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鸞(雙重生) 第1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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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盞茶后,沈鸞攥著那書信,也不管外頭日光灼 目,奪門而出,直往裴晏院中去。 茯苓和綠萼跟在身后,差點追不上:“姑娘,你等等奴婢,姑娘、姑娘?” 日光滿地,沈鸞跑得急,驚起院中一地的竹影。 鄭平笑著候在廊檐下,替沈鸞掀起湘妃竹簾,他笑得忠厚:“陛下一早就等著姑娘了?!?/br> 早上才說今日不來看裴晏,如今就打臉。 沈鸞輕哼一聲,平緩氣息后,方款步提裙,她聲音還是著急。 繞過緙絲盤金屏風,沈鸞迫不及待往裴晏那走。 裴晏雖臥病在榻,手上的奏折卻不少,高高壘著。 沈鸞晃晃手中的書信:“這真是裴儀送來的?” 裴晏百忙之中抽空看沈鸞一眼,他輕哂:“怎么,一年未見,卿卿連她字都認不得了?” “倒也不是不認得?!?/br> 只是沒想到時隔一年,她拿到裴儀的書信,竟是對方求和離的。 沈鸞垂下眼眸,一手托腮,倚在裴晏榻上的案幾上:“裴儀如今……還好嗎?” 裴晏眼都未抬:“不jsg知?!?/br> 沈鸞著急:“那白世安待她如何,可是十分的不好?” 沈鸞皺緊眉,靜太妃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太妃,哪里護得住裴儀。 沈鸞自言自語一番,而后又將矛頭都指向白世安,“定是他這人不好,否則裴儀怎么可能會求和離?我若是在京城就好了,也能照看她一二?!?/br> 說著,還不忘埋怨裴晏幾聲,順便踢裴晏一腳,“你怎么不多照看著她點?!?/br> 裴晏面色淡淡:“我為何要照看她?” 他抬眼,眸光清越平靜。 修長白凈的手指輕攥住沈鸞的腳腕,裴晏手指骨節分明,白皙手背上青筋凸起,透著上位者的專橫威嚴。 沁涼的手指一點點往上,沈鸞腳腕纖細,裴晏一手握住,綽綽有余。 他傾身,目光在沈鸞臉上一點點掠過,“我忽然想起來,離京之前,舉國上下都知道當今圣上身子抱恙,那會怎的不見你如此心急如焚?” 沈鸞心虛別過視線。 裴晏勾唇,不緊不慢:“你和裴儀的感情倒是好,我記得她以前還在你屋里宿過,同吃同睡?!?/br> “上南書房的時候也是,她罰站你也跟著去,你被太傅留堂罰抄,好像也是她陪著罷?” “還有前年你生辰,我記得她當時給你送的禮……” 驀地,唇角忽的落下一吻。 稍縱即逝。 沈鸞雙頰泛起緋色,她別扭轉過頭:“這樣可以了罷?” 臉上燙得厲害,沈鸞語無倫次,“我可沒和裴儀這般親密……” 倏然,腳腕被人用力一拽。 沈鸞直直撲入裴晏懷中,落入一個炙熱的懷抱。 不同于剛剛她偷親的輕風細雨,此刻落在唇上的吻,猶如疾風暴雨。 沈鸞連連后退,意識模糊之際,忽聽耳邊傳來裴晏喑啞低沉的一聲。 “只有這個,可是不夠的?!?/br> 他輕輕溢出一聲笑,“……卿卿?!?/br> 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六章 炎炎夏日, 滿院落蟬鳴蟲叫。 裴晏院中種了一大片竹子,竹影婆娑,陰潤滿地。 寢屋四角擺了滿滿的冰盆, 碩大的冰塊晶瑩剔透。 縱是如此,沈鸞仍覺得臉上熱得厲害。 纖纖玉足叫裴晏握在掌中, 沈鸞整個人幾乎是跌跪在裴晏懷里。 