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崗后,惡女她成了全書白月光 第9節
蓬萊島向來在各大門派中獨善其身,從不插手修仙界的恩怨,這是唯一一次破例。 可老島主對此諱莫如深,連親生女兒都不曾提及,直到大限將至。 蘇酩背在身后的手用力收緊,指節泛白:“蘭老島主真的,再無其他話要你轉達?” 室內無端安靜下去。 好一會兒,蘭蒔才緩緩開口:“倒的確——” “有一句?!?/br> 蘇酩眼里亮起一抹微弱的光,“是什么?” “你們終將后悔一生?!?/br> 蘭蒔平靜轉述。 蘇酩一字一句無聲重復,不知想到什么,眼里的光又慢慢暗了下去。 “給我看看那封信吧?!焙芫煤?,他這樣說道。 蘭蒔放下茶杯,自袖中取出信件,隨意擱在桌上。 “診金既已收到,我也該走了?!?/br> 將要推門而出時,她忽地回首: “一同隨我去見見元元?好歹她是你在這世間剩下的唯一一個親人,這么不冷不熱的不是辦法?!?/br> 蘇酩指尖撫上未署名的信封,細細感受紙頁粗糙的質地,卻并未第一時間拆開。 “她怕我?!?/br> 蘭蒔道:“修仙界誰人不怕蘇宗主?” 蘇酩不再答話,小心將信封揣進懷中,散去結界,上前推開議事廳的門。 日光劈頭蓋臉的澆下,驅散一身寒意。 他抬腳向更明亮的院中走去,地上的影子拖得很長,與身上衣裳的顏色一般無二。 跟在身后的蘭蒔忽地一笑: “蘇宗主,聽聞你那位師尊生前也喜穿黑衣,如今看來,你與她,可是越發像了?!?/br> 蘇酩腳步微不可察的一滯,很快便恢復正常,大步走出水行閣。 正要招人詢問元元所在,遠遠的,霜嵐揮著手拔足奔來。 “宗主!”她喊,“不好了!” 蘇酩蹙眉:“何事?這樣慌張?!?/br> 霜嵐把通靈石遞過去,急道: “祁師妹出事了!” 祁? 蘇酩回想起留香城那一幕,接過通靈石,入眼赫然是凌云宗的弟子群,上面正飛快刷新著消息。 但大多都是同一句話。 【聽說了嗎?祁師妹被青珩師姐用饅頭打死了!】 蘇酩:“……” 原來宗門食堂的饅頭,已經可以用來做兇器了么。 * 凌云宗的食堂迎來了修建以來最熱鬧的一天。 幾乎在宗門內的弟子都趕了過來,里三層外三層圍的水泄不通。 霜嵐帶著蘇酩和蘭蒔出現在門口的一剎那,喧囂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蘭蒔,腳下自覺分開站在兩側,為她露出一條通道。 通道的盡頭,是倒在地上的祁妙,她身下洇開一攤刺眼血跡,沒有半點動靜。 元元站在她的左邊,懷中緊緊抱著染血的花環,放聲大哭。 右邊是幾乎快把后槽牙咬碎的青珩。 場面實在震撼。 蘇酩揉了揉額角,徑直行到祁妙身邊,視線掠過她緊閉著的雙眼,心里忽的一刺。 快的像錯覺。 他眉頭微皺,對蘭蒔頷首: “有勞?!?/br> 蘭蒔揣袖站著,眼皮也未曾動一下。 元元嗚咽著去拉她的衣袖,“姑姑,求你救救祁妙jiejie吧?!?/br> 她瞥了元元一眼,目光有些許疑惑,但終究還是上前扶起了祁妙,指尖搭上對方細白的手腕。 見狀,霜嵐終于松了口氣。 蓬萊島的弟子善醫術,隨身攜帶靈藥無數。 更何況這位還是新任島主。 有她在,祁師妹一定會沒事。 “經脈逆行,臟腑破碎,受了不輕的內傷,臉上還有丹毒堆積?!?/br> 果然,蘭蒔很快下了診斷,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個白玉小瓶,掰開祁妙的嘴倒了一滴清液進去,隨后收手欲走。 “這就可以了?”霜嵐十分詫異。 元元抹干凈臉上的眼淚,糯聲解釋道: “這是千年冰蓮煉制的靈液,姑姑需要耗費百年時間才能煉出一瓶,治療內傷,一滴就夠了?!?/br> 蘭蒔撫著元元的發頂,語氣漫不經心:“三日之后,她會醒來?!?/br> 原來如此。 霜嵐忙拱手做禮,感激道:“多謝蘭仙子出手相救?!?/br> 既然人沒事了,那接下來的事情便是凌云宗的內務了。 蘭蒔不愿摻和進去,正要帶元元離開這里,余光不經意間掃到她懷中抱著的東西,動作忽地一頓。 她動了動唇,好半天才發出聲音。 卻顫得厲害: “元元,你的花環,是從哪里來的?” 作者有話說: 【注:眾人皆醉我獨醒——《漁父》】 嗚嗚嗚我也想要營養液(打滾)(做臀橋)(翻過來)(翻過去)(試圖撒嬌) 第6章 第 6 章 ◎再見了師姐,我今晚就要遠航◎ 祁妙醒過來的時候,窗外日頭正好,照得屋子里亮堂堂的。 她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筋骨,意外的發現身體格外輕盈。 不止如此,連靈力也充沛的快要溢出來。 以往的暗病與孱弱通通消失不見,一拳仿佛能打死三頭牛。 簡直像是被人再造了軀殼。 她不明所以的敲系統: “難道我又穿了?” 007:“沒有?!?/br> 祁妙:“?” 不等她發問,007搶先一步說道:“你怎么突然就暈了?不會真是裝的吧?!?/br> 聞言,祁妙順勢又躺了回去,雙手枕在腦后,大大咧咧的翹了個二郎腿。 “當然是真暈,不過不是因為青珩,是之前蘇酩打我那一掌。我估計是受了內傷,忍一路了,結果還是沒忍住,她不巧撞上而已?!?/br> 007:“……6?!?/br> 焯。 怎么會有人這么能忍的。 五臟六腑都破了,還能面不改色的在食堂啃饅頭。 就算是修仙界也不能這么離譜吧。 “你痛覺系統是不是有bug???”它想不明白。 祁妙晃著腳尖,一眨不眨盯著頭頂淺緋色的紗帳,語氣云淡風輕: “比這還痛的都受過了,這便不算什么了?!?/br> 007想起她前世的死法,問道:“你指的是自爆下線?” 祁妙慢慢伸手捂住眼睛,勾起一點嘴角,“算是吧?!?/br> “砰”的一聲,身體被炸的四分五裂化成灰燼,那確實很疼。 007覺得她前世死的著實有點慘,不想再揭她傷疤,識相的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