛說她熬了粥,只是容凡這邊還沒來得及下樓,李嬸倒是又穿著圍裙找了上來。 據說家里來了客人,就在樓下等著。 傅溫禮一大早去了公司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湖灣別墅平日里除了陸懌忱和許燦,從來沒有接待過外人。 容凡原本還在好奇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會如此唐突,直接找到傅溫禮的住所來。 后來仔細問過才知道,原來是容家那邊的人,這次要找的也并不是傅溫禮,而是沖著自己。 容凡簡單洗漱下樓后,一眼就看到那名自稱是容家老宅派來的中年男人,此刻就正襟危坐在朝北的單人沙發上。 面前的茶水一口沒動,板著個臉,面上一派嚴肅正經的神情。 聽到二樓樓梯處的響動,對方抬頭望向容凡,緊接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容凡的視線與對方碰了碰,之后很快挪開。 待他行至茶幾旁坐下,對方的臉上已然掛上了標準的微笑,沖容凡伏了伏身子率先自報家門道:“容凡少爺你好,我是老爺子身旁的管家?!?/br> 容凡沖對方禮節性地點了點頭,他上一次跟容家人打交道,還是榮向哲帶著保鏢去奶茶店找自己的那個時候。 且不說他主觀上對容家人有沒有好感,單是近幾個月他們對自己突然轉變了態度,三番兩次前來‘sao擾’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對這些人發自心底產生戒備。 容凡低著頭輕咳了一聲,之后皺了皺眉問道:“您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