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鸞(雙重生) 第152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斷了線gl(純百)骨科、成為我的籠中雀、《海賊王》梅開二度的她不想做海王
四目相對。 沈鸞眼角泛出層層水霧。 少頃,裴晏冷笑出聲:“我在你眼中就是這般卑鄙無恥?” 沈鸞仰首,目光一瞬不瞬盯著人,眼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裴晏怒極反笑,眸光漸冷,猶如綴上一層寒冰。 骨節分明的手指順著沈鸞纖纖細腰往下。 “卿卿知道怎么才是卑鄙無恥嗎?” 聲音噙著冷意,裴晏攥住沈鸞雙足,狠狠朝前一拽。 “我不想弄傷你?!?/br> “夾||緊?!?/br> “再用點力?!?/br> 房間啜泣聲不斷。 良久,青紗帳幔上懸著的金鈴終于停下了晃動。 沈鸞埋在枕上,guntang淚珠泅濕了枕巾,她輕聲嗚咽。 日光灑落一地。 裴晏俯身,一點點吻過沈鸞眼角的淚珠。 他聲音透著喑啞,意有所指,“卿卿,這才是卑鄙無恥?!?/br> 第八十八章 紫檀嵌玉插屏外, 青紗帳幔隱隱綽綽。 楹窗下的貴妃榻上,錦衾擁著一人,三千青絲低垂, 巴掌大的一張小臉陷在枕下。 一雙柳眉輕蹙,眼角淚珠未干。 沈鸞閉著眼睛, 似乎沉在不安分的夢境中, 纖纖素手透過青紗帳幔,枕在引枕上。 紗幔之外, 洪太醫凝眉, 細細診了好半晌,拱手起身,朝裴晏抱拳。 “郡主身子……” 話猶未了, 洪太醫倏地想起沈鸞如今早不是長安郡主,他眸光稍滯,訥訥收住聲jsg。 裴晏面不改色:“卿卿身子如何了?” 許是那場火海死里逃生, 加之那些陳年舊事沉重的回憶,沈鸞這一年大大小小的病不斷, 身子比以前虛弱許多。 “郡……姑娘這是思慮過度, 郁結于心?!?/br> 洪太醫輕嘆口氣,覷著裴晏臉色, 大著膽子提點一句,“陛下,姑娘如今的身子,不宜、不宜……” 裴晏面如寒冰, 他手心還是攥著沈鸞當年留下的那一方小木雕。 “朕什么也沒有做?!?/br> 洪太醫一時語塞, 話哽在喉間。 他悄悄側目抬眸,透過那層輕盈紗幔, 輕望里面人的光景。 什么都沒做沈鸞就這般,若是做了…… 洪太醫垂首斂眸,不敢再多看,又細細交待幾聲,拱手退下。 那藥方自送去茶房,自有侍女盯著,空蕩蕩的雅間內,又只剩下裴晏一人。 帳幔挽起,日光滿地。 視線下移,落在沈鸞纖細白皙的腳踝上。 足上的痕跡早就擦了去,只剩一方絲帕,皺巴巴掉落在榻邊。 裴晏目光沉沉,喉結輕滾。 只是用腳,沈鸞都能暈過去…… 裴晏皺緊眉,骨節分明的手指輕勾住沈鸞青絲,他唇角勾起幾分諷刺。 “阮蕓就是這般照顧你的?” 聲音低低,自胸腔發出,裴晏眉眼低垂,似是在自言自語,“也不過如此?!?/br> …… 落日西沉,余暉消失在地平線之上。 已是掌燈時分,裴晏人雖不在京中,然政事卻半點也不能落下,千里加急送來的奏折堆積如海,高高堆在案幾上。 鄭平垂手侍立在旁,為裴晏添茶剪燭花:“主子,這是三公主府上送來的信件?!?