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美貌追妻 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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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之蘅拿捏不準南境王的心思,心頭一緊,下意識看向太子。 太子神情如昔,云淡風輕地朝南境王打招呼:“叔伯?!?/br> 南境王隨口應了聲,視線在兩人身上脧巡一周,語氣不明地問:“這么晚回來?” 洛之蘅的解釋脫口而出:“今日大皇子妃有些事,阿兄帶我過去,這才晚歸了些?!?/br> 這解釋顯然避重就輕。 洛之蘅頗有些惴惴不安,然后感覺到自己的手輕輕被人捏了下,似在安撫。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緊張,竟忘了兩人還牽著手。 這個時候再掙開就顯得欲蓋彌彰,洛之蘅進退兩難,不由赧然。 出乎意料地,南境王沒有并沒有說什么,佯裝不覺似的點點頭,對著太子道:“時候不早了,用了晚膳再回罷?!?/br> 太子含笑應下。 進了府,南境王徑直去更衣。 洛之蘅和太子并肩前往膳廳。 她還在為南境王的反應而震驚。 太子側眸瞥了眼,笑著問:“怎么是這副神情?” “阿爹居然沒說什么……”洛之蘅抬起手,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半是難以置信半是不解。 “你忘了?”太子唇畔含笑,“如今我們名正言順?!?/br> 賜婚也才過了兩日,洛之蘅當然沒忘,只是—— 太子看著她將蹙眉沉思的神情:“你是當局者迷?!?/br> 洛之蘅仰頭,一臉虛心求教。 太子莞爾:“既然名分已定,你說,叔伯是愿意當那個從中作梗的惡人,非要爭這一時,還是希望看到我們合心要好?” 洛之蘅:“……” 自然是后者。 經他一提點,洛之蘅眼前迷障盡散,豁然開朗。 阿爹早年孤苦,識得阿娘時已然孑然一身。他和阿娘恩愛相知便不是父母之命,如今自不會循那些迂腐之理。 在他眼中,既然她和太子的婚事已經塵埃落定,當然是希望看到他們感情越來越好。 畢竟,就算太子許下了一世一雙人的承諾,但再多外在的掣肘,都抵不上太子發自內心的意愿。 洛之蘅由衷生出喜悅,正要感嘆“阿爹開明”,冷不丁想起什么,若有所思地問:“阿兄在南境時曾提到圣上允我婚事自主……” 太子意外:“你還記得?” “突然想起來罷了?!甭逯枯p描淡寫地解釋。 其實也不算是突然。 當初林疏言上門逼娶,太子石破天驚的那句話,確然是讓她好一陣擔心,生怕是他假傳圣意,若傳揚出去會惹了猜忌。心里留了影,自然就不會輕易忘記。 今日太子提及賜封郡主一事,她隱隱約約地有了聯想,只是當時心思全放在太子身上,那點思緒一閃而過,直到方才才徹底清晰起來。 “怎么什么都瞞不過你?”太子笑著感嘆,“些許的蛛絲馬跡都不放過……” 他沒有肯定,答案卻已然不言自明。 洛之蘅眼中帶笑,卻故作抱怨:“阿兄當時不同我明說,害我擔心好一陣?!?/br> “我當時說了,若沒有把握,不會夸下????!碧討袘衅乘谎?,眼中明晃晃地寫著“是你自己不信”。 洛之蘅:“……” 好像是有這回事。 洛之蘅心虛地清了清嗓子,眉眼彎彎地作結道:“總之還是要謝謝阿兄?!?/br> 若沒有太子為她爭取來的“婚事自主”,她哪能隨心自主地等到今天?雖然阿爹縱著她,但似她們這般的宗室貴女,即便父兄縱容,皇帝一道圣旨亦能讓他們無可奈何。 太子所求,切切實實地解了她的后顧之憂。 太子對上她含笑的眉眼,云淡風輕地道:“不客氣?!?/br> 洛之蘅唇角一揚,還沒來得及說什么。 太子便已然煞有介事地點頭道:“畢竟最后還是叫我得償所愿?!?/br> 洛之蘅:“……” * 三人不是第一次湊在一起用膳,飯桌上,太子和南境王輕車熟路地攀談起政事。 洛之蘅不大熟悉,靜靜聽著,未曾搭腔。 直到提起格爾察,南境王頓時憤憤不平起來:“這賊小子比泥鰍還滑溜,但凡冒出一點消息,轉眼就又消失匿跡,底下的人接連幾次都撲了空……” 這樁事一直是南境王經手,太子前一段忙著議和之事,倒是許久未曾了解過格爾察的動向。 他問:“是哪幾個州縣發現格爾察蹤跡的?” 南境王隨口報了幾個地名。 太子略一沉吟:“瞧著似是要往北來?!?/br> “對?!蹦暇惩蹩隙ǖ?,“雖然他一會兒東邊冒出來,一會兒又去西邊的,但看他的總體動向,是往北來無疑。我這幾日已經知會了盛京周邊的幾個縣,叫他們加強守備,一旦察覺到格爾察的動向,立刻將其抓捕?!?/br> “坐以待斃總歸不是上策?!碧吁局?,若有所思,“還是得想個辦法引他出來,不能總是被他牽著走?!?