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嘛,重在參與 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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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沒有誤傷jsg? 有些話,分明能傷人于無形--他現在連呼吸都有點不順暢。 深吸一口氣,商執修長的手指在她額上一戳,模仿著她的語氣:“大白天的,收斂一點?!?/br> * 兩代人碰了面,終歸有話要說。 更別說溫蓬還有些生意上的事要詢問女婿的意見。 這一聊,就聊了近一個小時。 商執習慣性地正襟危坐,溫輕雪陪在一旁都覺得累,見溫蓬起身還要去沏第二壺茶,她二話不說拽起商執,說什么都要出去兜兜風。 溫蓬攔女兒不住,只得放行,囑咐說楠豐市區部分道路對外地車牌限行,讓她開自己的車。 溫輕雪面露猶豫,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那輛捷豹f-type已經被她冷落在車庫大半年,如今重見天光,副駕座還多了位合法丈夫。 商執頭一回坐溫輕雪的車,覺得甚是新鮮:不僅僅是車內五顏六色的裝飾玩偶著實吸睛,小姑娘屏息凝視緊攥方向盤的樣子也十分可愛……然而,捷豹剛開出去兩條街,他便明白了當初提議給她配輛車時為何會被斷然拒絕--溫大小姐,疑似傳說中的路怒癥。 連方向盤正中間都貼了“保持情緒穩定”這樣的提示標語。 準備好導航的同時,也準備好了一張嘴:“大小姐駕到,通通閃開!” 商執心里咯噔一聲響。 隨后,他又聽到了身邊傳來各種嗆人聲: “看我創飛你們這群搶香蕉……不,搶車道的猴子……” “開個peach的遠光燈??!當心老娘下車把你燈給砸了!” “車門一關,世界與我為敵!開車就得眼觀六路,嘴罵八方!” 更讓人頭疼的是:罵人的,車技也堪憂。 當商執第三次提醒她注意紅綠燈時,溫大小姐弱弱地說了一句:“當初我拿到駕照的時候,教練就說過他知道我家有錢,如果可以,讓我爸先給我買輛車,再給我買條路……” 捏了下鼻梁,商執再忍不了:“靠路邊停車?!?/br> 溫輕雪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乖乖照做。 兩人很快交換了位置。 見商執穩穩當當地重新啟動車輛,溫輕雪有點不好意思,小聲允諾:“等回哲海我就練車……” 商執回絕:“倒也不必?!?/br> 溫輕雪蹙眉:“你是覺得我的車技已經不可救藥了嗎?” 商執捏捏懸在后視鏡下的奶油膠車掛,猜測著可能是小姑娘自己diy的,想要開口要一個,又沒考慮好措辭,知道接著先前的話繼續說:“看得出來,你不喜歡開車,不喜歡的事就不要勉強?!?/br> 在對方錯愕的目光中,他又說:“反正,有我在呢?!?/br> 溫輕雪琥珀般的眸子動了動:“那等你年紀大了、沒法開車了……” “有司機?!?/br> “萬一司機也不在……” “那就走路?!?/br> “萬一要去很遠的地方……” 她多的是假設。 倒也不是真的要刨根問底,就只是在某些特定的時刻想要撒個嬌,聽一點丈夫的甜言蜜語。 然而,頂著那張英俊又正派的臉,說什么都不像甜言蜜語。 說什么都像山盟海誓。 默了片刻,商執給出回答:“我牽著你,我們慢慢走?!?/br> 時光仿佛就在他的一句話中悄悄溜走。 腦海中驟然浮現出一對老人相互扶持著、蹣跚前行的背影,溫輕雪眼眶微微酸脹,輕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但“想笑”的念頭到底還是壓過了“想哭”。 她笑起來。 為了不讓臉上的笑容出賣自己此刻的心情,溫輕雪故意將臉轉向車窗的那一面,帶著逗弄意味的聲音卻毫不遮掩地飄過來:“反正,等回去以后我還是要練車技的?!?/br> 商執眼神微妙:“嗯?” 玻璃窗上倒映出少女神情狡黠的臉。 恍惚間,還能看見一對尖尖狐貍耳朵:“……那種車技?!?/br> 這段時間,商執全程目睹自家小妻子身上一點一點發生的改變,學會了接受,學會了釋然,也學會了和最初始、最世俗的欲望和解。 他甚至開始享受溫大小姐偶爾的主動撩撥。 