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白月光(雙重生) 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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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是藥,不是毒?!睉压确洲q道。 那些藥會對人的神識產生影響,卻不會要人性命。 他怎么會舍得讓她死呢? “師兄,你還記得我為何需要常年服藥調理身子嗎?”容清棠有意問道。 “當年別人下的毒能差點要了我的命,你下的毒也一樣。因為不管是藏在糕點里還是藥囊里,害人的便是毒?!?/br> “而你,”容清棠頓了頓,還是繼續說道,“因為我們自幼相識,曾有過師兄妹之間的那層情分與信任,所以你下的藥,毒性更甚?!?/br> “曾有過……”懷谷低聲重復道。 容清棠只當沒有聽見,語氣疏離地說完自己想說的話:“若師兄仍想不通這些,這便應是我最后一次喚你‘師兄’了?!?/br> 話音落下,容清棠不再久留,轉過身準備沿著來時的路回去。 卻看見衛時舟正長身玉立于不遠處。 似是正安靜地等著她看向他。 容清棠腳步微頓,隨即快步走向衛時舟:“你們談完了?” 衛時舟溫柔地垂眸看著她,微微頷首,意有所指地問:“你們呢?” “也談完了,”容清棠沒有回頭看仍站在原地的懷谷,主動把手放進衛時舟的掌心,“我們去吃素齋吧?” 衛時舟順勢握緊了容清棠的手,溫聲說:“嗯,方才了塵大師說今日的齋飯味道很好,他已經提前幫我們嘗過了?!?/br> 兩人一起往庭院外走去,容清棠打趣道:“了塵大師不會是先偷吃了吧?” “我也覺得有可能是?!毙l時舟順著她的話說。 他又話音一轉,忽然揶揄道:“原來棠棠還有如此嚴肅,如此不留情面的模樣?!?/br> 見衛時舟果然還是提起了方才的事,容清棠臉上帶著笑意看向他,問:“這不是你想看見的嗎?” 所以才會故意給了懷谷這個可以走到她面前來的機會。 衛時舟并不否認,卻還是帶著歉意道:“對不起?!?/br> 今日并非是衛時舟有意引懷谷來云山寺,可在懷谷意欲借此見容清棠一面時,衛時舟沒有阻攔。 因為他的確有私心。 容清棠親昵地晃了晃兩人牽著的手,柔聲說:“還記得嗎?我說過,你不用吃醋,也不用在意。因為我不喜歡旁人?!?/br> 如果衛時舟仍覺得不安,她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向他坦露心意,直到他心底覺得踏實。 “所以你也不用道歉,我沒有怪你?!?/br> 容清棠看得出來衛時舟的小心思,因為他并未有意隱瞞自己放懷谷進云山寺的意圖。 而她也愿意配合他的私心。 衛時舟眸中有些復雜的情緒劃過,他掙扎了幾息,還是開口道:“可我還……” “還命人在筆墨閣放了一把火?”容清棠打斷他的話。 衛時舟怔了怔:“你都知道了?!?/br> 容清棠點了點頭:“猜到了?!?/br> “不會覺得我不如你所認識的那個衛時舟好嗎?” 聞言,容清棠有些不解,反問道:“世上還有第二個衛時舟嗎?” 她輕輕撓了撓衛時舟的掌心,柔聲說:“不管是溫潤如玉的衛時舟,還是會予人報復的衛時舟,都是我的夫君?!?/br> 而且柔藍和容清棠說起筆墨閣走水一事時,還說過,那場火燃起來之前,有人故意將筆墨閣內的人全都引開了。 那夜的火勢很大,卻并無任何人員傷亡。 衛時舟報復了懷谷,卻沒有傷及無辜。他要比他自己想象的,更加像一位明君。 “而且,”容清棠眼底閃過一抹狡黠和靈動,“他給我下藥,我也想回他一份大禮的。但被你搶先了?!?/br> 行至無人處,容清棠輕輕靠在衛時舟肩上,聲音甜軟道:“有夫君給我撐腰的感覺真好?!?/br> 衛時舟心尖微癢,半身發麻。 容清棠在安撫他。 她在向他撒嬌。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黎晨星、張大瓜呱唧呱唧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7章 夫妻之間 ◎看來這位公子很會心疼人呢?!?/br> 容清棠在安撫他。 她在向他撒嬌。 看著她這副模樣, 衛時舟心軟不已,輕輕攏著容清棠的肩,溫聲勸哄道:“方才的話, 再說一遍,好不好?” 容清棠故作不知,抬眸問他:“哪一句?” 見衛時舟目光沉靜地看著自己,容清棠心里某個角落慢悠悠地陷了一小塊兒,里面妥帖地放著一朵嬌妍的花。 