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松掛危峰
情欲散的快,怨懟生的也急,白溪身子有了氣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推開陰沉沉的裴卿。 裴卿注意到她不同于往日含羞的抗拒,白嫩的小臉上除了紅撲撲的情欲,還有異樣的泛紅,浸蜜的指尖都彰顯著拒絕,緩緩慢了動作。 這才看到她柔滑白皙的手臂上盡是紅色密密麻麻的紅疹,如同小小的水泡,腰側也開始泛紅。 奇癢難耐,白溪想撤回被裴卿抓住的手,撓一撓緩解這離奇的癢感。 小腹也漸起的隱隱作痛,腳尖感到溫熱褪去的冰涼。全身的不適讓白溪不得不求饒似的仰著臉頰蹭他,潤瑩瑩的眼里又端起了嬌意。 貓兒似的發出鼻音濃重的哼唧。 裴卿僅看一眼,就輕嗤一聲,眼底都是對她這幅樣子的嘲諷,他沉著臉拿起白溪的肚兜打著結把她的手捆住。 上次紅蓋頭綁住她的印子還沒完全褪去,又迎來新的顏色。 白溪:怎么總要綁著她… 裴卿隨手扯過被他胡亂扒開丟在一旁的衣服,把白皙半裸的白溪蓋了個七八分,披上外袍就離開馬車。 過了一會兒,春桃端了碗藥來。 看著公主赤裸著身體只蓋著一件單衣,被綁住手在臥榻上,努力蠕動試圖蹭開肚兜束縛,又蹭著臥榻解癢,又因為未著寸縷不敢喊人的樣子。 春桃有些扼腕,二公子也太不心疼人了。 “公主,二公子吩咐了,您答應不抓傷處,奴婢才能給您解開?!?/br> 白溪楞楞的點頭,水靈的眼睛端著決絕的保證,怔怔看著她點頭。 春桃剛一解開白溪的束縛,白溪就想上手撓一撓,蔥節似的指尖剛觸到紅疹。 馬車外當即傳來一聲熟悉的輕咳,聲音不大,恰好白溪能夠聽到其中暗含的警告,將將觸到嬌膚的手只得停下。 她一向不敢在裴卿面前造次,只能憋屈忍下,低著頭一聲不吭,暗自委屈,輕蹭車壁緩解酥癢。 春桃端起放在一旁黑黝黝的中藥。 “公主,二公子讓您全部喝完?!?/br> 親密無間明明是剛才的事,轉身就讓人端藥來,火辣辣一巴掌打的白溪猝不及防。 白溪看著藥汁,對一向如同家常便飯得苦澀難捱的味道生出抗拒。 此刻正是身子不適,嘴硬脾氣大。 白溪低著頭一聲不吭憋著股氣,皺著眉頭喝完了這碗黑濃的藥。 嘁,和她平時喝的一樣,有什么稀奇的。 有了這股氣,白溪一路上都在撒潑。 一會兒肚子餓,一會兒要如廁,原本的行程,三天就得趕回陵中,快馬換成了舒緩閑適的馬車,硬是拖了七天。 一行人都隨著白溪胡來。 白溪從喝了藥之后,就再也沒見過裴卿。 曠野飛聲,松掛危峰。 一路都是好風景。 身上也沒有再起紅疹子,樂得自在。 反而似乎是有人,每天都給裴卿寄信,一封封信件由快馬遞到后邊的馬車里,一封封回信又被快馬送出,足以看出寄信人的著急。 白溪心安理得的睡下了,裴卿讓他不痛快,她就讓裴卿不自在。 他給她喝藥,她就耽誤他行程。 每天不用看見裴卿的臭臉也挺好。 一日馬車突遇顛簸,白溪本就被顛簸得腰酸腿軟,如今再來這一下更是遭罪。 馬夫說是撞到一只兔子,看去已經是血淋淋一片,奄奄一息。 白溪把罪責怪在裴卿頭上,他要是不亂改自己的行程路線,如今早就到華亭寺了。原本是去祈福禱告的,現在一行人要上哪去她也不知道,還差點妄害生靈。 白溪看見車夫手里毛發都被血染成一撮一撮的兔子,還不及車夫巴掌大,氣息宛若游絲,立刻叫來隨行大夫救治。 兔兔極其溫順,一身皮毛雪白的被血染的可怖,未被沾濕的毛毛軟和滑溜,一雙紅眼剔透晶瑩,宛若有靈氣般惹人憐愛。 過了些天,生生把命懸一線的兔子養的身強體壯,白溪愛不釋手的捧在手里順毛。 她用膳時兔子也跟著進食,一天吃四根胡蘿卜,相比剛救下時的瘦骨嶙峋,如今被喂養得油光水滑,好不自在。 被白溪仔細照料著抱了幾天就自然而然得親近她,散步消食的時候,兔兔也會自個兒享用完胡蘿卜后蹬蹬腿跑到白溪身邊。 路程無聊困頓,有只軟軟棉棉,溫溫熱熱的兔子抱在懷里化解不少旅程的晦澀。 …(劇情,不看跳到下一個“…”) 隨著路邊行人的身姿越來越單薄寡瘦,穿著也十分破舊,浩浩湯湯往她們來時的路線走,白溪才估摸出,她們如今快到陵中了。 陵中的禍事不小,幾年逢一遭,每年都派人來整改,每年都無濟于事。 今年派來裴卿,她大婚的時候裴卿從陵中回到帝都,比他述職的日子要早上六天,原本他回京述職正好是白溪回宮那天,述職結束了要回陵中,裴卿順理成章把她劫走。 他提前離開陵中的這六天,陵中誰來坐鎮看守,主心骨消失了六天的消息,帝都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每年的澇災,難民難以看顧,暴亂頻發,無人看管更是塌天禍事。 風朝青的部隊恰巧在此時下落不明,白溪冒出了個大膽離奇的想法。如果坐鎮陵中的人是風朝青呢? 想法一出就搖搖頭,風朝青和裴卿從小就不對付。她和裴卿一起長大,怎么會不清楚。 裴卿一向置身事外,君子不立危墻之下,能讓他趕回帝都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 白溪氣急,他知道裴卿的時間緊,每天幾匹的快馬在她眼皮底下送信,什么理由病痛都用上了就是為耽誤他的行程。 千拖慢趕,還是耗到了陵中,白溪以為拖得他要事纏身,公務繁忙??墒桥崆湓缇土系剿男∷惚P,早就帶著一小隊人馬先回了陵中。 如今白溪在院門口看見閑庭信步的他,氣的想上前撕開他偽善的面容,看看他漂亮的皮囊下面藏了顆多黑的心。 堂而皇之的猖狂。 她這幾天撒潑?;?,反倒為難了自己。原本三天就能結束顛簸的路程,被她自己硬生生的拉長到七天。 骨頭都快顛軟了,連兔兔都被磨得提不起蹦跶的興致。 每天當著她的面往前面的馬車送信,也是為了迷惑她的幌子,裴卿連她怎么使小性子都猜的清楚。 估計兔子都是他逗弄她的小把戲。 罪魁禍首早就在陵中高枕無憂了?。?! —————— 兔兔:我不是啊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