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84節
“這怎么賣的?” 陸勇:“一個簽子一文錢?!?/br> 他們驚了,“這么便宜?!” 瓷器老板:“快嘗嘗,趁熱吃!” 盧文憋笑,“麻辣燙,就是趁熱吃才香!” 陸勇老實,欲言又止,看他們齊齊忽悠鄰里。 上當一號,上當二號,相繼出爐,在瓷器老板大笑聲中,咳嗽此起彼伏。 瓷器老板幸災樂禍,一邊往鍋里按簽子,一邊指揮盧文:“小文,給我來張餅!” 趕早市的觀陽縣民們下意識往盧栩固定的攤位走去,一看,成了一個賣活雞的,這才想起來,盧栩今天鋪子開張,他們得去鋪子買油條了。 據說新做出來的更脆更好吃,也不知道是個什么味兒。 他們采買好了菜,沿東街往賭坊的位置走,一路上看見好些挎著菜籃子的。 “去買油條呀?” “你也是吧?” “小盧突然不來,我還有些不習慣?!?/br> 他們邊說邊走,鼻間隱隱聞到一股辣香味兒,眼尖的赫然看到,賭坊旁邊那條巷子竟然排起長隊,都排到東街上了! 盧文這新手小二分身乏力,來了十幾個吃早餐的他就撂了挑子,他只管舀豆腐腦收拾碗筷收錢,喝豆漿的都得自己動手舀。好在他們家碗大,自己舀還能多盛點兒,壓根沒人和他計較。 有人逗他,“小兄弟,豆腐腦我們也自己來吧?!?/br> 盧文:“不行!你一勺子下去我就虧了!” 盧俊新和他媳婦起初還有點不敢說話,人一多,忙不開,也顧不上認生害羞了,一個搟餅,一個烙餅,雖然餅鐺用的不熟,好在在家也常幫三奶奶和面蒸饅頭,上手都快。 三嬸在旁邊炸油條,忙得顧不上前頭,小夏和寒露忙著給人裝油條切餅,她們不認秤,全按個頭買,大娘大嬸們都想挑大的,喊得她倆腦袋發懵。 “丫頭你切勻實點兒,你看看大的都讓人挑走了!”這是催寒露的。 “小姑娘你給我挑根兒長的,對對,就那根!”這是催小夏的。 寒露cao刀把一角小的切成兩半,“送您半塊兒成嗎?” “成成成,錢給誰???” 寒露一轉頭,盧文又去舀豆腐腦了,一時也過不來,她從下面抽出個小號的菜籃子,找個縫隙一擠,“扔這里面就行了?!?/br> “一共是六十文,我放五十文和一張十文的券兒,丫頭你看看?!?/br> 寒露掃一眼,也不知道看清沒看清,“對!” 就此,奠定他們家鋪子連收錢都自助的經營模式。 只有飲品鋪子和涼菜鋪子人少些,盧栩身兼兩攤。 陸勇在他旁邊不停切菜,往麻辣燙鍋里添菜,被催得一個頭兩個大。 除了陸勇一直被催被逗,別處也算忙中有序,盧栩見幾個鄰居就是逗老實孩子,和陸勇換了位置。 一卷袖子,開始替他們燙菜,“這邊的都熟了,要什么夠不著互相遞一下,五分熟的蘿卜誰要?白菜誰的,都燉爛了!” 第一天和預期的不一樣,至少在他預期里,沒人一大早就要吃麻辣燙。 油條和烙餅賣得也比他想象中快,早上提前做的都賣完了。 盧栩正想著要不要喊譚石頭來幫忙,就見孫二爺領著小廝來了。 認識的都和他打招呼,“二爺好久沒瞧見您了?!?/br> 孫二爺清瘦了不少,臉上還帶著些病態,和大伙拱拱手。 他們家人多,上次征兵,去的人多,自從那會兒起,他一下子就病了,平時最愛吃的人,也沒了胃口,不愿意出門。 如今還是盧栩要開店,到他家送優惠券,家里人勸他出來走走,他今天才出來給盧栩捧場。 沒承想,一大早這么多人! 孫二爺問:“要幫忙嗎?” 盧栩:“不用不用,您吃點兒什么?” 孫二爺還沒說話,瓷器老板先朝他喊上了,“二爺,坐這兒吃!” 盧栩一看孫二爺面色,哪敢讓他吃辣的,連忙勸,“這個辣,我給您盛碗粥吧?!?/br> 孫二爺擺擺手,“不用不用,你忙你的,不用管我?!?/br> 他抬腳還真在瓷器老板旁邊坐下了。 瓷器老板都吃了大半個時辰了,樂此不疲地忽悠人來領教麻辣燙有多辣。 他熟門熟路地給孫二爺拿碗盛芝麻醬,“快來快來,嘗嘗這個,又香又辣?!?/br> 孫二爺一瞧他滿頭冒汗,臉紅脖子紅,嘴唇腫了,桌邊已經一大把簽子了,還吃呢,又警惕又好奇,沉寂許久的饞蟲還真被勾起來了。 旁邊上了大當的鄰里們也是忽悠,“快嘗嘗快嘗嘗!小陸,給二爺拿個碗?!?