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捌濯涼
“如今已快入梅月,天暖日長,兩日未凈身,囡囡不覺身上黏膩不適?” 浚特意提醒,姚幺方感覺到身體里的蒸意。 “嗯…” 許是剛剛一直顧慮其他,此時收了心思,才發覺這股熱意正蒸騰彌漫,已讓她有些悶燥。 可這股潮熱之感,似乎不是因氣溫所致? 總覺得哪里奇怪? 熱意漫上指尖,使得指腹下的哥哥的肌膚,更顯寒冷,可這冷意卻不再讓她想要躲閃,而是想要湊得近些,以平息身體的潮熱…… 不可。 姚幺揮散腦海中詭異的想法。 這樣的念頭甫一生出,倒是嚇了自己一跳。 “走吧?!?/br> —————— “浚哥哥,這是?” 姚幺面上繼續維持著聽話的模樣,見浚并未帶她去院后不遠的小池,而是將她抱向屋旁放置的巨大木桶處。 怎的還拿出了這個閑置已久的桶? 她不由疑惑。 浚哥哥向來不會多此一舉。 游移得更近了,可見桶內已承滿了水,清澈可窺底,卻是看不出,與那小池中的水有何區別。 “囡囡,忍一忍——” 青年話落,輕輕將她放進滿池清淼。 水波微蕩,少許溢出桶沿,順著桶壁涓涓滑進草地。 “唔……” “我放了些寒草沫進去,囡囡試試溫度,可是太涼了?” 確實很涼很涼,不過寒涼之意對沖了體內的燥意,初時的冷徹感過勁,反倒有些舒服。 “有些涼,但不難受?!?/br> 感到潮熱的地方漸漸被浸得酥麻,水極致溫柔地撫摸著她,漸漸慰平身體難以疏解的焦躁。 “謝謝浚哥哥?!?/br> “……不妨事?!?/br> ??粗郧勺谕爸械呐?,眸色微暗。 她依舊沒有產生懷疑。 不論是對他的言辭,還是對身體的異樣,都沒有多問一句。 矛盾的很。 明明再次輕而易舉地欺騙了她,卻并未讓他感到輕松愉悅,反而、、有點兒無法言明的心堵。 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客氣地道謝。 身體都冷哆嗦了,甫一適應,便微笑著看向他。 即使他們如今是稱之兄妹的關系。 這仿佛是在用行動點醒他,她始終,都還未徹底放縱。 “囡囡……” 于她而言,那些身為姚家女時期形成的性子和習慣,似乎已刻進骨子里,非剮骨不得盡棄,即使她忘卻了一切,變成了一個性欲的容器,也維持如此。 他改變不了她。 嘩啦—— “浚哥哥?” 立于一旁的蛇人忽而喚她一聲,卻又不等她應答,游移蛇尾,亦將身體泡了進來。 本就滿溢的水頓時潑出桶沿,隨著粗拙的蛇尾一點點滑進木桶,水流淅瀝瀝,順著桶外的木紋不斷流逝。 而少女泡進去時還頗為富余的桶內空間,加上蛇人后,也變得狹窄而擁擠了。 “囡囡,過來些?!?/br> 這是做甚——? 蛇尾龐然,縮進于它而言狹小的木桶,只得委屈的盤起,仍剩了一截蛇尾搭在桶沿。 桶底皆被盤尾占據,姚幺只得坐在蛇尾上,被浚拉進懷里。 他的發尾已被浸濕,貼上緊健的腰腹,如暗紋黏集,使線條流暢的腹肌更添幾分野性。 漆色的蛇鱗浸泡在涼水中,閃爍著碎曜般神秘懾人的光澤。 它們變得更加冷滑,貼著她發熱的臀和腿。 很涼快,很舒服。 不時被少許鱗邊刮蹭,也被熱意消磨,感覺不到疼,反而微微的麻,刺激得姚幺忍不住挪了挪,水面泛起波紋,幾縷水流滲出桶沿。 那星點刺麻仿佛在警醒她,緊擁而來的蛇身,美麗而危險。 “哥哥,又難受了嗎?” 姚幺感受到了。 正慢慢從哥哥的下腹伸出的熱燙的東西,在盛滿冷水的桶中顯得格外突兀,蠻橫的貫在他與她相貼的肌膚之間。 “無事,不必顧忌?!?/br> 浚微微躬身,雙手輕捧她的臉,朝粉潤的唇啄了啄。 珠露銜指,流掛青絲。 女孩頰邊的碎發汲了水,黏在熱得泛紅的臉上,他的指尖輕挑,濕發便溫順耷了上來。 “還熱嗎?” 浚輕輕將水捧澆在她的身上,看著晶瑩的水痕從瘦弱的肩頭滑至半隱于水中的雪乳,交融進清透的水波。 懷里的人兒搖了搖頭。 “已是好多了?!?/br> “那便好?!?/br> 嗬呼…… 水底的蛇頭逐漸抬高。 下腹的灼熱感愈盛,盡管他試圖壓抑,欲望還是一竄再竄,莖身脹硬的發疼。 浚低嘆了一聲。 反倒是他,越來越熱了。 青年放開女孩,任由她小心翼翼地退遠。 曼妙的酮體轉而背對他,穿梭在蛇鱗與水波之間,長發順著水面鋪散。 …… 真是魔怔了。 像生了可恥的癮,滿眼清澈的水和少女潤白的肌膚,漂亮的身體因水紋而朦朧,平添些欲拒還休之意,昨日她被蹂躪凄慘,玉體橫陳的模樣不合時宜地在腦海中重映。 ??粗柘掳簱P的rou物,不由唾棄了自己一句。 囡囡可還未痊愈。 偏偏又有幾縷發絲違背了少女的意志,隨水流漂浮,勾纏了過來,絞在莖身忿張的rou刺上,那點磨人的癢意頓時傳開。 他本意不在此。 “浚哥哥?” 頭皮忽然一疼,姚幺匆匆回頭,看見是浚揪住了她的頭發。 這是做什么? 姚幺視線游移,瞥見從水中探出頭的可怖粗物,微微放下的心頓時又開始緊張跳動起來。 “浚哥哥,你——” “囡囡別怕?!?/br> 男人長指輕勾,將那幾縷黏在莖身上的發絲撥回水面。 “沒事了?!?/br> 他復撥弄了一番水,用水波將飄蕩的烏發拂遠了些。 “好好泡著?!?/br> 他一邊叮囑道,一邊下伸手指,當著她的面,握住了那根挺立的粗物。 浚哥哥他…… “若不想看,便背過身去?!?/br> 啊…… 方才捧住她臉頰的手此時握在那個丑陋的家伙上,上下搓動,攪亂了平靜的水面,也攪亂了姚幺的思弦。 她急忙轉身避開視線,手攀著木桶的邊沿,不知現在該做何來轉移注意。 身后波動的水聲和壓抑的喘聲交織著,倒使本已冷靜的氣氛,又開始蒸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