并沒有流露出絲毫震驚神色,商執泰然自若地接了話:“那種車技,倒也不必非要等回去以后再練?!?/br> 說話間,他從中控臺取了那只早上臨出門前特意帶上的黑色手包,單手拉開拉鏈,丟進對方懷中。 當時溫輕雪還奇怪,琢磨著,商執平日里也沒有帶手包的習慣啊…… 可能,是大過年的來外地走親戚要隨身帶點現金的緣故? 總之,沒有細究。 不知商執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溫輕雪不得不低頭查看,繼而發現,手包暗層里夾著好幾枚正方形塑料“小包裝”。 是早早就準備好的。 她的臉頓時燒起來:一來,是羞于自己方才的大膽發言,二來,是羞于自己大膽發言了居然還沒敵不過身邊這個假正經…… 還有,他們兩個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在彼此的惡性競之中變成“不要臉夫婦”了嗎? 沒有顧忌溫大小姐的紛亂的心思,商執歪了下頭,斜望過來。 他沉沉地,將先前的那句話說完:“……隨時都可以練?!?/br> 第069章 即興練習“車技”的結果就是:大過年的, 不得不四處找地方洗車。 普通清潔還不夠,非得要全車精洗。 溫輕雪覺得奇怪,自己平日里也沒有潔癖啊, 怎么和商執在車里瘋了一回后,就哪哪都覺得不得體…… 整臺車仿佛被烙印上了“有傷風化”的印記。 說好“大白天的, 收斂一點”呢? 非但沒有收斂, 反而變本加厲,在僻靜處被折騰到夠嗆的溫輕雪由衷感慨:露營帳篷還真是挺寬敞的。 最后她揉著腰回家, 又不敢在溫蓬和阮碧琴面前表現得太明顯, 只說兩人逛商場逛得腳酸,直到關上房門才找商執算賬,嚷嚷著“誰污染誰治理”, 非讓他賠三百八十塊精洗車費。 商老板對這點兒錢倒是無所謂,但他認死理,一本正經地質問小姑娘:“自己反思一下, 到底誰是‘污染’源?” 溫輕雪也不甘示弱:“你不碰我,我怎么會弄臟辣~么可愛的庫洛米車墊?所以還是怪你!” 掰扯一宿, 誰也沒占著理。 溫大小姐脾氣上來了, 非要證明一切都是商執的錯,只是證明方法有些極端:她像往常一樣, 摸摸抱抱親親貼貼走完整個流程,等商執真來了興致,就一裹被子直接說要睡覺,全然不顧對方死活。 第一次、兩次還好, 到了第三次, 另一位當事人覺察出不對勁了,直接把裝睡的妻子從被窩里提溜出來, 吃干抹凈。 庫洛米車墊臟了。 美樂蒂床單也沒能幸免。 氣扁。 想到商執過兩天就會回哲海,而自己則會留在楠豐多陪父母一段時間,溫輕雪當即發誓,寒假結束前絕不再搭理那家伙…… 權當給他一個教訓。 誰料回到楠豐的第三天,一場大雪不期而至,成了兩人破冰的契機。 溫大小姐的閨房在二樓,連通一個小小的露臺,做了玻璃頂棚,采光和通風都不錯,很適合種些花花草草??伤龑︷B植物沒有多少興趣,加上離家許久,露臺就變成了雜物臨時堆放處。 這天晚上,她去露臺找東西的時候,忽然覺察到脖頸間有一絲涼意,抬手摸了又摸,才發現是天空落了雪。 雪片順著開了條縫的推門飄落進來。 清淺的眸子里多出幾分欣喜,她幾乎是本能地脫口而出:“商執!” 早已習慣了與那個男人分享生活中的一切。 包括入冬后的第一場雪。 喊完商執的名字溫輕雪才回過神,暗忖著,自己不應該這個時候主動示好。 因此,當那抹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露臺上時,她故意移開目光扯了別的話題:“你幫我、幫我搬下箱子,嗯,我在找東西?!?/br> 商執快步上前:“找什么?” 溫輕雪低下頭:“找舊的手繪筆--應該在一個皮質的收納箱里,喂,你能把這兩只箱子搬開嗎?” 年前,她和一群畫畫的朋友就說好了要給最近磕的cp畫新春賀圖,正打算今晚起草圖,繪畫裝備卻出了問題。 將礙事的箱子挪到別處,商執隨口問道:“那支筆怎么了?” “突然沒有壓感了?!毕氲竭@樣說不太好理解,溫輕雪又科普道,“就是,那只筆畫不出輕重?!?/br> “手繪屏的驅動程序有更新過嗎?” “還沒有……” 話音未落,溫輕雪翻找東西的動作一頓。 她猛地掀起眼皮盯著商執,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你還知道‘更新驅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