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崗后,惡女她成了全書白月光 第8節
“堂堂筑基期的修士還御不好飛劍,真是丟凌云宗的臉?!?/br> “啊對對對,你說的沒錯?!逼蠲钣挚辛艘豢陴z頭,感慨道,“我可真是一個廢物啊?!?/br> 青珩:“?” 這人怎么回事,怎么這么輕易就認輸了? 正疑惑間,又聽祁妙慢悠悠道:“嗐,我這種廢物也只能保送真傳弟子了?!?/br> 青珩:…… 眾弟子:…… 拳頭硬了。 怎么能有人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走后門還這么理直氣壯?! 青珩氣的跳腳: “知道自己是廢物你就不該來凌云宗,好好在家當你的大小姐不行嗎?修仙界波橘云詭,恐怕到時候你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聽到這句話,祁妙再次啃了口饅頭,語氣帶著絕對的自信: “無所謂,必要的時候,我會自己挖墳?!?/br> 第5章 第 5 章 ◎我真該死啊◎ 青珩終于忍無可忍,狠狠一拍桌面,但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遷怒于她吭哧吭哧啃個不停的饅頭: “你能不能把這個破饅頭扔了,食不言寢不語你沒學過?真是半點教養也無!” 這一次,祁妙罕見的沒有立即反駁。 在眾多視線下,她眼圈竟然開始慢慢泛紅。 倏地,她抽泣一聲,抬袖狼狽擦擦臉,眼里帶著五分彷徨三分絕望兩分無助,哽咽道: “求求師姐不要為了一個饅頭,讓我當著這么多同門的面難堪好嗎?我剛從牢里出來,還毀了容,好不容易吃上一頓飽飯……真的,求求你了?!?/br> 青珩:“……” 草。 這個女人戲怎么這么多。 不同于她的抓狂,其他人聽完這番話后,卻眼神微動。 面前的少女身形纖瘦,彷佛一陣風就能吹倒,原本姣好清麗的面龐上布滿可怖紫斑,若是治不好,恐怕…… 更重要的是,她吃饅頭居然連咸菜都配不起! 這一刻,素來對祁妙頗有微詞的其他弟子們,也終是面露不忍。 而這種情緒,在她“無意中”透露出自己的家境時達到巔峰。 祁妙眸中淚光瑩然: “方才師姐問我為何不留在家里非要來這兒,因為,我已經沒有家了?!?/br> 眾人:??? 她神色悲戚: “自從我雙親逝去后,家產皆被親戚霸占,天地之大,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我只能遵循母親的囑托,孤身來凌云宗投靠與她有舊的紫蘇長老?!?/br> “若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好,我在這里給諸位師兄師姐賠罪了?!?/br> 眾人:?。?! 原主性格內斂不善交際,習慣了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從來沒對外說過這些。 是以,眾人并不知道她來凌云宗的前因后果,只當她是使了某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才進了宗門。 卻原來,是因為這樣嗎? 回想起這幾個月來自己都對她做了什么,他們紛紛倒抽一口涼氣。 ——這簡直是午夜夢回都要坐起來扇自己一耳光,說一聲“我真該死啊”的程度。 情況兩級反轉,這一刻,道德制高點上的人,換成了祁妙。 眾人齊刷刷轉頭看向青珩,用目光無聲譴責對方。 角落里,不知是誰,小聲嘟囔了一句: “青珩師姐,祁師妹都這么慘了,要不你就別再為難她了?!?/br> 有人立馬附和:“就是就是,她也怪不容易的?!?/br> 青珩:“?” 上頭。 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好上頭。 腦瓜子嗡嗡的。 還有幾個熱心腸的師兄提議: “要不我們和宗里反應一下,給祁師妹額外發一筆生活補貼?還在長身體的年紀,也不能天天吃饅頭啊?!?/br> “對對對,我們都是凌云宗的弟子,理當互相幫助才對?!?/br> “那就這么決定了,我馬上去和內務長老商議此事!” 青珩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們。 “你們瘋了吧?這種瞎話也信?要真是她說的那樣,她來這兒的第一天就會告訴我們,為什么非要拖到現在?” 祁妙捂臉嚶嚶嚶: “就算我說了,各位師兄師姐也不會相信吧?更何況,我也不想因為這些原因被你們特殊照顧,我只想做個普普通通的真傳弟子而已啊?!?/br> 聞言,眾人更是滿臉心疼與內疚,有幾個弟子更是慚愧的當場給了自己一拳。 對于此種現象,青珩特別以及非常的憤怒。 憤怒中還帶著一絲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悲戚。 似乎是要證明什么一樣,又或者只是單純的叛逆,她直接劈手襲向祁妙,“你閉嘴,不許再說了!” 就在兩人即將碰到的那0.001秒,祁妙臉色猛地一變,鮮血從口中噴涌而出。 緊接著,她閉上雙眼,身子歪向一旁,軟軟倒地。 手里還死死攥著剩下的那一半饅頭。 人群霎時一靜,而后全都躁動起來。 “祁師妹昏倒了?。?!” “好多血!她不會死了吧?!” “青珩也真是的,為了一個饅頭至于嗎!” …… 嘈雜幾乎掀翻了屋頂,青珩站在原地,還維持著伸手的姿勢。 她僵硬的低下頭,看向神色安詳的祁妙,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如果沒看錯的話,剛剛她根本還沒碰到對方。 可祁妙倒了。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才能說得通了。 青珩瞳孔瘋狂地震。 喂,萬仙盟嗎? 這里有人碰瓷?。?! 在場的圍觀群眾不少,消息傳得很快。 幾乎只是一瞬間,凌云宗所有弟子的通靈石同時亮了起來。 【聽說了嗎?青珩師姐為了搶祁師妹的饅頭,在食堂與她大打出手!】 【聽說了嗎?祁師妹被青珩師姐用饅頭打得吐血倒地,昏迷不醒!】 【聽說了嗎?祁師妹被青珩師姐用饅頭打死了!】 …… 水行閣。 議事廳內只有兩人,一站一坐。 坐著的女子一身白衣,烏黑的發半挽在腦后,無釵無環,只斜斜簪了一支玉簪。 她垂眸凝著杯中茶水,長睫在眼底洇出一片小小的陰翳。 明明半分粉黛未施,卻依舊美得不可方物。 “當年那個神秘人放下元元就走了,只留下一封信?!碧m蒔淡聲道,“信上說,若是元元醒了,讓我們帶她來凌云宗找你討要診金?!?/br> 蘇酩她負手立在窗前,默默了良久,只問了一個問題: “神秘人是男是女?” 蘭蒔搖頭:“不知?!?/br> 蘇酩轉身,眸子黑漆漆的,“不知?” 蘭蒔:“家父臨終前只將元元與那封信交給我?!?/br> 整個修仙界都道蘇酩是蘇家唯一遺孤,卻不曾想到,當年那個年僅五歲的幼童一并活了下來,被人秘密送到了蓬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