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4)
書迷正在閱讀:蛛網(NPH)、我有特殊的馭獸技巧、工具人覺醒后逆襲了[快穿]、[原神]愚人眾執行官拒做萬人迷、奶團三歲半,八個舅舅排隊寵、女配黑化日常(快穿)、風縹緲gl、錚當防衛(重生1v1sc)、嬌寵卿卿、朕要搞基建
夜晚的小公園沒什么好逛的,都市里的傳說不多,風都不如鄉野間鬼魅。 冬青小步晃蕩著,踩在地磚的接縫線上,跳一跳就折返回去重新走。Adam說她沒醉,其實是醉了的。去Pretender之前就喝了酒,和汪如海一起喝的。 他這大晚上的加完班,也不忘親自來告訴她準備結婚的喜訊。冬青不知該高興還是生氣,抑或是無語:分手多日的前男友重新聯絡就是為了通知結婚,順帶走到她跟前來發一封喜帖,算得上重視吧?可這重視有必要么? 高中時期的汪如??刹皇沁@么講究的人,都是她把他帶上道的。 她聳著肩呼吸著空氣,朝著水池踢了塊石頭。小石頭蹦蹦噠噠落進水里,咕咚一聲,沒了別的動靜。跟當年她好心好意對待汪如海,最后又只討得個為別人做嫁衣的下場一樣。 男人啊,都是吃里扒外的臭東西。昧而不愛,才是真理吧。 她跳上長長的石階,反身去看這個一言不發的男人。 他跟了一路了,屁話不說。就那雙大眼睛撲閃著,弄得好像是她強人所難一樣。冬青看著,風颯颯地吹著,她頓時來了火氣,語調深沉,質問他。 “我逼著你跟我一塊兒過來的?” “沒有啊,至少明面上沒有?!?/br> “什么意思?明面上沒有,意思還是我逼著你來的?” 冬青往下跳了兩級。她打小平衡力就差,以前體育測試就常常扭到腳,現在跳個樓梯踩空了也再正常不過,蹦到他身前時腳底一滑,差點摔倒。Adam慌張地托住她的手肘,將她扶正,想讓她小心些,迎面就是沒消化的酒氣。 她是故意的,故意對準他的鼻子長長地哈了兩口,見他一臉嫌棄才發了笑。于是又搖搖晃晃地,雙手搭在他肩上,半摟住,好像韓劇里的小情侶。 夜燈耿耿地照在池邊,將他鍍上一層波光,與水的暗影一同流動,有些夢幻。她知道,這個男人是極好看的:這張面龐柔和,那雙眼睛會說話,她剛剛才捏過他的手,知道這身體是如何冰涼的溫度。天真的背面是邪惡。他不會不知道她這樣語焉不詳的目的,只有可能是裝。 兩個聰明人演啞劇,來回的眼神交鋒其實都心知肚明。 小半瓶伏特加從來傷不到她,只要她想,她就可以靠著理智抵抗酒精的侵蝕??伤龥]這么做。半月的疲累積攢下來,被汪如海莫名其妙的同情喚醒。她憑什么讓理智克制自己的怒火,不如就讓罪惡的酒精引領神經,就暢快地迎一場痛快! 短短幾秒,Adam對著她的眼神,水潤的眼里好像被這夏夜蒙上一層霧氣。冬青恍然發笑,摟著他,俯身就吻在他的嘴上,咬住唇角,舌尖勾了勾,欲擒故縱。他不明白這突然的親密,由著她牽引。半晌,他就被她拉入軌道,他們呼吸交錯,牽扯出銀絲,她離開他的唇,然后撲在他身上,對著那微微泛紅的耳際開始呼氣。 她問他:“既然是我逼你來的,那我再逼你陪陪我,是不是也可以?” 直到酒店房門關上的一瞬間,Adam都是懵的。 她撲倒在他身上,含著笑,小手伸向了他那輕輕松松就能解開的系帶。再往里一探,不必開燈,她也知道,現下這團東西能腫脹成什么模樣! 冬青咬了咬他的耳垂,一路吻下,貼在他的下頜線,鬼魅一般問他:“Adam,這事兒可要說清楚,我逼你了嗎?” “……” 手指尖是若有若無的濡濕,她從他的襠下摸過,環住這勁道的寸腰。他看著清瘦,還是有過許多鍛煉的痕跡。冬青十分滿意,再吻他時都柔情許多。 可Adam不一樣,從巷口遇見到進了公園,那個突然的吻和這突然的邀約,統統由她引路。他一路跟著,又被她拉扯到酒店的房間,下一幕是什么,已經完全不必去問。 