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種田指南 第1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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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顯得比馬、騾子、駱駝都要結實,身上的貨物是其他畜生的幾倍。 后來高玉蘭才知道,這種異獸名為鹿蜀,是牲畜界的頂級韭菜。 港口是大安國的重要交通樞紐,更是商業交通要道,附近人口稠密,商鋪云集,除了那些自其他州來做生意的商人外,她還看見了許多本地的小商販,做什么營生的都有。 端茶送水、算命看相,吆喝著賣冰碗、頂著蒸騰的熱氣呼啦啦吃馎饦……形形色色的人堆在一塊,比起大唐的商道,這里的更亂、也更有人氣。 商賈的吆喝聲中寄托著民眾對美好生活的熱情與向往。 壓在高玉蘭胸口的沉甸甸的情緒一掃而空,起碼這一刻,她被花花世界迷住了眼,已無暇去想有的沒的。 她只覺得自己一雙眼睛不夠看,恨不得生出三首六眼,記錄下身邊的一切。 高長松很理解她,頭一回來大安,他仿佛麻種巫師走進對角巷,展現在他眼前的是光怪陸離的另一個世界。 他甚至頗為欣慰地想:這樣好,多看看,看多就不怕了! 隨后帶高玉蘭搬進了靈寶派的小院子里。 還是那句老話,高長松已成為產業大亨,買房是容易的,可眼下兵荒馬亂,當然要找個熟悉的地方住下,溫書,等考完了再做變動。 他可不興考前給小孩兒差別對待,住得好、吃得好,一切□□,□□就行了。 高長松氣氛制造得還不錯,高玉蘭初來乍到是興奮,可看高長松表情淡淡,也很快將心收了回來,她坐在案前,伸手拍臉,臉上rou還挺嫩,她拍一下就彈一下,煞是可愛。 高玉蘭想:要像大兄一樣,寵辱不驚才行! * 實際上高長松真不驚嗎? 那必定是不可能的。 只要離開高玉蘭的視線,他就像只沒頭蒼蠅,轉來轉去。 鐘離珺看得疑惑,驩頭、烏云也不到處亂跑了,陪在他身邊,就像給高長松一點支持。 鐘離珺是真的不理解,他想:不就是門派選拔嗎?何至于此? 又因高長松與高玉蘭都嚴陣以待,他不欲扶了兩人面子,一句話也不說。 如果高長松真知他在想什么,一定會嫉妒到質壁分離,這就是有家學淵源的小天才,從來不用擔心自己考不上省重點! 終于,高長松鎮定了一些,他故作冷靜道:我這么干著急也沒辦法,還不如做些實際的。 什么是實際的,那當然是帶meimei搜集一下考前情報,無論是教輔書籍也好,考試內容也罷,咨詢越多越好。 他第一反應就是找模擬題。 高玉蘭的第一志愿是白鷺洲書院,它與公輸精舍遙遙相對,并成為煉器界的兩大書院。 其實考上那所,對高玉蘭來說都是沒有影響的,可她聽說幾位精妙世無雙的女煉器大家都出自白鷺洲書院,好感便油然而生。 她已經到有性別歸屬感的年紀了,哪怕高長松再不拘著她,在大唐,還是能感覺到不同性別下的差別對待的。 高長松一切都好好好,現只想去打聽白鷺洲書院的歷年考題。 然而,在場每一個人能回答他的問題,高長松決定去找魃宥,她不是經營了一條街的書舍嗎?應該不會沒有教輔資料吧? * 在高長松的印象中,教輔資料貫穿了整個科舉考試史。 聽聞在宋代《事文類聚》、《記纂淵?!?、《古今源流至論》、《山堂考索》、《古今合璧事類》等書賣得特別好。 這些書是干什么用的?不過是科舉詩文時用來檢索資料的參考書罷了。 這是工具書、資料書。 那范文、優秀作文集錦有沒有?當然是有的,引呂祖謙寫給朱熹的信中提到揀擇“時文”編成的書,這些書就是經過各位專家大佬審核的優秀作文,科舉學子上考場前都要拜讀,否則都不知滿分作文長什么樣? 優秀的作文總是有路數的,只有0分習作才會差得千奇百怪。 高長松緊張地搓手,白鷺洲書院考了這么多年,總得流傳出點滿分作品吧? 然而…… “時文?”魃宥將“不解”倆字寫在臉上,仿佛在問:那是什么東西? 高長松:…… 失策了,忘記這是看唐傳奇都如癡如醉,還停留在樂府詩時代的文學大佬?怎會知道科舉誕生后才出現的教輔材料呢? 聽說魃宥的書局言情小說,不對,唐傳奇最賣座,那是他沒見過參考書的銷量??! 咳咳咳,真不準備針對修士考試出本教輔嗎?一定大大的掙錢! 第167章 何為教輔? 是與教科書配套,供學生使用的各種學習輔導、考試輔導出版物,后世上至高中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王后雄,下至小學的課課通都是教輔書。 而在唐宋,往寬了說《五經正義》等奉皇命編纂的經典注釋本是教輔書,《山堂考索》之流的檢索參考書也包含在內。 官方書局掙錢,都靠賣教材與教輔。 