她低低垂首, 目光落在裴晏緊握在自己腳腕上的手指上。 指節修長,沁涼指尖一點點撫過腳踝, 他動作輕而緩。 沈鸞只覺那一處guntang焦灼。 俯身踢開, 卻怎么也掙脫不得。 她不悅抬眸:“……那你還想做什么?” 裴晏一手輕撫沈鸞脖頸,指腹輕在她唇上描繪,沾了一手的胭脂。 他目光下移, 沈鸞今日雖不再戴著那金燦燦的瑪瑙瓔珞,然裴晏的視線仍停在那處。 沈鸞耳尖發熱,欲蓋彌彰似的, 雙手擋在身前。 半是羞赧半是氣惱。 上回是她鬼迷心竅,這回任憑裴晏說什么, 她再不肯依。 沈鸞橫眉立目, 似是溫順小貓伸出利爪,惡狠狠威脅:“這個不行!” 裴晏唇角上勾, 只笑著看沈鸞,一言不發。 沈鸞后知后覺自己興許會錯了意,然雙手還是橫在身前,不肯放下。 她偏首, 目光閃躲, 紅唇險些咬破,“心衣, 心衣也不可以給你?!?/br> 少了一件,她還能找個借口糊弄過去,若是一連丟幾件,茯苓和綠萼定會以為沈鸞屋里遭了賊人。 沈鸞拿眼望裴晏,雙眉漸攏,她小聲嘀咕:“你若是想要,讓尚衣局給你做上十件八件就是,何苦來拿我的?” 裴晏眉目淡淡:“不是你的,何來的樂趣?” 他正襟危坐,面不改色,眸色平靜如水,尋不到一絲的漣漪。 這樣正經的一張臉,偏生說出這樣一種話。 沈鸞羞得無處遁地:“你、你不要臉?!?/br> 裴晏唇角勾起一點笑,垂首俯身,湊近。 裴晏啞然失笑:“卿卿以為我拿它是做什么用?” 手指白凈,裴晏一點點往下,他一字一頓:“我拿它……” “不許說!” 沈鸞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掙脫裴晏的桎梏,直直往他撲了過去。 手心緊捂裴晏雙唇。 一時不慎,二人齊齊倒在踏上。 灼熱氣息噴落在頸肩,裴晏眉眼掠過幾分詫異。 榻上的奏折公文盡數掃落在地。 鄭平站在門口,聞得動靜,還當是沈鸞和裴晏又鬧了不愉快。 槅木扇門輕叩兩下,耳邊立刻傳來沈鸞著急的一聲:“——別進來!” 撐在榻上的手臂尚未伸直,倏爾,裴晏長臂一伸,翻身將沈鸞抵在榻上。 眸色沉沉,裴晏眼中滿是化不開的情||谷欠。 沈鸞嗓音輕輕,纖長的睫毛輕顫:“……裴、裴晏?!?/br> 話猶未了,頸肩忽的被人咬了一口。 裴晏動作極輕,聲音喑啞低沉,修長手指輕撫過沈鸞鬢邊的金鑲玉步搖,往下落至紅唇。 約莫過了一刻鐘,青紗帳幔終被人挽起,沈鸞手持靶鏡,左看右看,細細端詳著自己的滿頭珠翠。 鏡中的女子鬢松釵亂,紅唇上的胭脂亂糟糟的,頰邊還有兩抹可疑的紅云。 透過銅鏡,沈鸞和身后裴晏一雙戲謔笑眼撞上。 除了多吃了沈鸞幾口胭脂,裴晏衣冠齊整,長發無半點凌亂。 沈鸞氣惱剜裴晏好幾眼,又氣不過,越性多踢裴晏幾腳:“都怪你?!?/br> 她左右端詳自己的云鬢,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沈鸞攬鏡自賞,做賊心虛般,疑心茯苓和綠萼兩個小丫鬟會看出端倪。 裴晏不要臉,她可還要。 靶鏡持在手中,沈鸞拿絲帕細細擦去唇角多余的胭脂,四顧環視,忽而想起裴晏屋里并無簪花棒,沈鸞失望垂眸。 裴晏彎唇,不以為意:“讓鄭平去?!?/br> 沈鸞狠瞪裴晏好幾眼,一雙眼睛圓溜溜,如核桃一般。 若真是讓鄭平送簪花棒來,豈不和此地無銀三百兩有異曲同工之妙? 余暉落盡,偶有日光穿過窗紗,輕盈灑落在沈鸞眉眼。 寢屋尚未掌燈,光影綽約。 沈鸞坐在榻前,云堆珠髻,燕妒鶯慚,一雙柳葉眉輕輕攏著。 裴晏眸色一沉。 驀地,沈鸞手中的靶鏡應聲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