他不肯認輸,垂下的手順著她的胸口攀延,托住后頸,瞬間就反客為主,將她按倒在墻上。房間里的壁燈模糊,窗外倒是更加亮堂,星星點點的光一片,將他們的旖旎倒影在玻璃上。他循著直覺就咬在她的脖子,扒下她的衣服。 今夜她穿的布料多些,一件襯衫一條緊身的長褲,想必是為了見剛剛那男人所準備的。端莊、干練,不像在他面前,簡直就是一朵隨心所欲的霞云,怎么都抓不住。 他只能在此刻,抓住她的胸脯,籠罩在禁欲的白色襯衫里的胸脯,被他從標致的胸罩中擠出來。他埋下頭去深吻,整張臉陷在乳溝中,輕輕一捏,將那乳尖從胸罩里撥弄出來,然后勾引,逗弄,死死咬住。 剛剛那個男人與她是什么關系?為什么會在深夜里兩人還如此親昵?為什么東西會落在他那里?為什么,她見到他是那樣局促? 好多問題,問不出口。他只是吮咬著rutou,脫下她褲子后,又蹲下身去舔舐她那流水的xuerou。 “啊——Adam——你慢一點兒!” 冬青被他弄得心跳加速,神經也緊張起來。一張只是打過幾次照面的面孔在身下臣服,他努力取悅著她,他們不知道對方的年齡、經歷,甚至只是姓名??蛇@有什么關系? zuoai,只需要兩具身體就夠了。 她捧起他的腦袋,在一次激潮之后,彎腰下去,發了瘋一樣地嚙咬他的唇舌。小時候在公園釣金魚就是這樣,魚鉤沒入水中,然后以一雙機敏的眼凝視,等待一次一口咬定不放松。冬青善于抓準時機,一陣攪弄,Adam的叁寸柔軟由她撥弄得失去了方向,他甚至覺得,她是一次性要把人吃干抹凈。 事實證明,猜想無妄。 她將他推倒在床上,一腳就跨坐在他的身下。短褲已經被脫下,他的身體赤裸裸,更具誘惑。她撫摸過他的肌rou痕跡,輕柔如按摩,指腹柔軟的觸感叫他繃緊了神經。下一秒,她含著笑吻在他的胸口,順手就取來避孕套,咬開,給他戴上。吃香蕉一般,如切如磋,慢慢細細。黑燈瞎火,陌生的觸感被這黑暗放大。Adam輕嘶一聲,很是爽快。冬青聽見他的反應,更如魚得水,坐在他下腹就摩搓起來。 起先,是沒有插進去的??赡遣淮?,快感因此降級。 如果說交往有十分,那么他們兩個是一分的相識,兩分的相識,七分的沖動。她的步調,不在Adam的預料內,她那么愛調戲人,現在是什么樣的表情呢? 黑黢黢一片,身上只有一個陰影。他看不見她的容貌,更不要說是表情,于是只能揣測。 她那么恣意,那么妄為,那么不按照既定的路線走。從離開酒吧到如今交合在一張床上,幾乎一直是由她掌控著節奏……現在,你一定很得意吧! 越想越窩火,惱今夜這沒頭沒尾的zuoai,惱她的舉重若輕,也惱自己的不得要領。 幾乎是一瞬間,他把住她的腰。這纖細的腰上沒什么贅rou,不算緊致,手感卻極好。那那屁股呢?他這么一想,手順著思維就往下滑落,落在兩團臀rou上。飽滿的rou感沖擊到他的掌心,五指不由自主地就胡亂掐捏起來。他托住她的臀就微微往上抬,只一個挺腰,那roubang就滑入xiaoxue內。 甬道逼仄,一朵剛剛采摘下的無花果水潤至極,將他吞沒。 “真緊??!”他壓著嗓子感嘆一聲,冬青惡作劇地又夾了夾腿根,將他包裹得更加緊密,不忘問他:“那這樣呢?”聽見他短嘶,她便得意道:“爽了吧!” 男女之間zuoai的權力感仿佛倒置。色情片里大多都是男的喜歡問女的爽不爽,到這兒卻是相反的。從上向下去感受他的喘息與激動,冬青更覺刺激,坐在他腰上就瘋狂蹲起,滋啦啦的碰撞聲與他們的呼吸交雜在一起。 她按在他的腹部,手指尖都有了電流,順著血液流動到心口,酥麻痛快。 Adam也不遑多讓,明明是zuoai,他們都想著怎么讓對方臣服自己。她越是沖撞得激烈,他越是想要克制住那股爽勁,非得叫她先忍不住了才好。 于是他拉住她的手就猛地往上頂,想要轉換節奏的掌控權。黯淡的氛圍里彌漫了曖昧的硝煙,這是一場互相討伐的戰爭。