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甚美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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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熙帝:…… 所以我大老遠派人請你,是讓你給江硯白撐腰的? 如此一來,宴上的人也琢磨出幾分味道,看這情形,陛下仿若不知曉江四郎已定親了? 可皇城根下,又哪有陛下不知道的事呢? 若知道又當眾這般說,那便是不同意了…… 眾人想著便朝昭虞看去,昭虞倒是沒甚感覺,只微微含笑坐著。 趙禎攥緊了拳頭,正要出聲便聽到江硯白道:“陛下,我已定親了?!?/br> 永熙帝嘴角的假笑也維持不住了,冷聲道:“你且退下!” 江硯白見他這般倒是不怕,起身走到昭虞身邊,牽著她跪下:“陛下,這便是與我定親的姑娘,她叫昭虞,今日特帶進宮來給您請安?!?/br> 長公主看了眼二人,動了動嘴唇沒出聲。 永熙帝靠在龍椅上譏諷一笑:“不妥?!?/br> “為何不妥?” 眾人驚訝,不是因為這話,而是說這話的人。 江硯白忙將昭虞護在身后:“陛下,昭昭她……” “因為你的身份不妥,還要朕說得更明白些么?” 昭虞緩緩點頭,這個臭龍,竟然真嫌棄花娘的身份。 趙禎看著她垂首,眉頭皺成了“川”字,起身道:“陛下,江四郎與昭姑娘定親之事京城皆知,若陛下如今道不妥,昭姑娘日后該如何自處?” 聽到他出聲,昭虞更愧疚了,趙大人當真是高風亮節不計前嫌之輩,竟然還幫自己說話。 江硯白朝他淺笑:“陛下說笑罷了,昭昭來給陛下請安?!?/br> 永熙帝面色隱隱發黑:“江硯白,你魔障了不成?” 倒是真真切切發怒了。 在座之人皆顫微微跪倒在地,直呼陛下息怒。 永熙帝怒極反笑,起身道:“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朕滾去御書房!” 若是喜事,叫眾人見證那是應當的。 但如今傅相不與他配合,便沒有必要讓旁人看笑話了。 永熙帝目光冷然掃過大殿,他不信,江硯白真的那般丟不下手! 花娘涼薄,江硯白會懂他的苦心。 作者有話說: 小江:笑死。 小趙(手指咔咔響):笑死算什么好漢,來讓我打死你。 晚點還有一更哦 感謝在2023-05-17 20:00:00~2023-05-18 06:00: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梁雀雀雀雀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dawn 16瓶;48563464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3章 荒謬 ◎嫁不嫁有什么要緊◎ 御書房, 熙熙攘攘跪了一排,長公主夫婦、傅相翁孫都被喚了來。 而書房外等著的人就更多了。 除了江府一眾兒女媳婦和弘陽郡主,連趙禎都冷臉跟來了。 永熙帝黑著臉嗤笑:“長姐, 他不懂事,你也糊涂了嗎?” 長公主閉眼伏拜于地:“回陛下,此事乃我授意,您若生氣便罰我,只是莫要氣壞了身子?!?/br> “啪!”的一聲, 整個書案都震了震。 “長姐!”永熙帝站起身, “你明知道!” 長公主抬頭看向他:“陛下, 子修是您看著長大的, 我知您對他寄予厚望, 可……” 她勉力笑了笑:“可有些事說是說不通的, 須得他自己去經歷一番才知深淺, 陛下當年不也是如此么?” “正是因為當年如此, 才該引以為戒!” 永熙帝抓起奏折撒下去, 怒道:“瞧瞧你兒子, 都要被參成篩子了!” 