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寡婦和她的嬌軟書生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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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剛要扶盛良妍上車,她就擺了擺手示意等一等。那位姑娘費了很大力氣才問:“大家都走了……你們能不能……能不能把我的收了?!?/br> “去去去,快滾,沒看我們夫人生氣呢!”桂娘的人沒好氣的趕人。 “大人……老爺……夫人……求求你們了,你們剛剛不是也收了,求求你們了,我可以便宜賣的,我不要八錢了?!笨蓱z的姑娘佝僂著瘦削的肩膀,說話間好像越來越蜷曲了,她身上破舊的衣裳被風吹的更加凌亂,頭上沾著的草木屑也讓她看起來更卑微。 “夫人,走吧?!崩辖鹂词⒘煎吹娜肷?,生怕她生出什么惻隱之心,急忙讓她離開。 盛良妍聽著也轉過頭來,是該走了,雖然她覺得心中沉郁,可是這樣的人和事她又能幫了多少呢? 不過她沒走出兩步,就聽見“哐”一聲,她一看,原來是剛剛那個可憐姑娘被一腳踢開,重重地跌在地上,她抬起頭可憐的囁嚅著:“求求……收了我的布吧……” 可就是這樣,桂娘卻連頭都沒回,擺了擺手對手下說:“快收拾,別看熱鬧了?!?/br> 手下幾人不再理地上這個可憐的女姑娘,自顧自地忙起自己的事情來。 周圍有人踮腳觀望,有人交頭接耳,卻沒有一人走上前拉一把,相反還在議論:“呀,這就不打啦,真沒意思?!?/br> 女人的啜泣聲、哀求聲和群眾七嘴八舌的議論交織在一起,顯得場面十分混亂。 盛良妍目光幽幽轉寒,剛剛踏上馬車又轉身走下來,她走到那個可憐的姑娘面前,將她扶起。 那位姑娘本就蓬亂的頭發,現在被打散了,更顯得有些可憐,她對著這個從人群中走出來對她伸出一雙手的人只道了一聲謝,就又跑過去,跪倒在桂娘面前,拉著她的衣袖說道:“求求……求求你了……我爹還等著抓藥?!?/br> 就算是這樣卑微到塵埃里的話,也不能喚起醒桂娘的一絲憐憫,她一把扯出可憐女人手里攥著的衣角,然后低下頭對她說:“姑娘,你也聽到了,我也沒錢,你求我也沒用啊,不過這街上這么多男子,你看看不如別賣絲絹了,賣自己多好啊?!闭f完她莞爾一笑,從容優雅地起身。 街上的人也跟著起哄:“對啊,賣自己多好??!” “哈哈哈哈,對,我出兩錢,多了不行,家里母老虎管的嚴?!?/br> 人們興趣盎然地議論,絲毫不顧那姑娘的感受。 盛良妍看著這三三兩兩戲謔調侃的人群,竟忽然懷念起了民冬縣,那里雖然窮,可是人們卻都很熱情,尤其是難民們就算受到了再多的苦難,也從來沒有冷漠的面對世界。 但眼下這些人,他們cao著時下極受追捧的口音,穿著潮流的服飾,卻冷眼如此。 盛良妍微怒道:“桂娘,你兒子還等你回家呢吧?!?/br> 桂娘忽然雙唇緊抿,瞪大雙眼沒說一句話,一甩衣袖帶人離開了。 盛良妍看她離開的身影,心中已經基本確定了之前和老大打架的傻子就是桂娘和姚大人的孩子。其實這一年她想調查清楚很容易,可她無意窺探他人隱私。 可現在桂娘已經有意針對她了,也不能由她放肆。 等桂娘走了,人們自覺也沒什么熱鬧可看,都興致缺缺地散去了。 可憐的姑娘見人都散去,絕望的癱倒在地,她嘴唇忍不住哆嗦,淚水終于不能控制的嘩嘩地流下來。 盛良妍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吊錢擱在了她的手上,安慰道:“先拿去應急吧?!?/br> 可她沒想到那姑娘擺了擺手,用暗啞的氣聲說道:“夫人……不用了……這點錢……不夠,謝謝夫人?!?/br> 盛良妍蹲下來耐心詢問:“到底是發生什么事了?” 姑娘吸了吸鼻子,拭了淚水說道:“我爹原本是收絲絹來售賣的商人?!?