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種田指南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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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長松:“……是靈寶派?!边€在對方犀利的眼神下展示了靈寶派的玉符。 陸建正這才愿給高長松他們放通行。 這里通行辦得快,只需在烏思藏出的文書上加蓋章,表他們審核完畢,之后便會放行。 待他們入長安后,才需辦“過所”,其作用與現代護照肖似,遲“過所”可在長安停留三十日,若要延期,三十日就得去官府申請一回。 陸建正看高長松背影,嘀咕道:“何時靈寶派人往烏思藏去了?”那是佛國,他們道門人向來不去的。 他遙望高長松所去方向,總覺有何不對,又想不透到底有何問題,最后只深深嘆口氣。 哎,他也好想收只貍奴當坐騎哦。 …… 瓜州、武威、蘭州三地連坐一線,一路上都可見“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之景。 高長松看后卻有些遲疑,只見自瓜州起便人煙稀少,只可見那像遠處一路綿延的烽火臺。武威則是古稱的涼州,此處景象比之瓜州也未好上多少,除了甲士便是在此圈養涼州馬的牧人。 他不算多熟悉唐史,可往返隴右與烏思藏多次的凈塵對此卻再清楚不過,他不像是尋常僧人,除佛經之外,一概不知、一概不解,說起隴右一帶情狀,如數家珍。 只聽他道:“隴西各郡,本是西番哈密國領地,這些年唐與西番諸國戰火不斷,終于收回隴西諸郡,像這地,便是武德二年才收回的?!?/br> 高長松驚道:“那不才兩年前?!?/br> 凈塵:“正是如此?!?/br> 又提及涼州收回后便做養馬之地,朝廷在此設馬監云云,高長松忽想到,長安距離甘肅這一系地相距并不是很遠,這也證明唐的都城距離突厥等地很近。 他嘆道:“真是天子守國門?!?/br> 凈塵卻道:“如此說,卻是不大準的,眼下唐王很重與西域的商貿,這又未曾不是他守國門的一種方式?!?/br> 這些話題烏云跟白仙是聽不大懂的,他們一人邁著貓步肆意向前走,另一則打瞌睡。 夕陽的余暉染紅連片的云彩,隴西諸郡,城池尚未建繁榮,四處只見風沙,與樓蘭古國版的光禿禿石塊堆砌而成的建筑,于是夕陽像直接撞入地平線之上,遠看去,高長松的臉龐都被映得火紅。 他們就這橘紅色的光,漸行漸遠,往長安走去。 …… 入夜后,鄭吏士與其余將士換防,一邊烤火咀嚼干硬的蒸餅,一邊講述白日之事。 隴右一帶,白日與黑夜溫差很大,饒是將士們已習慣了此地苦寒,卻也時常感覺手腳發冷,尤其進了九月,秋風乍起,天一日寒過一日,入夜后不僅要烤火,還要來一壺酒暖身。 “當真有仙長以貍奴為坐騎的?” “我聽聞陸道長白日里中了暗器……” 鄭吏士回憶,想那也不能說暗器,不過是高速旋轉的刺猬罷了,真讓他找個相似的,覺得陸道長是被大擺錘傷了。 問就是看了都疼。 他們吃一半時,忽有聽見有人在城樓上鳴鼓,不多時又有人敲鑼,這下且別說是輪崗的將士,哪怕鄭吏士他們這些在用晚食的都笑鬧立止,當即列隊往關口去。 鼓聲為三長一段短,這聲代表有烽火臺上遠眺的將士察覺到異樣之景,需警戒,不是每人都懂鳴鼓聲的區別,于是又敲鑼,這就能通知到全體將士了。 修道之人倒不必休憩,關口還是陸建正在守,但因是大晚上的,唯恐有異數,其他派不當值的僧人、道士與習民間之術的異人也蜂擁而出,集中在陸建正周圍。 修行者耳聰目明,他們看遠處煙塵滾滾,似有異相,陸建正不知怎的,表情卻變成了“ ”。 陸建正:啊,早上那靈寶派人來,也是如此。 他又想:哎,都是修行者,哪有那么容易搞到坐騎,想多了。 這也是修行之人的現狀,誰都想要氣派的坐騎、侍從,以妖族為上佳。然而大部分妖族都視道士、僧人為死敵,他們中甚至流傳著被仙人收作侍從后會被嚴酷對待的說法,吃吃吃不好,還得守山鎮宅,哪有過去的日子逍遙。 那還是仙人,換成尚未飛升的修士就更慘了,當侍從后還得算個戰力,他們中甚至有不少結下不平等主仆契的,精怪一個個都散漫慣了,哪愿如此? 再者…… 陸建正要落淚了:貧窮如他,根本養不起坐騎! 他所有的錢都用來保養雌劍了! 雌劍:哼唧! 即便如此,她也不肯讓他試試御劍飛行,實在是太慘了。 陸建正越想越悲憤,只想將一腔悲愴都傾瀉在哪滾滾煙塵的本體之中,他都恨不得有妖怪沖關,這樣的蠢妖隔三差五便會來。 他的雌劍已經饑渴難耐了! 可這回…… “咦?!鄙砼运止靼舻纳倭值茏犹撗鄣?,“許是我瞧錯了,你們看,那踏煙塵而來的是否為鼠妖?” 陸建正癱著一張臉道:“不僅是,那鼠妖身上還坐一人?!?/br> 他眼神都失去高光了。 呔,又來! 這回就無人羨慕了,不僅如此白衣秀士還面露嫌棄之色:“以灰鼠代步,這也太不講究了?!?