大安國的科舉還沒進化成宋那樣,除非是魃宥這種變異的妖怪,尋常小妖讓他們讀兩本書就得昏睡過去,怎可能耐下心寫八股文答經史題? 至于修士,有些不慕名利,不出入公堂,是不可能考科舉的,剩下的那些當官也是憑武力值、憑裝神弄鬼的能力,也不可能比考科舉。 這就令大安國的科舉很尷尬,架子有嗎?搭起來了!考的人多嗎?都是小魚小蝦。 在此前提下,教輔書自然沒市場,這跟當地輕官府的風氣有關??! 但,科舉不盛不代表沒其他興盛的,在高長松看來,若出書院考試相關內容,一定賣得好。 高長松打個比方:“書院門派大選臨近,可有人來打聽歷年考題?” 魃宥作思考狀,他苦思冥想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拉來掌柜。 這掌柜高長松是第一回見,剛才他去庫房盤貨了,是店小二招呼的,此時一見,高長松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不知該震驚,還是作啼笑皆非狀。 竟是只穿了衣服的鴨子! 那外衣也不知怎做的,給他穿得服服帖帖,成年鴨子的毛已不復幼年時的淺黃,顏色較深,覆蓋一層薄薄的油,這能幫助他在水中自由漂浮。 鴨掌柜的眼珠子很小,黑不隆咚的,鑲嵌在黃毛中,可不知怎的,高長松硬生生看出點光彩來。 小小的眼睛中流露出智慧的光芒! 這令他肅然起敬,連鴨嘴帶來的搞笑感都削弱了不少。 高長松:呔,好怪,再看一眼! 還是好怪。 魃宥驕傲地說:“這問題我答不出,給你推個說得出的?!彼养喿酉蚯耙煌?,高長松禁不住后退兩步。 鴨子腦袋,太近了! 小眼睛捕捉到高長松的動作,鴨掌柜眼中閃過一道犀利的光,他又知不能在老板面前喧賓奪主,先不說話,只任由魃宥介紹他。 魃宥拍著鴨掌柜的肩道:“你甭看他這樣,精明得狠,不說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大安城這巴掌大的地界內,少有他沒聽說過的舊聞?!?/br> 他感嘆:“這等人才,在我這做一小掌柜,是屈才了?!?/br> 高長松瞠目結舌:乖乖,這高評價! 鴨掌柜不卑不亢地頷首,可他胸前的鴨毛分明更蓬松了,他先表示:“老祖宗謬贊,不過是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技罷了?!?/br> 經過一番講解,高長松將其理解為大智大通那樣的妖,你問他消息,總能給你說出個一二三來。 正如高長松所想的那樣,每逢門派大選,打聽消息者甚多。 這門派大選并非只限定一小范圍,而是面向全天下人,科舉有上京趕考一說,門派大選也亦然,人從五湖四海趕來,甚至有北俱蘆洲的。 “北俱蘆洲?”聽到這,高長松先驚又復平靜。 誠然,在時人眼中北俱蘆洲是蠻荒之地,少有人能越過遍布暗礁與漩渦的大海,又沖破瘴氣構筑而成的屏障,去別的洲??蛇@只是大部分人做不到罷了,總有些修為精深的,能夠沖破自然的桎梏。 鴨掌柜說:“北俱蘆洲那情況您也知道,來的人少,即便來了,也更愿當孑然一身、自由自在的散修。多是大安國外的東洲人,還有從西邊兒來的?!?/br> “來人都是為登仙途,就跟大唐的舉子一樣,倘若知道考核的方向,不就能先做準備?每次開考前,大街小巷都充斥著打探消息的人,還有些心黑的賣些‘獨門秘籍’,說自家有人在內部云云,能打探考題出來,借此賣靈石,真有傻不愣登的信?!?/br> 高長松汗顏,心說哪里都一樣,有人心懷僥幸,就有人做這生意。 鴨掌柜以為高長松也一樣,是來打聽的,就問:“你想知道的是哪一家?”一副各門各派都聊屬于心的模樣。 聽他這話,高長松哪里還記得自己剛才說什么,趕緊道:“白鷺洲書院,你可知曉?” 鴨掌柜聞言便笑:“我真知道?!?/br> 高長松驚喜,恨不得拿出小本本記。 鴨掌柜道:“白鷺洲書院走正統路子,講究夯實地基再破土動工,他們以筆試為主,動手為輔?!?/br> 那肯定得問考題。 “天文地理、陰陽八卦、四書五經經典、八索九丘華章,無一不考?!?/br> 高長松心說:這不是學煉器,怎不考點專業的? 又想:但沒學過專業的,誰答題不都是野路子? 還問:“實cao考什么?” “考手穩不穩?!?/br> 高長松:? 鴨掌柜說:“這煉器得有些天賦,思維廣度是一方面,手指靈活度又是一方面?!?/br> 高長松問:“那得怎么考?” 鴨掌柜道:“考畫符?!?/br> 這可不就是觸類旁通嗎?畫符想畫得好,靈力得平穩,下筆需有神,這年頭修行的,誰沒畫過符箓?他們學煉器,得手刻各種各樣的陣法,畫符只是基礎。 高長松聽著覺得也不難,就問有沒有歷年考題,只見鴨掌柜神秘一笑。 天知道他如何從鴨子臉上看出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