/br> 裴晏對裴儀府上的事半點興趣也無,他揉揉眉心,忽而想到一墻之隔還有一人。 他凝眉,自鄭平手上取下信件。 寥寥數語,不外乎是靜太妃身子不適,裴儀請旨前往驪山別院陪伴母妃。 裴晏雙眉緊皺,他手指在案沿上輕輕敲著。 紫檀木緙絲屏風上映照點點燭光,裴晏聲音微沉:“裴儀又和白世安吵架了?” 京中人人皆知,白世安心中另有所屬,若非先帝賜婚,他斷不會成為裴儀的駙馬爺。 鄭平摸不準裴晏的心思,若是往日,裴晏根本不會管三公主府上的事。 聞言,只如實答道:“是,奴才聽人說、聽人說三公主好像還在公主府門口扇了駙馬爺一巴掌,兩人鬧得……不太愉快?!?/br> 豈止是不愉快,那天京中人人茶余飯后的消遣,都是裴儀那一巴掌。 裴晏一手抵著頭:“隨她去罷?!?/br> 一語未了,他忽的仰頭望向門外,“卿卿可醒了?” 鄭平畢恭畢敬站在一側:“是,姑娘早醒了,如今正喚人打水?!?/br> 雅間內。 紫檀嵌玉插屏后,沈鸞心不在焉坐在貴妃榻上,她雙足秀麗,一手就能握住。 沐盆的水換了一回又一回,沈鸞仍不饜足。 一雙杏眸哭得紅腫,眉眼低垂,眼睫上還垂著淚珠。 沐盆水面澄澈空明,浸泡一雙瑩瑩小腳。 腳踝白凈纖細,那上面懸掛著的水珠…… 沈鸞眼中劃過幾分慌亂和不安。 她仍記著裴晏握著她雙足,拿她的腳去…… guntang的濁液好似還懸在自己足尖,沈鸞面色慌亂:“茯苓茯苓,再打新的水來?!?/br> 茯苓不解:“姑娘,您已經泡了半個多時辰了,若是再泡下去……” 沈鸞小聲抽噎,低垂著眼眸:“你不懂?!?/br> 她的腳……太臟了,竟然會碰到那樣的地方。 沈鸞泫然欲泣,又催促著茯苓換新的水來。 自方才伊始,茯苓已換了十來回水,然沈鸞總覺得不滿。 無奈之下,茯苓只能依言,端著沐盆出去。 越過紫檀嵌玉插屏,猝不及防,迎面直直撞上裴晏。 茯苓驚得低垂視線:“陛……” 裴晏抬手阻止。 …… 粉彩云龍鏤空長方香爐上燃著裊裊青煙,身后倚著青緞靠背,沈鸞倚在貴妃榻上,昏昏欲睡。 羅襪輕解,一雙玉足懸在半空。 遙遙聽見房間有腳步聲響起,沈鸞半夢半醒,只當是去而復返的茯苓。 姿勢不動,沈鸞一雙秋眸緊閉,雙足踏入沐盆之中,水珠濺上足背。 沈鸞聲音輕輕:“妝臺前還有一小盒玫瑰香膏,你去取了來?!?/br> 那香膏沈鸞往日還嫌棄花香熏得頭疼,如今拿來用,卻是剛剛好的。 沁涼的香膏輕輕抹上足背,攥著自己腳腕的手指修長,是不同于茯苓雙手的觸感。 指尖灼熱,香膏很快在裴晏掌中化開。 沈鸞陡地一驚,睜眼,果不其然望見裴晏低垂的眉目。 一雙纖細玉足踏在裴晏手心,他一手握住沈鸞腳腕,細細撫上玫瑰香膏。 裴晏長指抹著香膏,沈鸞只看一眼,驀地又想起晨間那一幕。 面紅耳赤,耳尖爬上一層淺淺的粉色,氣惱交加。 沈鸞猛地自裴晏手中抽回自己的雙足,動作之大,不小心踢翻地上的沐盆。 嘩啦一聲響。 頃刻間熱水灑落一地。 茯苓和綠萼服侍在門口,聽見動靜,齊齊跪在門口。 面面相覷,一面擔心沈鸞,一面又懼怕裴晏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