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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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人忽的轉過頭,與陳辰四目相對,老人停住了步伐,對陳辰緩慢地露出了一個笑。 他笑得意味不明,眼角皺紋堆積,眼睛混濁。 陳辰堪稱驚懼地看著那人。 這個老人,眉目之間,竟和陳辰別無二致,分明就是他老了之后的樣子。 陳辰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扶著墻,厲聲質問,“你是誰?” 老人不答,重新邁步,走離巷口。 陳辰滿身是傷,根本無力大步行走。他竭力走上前,廢了好大的勁抓住老人轉角的一片衣角。 下一秒,衣角從他的手里,憑空消失。 人亦消失不見。 陳辰怔住了。 這一晚,何池終究沒有出現。陳辰安慰自己說,也許是他的出現造成了變故,對面的幾個人被他打得狗血淋頭,匆匆逃竄。 他猜測,許是何池沒有聽見打斗聲,所以才沒有現身。 如此一想,陳辰甚是后悔,當時不如就如同前世一樣算了,這樣好歹也能吸引一點何池的注意力。 直到清晨,他才狼狽至極地去了附近的小診所包扎。 醫生見他形容狼狽,一驚,皺著眉數落道,“這又是怎么了?你怎么老是弄成這樣?” 沒有等到何池,又一直在流血,陳辰唇色很蒼白,他面無表情,不想搭理醫生。 醫生拿出酒精紗布,處理傷口時陳辰一聲不吭,醫生嘆到:“看你也是個學生吧?還老是打架,都來我這好幾次了……” “你記得我?” “你哪次不是傷痕累累地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想不記住都難。你能不能愛惜一點自己?我真的搞不懂你們這些學生,這么好的年紀不做應該做的事,打架有什么好的呢,傷成這樣影響到學習怎么辦?” 陳辰又不說話了。 他面容沉靜,連醫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 而此時的何池正被岑嶼拉著起床,何池半瞇著眼,頭上頂著一根呆毛,可愛得緊。 “困?!?/br> 岑嶼有些忍俊不禁,“好啦,再不起床,你的專業課就要遲到了,早飯我準備好了,我們先去洗漱好嗎?” 何池慢吞吞地點頭。 岑嶼把他摟在懷里給他穿衣,穿好了抱起來到洗漱臺前洗漱,黏糊了好一會兒才坐到桌前吃飯。 窗前起了霧,室外一片冷白。 岑嶼捏了捏何池的手臂,思索片刻,“穿得少了,待會兒出門再多穿一點?!?/br> 何池說,“……我覺得不太冷?!?/br> 昨天他們都有些失常,和何池一起睡,早上岑嶼便沒來得及去做飯,到六點他起來給何池說他去買早餐,想了想還是自己打了一個豆漿。 出去買的幾個素菜包子,何池咬了一口咽下去便不想吃了,岑嶼哄著他吃了小半個,“再咬一口我們就不吃了,不然一上午課你得餓了?!?/br> 一喝豆漿何池卻比較喜歡,捧著杯子喝了小半杯,“還是你蒸的包子好吃,豆漿也好喝?!?/br> 岑嶼驚訝,“你分得清哪些是我做的?” 何池點頭,“分得清?!?/br> 他彎著眼笑,“你做的都很好吃?!?/br> “以后每天都做給你吃?!?/br> “每天嗎?”何池瞪大眼睛。 “每天?!贬瘞Z說,“一輩子都在一起?!?/br> 何池高興地親他的側臉,又親他的嘴角。岑嶼縱容地把他摟得更穩了些。 等何池真的飽了,岑嶼才放過他。 剩下的早餐都被岑嶼一兩口囫圇解決了。 出門前,岑嶼給他加了件毛衣,又看了他好一會兒,最后給他裹了個圍巾,絨絨地遮住他削尖的下頜,只露出半張精致的臉。 “走吧?!?/br> 走時,岑嶼手上還拿了一件外套。 沒走一段路,迎面吹來一陣風,何池已經裹得很厚了,但風還是順著空隙鉆進衣物里親吻皮膚帶起一陣涼意。岑嶼用外套裹住了何池,“先穿著,我們到了教室再脫下好嗎?” 確實不冷了,何池便乖乖地緊了緊衣領。 剛走到教室門口,宋城喘著氣從走廊盡頭跑來,三人卡著點在前后的空位坐下。宋城灘在座位上低聲哀嚎,“累死了,最近期中考試,還有早八,每天這么折騰真是要命?!?/br> 她旁邊的女生捂著嘴笑了笑,“誰讓你不早點?” 宋城連連搖頭,“起不來,真的起不來?!?/br> 他撐著腦袋發神,又看見岑嶼與何池兩人慢條斯理有條不紊的,不由得覺得人與人之間的差別還真是大。他緩了一會兒,坐在前面的岑嶼撈過何池身上的外套,又把專業書拿出來翻到上課的對應頁。 事無巨細,宋城咋舌。 他略有些遲疑,……岑嶼這樣怎么感覺在養小孩兒?養小孩兒也沒這么寵啊。 看著他們相處,宋城拍了拍岑嶼的肩,岑嶼回過頭,他忍不住問,“岑嶼,你說你一個數學系的每天來我們社會學系上什么課?” 他旁邊的女生捂著嘴笑起來,“宋城,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岑嶼好脾氣答道,“來陪小池?!?/br> 女生眼睛更亮了,浮現出了然的神色,低下頭手機噼里啪啦地打著字,嘴角還帶著笑。 宋城看了一眼何池,把聲音放低了些,“昨天他找不到你嚇壞了,后來你哄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