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陸窺伺
“二哥?” 沭和姚幺回來時,在屋門前看到了澤。 將近半月未見,他似乎比凈滌日時憔悴了些,亮澤的蛇尾上零星脫了些鱗片,露出的紅rou結了痂,被黑鱗映襯著,顯得有些扎眼。 姚幺見到來人,下意識藏縮,將自己躲進沭懷里。 “你們去哪了?” 沉冷的聲音傳來耳蝸,聽得姚幺不由一抖。 澤面對她時,眼神總是含著冷漠,即使面前站的不止姚幺,還有他的弟弟。 “我看囡囡在屋里待得憋悶,帶她去看看景,摘摘果,散散心?!?/br> 沭哥哥沒有暴露她和他的秘密。 姚幺心思剛放下了一半,抬頭看到澤直白而刻薄的眼神,又生生提了起來。 “二哥,是有什么事嗎?” 等了半餉,見面前的人緊緊盯著他懷里的少女,卻一直沒有回應,沭只好先行發問。 二哥……最近給人的感覺更奇怪了。 瞧了瞧眼前狀態有些衰頹的澤,沭心里不由腹誹。 “只是無事可做,到處轉轉罷了?!?/br> 黑尾蛇人仿佛才反應過來,視線移向沭,也不過輕瞥了眼,懶懶解釋一句,便旋著蛇尾離開了。 來得突然,走得也莫名其妙。 姚幺看著獨臂的高大背影,心里亦與沭一個想法。 二哥哥最近變得更加奇怪了。 以往除了每月既定的交合日,以及凈滌的時候,其余時間,她很少能見到他。 而最近,她在不經意間,倒是會瞥見澤的身影。 雖然時常和浚哥哥一道往來,也不是來尋她的,但她從屋里望向他們時,他總能敏銳的捕捉到她的視線,并直勾勾看回來。 而以前,即使是為他排解痛苦的時候,澤哥哥都會在她眼前綁上黑色的棉布條,不愿與她對視的。 仿佛避免視線的交匯,便能避免一些額外的情緒。 姚幺雖沒說出口,心里還是有埋怨和失落的。 明明……是澤一向不喜歡她。 從她憶事起,他對著她,總是冷臉的。 對于這份敵意,她曾經感到惶恐,以為是她因這樣羸弱畸形的存在拖累了整個家,使哥哥們被族群排斥,從而帶著她搬出了族城。 她也曾試圖改變與澤哥哥的關系,不過也沒什么進展 。 而如今,面對他突然轉變的態度,姚幺心里不虞的同時,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躺在床上,望著窗外明亮的星斗,回想一遍白天發生的種種,少女不由輕嘆一聲。 平日里這個時辰,她早已睡過去了,可今晚,也許是心中的憂慮太多,窗外的鳥雀都不叫喚了,她卻還是沒安下心。 哎…… 不明白的事情有太多,總歸也沒有那么多精力去想。 現在首要的,還是那塊玉。 現在離解開她的困惑,只差臨門一腳了。 什么時候去找玉呢? 是現在就趁著夜色的遮蔽,去把那塊玉挖回來,還是等幾個時辰,待天蒙蒙亮時,趁著些微光,再進入于她而言有些危險的深林之中? 現在去的話,哥哥們發現的概率更低,可她沒有夜視的能力,只能提著油燈探索,若是中途燃盡了,尋不到回來的路,反而讓哥哥們來找她,就更糟了。 可她向來又睡的沉,常常是天色大亮后,哥哥們進屋喚她,才堪堪醒過來。 與其計劃在破曉前昔動身挖玉,不如想想她能不能在那時清醒過來…… 兩個選擇都有風險。 怎么辦才好? 思來想去,姚幺規劃了許久,還是沒下決心,身體反倒起了困意。 突然好累…… 明明意識還不曾疲勞,可眼皮卻變得沉重,甚至有些不受控制,想要將她拖入睡眠。 似乎有不可名狀的魔力,驅使她閉上眼睛—— 不行,不能睡。 今夜不能拿到那塊玉,明天浟哥哥和沚哥哥來了,更是尋不到機會。 她迫切想要知道殘玉所牽扯的秘密,即使鋌而走險。 林中沒有夜伏的野獸,那顆樹的大致位置也已然明晰,現在阻礙她的不過是幽深的夜色和自己的躊躇和膽怯。 