/br> 眾人沉思:是啊,一點都不氣派。 陸建正想:這老鼠跟上午的貓妖碰一塊,少不得生出事端,若貓吃鼠就好笑了。 誰知那騎鼠而來的竟是他認識的,陸建正看左居正從鼠背上翻身而下,脫口而出道:“左居正,你怎會在此!” 左居正眨巴眼睛:“啊,你是……正一派的那位……” 那位了半天,偏生說不出名字,陸建正暴跳如雷道:“我名陸建正!” 左居正:“哦,是陸道長,好久不見,可安好?!?/br> 陸建正:媽蛋,安好你個頭??! * 陸建正與左居正的恩怨,還要追溯至三年前的下元節。 這下元節說是各道派交流經文、互通有無的好機會,實際上各派都暗自較勁,那攀比心強些的掌門,還會讓本派的青年才俊斗法。 說白了,是變相的門派大比,正因此葛朝陽才會急匆匆召葛巢去撐場子。 正一派與靈寶派的關系本就莫測,這兩派一重視授符箓,一重視齋醮科儀,本是兩道平行線,可天下道派招式一大抄,抄來抄去抄成仇,這兩年靈寶派勢微,正一派掌門還捋胡須道:我們兼并靈寶派也不是不成。 葛朝陽面上笑嘻嘻,等下元節時就吩咐左居正他們,不要留情,打,給我往死里打! 不打得你們滿地找牙,還真以為自己是盤菜了?我派歷史悠久,典籍眾多,眼下又有如此多希望之子,哪是你們能并的?做夢! 左居正與陸建正乃是同期,相較不怎么“拋頭露面”的左居正,陸建正的名頭更大,說他小小年紀就收服雌劍。 這三五斬邪雌雄劍乃是道教第一代天師張道陵留下的法寶。想當年太上老君賜張天師三寶,分別為“正一盟威符箓”、“三五斬邪雌雄劍”和“陽平治都功印”,眼下這三五斬邪雌雄劍在正一教手中,而陽平治都功印還供奉在靈寶派中。 與正一派將三五斬邪雌雄劍藏于靈寶閣中,等有緣弟子不同,靈寶派并不用這大印,多數時候供奉在太上老君像前。 陸建正當年,才喚出雌劍,正是春風得意時,下元法會上掌門讓他與靈寶派人切磋一番,他也就去了,去時還輕飄飄的,只以為自己是青年代第一人。 然后就被左居正教做人了。 * 陸建正:至此之后,我痛定思痛,甚至自請駐扎玉門關,只為在風沙中磨練自身,這一切,都是為了洗刷當年的恥辱! 他咬牙道:“今年下元會,定不會令你摘得魁首?!?/br> 左居正:? “下元法會乃是交流經文之所,何來魁首之言?”左居正誠懇道,“陸道長怕是記錯了?!?/br> 陸建正:呔! 灰鼠精:哎,終于有人懂我的苦了。 作者有話說: 灰鼠精:跟ky相處真的好痛苦哦 第46章 進京兆郡地界后,便不可騎坐騎,烏云縮小己身,扒在高長松肩上,又行幾日才進長安,他們從安化門進,修士入長安只能從此門,只因它離皇城最遠。 高長松等半天,終于拿到了自己的過所,抬頭第一列是京兆府,凡是進長安的過所都由京兆府發。 第二行是“烏思藏國”起頭,凈塵的是“赦賜紫衣僧凈塵”,高長松的則是“紫衣僧侍從高長松”后跟年齡等。 下面還寫他們哪年哪月從烏思藏國出發,哪年哪月至唐國各郡云云,又說在長安內停留是為參加水陸法會,聆聽佛法…… 高長松看這事無巨細的過所,心情復雜,想他終于得了唐國的暫住證,雖只有三十天,也是向前邁進一大步了。 烏云不怎么懂人文字,那過所上的話只認得寥寥數語,他只管讀自己認得的,譬如“僧、行者、人……”真是很艱難呢! 白仙也對此好奇,只問道:“十二郎十二郎,我有過所嗎?” 高長松搖頭笑道:“你與烏云的跟在我過所之下?!币蚴切扌兄?,他們所攜物的名字都奇奇怪怪,他身上的被守門修士全盤了一遍,什么五雷號令、雷符六張、驅蚊符三張都記了個遍,后還注明“皆出自靈寶派”,最后記上“坐騎貓妖一只,隨從精怪白刺猬一只”。 守門修士身著道袍,高長松在他衣袖處找到茅山宗的繡紋,因捉摸不出對方在想甚,只友好地笑笑,跟凈塵一起往城內去了。 殊不知此道的心理活動為…… “什么,這小道實在富庶!” 往回一看。 “道人如此竟給烏思藏僧侶做隨從,實在是欺人太盛,他真丟了我道門的臉!” 于是朝高長松發射鄙夷光波,內心又時常:可他真的好有錢??! …… 高長松眼下確實富庶,這富庶是說他的任務點。 算上他先前積蓄,加一路上的任務,高長松委實撈了一大筆,先前他花過幾輪,只剩下小三百點。開啟往唐國去的系列任務“路漫漫其修遠兮”后,他每至一新地便得50點,而觀音禪院作為特殊打卡點也另送50,長安城因是五湖四海第一大都城值得100點,至此他一共攢了650點,加上先前的小三百,共有981點。 再往下是幫烏云脫險的傳奇任務,那干脆直接給了500,再往后騎貓咪巴士、遭遇正一派陸建正等,按他這系統的尿性,凡是遇見了新的關鍵人物,多認識一個門派,就會給相應的點數,至于跟精怪互動,也算做小任務,自打他進長安城后,高長松每回打開獎勵,都會有大堆完成任務后的獎勵,眼下竟積攢了將近2500點任務點。 哦,除此之外,還有一次難能可貴的抽卡機會。 “為慶祝宿主首次踏入長安城,系統將為你提供一次抽卡機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