/br>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可是他今年剛收了絹,去賭錢竟然把手里剩的錢全輸了。債主要錢要的急,把我爹給綁了,我只能出來賣絹,正好碰見那位夫人賣絹,我……我真的……高興壞了……可她她又不收了……”姑娘越說越黯然。 “那你為什么不自己去賣呢?”盛良妍問。 “剛剛那位夫人已經把價格抬到了八錢,我本就不好賣,現在更不好賣。我爹……肯定是沒救了……”姑娘越說越傷心。 “你有多少絹,能帶我去看看嗎?”盛良妍細聲問。 姑娘忽地睜大了眼睛,原本黯淡的眼神也恢復了一些神色,她情緒激動地問:“真的嗎?夫人,真的嗎?” 盛良妍將她拉起來,點了點頭說道:“真的,只要質量合格,價格合適,我現在就可以買下?!彼緛硪泊蛩惆l展絲織業,雖然她之前并沒有當中間商的想法,不過只要能幫到這位姑娘稍微改變一下策略也未嘗不可。 可這姑娘又說她有一千匹布,一千匹大概是八千錢,大概要折八百兩銀子?如果按一兩銀子一百七十塊人民幣來大體換算一下的話,那就是十三萬?! 盛良妍沒有直接回絕,還是帶著人上了馬車,她坐在馬車上,看著坐在旁邊的羸弱的姑娘…… 桂娘忽然沒頭沒腦的去收布,只是為了讓自己沒有布收? 還有這個姑娘碰巧出現,難道也只是巧合? 第31章 野種 這姑娘的家在很偏僻的地方,盛良妍的馬車到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陽光的余暉越來越暗,只剩皓月當空隨云流轉。 馬車停下,盛良妍下了車,松了松肩膀向這姑娘指的庭院走去。 這姑娘家果然不是一般人家,她的院子里竟然有一間專門的庫房,甚至看起來比那日去看的作坊還要專業。只是門前雜草未除,柵欄也松動失修,看起來有些落敗。 盛良妍剛要進院子,忽然聽見有人打招呼:“夫人,這么巧?!?/br> 她回頭一看,竟然是個熟人,她也問候道:“確實很巧啊,秦舒?!?/br> 秦舒是那天和老二媳婦去村子里碰見的女孩。 走在前面的姑娘十分防備地回過頭問道:“這位是……” “是我一位故友?!笔⒘煎f完又對秦舒說:“你來得剛好,正巧我要收一批絹布,你也來看看?!?/br> “夫人——”姑娘一下轉過身來,剛要說些什么,就聽秦舒說道:“哎,我一個鄉野村婦,只會織些棉布,絲絹我也不太懂啊?!?/br> 盛良妍擺了擺手,笑著說:“不要緊的,就是隨便看看,都是白色的絲絹還能有什么問題,無非是織造手藝有參差,布量大勻勻,價格也差不多的?!?/br> “那行,夫人?!鼻厥嫘辛藗€禮。 盛良妍這才又回過身問剛剛的姑娘:“你方才是有什么事嗎?” 那姑娘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不太自然地笑了一下答著:“沒什么,我是說天黑了,夫人小心點。那咱們里邊請吧?!?/br> 幾人這才進了后院的庫房。 姑娘點亮燭火,映在一屋子的白絹上,就像月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那細膩的柔光仿佛能讓人的心都沉靜。 “撲通?!惫媚锖鋈还虻乖诘?,她的面容在燭光的映照下,加上散亂的頭發,更是我見猶憐了。 盛良妍伸手去扶,柔聲問:“姑娘,這是做什么?我還有什么能幫你嗎?” “夫人……”這姑娘一邊說一邊啜泣,“我知夫人心善,只是我爹……我爹怕是等不及了?!?/br> “好好,你快起來,絹布我也看了,你一會兒同我回城,我就去給你交錢,你拿了錢就去救人,放心吧?!笔⒘煎贿厡⑦@姑娘扶起來又一邊問秦舒:“你看看這絲絹可有什么問題嗎?” 秦舒又上前仔細瞧了瞧,回身行了個禮說道:“沒什么問題,都是上好的絲絹?!?/br> “那好,那我也不看了,隨我回去取錢吧?!?/br> 姑娘連忙跪在地上“哐哐”地磕了兩個響頭,要磕第三個的時候才被盛良妍攔下。 