容清棠其實知道衛時舟想聽自己說什么, 是以她雖未再重復方才那句話, 卻也仍柔聲問道:“夫君要不要隨我一起去看看爹爹和娘親?” 衛時舟搭在她肩頭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夫君。 就是這兩個字。 容清棠一開始曾喚他“漂亮哥哥”, 只是后來她因為那場混亂和刺激將他忘記了。 再次相識, 容清棠尊敬而疏遠地稱呼他“您”或者“陛下”, 在衛時舟多次提起后, 才改口用了“你”。 而終于能聽容清棠親口承認他是她的夫君, 衛時舟心底某個曾經被人用利刃剜空的地方似乎逐漸生長出了新的血rou。幾乎讓人難以自抑的情愫不斷蔓延開來, 讓他身心都輕盈舒暢了許多。 方才見到懷谷時心生的煩悶與不悅也被他放到毫了不起眼的角落里。 衛時舟心底思緒百轉, 卻只是傾身輕輕抱了抱容清棠, 溫聲說:“好, 我們也該去看看父親和母親了?!?/br> 容清棠離開云山寺,去狀元府備婚之前, 衛時舟曾同她一起在容先生和她母親的往生牌位前上過香,告訴他們衛時舟即將娶容清棠為妻一事。距今已經幾月有余了。 這回再來, 他們也已是衛時舟的父親和母親。 上香時, 衛時舟站在容清棠的身邊,鄭重而認真地朝兩位長輩的往生牌位躬身。 衛時舟并未開口說只字片語, 卻不難從他的舉止間看出他對容清棠的父母有多敬重。 容清棠都看在眼里。 兩人上過香后, 才一起去了云山寺的齋堂。 今日在云山寺中吃齋飯的香客不少, 但只有一位僧人在齋堂門口引導大家。 在云山寺吃素齋不必付銀錢,而寺中的僧人也不會為你盛飯菜或是收拾碗筷,用過飯后也需要自己將碗筷洗干凈放回統一的位置。 衛時舟和容清棠跟其他香客一樣,先自行在齋堂門口領取碗筷,再到排列成橫行的甑子中盛飯,隨后從長桌上選擇自己想吃的素食盛到飯上便好。 跟在他們身后的柔藍和群青、綠沈也是如此。 衛時舟和容清棠選了齋堂中靠里側的桌子落座,也讓柔藍和群青、綠沈跟他們坐在一起。 齋堂里很安靜,無論是云山寺的僧人還是香客,每個人都專注于自己眼前的餐食,無人說話,也無人左右張望。 容清棠很喜歡云山寺齋飯的味道,素餐也能讓人在吃過之后念念不忘。而且容清棠每回都會在吃完之后再盛小半碗米湯來喝。她很喜歡那種濃郁的米香味。 不知是不是巧合,容清棠之前便發現,衛時舟也會和她一樣。 是以今日還是和之前在云山寺暫住時那樣,衛時舟先起身去盛米湯,還不忘為容清棠也帶了一小碗。 齋堂不提供勺子,容清棠便安靜地端起暗青色的小碗,小口小口地喝著里面的米湯。 容清棠的胃口不算大,所以吃過飯后雖然想再喝些米湯,卻喝不了太多。云山寺盛湯用的小碗盛一小半就足夠了。 她沒有說過,但衛時舟每次端給她的都不多不少,是她恰好能喝完,又不會覺得過飽難受的量。 仔細想來,早在兩人還暫住在云山寺時,衛時舟便已開始在這些細微之處照顧著她,且從未有過與她的習慣或喜好相悖的時候。 容清棠還記得,成婚前,春日宴那次,他們一起在棲霞山獵苑的草場上曬著太陽用午膳時,宮人們呈上來的菜肴也都是很合她口味的。 這些瑣碎的,容易被忽略的小事,似乎能說明些什么。 當巧合出現得太多,里面便應存在著某些必然。 容清棠是在一日一日的相處中才慢慢知曉了衛時舟的性格和喜好,而直到此時,她也不能保證自己已經十分了解衛時舟了。 但似乎自從她認識衛時舟開始,他便已經熟知了與她有關的方方面面。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衛時舟似乎已經認識了她許久。 前世的衛時舟為她修墓立碑,或許也不只是因為她的父親曾是為他授業解惑的老師。 默默想著這些,容清棠更加好奇自己和衛時舟之間最初的聯系是發生于何時,自己又為何會將其遺忘。 一行人在齋堂用過清淡的午膳后,又和其他香客一樣依次拿著自己用過的碗筷往凈碗的地方去。 之前在云山寺暫住時容清棠都會自己動手,無論是柔藍還是衛時舟想幫她,容清棠都會拒絕。 但這次走出齋堂的門正在排隊時,衛時舟竟沒有再征詢容清棠的意見,而是動作自然地從她手中將碗筷拿了過去,還溫聲說:“你在院子里等我一會兒便好?!?/br> 容清棠下意識道:“怎么能讓你幫我做這些……” 他可是皇帝。 容清棠的話還未說完,便聽見排在他們后面的一位婦人友好地打趣道:“看來這位公子不僅一表人才,還很會心疼人呢。姑娘不必推拒?!?/br> 感覺得出來對方沒有惡意,容清棠回之以一個柔和的笑容。 見狀,婦人語氣溫和地問道:“你們可成婚了?云山寺求姻緣很靈的,你們可以一起去讓了塵大師幫著看一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