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白月光(雙重生)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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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樂顧著和師父說起他最近研究出來的新菜式,正欲起身回自己的座位時,便發現容清棠一側是師娘,另一側是衛時舟。他只得默默坐在衛時舟和懷文中間那個空座。 懷樂這才發現有妹夫了也有不好的時候。 比如以往師妹旁邊總有一個位置是他的,如今也只得讓給另一個人。 但看在衛時舟似乎對師妹還不錯的份兒上,他覺得這也可以接受。 知道容清棠兩日前才在雨隱樓吃過不少辣味菜肴了,今日懷荊和溫蘭便做了些江南菜,清爽可口,咸中帶甜,是另一番鮮美滋味。 席上懷荊隨意問了問衛時舟的情況,像是所有父親都會問未來女婿的那樣。 但知道他身份特殊,懷荊沒有問得太深太細。 容清棠在旁邊安靜地聽著,見師父沒有問他們為何這么快便定下了成婚的事,衛時舟也一直沒有提起兩年之約,她有些疑惑。 怎么和她來之前預想的不一樣? 用完膳后,容清棠還沒來得及和衛時舟說上一句話,便被師娘叫著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她悄悄回頭,只看見衛時舟也正跟著師父往外走。 容清棠忽然便有些緊張了起來。 她恍惚間覺得,好像真是自己的未婚夫君來家里見父母和兄長,飯后他再被父親叫去問話叮囑。 畢竟這架勢,怎么看都像是要問話的。 可她還沒想好該如何跟師娘解釋她與衛時舟這么快便決定結為夫妻的事,也不知道師父會問衛時舟些什么。 只剩下懷樂和懷文無事一身輕,見狀,懷樂忍不住笑著問懷文:“你說,師妹什么時候才會發現妹夫其實很喜歡她?” 懷文瞥了他一眼,問:“怎么看出來的?” 懷樂立即道:“我好歹也做了幾年生意了,見過多少人???妹夫那眼神,可能也就師妹還看不出來?!?/br> “師娘總說我在這些事上不開竅,我看啊,師妹才是還沒開竅的那個?!?/br> 懷文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提醒道:“別沒大沒小的,他是一國之君?!?/br> “放心,我知道分寸?!?/br> 懷樂:“但我怎么覺得,比起那個身份,他好像更想當我們的妹夫?” 懷文眉心微蹙,“慎言?!?/br> 無論事實如何,有些話都不適合拿到明面上來說。 尤其那人還是一國之君,稍有不慎,這話若傳進有心人耳里,不僅對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無益,容清棠還可能被朝臣安上惑主的罪名。 帝王的深情,可以是保護,也可以是催命符。 * 溫蘭帶著容清棠一起在后院的一處園子里賞花。 “懷文說,陛下告訴他,你母親當年很喜歡這個園子?!?/br> 聽師娘這么說,容清棠有些疑惑。 連她都沒見過母親,衛時舟怎么會知道她母親的喜好?莫非父親連這也告訴他了? 容清棠環顧四周,發現園子里種著很多不同品種的海棠樹,她的母親也的確獨愛海棠花。 “這些海棠樹……是當年留下來的嗎?還是新栽的?”她輕聲問。 溫蘭溫柔地撫了撫她的手背,“是以前就有的,看長勢,這么多年來應一直有人照料著?!?/br> 父親為她做的秋千還在,母親喜歡的海棠樹也還長得很好。沒想到這么多年不曾住人的老宅竟還留著以前的痕跡。 未住人的宅子本應會年久失修,荒廢下來,容清棠不難猜出是誰一直做著這些,將它完好地保留了下來。 以前或許是與父親志同道合,惺惺相惜的太上皇,后來便應是感懷師恩的衛時舟。 見她沉默著似是在想什么,溫蘭柔聲問道:“他待你好嗎?” 容清棠怔了怔,意識到師娘是在問什么,如實答道:“很好?!?/br> 頓了頓,她又重復道:“他待我很好?!?/br> 無論是因為她的父親還是因為兩年之約,衛時舟都待她很好。 “那我便放心了?!睖靥m輕聲說。 “成婚后若他待你不好,也別委屈自己,要和我們說?!?/br> “師父師娘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一人在深宮中吃苦?!?/br> 雨隱樓的生意遍及各地,這么多年來,懷荊與她從不害人,卻也從沒忘記過培養足以自保的實力。 皇家的確尊貴,但他們捧在手心里的至寶也不容傷害。 謝家那小兒只是殘了一條腿,還遠遠不夠。 見師娘沒有問那個她還不知道該怎么答的問題,容清棠不自覺地問:“您不擔心太快了嗎?” 溫蘭笑了笑,反問道:“你可想清楚了?” 容清棠點了點頭。 “那便是了,”溫蘭眸中滿是柔和的愛護之意,“你既已做下了決定,我和你師父便只會全力支持你?!?/br> “一年前,我病了那一場,沒能趕來長安,后來才知道謝家那個讓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br> 謝聞錦大醉幾日,容清棠在新婚之夜獨守空房之事在長安城中鬧得沸沸揚揚,遠在江南的溫蘭和懷荊收到消息后急怒交加。 趕來長安后,他們知道容清棠已經給這段婚姻定下了一年的期限,再心疼卻也只能由著她去。 讓他們覺得意外的是,容清棠的確有些倉促地便定下了嫁入皇宮的事。 “這回我跟你師父收到信后便立即啟程了,就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先見一見他?!?/br> 只是他們沒想到,皇帝會和容清棠一起來見他們,還帶了見面禮,儼然一副未來女婿的模樣。 明知自己和衛時舟之間只是假夫妻,但容清棠還是忍不住問:“見過之后,您覺得他如何?” 溫蘭側首望著她,問:“你覺得他如何?” 容清棠被問得一愣。 過了會兒,她才輕聲道:“他很好?!?/br> 不知為何,容清棠發覺自己的耳尖慢慢有些發熱。 溫蘭唇角帶著溫柔的笑意,“既然你覺得他很好,待你也不錯,那師娘也會覺得他好?!?/br> 容清棠細細地思索著師娘的這句話。 兩人又一起在園子里走了會兒,溫蘭溫聲叮囑著容清棠很多與大婚有關的事。 上回她沒能趕上送容清棠出嫁,這回溫蘭想更加面面俱到一些。 容清棠終究還是沒有解釋表面夫妻的事,只像是待嫁的女兒一樣認真地聽著師娘的囑咐。 不知不覺走到師娘和師父住的院子時,容清棠被帶進了師娘的房中。 溫蘭拿出一個容清棠有些眼熟的箱子,讓她在自己身旁坐下后才把箱子打開。 看見那箱子里果然又是店契和銀票等,容清棠連忙道:“師娘,不必了……” 溫蘭朝她搖了搖頭,溫聲說:“怎么能不必呢?” “女兒出嫁,哪兒有不準備嫁妝的?!?/br> 容清棠欲言又止。 當初她嫁給謝聞錦之前,師父和師娘已讓懷文師兄把嫁妝帶給了她。再加上父親準備的那份嫁妝,即便不算上容清棠自己的賣畫所得,她手頭也實在已有了一大筆錢。 溫蘭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釋道:“傻孩子,無論第幾回,師父和師娘都不會隨意對待?!?/br> 甚至因為又過了一年,雨隱樓的盈利又上浮了不少,他們給容清棠準備的嫁妝也比上回更多。 無論嫁不嫁人,女子手里有錢,不必向自己的夫君攤手,說話做事也能更有底氣一些。 雖說即將娶走他們掌上明珠的是一國之君,容清棠即將成為皇后,在吃穿用度上應不會差,但他們總想多為她備著些。 “我和你師父不曾生育孩子,你和你幾個師兄便是我們的子女。而在你們之中,我們最疼愛也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br> 容清棠自幼乖巧漂亮,粉雕玉琢的招人喜歡,卻身體不好,又先后失恃失怙,格外讓人心疼。 “師娘?!比萸逄牡穆曇粲行┻煅?。 果然,她哪里需要委屈自己在安王府里受人冷待呢? 她身邊已有這么多充盈而真摯的愛。 另一邊。 衛時舟也正和容清棠的師父懷荊談話。 懷荊沒有迂回,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對我們家這姑娘早有心思了吧?” 衛時舟沒有隱瞞,認真道:“自十一歲那年起,晚輩便把清棠放在了心里?!?/br> 懷荊蹙了蹙眉。 衛時舟十一歲那年,清棠應是九歲。那年清棠和她父親一起在黔州賑濟災民,還在饑荒中救下了群青和柔藍他們。 原來衛時舟早在那年就認識清棠了? 他沒有深問此事,而是沉聲道:“所以你便騙著她與你成婚?!?/br> 不是問句,懷荊已可以確認。 衛時舟承認道:“我們約定了兩年之期,無論何時,若她想離開,晚輩絕不會阻攔?!?/br> “我知道你是容煜最好的學生,即位以來也為國為民做了不少實事,但我卻沒那么信你。因為你本可以循序漸進地與清棠培養感情,卻選擇先用婚姻套著她?!?/br> “若你食言,違背了與她之間的約定,或是你像謝家那混賬一樣傷了她,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會將她帶走?!?/br> 衛時舟沒有解釋自己為何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容清棠留在自己身邊,他拱手允諾道:“若晚輩讓她傷心,定當以命相償?!?/br> 他這話說得重,懷荊蹙了蹙眉,卻沒有因此心軟。 皇帝的命是貴命,但他們家的女兒也并非草芥。 “若兩年之后她心里仍然沒有你,你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