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嘴巴硬，手上摳，但鐵雞公也能自愿拔毛。

    一個板磚一塊錢，前后加起來快二十塊。

    林羨魚笑出來了：“導演，我要提現！”

    導演痛苦面具：什么b動靜？

    第21章

    觀眾打賞這一塊還真被導演忽略掉了，一開始只是想著加入直播模式，按照熱度給后續任務做參考。

    沒想到林羨魚的眼睛連這個都不放過。

    既然提出來了，沒理由不兌換。

    導演黑著一張臉，給笑嘻嘻的林羨魚兌換，同時立刻立下規則：

    1、直播間不接受任何打賞、禮物！

    2、待補充。

    ……

    ——“牛逼，專門為林毒毒開設的規則限制條件對嗎？”

    ——“能把導演逼成這樣，林毒毒真是好樣的?！?/br>
    導演不允許打賞，只要是擔心粉絲跟風攀比，他要的是實打實的熱度，而不是靠著這種方式撈錢。

    但作為第一個發現的人，林羨魚理所應當得到了自己的獎勵。

    “這樣就夠我們往返了呢！”宋啟明驚喜，“羨魚哥真的好厲害！”

    林羨魚擺了擺手，對著宋啟明清澈笑笑。

    笑容很干凈，眼尾向上，眼尾印著光斑，像開放的金色桃花。

    ——“毒毒一笑，生死難料?！?/br>
    ——“媽の，他給我下蠱?！?/br>
    ——“來，黑大狼們，喝藥?！?/br>
    宋啟明也有那么一瞬間被他的顏值晃花了眼睛。

    四目相對，林羨魚眼波似彎鉤，愿者上鉤的鉤。

    林羨魚說：“我借錢給你們，利息1塊，比導演公道多了吧?！?/br>
    宋啟明：“……”

    草，什么惡-毒釣魚佬！

    林羨魚向著導演海豹拍手手：“感謝導演送來的好建議！”

    ——“導演：誰氣成河豚了我不說！”

    ——“臭寶學什么海豹拍手手，裝什么可愛！”

    時間不等人，宋啟明和洛云郅一人借了2塊，三個人擠上公交車，搖搖晃晃向著魚攤而去。

    ·

    小鎮每逢1、3、5趕集，每次趕集魚攤忙都忙不過來。

    早早有工作人員安排了鏡頭在這里，魚攤老板手上功夫根本沒停過，挑魚、殺魚、宰魚，一氣呵成。

    成熟穩重的老板眉宇間自帶一股殺氣，他掃了眼時鐘，不耐煩的皺起眉毛：“忙都忙不過來了！”

    觀眾們一進來，就被老板麻利殺魚的姿態嚇唬住了。

    ——“嗚嗚嗚，老板好兇??！”

    ——“仔細一想，這個任務比砍菜頭難得多啊，這幾位應該都沒殺過魚吧？”

    ——“nonono，我真的沒辦法想象小宋弟弟手刃白鰱?！?/br>
    ——“高冷影帝被迫殺魚，星星眼期待?！?/br>
    ——“讓我化身魚尾巴，狠狠抽在林毒毒的臉蛋上！”

    卡著最后的點，三人快速報道上崗。

    “老板，我們來了，應該沒遲到吧?！彼螁⒚鳉獯跤?，臉上還暈染著一層運動后的紅暈，很容易讓人心軟。

    但老板完全不受影響，兇巴巴道：“也不知道早點來！今天人多，忙不過來?！?/br>
    面前“戰火硝煙”，他懶散散一笑，還跟洛云郅說：“你看，這肯定是發怒的信號?！?/br>
    小黑舉牌 1：“林羨魚，記1分?！?/br>
    彈幕：

    “？”

    “？？”

    “這樣也算？小黑你是不是被林毒毒下蠱了？”