長公主拾起奏折仔細看過, 而后望向永熙帝:“這些迂腐之言,陛下以前從不放在心上?!?/br> 永熙帝對上她的視線, 目光有些閃躲。 當年他的年紀比如今的江硯白大不了多少,年少輕狂被御史暗暗參了一本后仍梗著脖子不認錯, 當時的長姐也是這般看著他道:“皇弟既然不在意這些, 那便隨心而為?!?/br> 長姐從未變過,倒是他…… 他態度軟了些, 瞥了一眼昭虞后收回目光, 退了一步:“正室不可?!?/br> 閑暇之余若做個情趣他倒勉強能接受, 若風光娶進門,昭虞著實不配! 而后又看向傅相:“大姑娘正值婚齡,與子修又是青梅竹馬,正好相配?!?/br> 江硯白抓著昭虞的手暗暗用勁兒:“陛下,我年紀大,委屈了大姑娘?!?/br> 昭虞聞言抿著嘴,不知在想什么。 傅若言緊咬著后牙:“陛下恕罪,若言年歲還小?!?/br> 永熙帝:…… “不過差了幾歲而已,他就喜歡小的!那個花娘瞧著比你還小些!” 江硯白瞄了昭虞一眼,見她要說話忙抬手捂住她的嘴:“昭昭只是面嫩?!?/br> 永熙帝見狀只覺心中有團火:“你捂她的嘴做什么!叫她說!” 昭虞俯地道:“陛下,昭虞有一事疑惑,還請陛下屏退他人?!?/br> “昭昭?”江硯白有些不明所以。 一時間無人再開口,長公主側頭看向昭虞,暗覺不對。 永熙帝皺眉看著她,半晌揮手:“都退下?!?/br> 江硯白急了:“陛下……” 長公主忙拉住他將人拽出去。 偌大的御書房只剩下兩人,昭虞跪得直直的,見永熙帝看著她深吸一口氣給自己鼓勁兒:“敢問陛下,您可還記得晚玉?” 永熙帝眼神瞬間狠厲。 昭虞看著他腰間的荷包:“昭虞猜您記得,不然也不會還佩著它?!?/br> 永熙帝在離昭虞稍近的一個椅子上坐下,攥著荷包的手輕顫,開口卻滿是譏諷:“這荷包只是日夜提醒朕,再不可輕信于人。你是她的女兒?呵,她叛朕而去,朕還以為她是找到了什么好歸宿。果然是賤皮子,京城皇子府不住非要回去做花娘……” 昭虞聞言顧不得不可直視天顏的規矩,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永熙帝眼中閃過冷意:“朕且明白告訴你,你這輩子都不要想嫁給子修?!?/br> 昭虞譏笑:“嫁不嫁有什么要緊,我只是替晚玉不值,虧她死前還念著您,誰曾想在陛下心中她竟是這種人……” 一滴淚落到地上,氤氳成花。 原本她以為這輩子都不能見到陛下,那晚玉的囑托她便無能為力。 所以今日來時她是高興的,高興能為晚玉送個信兒給她心心念念的人,尋個答案讓她安息。 她見到那荷包還以為陛下也和晚玉一般惦記著對方。 萬萬沒想到,陛下心中竟這般想。 明明是他不對,是他對不起晚玉,如今倒還在這里顛倒黑白。 而坐在一旁的永熙帝徹底呆住,腦子里只有一句話:她死前還念著你,死前還念著你…… 永熙帝緊緊盯著昭虞:“你說,誰死了……” 他站起身步步緊逼,帝王的威壓此時展現出來:“朕問你,誰死了!” 昭虞聞言竟輕笑出聲:“陛下不知么,是晚玉死了啊?!?/br> 永熙帝似是被定住了,片刻后低啞地笑出聲:“她竟死了?好啊,死了好,死了干凈?!?/br> 昭虞氣得要死又不敢罵他,只能狠狠擦去淚,將袖中的書信掏出來給他,略帶譏諷道:“沒死干凈,還留了封信您要看嗎?” 昭虞盯著那信,恨不得將它狠撕碎,可她不能。 因為那是晚玉死前唯一的念想。 永熙帝盯著那信,遲遲沒有動作。 昭虞正準備收回手,一只大掌飛速將信抽走。 看著空蕩蕩的掌心,昭虞抹了抹眼淚,心里大罵晚玉死心眼,竟為這這么一個人送了性命…… 可她實在忍不住,明明是陛下不遵諾言,為何還要那般詆毀晚玉? 她又低聲道:“今日求見只為一事,晚玉托我問您一句,為何不去接她?!?/br> 永熙帝似是沒聽清,皺眉:“你說什么?” “陛下您不是答應登基之后便接她回京嗎?” 永熙帝揚著信嗤笑:“她是這般與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