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嘛,重在參與 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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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小姑娘喘幾口氣,又抓著她的手往下放:“……軟?” 行了,行了,知道了。 是男人就聽不得這個字,對吧? 溫輕雪自覺失言,只能裝傻充愣祈禱今晚能躲過一劫:“嘰嘰嘰嘰?!?/br> 她太困了。 連澡jsg都不敢泡,生怕又在浴缸里睡著。 商執挑了下眉,果然被成功帶偏:“……不應該是‘嘎嘎嘎嘎’嗎?” 想起兩人一雞一鴨的情侶頭像。 想起“雞同鴨講”這個詞。 溫輕雪艱難的抬了下頭,歪理信手拈來:“所以啊,要用你能聽懂的語言才能順利溝通,嘰嘰嘰嘰?!?/br> 商執失笑,并不怎么誠心地道歉:“抱歉,我沒有聽懂?!?/br> 伸出手指繞著少女帶著蜜桃香味的頭發,他半天才想出一句玩笑話:“……我可能沒過‘雞語’四級?!?/br> 溫輕雪“噗嗤”笑出聲。 新年新氣象。 難得坦誠一次,好像也沒什么。 想到這里,溫大小姐挪動了一下金貴的腦袋,湊到商執耳邊,非常大度地告訴他自己剛才說的“雞語”是什么意思:“其實就是、就是……哎呀!” 原本是想很瀟灑、很颯地向他正式表一次白。 可說到最后,還是羞赧了起來。 和商執待在一塊兒--不,是和摘了佛珠的商執待在一塊兒時,自己似乎就失去控制他的可能性,經常會被他的一句話、一個動作甚至一個笑容、一個眼神撩的鬼迷心竅。 溫大小姐有一個小小的新年愿望:奪回主動權。 至少,讓氣定神閑、八風不動的商家繼承人羞赧幾回吧? 想到這里,她做了個深呼吸,決定再說一次,“意思會是--我好愛你?!?/br> 迎上男人驚愕中隱隱透出羞赧的目光,志在必得的溫輕雪伸手環住他的脖頸,用更大、更清晰地聲音重復了一遍:“商執,我好愛你喔?!?/br> 熱烈的,直白的,如同正午陽光肆意揮灑般的愛意。 商執渾身一僵,許久過后,視線才重新聚焦到小姑娘的臉上,像是想要確認是否是夢境一般,不輕不重地輕撫了幾下。 半晌才問:“那我是不是應該回你一句嘎嘎嘎嘎?” “你也愛我?” “嗯?!?/br> 溫輕雪歡天喜地:“我猜對啦!我可真是一只又美麗又聰明小鴨子!” 仿佛那個“嗯”字實在太過輕浮、太過縹緲,不足以擔得起他沉甸甸的愛意,默了幾秒鐘,商執又鄭重其事地說了一遍…… “輕輕,我也愛你?!?/br> 窗外月色傾瀉,映照出世間一切的真實。 新年伊始,他們再沒有秘密可言。 第068章 按照原計劃, 大年初二要回楠豐省親。 雖然溫輕雪總把“遠嫁”兩個字掛在嘴邊,實際上哲海到楠豐的距離并不遠,根本沒有“飛”一趟的必要。 商屹凱原本想讓司機陶叔全程接送, 等到了楠豐還能有個照應,可商執說大過年的別讓人家跑外地, 執意要自駕出行。 再說了, 溫蓬和祁溫賢當初都是親自開車過來的,他若帶著司機出門, 指不定又要被人戳脊梁骨…… 以及, 被勸離婚。 兩人吃過早餐便從哲海出發,溫大小姐一路吃吃睡睡,話比平時更多, 每到一個服務區還要下車拍點照片,四、五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大半日,到家時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點。 楠豐寸土寸金, 溫宅花園別墅的位置稍顯偏僻。 遠遠就看見溫蓬和阮碧琴滿臉焦急地等在門口,迎接架勢頗為隆重, 甚至還有點翹首以盼的味道。 商執的心頭涌出一股悸動:如果商明宇和吳淇之還活著的話, 他們偶爾也會一起站在商宅門口等他回家吧? 從學?;丶?,從公司回家, 又或者,從另一座城市回家。 帶著他心愛的女孩子,回家。 可惜,一切只是想象出的畫面, 而他甚至連畫面的細節都無法添補完全--曾經任意妄為的男孩, 如今儼然成為了可以獨當一面的大人,父母的模樣, 卻始終停留在他六歲那一年。 他們不會老了。 永遠都是風華正茂、最愛他的樣子。 這樣一想,倒也有些釋懷。 仿佛看穿了商執的心事,溫輕雪盯著他看了很長時間,忽而說:“以后我會等你回家的?!?/br> 彼時的商執正掌著方向盤,在溫蓬的引導下緩緩將車駛入車庫。 