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崗后,惡女她成了全書白月光 第68節
相當于一個中轉站。 他雖然被囚禁在婆娑界,卻能以她為媒介,與外面的修仙界短暫接觸,兩人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共生了。 只是,他被關著都這么厲害,那等離開婆娑界后,得有多離譜??? 祁妙由衷替關著他的那個人捏把汗。 希望到時候人沒事,阿彌陀佛。 對面,紫衣男子手腕翻轉,竟硬生生撕開虛空,做出了一條通道。 他讓開路,“記住你說的話,滾進去?!?/br> 事情這么順利,是祁妙始料未及的。 她原本還以為,得費好大一番功夫,才能讓他答應自己的請求。 看來和外表不同,這人意外的很講道理啊。 她心里滿是感激,再三與他道謝。 他只做不耐狀。 將要進入通道的前一刻,祁妙倏地回頭,小心詢問道: “前輩,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紫衣男子揣著袖子,神色不變,“問這個做什么?” 祁妙撓頭,茫然道: “不是你上次說的嗎,說我還是這么討厭你啊什么的?!?/br> 而且,以他對她的種種表現來看,完全不像陌生人,似乎已經認識很久。 問題是,她真的不記得,自己啥時候見過這么一號人物。 回答這個問題是,紫衣男子語速很慢,無端泛開一抹悲涼:“就當你聽錯了?!?/br> 這是避而不談了。 祁妙心里急的像貓抓,換了個問話方式: “前輩可否告知姓名?” 紫衣男子掀了掀眼皮:“你真的想知道?” 祁妙眨巴著眼,“可以知道嗎?我真挺好奇的?!?/br> “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他勾了半邊唇角,嗤笑,“在這個修仙界,但凡知道我姓名的,幾乎都被我殺了?!?/br> “你,確定想知道?”說到最后,尾調詭異的上揚,聽的人心臟突突直跳。 祁妙臉上掛著標準假笑,雙手重疊在小腹上,對他深深鞠了一躬: “謝謝,突然就不是很想知道了呢?!?/br> “終有一天你會知道的,”他長臂一伸,將她拽到了自己身前,抬指捏住她下巴,陰惻惻道,“屆時,不用我說,旁人自會告訴你?!?/br> 祁妙結巴了一下:“是嗎,那,那還挺好的?!?/br> “好?”他眸底盛滿譏誚,“如果你我會兵刃相見,你還覺得好嗎?” 她認真想了想,老實巴交開口: “前輩,其實你人挺好的,就是看著兇了點?!?/br> 他微挑了眉,“嗯?” 祁妙繼續說道:“所以我覺得,我應該不會對你動手的?!?/br> 最重要的是,根本打不贏好吧。 在敵我雙方實力懸殊太大的情況下,那不叫動手,那叫找死。 紫衣男子摩挲著她的下巴,許久沒出聲,又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猛地一沉,狠狠松開手,對她道: “滾吧?!?/br> 祁妙被他的態度弄得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哪兒又得罪他了。 但確實不能再磨蹭了。 “好,那前輩再見?!?/br> 說完,她大步走進虛空縫隙中。 那條通道轉瞬間消失。 婆娑殿中霎時安靜下來。 紫衣男子垂眼看著自己的掌心,上面紋路復雜,線條彼此糾纏,不是個能安穩一生的手相,多有橫死之憂。 他臉上牽出一抹冷笑,手指用力收攏成拳,關節處發出輕微的脆響。 “騙子?!?/br> 當初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殺了他的那個人,不正是她嗎? …… 熟悉的暈眩過后,祁妙眼前倏地一亮。 天際殘陽如火,淺金色的余暉溫柔灑下,不遠處的河面倒映了漫天霞光,景色瑰麗而壯觀。 這幾天一直都被關在室內,乍然見到這副景象,她感動的稀里嘩啦, 逃跑成功,她心情格外雀躍,伸手搭在額上,放眼打量著四周。 這里應當是一片遠郊,河兩岸有些田地,但都長滿了雜草,似乎已經荒廢了。 順著這條河往前走,應當能見著人煙。 剛要抬腳,她又想起一件事,趕緊拿出了通靈石。 自己無緣無故消失,蘭蒔肯定會擔心的,得跟她說一聲才行。 豈料,剛一注入靈力,通靈石突然開始瘋狂震動,未讀訊息擠滿了界面。 祁妙:“?” 就幾天沒上去沖浪,咋這么多人找? 好奇之下,她一條條點開這些堆積的訊息。 【蘭蒔】:“你做什么去了?元元說你沒去吃飯?!?/br> 【蘭蒔】:“是在閉關嗎?” 【蘭蒔】:“……蘇酩他到處說你死了?!?/br> 【你比霜雪更寂寞】:“師妹,要去交流會了,你什么時候出關呀?” 【你比霜雪更寂寞】:“師妹,你暈飛舟嗎?我給你留前排的位置好不好呀?” 【你比霜雪更寂寞】:“嗚嗚嗚嗚嗚嗚師妹,下輩子我還做你師姐?。?!” 【青珩】:“什么時候一決高下?!?/br> 【青珩】:“一路走好?!?/br> 【紫蘇】:“妙妙呀,你是還活著的吧?” “……” 諸如此類的消息,數不勝數,幾乎半個凌云宗的人,都發來了哀悼。 就連執法長老,也對她打出一個問號。 祁妙:“?!?/br> 某種意義上來說,蘇酩的執行力,真的很強。 從這一刻起,她在凌云宗弟子們的心里,就是個死人了。 如果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應該會被認為詐尸了吧? 啊,想想還有點小刺激呢~ 作者有話說: 某魔尊:我也不想的,可她給的實在太多了(戰術性糾結) 第38章 咦,好變態啊 ◎哥,我已經學會了做花圈的手藝!◎ 回復完蘭蒔, 再三拒絕她過來幫忙的要求后,祁妙猶豫了一下,收起通靈石。 她以后大概率不會再出現在凌云宗, 對于霜嵐青珩她們來說,還是就這樣認為她已經死了, 會更好一些。 打定主意,祁妙戴好面具,掐訣換下凌云宗的門派服, 改穿一身尋常衣衫,大步順著河流往下游走。 四野安安靜靜, 只有她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就連流水仿佛也是靜止的。 到天色擦黑的時候, 腳下的鄉間小路逐漸平整開闊, 前面冒出許多屋舍,卻并沒有炊煙 ,一排排整齊的立在朦朧夜色中, 冷清的好似無人居住的荒宅。 可門上貼著的辟邪符,分明還是新的。 祁妙站在街頭,放眼望去, 落葉蕭蕭, 整條街除了她之外,別說人了, 連盞亮燈都沒有。 祁妙:? 她一時拿不準, 那個前輩到底把她給送到了, 修仙界哪個犄角旮旯里。 這個地方處處透著詭異, 不是個過夜的好地方。 她加快速度, 想要在天完全黑透前走出去。 驀地, 前方響起一陣腳步聲,整齊有力,一聽便是修煉之人,數量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