她眼含熱淚,額頭微紅的樣子,甚是情誼真摯。 可盛良妍卻又似乎不為所動,說道:“可是布量太大,我只能出四錢一匹?!?/br> “夫人!夫人……您這不是要我的命嗎?四錢和八錢比,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啊?!?/br> “所以,令尊的命又不重要了嗎?” 姑娘直起身來,咬著嘴唇沉思片刻,才點了點頭說:“好吧?!?/br> 他們簽了契約,關了庫房,盛良妍又和秦舒說了幾句話就帶著那姑娘一起回了城。 可能是夜里的錯覺,回去的路走得要快一些。他們到城里的時候,還有燈火闌珊。 盛良妍也沒耽擱,直接從庫房取了銀錢給了人家,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可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回房之后,一個人熄了燭火,卻沒睡下。 她開始低著頭,憑著月光踱來踱去,后來又呆呆地望著庭院里的樹。直到有人來敲她的門。 老金站在門口:“夫人?!?/br> 盛良妍開了門,等他的話。 老金緩緩開口:“那位姑娘是去了……陳府?!?/br> 陳府?陳嗣安?盛良妍脊背僵直地依在了墻上。她想過很多人,姚大人,桂娘,李以辰…… 她從沒想過陳嗣安。 她緩了長長的一口氣繼續問道:“剛剛秦舒說這些是魯的蠶種,我只聽了個大概,你再與我細說吧?!?/br> “回夫人,魯地蠶種的絲偏粗又略青,而且這批絹搓絲搓得非常緊,將來染色一浸水,會收縮得很厲害,而且還極有可能斷裂,除非咱們以白絹出手,不經處理,等顧客買了回去再洗還是染色和咱們的關系就不大了?!崩辖鹫f。 “好,我知道了?!笔⒘煎⑽㈩h首。 “夫人,可你明知是圈套,為什么還收???” 盛良妍沒有回答,面無表情地說:“你先回去吧,金叔,辛苦了?!?/br> 她此時無心其他,最想做的就是沖進陳嗣安的府衙,問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買絹布的這些銀子對盛良妍來說不算少卻也不算多。這筆交易的失敗,只能告訴她想發展絲織業里的門道很多,讓她知難而退。 可她想不通,陳嗣安為什么這樣做?是永安府的絲織業發展有什么不可言說的事,陳嗣安是怕她有危險嗎? 正當她心事重重的時候,院子里忽然傳出聲響,她連忙打開門一看,門口竟然擱了一封信! 是什么人能隨意進出她的宅子? 她連忙叫了幾個家丁去追人,自己則撿起地上的信箋,讀了起來,上面赫然寫著:“jiejie,見字如晤,我是程大哥的妾室,也是小風的奶奶,不知能不能在明日見jiejie一面——枚菱” 難道……桂娘說的是真的?原身的丈夫真的還沒死? 盛良妍把信箋翻過來,牢牢記下了地點,又仔細將它疊起來,擱好了。 然后她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原身的亡夫,是出去做工,說是進山時,遇見了沙石,被埋在了山里。 確實是死不見尸。難道真的還活著? 她能恢復自由了?于是她帶著期待和希望等著第二天和那個自稱meimei的人見面。 這個枚菱定的地方是在一個茶樓,人多又嘈雜。盛良妍自打遇見了雙兒和桂娘,現在對人也是十二分的小心,于是她帶思來想去,還是上了如煙。 一來是如煙的酒樓最近也都裝好了,只等個吉日開工,比較閑。二來也是她嘴比較嚴。 她們去了訂好的二樓,座位正靠在鬧市,盛良妍坐在位置上就能看見街上行人如織,一派繁華景象。 兩人坐了一會,才有一個穿著樸素的女人緩緩地走了過來。她沒等到跟前,就行了一個大禮,說道:“jiejie?!?/br> 盛良妍卻一點不買賬,冷言道:“別jiejiemeimei的,我和你不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