/br> 孫二爺也不顧盧栩阻攔,自己撈了菜就要嘗嘗。 盧栩連忙叫陸勇給他端碗豆漿拿兩根油條。 孫二爺哪兒看不明白瓷器老板挖了坑等他,拿起塊兒豬肝,蘸上芝麻醬,小口小口咬,有點辣,有點燙嘴,味道很爽快! 他慢吞吞吃,又慢吞吞起來往小料那兒看,自己就添上蔥花香菜炸黃豆炒芝麻,還點了點兒香醋。 瓷器老板攤手,“哎呀呀,騙不了會吃的!你說你這么小口小口吃有什么意思?!” 孫二爺樂呵呵道:“大夫說我腸胃得養!”說罷,又無師自通地讓盧栩給他舀點湯,他要湯汁泡油條。 第78章 生意興隆 一早上過去,豆漿早早沒了,豆腐腦也賣光了,吃早餐的散去,盧文、陸勇和盧俊新收拾好碗筷推著推車去井邊洗碗。 三嬸她們多忙了一陣兒,又開始洗菜、烙餅、燜米飯。 盧栩說中午還有一陣兒要忙,她們想著,如今都有鋪子了,怎么也要再賣一下午。 炸油條的面是用完了,三嬸閑不住,又開始剁菜調餡,包餃子。 照早上這陣勢看,中午人也不會少。 臨近中午,譚石頭領著人來幫忙,他們才收了些菜和蛋,分一小半給盧栩送過來。 有了幫手,盧栩輕松不少,把麻辣燙攤子重新交給陸勇,做了一大鍋紫菜蛋花湯。隨后,開始準備蛋炒飯。 到中午,酒肆掌柜帶人來了,提著酒,還帶著一塊大牌匾:盧記食鋪。 一旁,豎著還有一列小字:觀陽聯盟。 盧栩自己都忘了,酒肆掌柜曾說過如果他開了鋪子,就給他送牌匾。 酒肆掌柜笑吟吟道:“生意興??!我是不是來晚了?” 盧栩忙迎他,“不晚,正好!好大一塊牌匾!” 酒肆掌柜樂呵呵道:“你這鋪子不挨著街,大一點兒別人從街上過才能看見?!?/br> 他們正說著,羅慎板著臉領一伙兒官差來了。 買烙餅的,吃飯的全一怔,心道官差怎么來了? 就見盧栩樂道,“羅大哥,您來給我捧場嗎?” 跟在羅慎后面的官差紛紛憋笑,只有羅慎還是那副棺材板表情,語氣都沒什么感情,“吃飯?!?/br> 盧栩熱情依舊,“好嘞,請進,都進?!?/br> 他把羅慎一眾和酒肆掌柜都迎進店里,不大的店面頃刻被占滿,盧栩道:“我正要炒飯呢,還有餃子,蓋飯,炸醬面,茄丁面,里面是麻辣燙,也有烙餅,各位想吃什么?” 除了餃子和面,他說的別人全沒聽過,保守如羅慎,先要了碗面。坐他旁邊的官差小聲問,“頭兒,啥是炸醬面?” 羅慎:“我怎么知道?” 官差往里面瞧瞧,嗅嗅鼻子,才進東街他們就聞到味兒了,香香辣辣的,早上當差巡邏,瞧見好多人來這兒吃了,聽說一串菜才一文錢,他忍不住道:“頭兒,我想去里面吃麻辣燙!” 羅慎:“我拽著你腿了?” 官差嘿嘿兩聲,站起來朝同伴招招手,幾個好辣的,愛新鮮的齊齊往里跑。 還有人問,“炒飯是什么?” 盧栩湊過來:“蛋炒飯,保證好吃!” 他們更迷糊了,大概是有蛋有飯,可“炒”是什么東西? 盧栩當場給他們演示一遍,什么叫炒,什么叫顛勺。 炸醬是提前做好的,他們看不到怎么做了,蛋炒飯卻是現炒的。 盧栩拿出準備好的隔夜飯,倒蛋黃液拌勻,若是新做的米飯水分太多,炒起來不容易散。 鐵鍋入熱油,小蔥,胡蘿卜丁,rou丁,撒鹽,炒出香味,把菜倒出來,再加一點兒油炒拌好的飯,用勺子將米飯壓散,翻炒到顆粒分明,再倒蛋清液翻炒,倒菜翻炒,炒至微干,起鍋裝盤。 從開始炒,到炒完,不過幾分鐘,菜丁調料都是提前切好備好的,旁人只見他行云流水地撒點這倒點兒那,沒看明白怎么回事,飯已經出鍋了。 差役不可置信:“這就能吃了?”他們家不常吃米,每次做米要做好一陣子,怎么盧栩這么快就好了。 盧栩:“能吃了!” 他將信將疑地嘗了一口,嚼嚼嚼,咽下去,在同僚們圍觀中,啊嗚又是一大口。 別人也知道好吃了,紛紛道:“我也要這個!” 他們這群不下廚不做飯的只是驚訝于味道,來買烙餅的婦人卻是著實驚呆了——她,終于知道盧栩做菜的秘密了! 難怪她們如何煮菜都做不出來,盧栩根本就不是煮的! 她結完賬風風火火跑回家,放下東西去鄰居家找人神神秘秘問,“你今天去買油條了嗎?你瞧見那個鍋了嗎?” 她還是晚了一步,一早上,盧栩的鐵鍋早已經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