她的許諾,無疑是世間最甜膩的糖。 商執揚起唇角。 看倒視鏡的時候,他的目光順勢往溫輕雪身上一落,唇角的笑意又多幾分:“確定不是我在家等你?” “什么呀,我又不是經常在外面……” 停穩了車,商執探手幫她解開安全帶,面上儼然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哦?不是嗎?” 而溫輕雪說這話時心有余悸,商執絕對是居家型的好男人,至于在家等她這種事…… 倒不如說,是在家等著捉她。 畢竟,自己偷偷出門找樂子被抓包的戲碼都上演好幾回了。 生怕某人開始翻舊賬,車門一開,自覺害臊的溫輕雪立刻小鹿一般奔出去,瞅準時機,鉆進阮碧琴懷中,蹭啊蹭。 阮碧琴還以為女兒是過度思念家鄉,紅著眼眶一口一個“大寶貝”的安慰道:“前段時間不是剛見過嗎?” 溫蓬則走上前,拍了拍女婿的肩膀:“路上辛苦了?!?/br> 商執道一句“不辛苦”,將準備好的年禮從車里往外拿。 嘴上寒暄不斷,一家四口和和美美走進屋。 阮碧琴安頓好了溫輕雪,又問:“你們午飯吃過了嗎?要不要再吃點什么?我去廚房給你們煮點小餛飩?” 盡管在服務區吃過了東西,為了不辜負岳母的好意,商執還是答應吃一碗。 自打溫輕雪去哲海念書后,溫宅只留下了一個住家阿姨,正好又趕上小長假回老家過年,這幾天都是阮碧琴親自下廚。 很快,兩碗餛飩就上了桌。 看見湯碗里漂浮著的“面疙瘩”,商執暗自松了口氣:不同于商屹凱鐘愛的蘇式元寶餛飩,楠豐這邊的餛飩個頭小,皮薄,餡也不算多,清湯搭配榨菜、蝦皮和蔥花,一口氣吃下一、兩碗,簡直毫無壓力--同居數月,他已經習慣了承包溫輕雪吃不下的那一碗食物。 興許是家鄉的餛飩更合口味,溫輕雪抓起阮碧琴特意準備的一小罐辣油,往湯碗里倒了幾滴:“餛飩配辣油,特別香?!?/br> 商執沒吭聲。 她不死心,繼續慫恿:“這個辣油看起來紅紅的,其實一點都不辣?!?/br> 說罷,又刻意強調了一句:“真的?!?/br> 不愿掃興,商執將自己那碗餛飩推到她面前:“是嗎?那我嘗嘗?!?/br> 溫輕雪如愿以償,笑嘻嘻地舀了一小勺辣油,小心翼翼地往商執的湯碗里滴了三四滴,謹慎地如同在做某一項不容失誤的化學實驗……末了,才緊張兮兮地將碗推回去。 商執低頭抿了口湯,隨即點頭表示這個辣度可以接受:“嗯,好吃?!?/br> 溫輕雪這舒展出笑容:“其實,用我們楠豐話來說應該叫‘喝餛飩’?!?/br> 說罷,用嘴對碗吸溜了一口,將一只小餛飩直接吞入口中…… 隨后被燙的吐出來。 不得不張著嘴,不停對舌頭扇風。 突如其來的小意外嚇壞了另外三人,足足忙活了五分鐘,才消停下來。 看著自家小妻子蔫了吧唧、老老實實用勺子舀餛飩吃的模樣,商執既想笑、又不敢笑的太明顯。 溫輕雪嗔怪著看他一眼:“反正,就是那樣‘喝’的啦?!?/br> 商執不由抿笑:“喝餛飩,吃奶茶……挺有意思的?!?/br> 記得有一回他陪溫輕雪買奶茶,眼睜睜看著店員往塑料杯里加了珍珠、芋圓、麻薯、紅豆、還有一整顆咸鴨蛋黃,這還沒算上奶蓋和黃豆粉……最后,店員貼心地將一根吸管和一把塑料小勺放進打包袋里。 這和“吃了一碗八寶粥配一個咸鴨蛋”有什么區別? 當下年輕人時興的玩意兒,他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正想著心思,溫輕雪飛快瞥了眼仍在張羅著給自己倒水找藥的父母身上,刻意壓低聲音:“大白天的,你收斂一點?!?/br> 商執不解:“我……怎么了?” 她目含警告:“拜托,這里是我家,我爸媽都還在呢,不要隨便提那種事--就算很想要,也得、得等到晚上再說!” 隱隱咂摸出不對味兒,商執瞇眼:“我想要什么?奶茶?” 仿佛被看穿了自己靈魂的顏色,溫輕雪雙肩一抖,遲疑著開口:“所以,你是在說那種可以噸噸噸的奶茶?” 她做了個舉杯豪飲的動作。 商執微微揚眉:“不然呢?” 溫輕雪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我以為你在說這個,本想罵你不正經呢--幸虧多問了一句,沒有誤傷?!?/br> 商執:“……” 磨合至今,兩人早已不再避諱某些話題,特別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上,溫大小姐更加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