    洛云郅掃了他一眼，神情淡淡：“確實。導演會很高興，你終于沒繼續破壞他的規則，而是好好思考了一次?！?/br>
    林羨魚自覺拿上魚鱗刷子，也遞給洛云郅一個。

    “洛影帝不要胡說哦，我一直都很遵守規則的?！?/br>
    聞言，洛云郅勾了下唇角。

    在魚攤老板怒火波及過來，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向魚池。

    ——“你聽聽說的是人話嗎？導演聽了都要爬起來罵你一句，禽-獸！”

    ——“林毒毒敢做不敢當，是不是不-行？爸爸看不起你！”

    ——“黃天厚土、阿彌陀佛，林毒毒離我洛影帝遠一點！保持合理距離！”

    ——“所以還真要殺魚？太殘暴了！”

    黑泱泱的魚種在氧氣池子里艱難游動，往來買魚的人絡繹不絕。

    魚攤老板沒什么功夫跟新人磨蹭：“會殺魚嗎？殺魚的110一天，不會的50?！?/br>
    完蛋。

    就算是不會殺魚，硬著頭皮也要上啊，不然根本沒辦法交齊房租。

    但也不能逞強，宋啟明思來想去問林羨魚：“羨魚哥，你會殺魚嗎？”

    洛云郅淡淡目光看過去，停在他撥弄池水的手指上。

    和主人一樣皮的蔥白玉段手指在魚腦袋上輕輕敲，搞得一池子魚不安寧，笨拙的游來游去，手指的主人卻彎起眼睛。

    在被魚濺到一身水前，林羨魚就收了手。

    他跟宋啟明說：“只會一點點?！?/br>
    宋啟明想起了什么，扯出記憶里一截：“對哦，我記得羨魚哥有拍過殺魚的戲?！?/br>
    那部劇是一等一爛劇，黃豆評分2.0，多一個0.1都是對觀眾的不尊重。

    而且林羨魚在劇里，只是客串了一下，根本沒什么印象。

    宋啟明此時cue出這部劇，存著一大半敗壞林羨魚路人緣的想法。

    節目里你可以混得如魚得水，但你仍舊是一個沒作品、沒靠山的公司棄子！

    彈幕頓時反胃。

    “死去的爛劇，再一次襲擊了我?！?/br>
    “前面不用那么悲傷，他是林毒毒，本來就沒作品哈哈哈?！?/br>
    “啥啥啥？還有這種爛劇嗎？林毒毒到底背著我們拍了多少劇??？”

    “本黑子前去圍觀，謝謝網友們送來的吐槽素材！”

    “小宋弟弟這都記得??？幾年前的劇了，是真愛了！”

    ……

    好不容易打算帶一波“林羨魚”節奏的工作室，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嗚嗚嗚，太難了。

    怎么這群黑子腦回路都不太正經??！

    你們到底是不是正經黑子?。。?！

    ·

    “你會殺魚？”魚攤老板兇巴巴的臉一對上林羨魚，瞬間臉頰一紅，聲音都柔和了一些，“別撒謊啊。你這么細皮嫩rou的，能殺魚？”

    正好顧客挑好了鯽魚，讓人殺，林羨魚麻利的揚起棒槌，“砰砰”兩下砸暈了魚，挖魚鰓、刺入白刃。

    刀刃沿著肚臍一路往上，內-臟肺腑一只手全部撈出，干凈利落的連肚皮內側的黑膜都幫忙剔除。

    短短幾分鐘的動作，優雅干脆、行云流水，看得黑子們目瞪口呆。

    “這叫只會一點點？”

    “林毒毒，你還有什么是爹不知道的？”

    ……

    宋啟明直接看呆了。

    認真做事的男人自帶濾鏡，垂眸舉手間，懶散盡收，被那雙眼瞳收納到眼底的，不再是平平無奇一條鯽魚。

    他的光芒是遮不住的。周圍的人，都因為林羨魚的動作停下腳步，甚至都沒有人出聲，生怕驚擾了他。

    林羨魚利落處理完了魚，將魚遞給顧客，收錢的時候，顧客魚都拿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