/br> 南境王氣悶道:“誰知道那賊小子盤桓在咱們這里是打著什么注意。若不是南越議和的使臣已經離開,說不準能在他們身上做做文章?!?/br> “他逃出來,無非是為了積蓄力量東山再起。南越的使臣多為文臣,于他沒有什么用處,否則他不會放任使臣平安離開?!?/br> 南境王不解:“他如今孤家寡人的,能在咱們這兒取得什么助力?” 太子回憶起去歲被他抓捕后自盡的南越探子,語調微沉:“倘若,有人和他勾結呢?” 南境王目光一凜:“通敵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 “既然下決心做了,那人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碧映烈鞯?,“當務之急,還是得想辦法把格爾察揪出來。等抓到了他,一切便能迎刃而解?!?/br> 話是這么說,但偌大的疆域,想要抓到一個有心躲避之人,和大海撈針沒什么兩樣。 太子和南境王齊齊陷入沉思。 洛之蘅舀了碗湯,看著他們兩人神情嚴肅,想了想道:“京中不是還留了幾個南越人?” 太子面露了然,南境王卻仍是一頭霧水:“那幾個南越人能有什么用處?” 洛之蘅道:“他們留下,不是為了找到已故南越王女的孩子嗎?” 南境王似有所悟:“你是說,可以用那個孩子引蛇出洞?” “對?!甭逯奎c點頭,條分縷析地道,“格爾察若了東山再起,為求正統,定然容不下這位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他若當真打算來盛京,或許是盛京中當真有人膽大妄為,可盛京也是最先能得到那位繼承人消息的地方。他潛藏在盛京周圍,能夠第一時間除掉心腹大患。屆時南越王位無人能繼,南越定會重新陷入動亂。只要局勢一亂,他的機會不就來了?” “話是這么說,”南境王仍然憂心忡忡,“但那個孩子的消息至今仍然沒有線索?!?/br> 洛之蘅高深莫測地笑笑:“這就要看阿兄了?!?/br> 南境王狐疑地看過去:“你已經有消息了?” “沒有?!碧友孕﹃剃?,心領神會地道,“但可以有?!?/br> * 膳后,太子和南境王在書房中談了許久,初步敲定了“引蛇出洞”的框架。 洛之蘅提著盞燈籠,送太子出府。 夜色寧靜。府中下人看到兩人相攜而行,不約而同地繞開,沒有上前打擾。 洛之蘅于是毫無顧忌地問:“盛京中,當真有人通敵嗎?” 太子沒有明確回答,只是問她:“你還記得,我去歲因何去南境嗎?”見洛之蘅回憶起來,接著道,“南越接壤我朝,有心探聽我朝的消息,投放探子并不奇怪,但從不敢將手伸向盛京?!?/br> 洛之蘅點頭,畢竟盛京是一朝中心,向來是防守最為嚴密之地。 太子道:“當時我和外祖懷疑過或是盛京出了問題,但久查無果。也想過從探子身上入手,但那探子在重重防守之下還是自戕而死。無奈之下,我才故意演了出戲,又由外祖多番活動,才得以借著‘反省’的名頭去往南境,暗中查探。后來平川事起,盛京也再未出現過差錯,我便擱下了疑慮?!?/br> 頓了頓,太子沉聲道:“但如今格爾察明明事敗,卻還是千萬百計地想要往北邊來,讓我不得不重新拾起懷疑?!?/br> 洛之蘅沉默了會兒,老氣橫秋地感嘆:“多事之秋?!?/br> 太子好笑道:“如今說這些都是猜測,具體如何,還是要等抓到格爾察才能下定論?!庇侄诘?,“你近些時日出門要謹慎些,帶好侍衛,千萬小心?!?/br> “我明白,”洛之蘅點頭道,“阿兄只管安心抓人?!?/br> 太子笑笑。 說話間,走到府門口。 門將一開,一陣酒氣順風襲來,兩人頓時一愣。 門外。 趙明彰下意識托了托趴在背上的人,尷尬地道:“林姑娘喝醉了,不想回家,我思來想去,只能將她送來這里?!?/br> “快進來?!甭逯渴置δ_亂地將人迎進來。 趙明彰顧及著林歲宜的名聲不敢聲張,如今再大張旗鼓地收拾客房難免容易走漏消息,洛之蘅干脆讓趙明彰將人送到她房中。 林歲宜喝了酒,卻不哭不鬧,安靜地趴在他背上,只有熏天的酒氣昭示了她喝得有多放縱。 洛之蘅擔憂道:“怎么會喝成這副模樣?” 趙明彰也一無所知:“下午林姑娘派人來找我,說想出來走走,但又不想驚動林大人,讓我想想辦法。結果我一將她帶出來,她便徑直去了酒館。問她是不是有煩心事,她也不肯說,只一個勁兒地喝酒,攔也攔不住?!?/br> 洛之蘅嘆了聲氣:“只能等她醒來再說?!?/br> 將林歲宜安置好,洛之蘅命半雪和平夏分別去準備熱水和醒酒湯,然后對著太子和趙明彰道:“時辰不早了,你們先回吧?!?/br> 趙明彰擔憂地看了眼內間,卻也知道留在此處不合禮數,于是朝洛之蘅作揖道:“待她轉好,還請三嫂派人知會我一聲?!?/br> 洛之蘅點頭應下。 她忙著照料林歲宜,無暇再去送兩人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