誰都想侵占,誰都不愿讓出領土。 冬青喘著氣,凝望著他:“Adam……我能逼你一回……就能逼你第二回!” 她說到做到。使勁往下一坐,再一夾。Adam想要反抗,呼吸卻不由加促,腰剛使上勁兒,roubang頂端就被一股奇妙而熟悉的感受所占領。下一秒,他體內的欲望被她榨出,統統流入到那半透明的袋子內。好大一團,像是一個被拉扯多次的氣球。 冬青看著他,不忍笑出:“怎么這么不經玩兒,你憋了多久啦?”她感受著體內那源源不斷的鼓脹,從他身體里抽離出來。頭上好些汗,臉上卻儼然勝利者的微笑。Adam看著就心煩,耳邊還是她的嘻嘻哈哈。 “爽了嗎?Adam!”她得意地挑釁著,名為自尊心的猛獸“哐”地一聲就沖破牢籠,他直接將她翻轉過身,壓在底下,埋在她的耳后,咬著舔著啃著。只一瞬,偃旗息鼓的roubang重新振作起來。Adam心下一喜,換了個套就插入她的體內。他鉗著她的手,抬過頭頂,死死壓住。 “cao,咱們就做到最后試試!” 他咬牙切齒地笑,語調里是滿心的征服欲,征服欲下又是等待被滿足的歡喜。 是東海龍王靠一根定海神針自鳴得意,而他要做那囂張的齊天大圣,誓要用身下這根棒子攪了那風平浪靜,掀起一層巨浪。 冬青眼眉一挑,也被激發出斗志:“行啊,試試就試試!” 一音落下就是激戰,兩人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不把對方按倒著叫饒就誓不罷休。Adam拍著她的屁股就一頓抽打,小貓撓似的,并不疼痛,卻加強了快感。他見著冬青咬牙忍耐,更挑起勝負欲,腰上跟裝了最新款馬達一樣,抽插個不停。 墻上的光影迷迷糊糊,真像演了一出《大鬧天宮》的皮影戲。誰鬧了誰,卻怎么也不好說了。 末了,兩人癱倒在床榻,Adam側身去看她,那張臉在窗外的燈光映射下被雕琢成一座雕像,他想去摸她的鼻梁,被冬青直接攔住,一臉防備。 他有些泄氣,遺留的多巴胺活躍著神經,他單手枕著腦袋,咧嘴就沖她笑。 他問她:“說起來,你叫什么???” 冬青反答:“我不也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告訴你也行??!” 他纏繞著她的發,那雙天真的眼睛跟測謊儀似的,叫人不忍昧著良心欺負他??啥嗔夹挠悬c兒,卻不多,在色相面前,把持力雖有限,也毫不影響她鐵石心腸。想了半天,折中說了個英文名。 她說:“Eden,你叫我Eden就好?!?/br> Adam和Eden,叫起來挺順口。反正她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兩個人就跟頂了網名來面基沒什么區別。這么交代,挺好的。 他絮絮叨叨地念了一陣,想要再追問,冬青已經起身去洗澡了。 凌晨的夜,再過一陣便要閃著初初的粉色霞光,那是玫瑰色的破曉。冬青一直想看看,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境下遇見,身后是他均勻的呼吸聲。溫熱的胸膛貼在她的后背,隨著心跳起伏。一次放縱的暢快帶給人新的感受,她笑了笑,對那突然搭在腰上的手也沒了太多厭惡。 那是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指縫間似乎都留有足以迷醉神經的酒香。她一時迷了神,拉到身前把玩一番,修長有力的指節多么好看??!這雙手,為她調酒,也調制她身下那讓他沉淪的,不是酒卻更似酒的水流,冬青回想剛剛的一切,舒爽自得,也終于沉沉睡去。 兩個小時后,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