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戒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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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娘娘啊?!?/br> “因為他喊不起來嬢嬢。又錯把宮斗劇里的娘娘當嬢嬢?!鼻_顏在門口雄赳赳氣昂昂地進來了。 賀沖兒見娘娘過來,自我領地的意識更強了點,愈發地調皮活潑起來。干脆借著娘娘的手,爬到了島臺上。 周乘既見狀,叫她看緊些,別摔了。 曲開顏撇撇嘴,“我看他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呢。怎么,我在你眼里,很不穩重很馬大哈就是了,對不對?” 周乘既承認他有點刻板印象了,直言想象不到曲開顏能看住孩子。他還記得她說因為給賀沖兒穿錯毛衣去醫院鬧烏龍的事。 烏龍歸烏龍,“可是我心里有數得很。我不但能看住他,他也很依戀我的?!鼻_顏說這些,像是顯擺也像正名自己。 周乘既給兩個斗笠碗里撈面,一時打趣她,“嗯,了不起?!?/br> “切。假惺惺?!?/br> “那么他喊你娘娘,喊我什么???” 曲開顏不解,“喊你叔叔啊?!?/br> “你不是娘娘嗎?” 曲開顏這才恍然大悟,哦,他在糾纏這個文字游戲呢,“怎么,我是娘娘,你難不成想當皇帝啊。幼稚!” 周乘既這個家伙,文明地耍流氓,幼稚且諧趣,“孤正有此意?!?/br> 邊上的賀沖兒聽不懂娘娘他們的話,只聽到叔叔問娘娘,“怎么樣了?” “什么怎么樣?” “藥?!?/br> 曲開顏沒覺得有什么異樣,好得很。甚至她端起自己那碗面,居然嫌少,“為什么只有一筷子???” “你又不多吃,給你也浪費?!?/br> “我今晚想多吃點啊?!?/br> “嗯?” 大小姐瞥瞥邊上的賀沖兒,言語隱晦且端正,“因為我餓啊?!?/br> 周乘既即刻會意,當即打消她不該有的念頭,“你放屁?!?/br> 賀沖兒一聽,耳朵豎起來了,即刻對這個叔叔積攢下來的濾鏡悉數打碎,站在島臺上,是非分明地指摘道:“叔叔,你講臟話!” 第49章 他們吃過, 破天荒是曲開顏收拾的廚房。 疏桐敷著面膜,做著手膜也稀罕極了,說我們曲大小姐真的下凡了。眼里有活了。 曲開顏不以為然,不過就兩個碗而已, “他周一好忙的。又被我折騰了一個晚上?!?/br> 嘖嘖, 姜疏桐女士嗟嘆, “你這副樣子給你老舅看到,他肯定要醋上天跟你講。我們人這些加起來,竟都沒比得過一個外人?!?/br> “他們知道了嗎?”曲開顏連忙問。 疏桐搖頭,“我是你那種咋呼的人嘛, 我連賀文易都沒肯他亂嚼舌頭的?!?/br> 疏桐有疏桐的處世哲學。許多老理既然能傳得下來, 自然有它的, 不談精髓,起碼道義。頭一點,財不外露, 以及凡事, 穩中求進。過去人家三個月把胎坐穩了再公布是為的什么, 就是怕空歡喜也提防著宵小之人。 疏桐單一個晚上屋檐下看周乘既,就明白了開顏能這么不管不顧也要奔上去的原因了。因為這樣穩定鎮靜且事無巨細都能熨帖的男人,對于開顏的審美來說, 是絕頂的孤品。 孤品的意義就是, 有且僅有。 那么一向莽氣且闊氣的曲小姐, 勢在必得! * 賀沖兒的睡著,就跟鬧著玩似的。上一秒還在吃西瓜的, 下一秒已經翹著腳, 憨憨入眠了。 疏桐細致地給他把西瓜扣了出來。 曲開顏回房跟周乘既說這段的時候,有人在主臥的露臺上曬月亮, 洗漱過的短發沒高興用吹風機,正坐在這絨絨夜風里天然地晾干。 曲開顏把一盤西瓜端給他,周乘既搖頭,說刷過牙了。 刷過了可以再刷嘛,她好不容易切好的西瓜,她執意喂他一塊。 “甜嗎?” “當然?!?/br> 周乘既趁著她心情好,跟她報備,他后天得回p城一趟。爭取周五回頭。 曲開顏聽后也沒多大所謂?!澳愀陕?,這么小心翼翼的?” “怕你鬧啊。怕你嫌我出差多啊?!?/br> “是有點多。但是,我沒那么拎不清?!?/br> 露臺上什么都沒有。椅子還是周乘既從里頭搬出來的一張,他聽她這么說著,二人獨處的自覺,懶懶往椅子上一跌靠,洗過澡的人趿著雙拖鞋,夜月下,他干脆光著兩只腳,架在露臺欄桿上。 最懶骨頭也最外人看不到的一面。 周乘既同她最真摯的口吻,“那怎么辦呢,我不這么忙,可能更養不起你?!?