而今晚不行動,又得等待許多天了,甚至可能出現意料不到的變故。 姚幺思索片刻,還是決定先拿到玉,找回困擾自己許久的,那段失去的記憶謎團。 現在就動身吧。 —— 已是閉目陷入沉思的少女并未發現,不遠處油燈點亮的方寸空間,空氣不知不覺變得混濁,氣流裹挾著飄動的塵埃,扭曲浮動,逐漸滲透了昏暗的居室。 沙沙…… 屋外的草地碰撞出碎響,高大的黑影竦峙,游移過窗子,靠近緊閉的屋門。 “吱呀——” 屋門突然打開了。 是風嗎? 姚幺被嚇得一激靈,正要起身張望,卻發現身體不知何時,變得無法動彈。 怎么回事?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為什么突然—— 再次使力,想要控制身體,可體內充斥著突兀的疲軟感,根本提不起勁。 連方才閉合的眼皮竟也睜不開了? 視覺被剝奪,顯得開門聲格外刺耳,屋外的晚風刮了進來,冷得姚幺寒毛直竄。 “窸窣…窸窣…” 有什么東西在靠近…… 潛移的聲音由遠及近,最后來到了床邊,隨窗外的月光灑下一片陰影,籠罩住床榻上不得動彈的少女。 是誰? 是哥哥們嗎? 還是…其他的東西? 姚幺想起曾經看過的寥寥幾篇民俗怪談,其中描寫的那些晝伏夜出的精怪,形貌詭譎,來去無形,吸食活物的血氣以滋養己身,被害之人往往死無全尸。 這會是那些…… 唔! 臉上突然貼上一條濕滑的東西,留下粘膩的水痕。 柔軟卻冷涼,一寸寸舔舐她的臉rou,隨后得寸進尺的抵開她的唇,將長長的軟物息數塞了進去,裹挾著她的舌吮玩。 好惡心…… 唇舌沾滿了來者的氣味,癱軟的身體卻連顫抖都做不到。 甚至連心臟搏跳的速度,都仍然是平穩的,沒有因外界的刺激而下意識加快。 姚幺頓生恐懼,想要抬起肢體掙扎,揮開在她臉上作亂的東西,卻連一根手指頭都舉不起來,整個人軟綿綿的,只能任其予取予求。 像是從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個空有皮囊的人偶。 可她明明沒有失去意識,正滿心慌亂,卻無法逃脫。 誰來救救她…… 身上的被褥被掀開了,那濕膩的東西下滑,流連在她的耳和頸,舔弄她的耳蝸和搏脈,忽而粗重的吐息一聲,壓抑不住般低喘起來。 “哈啊……” 咦? 熟悉的聲線勾磨姚幺的耳朵,隨之上竄至腦海,伴著難以置信的情緒,在她的腦中炸開。 “囡囡……” 這是—— 怎么會是他? “好可愛…我的、我的……” 充斥著癡意的呢喃一遍遍折磨著少女的耳膜,繼而漸漸下移,長舌纏卷住挺翹的乳峰,將漂亮香軟的乳rou裹變了形狀。 唔嗯—— 他要做什么? 撫摸著一個無法回應的身體,卻比交合日的時候更加興奮? 胸前的刺激強烈,方才還不得動彈的身體忽而顫抖,未曾因恐慌的情緒而戰栗,卻被撩撥而出的情欲帶動,yin媚的顫抖起來。 來人似乎也因這回應而亢奮,口舌的動作越發肆意,龐大的身軀傾壓下來,用冷硬的胸腹蹭磨著身前溫軟的皮rou。 好沉…… 為何要這樣做? 或者說,他已經這樣作弄了她多少個夜晚? 明明是家人,為何要用這樣的方式—— 就如此厭惡與她交談嗎? 明明直接告訴她,她會愿意幫他疏解痛苦的。 “乳尖硬起來了???明明只是輕輕吸了一會兒,變紅了而已……” “啊,也對——囡囡似乎從來沒發現過?” 男人喟嘆著,長舌卷住另一團椒乳,含吮住大半,大掌輕輕抓揉方才被含得濕涼的rufang,不時彈指,挑逗發硬的乳尖。 “畢竟從未留下過痕跡,不是嗎?” “我每晚,每晚,都很小心翼翼呢?!?/br> 怎么會是……澤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