/br> 曲開顏把手里一盤西瓜擱到露臺沿邊大理石上,像只貓,軟而纏綿地倚到椅子上的人身邊,周乘既由她一撲,差點栽倒,連忙收回架著的腿,嘴里喊著別鬧,這才勉強撈住她。 暖茸茸的夜風里,曲開顏再嚴肅認真不過的口吻,“請你收起你的大男子主義哦。我是那種靠人養的,也不會我們第一次見面,把顧家那個小開扔一邊,和你打眉眼官司了?!?/br> “喂,周工,你必須承認,即便你再優秀職場經理人,也敵不過我這種二世祖old money 的啊?!?/br> “是。我太清楚了?!敝艹思容笭柕穆曇?。 “那就不要想啊,世上沒有哪條法條規定男人必須富過女人啊。旁的男人可能會企圖我的名與利,我知道周乘既不會就夠了?!?/br> “疏桐說的那句我覺得蠻好的,責任五五開,義務也五五開。周乘既,你有個能跟你五五開的老婆不好嘛,這樣我們無論買什么,都不必讓銀行賺貸款利息的錢,多好呀!” “老婆?” “我只是打個比方?!卑翄晒硪幻氤坊?。 “啊,只是個比方啊?!边@個家伙,用一種遺憾的詠嘆調。 彼此適應黑暗的眼睛,能輕易描摹出對方的輪廓,乃至目光。 曲開顏側坐在周乘既膝上,周乘既想起什么,像是囑咐,“陳家、或者你母親那里,找你但凡提到我們的事,你要怎么說?” 懷里的人有點懵,“什么意思?” 周乘既形容淡且懶,但手里箍著她腰的手很穩很有力,“搪塞回去?!?/br> “為什么搪塞,他們知道就知道唄?!?/br> 嗯,聽到她這個口吻,周乘既欣慰極了,伸手來撥她眼尾邊的頭發?!皩?,就這樣。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說,由著他們問,公主在大朝會上怎么做的?” 沉默是金。 曲開顏不喜歡他這個調侃的口吻,“你老是笑話我?” “笨蛋。我和你一起,難不成聊國家大事聊工作方案聊今天他媽又哪里干得窩火了?!?/br> “你聊啊,我可以聽你不開心的那些的?!?/br> 周乘既卻道:“只有那種無能狂怒的男人才天天把做事的負面情緒帶回家?!?/br> “那你的那些不開心怎么辦呢?”大小姐認真發問。 周乘既繼續笑意,他捏她的臉,“賀沖兒是你生的吧。我就說,他的口吻怎么這么像你呢?” “關賀沖兒什么事。我問你的不開心呢!” “我的不開心被你趕跑啦?!?/br> 曲開顏一怔。 周乘既見她不說話,箍她腰的手再緊了些, “要么我為什么會喜歡曲開顏呢。因為她令我開顏啊?!?/br> “你說真的?” “當然。她比我見過所有的女人加起來都可愛。我不喜歡那些端莊、文靜、溫柔、知性,全是狗屁……那些都敵不過曲開顏的鮮活以及能發一些別人無能無力的瘋?!?/br> 最后一句冒犯到曲開顏了?!笆裁唇袆e人無能為力的瘋啊?!?/br> “大小姐鈔能力叫男人閉嘴啊。盼盼說的,不仰男人鼻息的瘋啊?!?/br> 周乘既把盼盼的話學給曲開顏聽,她聽后笑得花枝亂顫,但也沒否認,“是的哦,姑姑那個什么男朋友,沒事就喊我顏顏,還要我跟他們一起吃飯。桌底下裝作無意地蹭我小腿,我當場就扔了刀叉站起來了。給姑姑嚇了一跳!” 周乘既光聽她說,就笑慘了?!叭缓竽??” “然后我就去洗手間把那天穿的絲襪脫掉扔了。晚上就去姑姑那里告狀了?!?/br> “發瘋的曲小姐真有趣?!?/br> “你是拐著彎地罵我笨,對不對?”曲開顏捧著周乘既的臉。 “扯。我明明是最直白的贊揚?!敝艹思韧nD了一下,才挨近嘴唇來,熱熱的氣息,摻著些甜絲絲的西瓜味,“我喜歡這樣孩子氣直來直往的你?!?/br> 今晚大概是個接吻障礙日。 月下2.0又被臥房那頭的敲門聲打斷了。 周乘既低低的聲音罵了句,草。 曲開顏這才沒事人地去開門,因為肯定是疏桐。 疏桐是剛才收拾行李的時候才想起最重要的東西沒給開顏呢。想著他們應該不至于這么早睡,就連忙過來了。 遞給開顏一個紅絲絨的盒子。 是舅母沈若虞給開顏打的一個金鐲子。疏桐開顏一式樣,一人一個。 曲開顏把那金鐲子拈出來,份量不輕的樣子?!熬藡屨娲蛄艘粚Π??!?/br> “還有假的不成。她可是為了你專門去找金匠老師傅定做的啊,一對蝦須鐲。你到時候去a城過生日,無論如何都得戴一天。就是土到姥姥家,你也得挨一天?!?/br> 開顏笑著點頭??赡苣昙o到了,“我現在也不覺得土了,金子哪能不好看嘛?!?/br> 姊妹倆說著家常話呢,周乘既端著一盤西瓜從露臺外頭進來。順便跟疏桐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