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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下來是要播報一條國際時政新聞。 但出乎我的意料,她沒有再說下去,只是仍然用那種嚴肅的眼神看著我。 我不明白發生什么事情了,第一反應就是難道她要搶我男朋友嗎? 可是立馬,我就否定了這個設想,不可能的。 喬楚和簡晨燁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任何相通點的兩個人,他們的區別就像是非洲大草原和南極冰川那么顯而易見。 一個純粹的文藝青年,一個純粹的物質女郎,如此純粹地忠于自己身上的標簽的兩個人,就算是拿槍逼著其中一個去愛另一個,也不可能實現。 其實只有短短幾分鐘,但這幾分鐘在我的腦中卻像是被延長了很多倍,直到我徹底回過神來。 我收起之前嘻嘻哈哈的那副神情,用與之對應的嚴肅姿態,認認真真地回答她:“喬楚,無論你做了什么事情,只要你有你的苦衷,你有你的道理,我就一定不會怪你。只要你讓我明白你為什么這樣做,我就一定會原諒你?!?/br> 而此刻正在千里之外的云南的邵清羽,她坐在一家飯館的二樓,往下看著那正對著人潮川流不息的街道,有成群結隊的游客緩緩踏過石板路和大石橋。 她披著街邊小店里挑的艷紅色披肩,剛剛吃過臘排骨火鍋的嘴角還殘留著一點油漬,對面的人遞給她一張紙巾,她笑著接過來,擦拭了一下嘴角。 很久了,這種溫馨的感覺已經很久不曾感受過了,她心里默默地想:為什么最開始的時候都這么美妙,為什么這種美妙不能持續得長久一點?又坐了一會兒,她提議說:“我們去橋下放一盞花燈吧?” 那人點點頭:“你想去就去?!?/br> 橋下賣花燈的小販跟從前一樣多,不,甚至比從前更多。 邵清羽記得她第一次來這里是跟蔣毅一起,她拽著蔣毅非要買兩盞花燈,蔣毅覺得這件事實在太傻帽了,誓死不從,兩個人差點為了這么點小事吵起來。 最后呢? 邵清羽站在潺潺流水邊,模模糊糊地想起當時的景象。最后蔣毅還是妥協了,他們買了兩盞花燈,像所有相愛中的情侶一樣默默許愿要白頭到老,或許還說了些類似于歲月靜好之類的話吧,記不清楚了。 他們的花燈隨著水流緩緩而下,很快就與其他花燈混在一起,邵清羽靜靜地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靜靜地想,天長地久這種事,不到古稀都不能算,但曾有過這么一段,隔著歲月咂咂嘴,也能品出人生一點好滋味。 兩天之后我在公司上班,正幫齊唐打一份表格的時候,喬楚的電話進來了。 接起之前我還琢磨著莫非是想問我需不需要什么香水化妝品?哎呀,喬楚真是太慷慨了,一定是知道我沒錢,打算送給我吧。 我正沾沾自喜著,電話剛一通,喬楚就在那頭尖叫起來:“昭覺!求你個事!十萬火急!” “你說!”不自覺地,我也被這種緊張的情緒傳染了,馬上進入了備戰狀態。 “我現在在機場,剛剛去換登機牌才發現我忘帶身份證了。我知道你現在在上班,但是你聽我說,你比我離家近,只有半個小時了,我來不及回去拿,你能不能幫我跑一趟?”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說完“OK”之后我才反應過來,呀,老板,我這是要逃班喲! 喬楚一聽我答應下來,連著舒了幾口氣:“我家的備用鑰匙在電表上面,你打開電表那個鐵箱子就能摸到。身份證……我回憶了一下,應該是在我臥室里的梳妝臺上,你拿到之后馬上打車來機場找我,我會在門口等你?!?/br> 我掛掉電話,連招呼都沒來得及跟齊唐打,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出了公司,奔進了電梯,奔入了出租車。出租車司機在我的指揮下,又一腳加速奔向我住的小區。 在這一路倉促的狂奔中,我內心竟然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欣喜,當我的頭腦漸漸冷靜下來之后,我終于分析出這種欣喜的來源,那就是——我終于也能幫上喬楚一次忙了! 按照她的指使,我打開鐵箱子,果然在電表上面摸到了一把鑰匙,順利地開門之后,我連換鞋的環節都省了,直接躥進了喬楚的臥室。 她臥室里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應該是前幾天點過香的緣故,我進門第一眼就看見了擺在梳妝臺上的身份證。 戲劇性的一幕,是在我拿起那張小小卡片的時候。 完全是出自自然反應,我隨手拿起那張身份證,翻到有照片的那一面,就看了一眼,我立刻呆住了。 從公司到喬楚家一路上分秒必爭的我,在此刻,猶如被人施法落咒了一般,完全不能動彈。 如果不是照片旁邊的名字清清楚楚寫著“喬楚”兩個字,我真懷疑我是不是拿錯了一張身份證,因為……因為……因為這張照片上的人,分明就不是我認識的喬楚??! 一直到車開上機場高速,我都沒能從這種錯愕和震撼中蘇醒過來,那張小小的卡片被我握在手里都握出汗了,我仍然沒有消化掉這件事。 這叫什么事??! 在機場門口,我見到了美麗的喬楚,她穿著黑色的外套,背一個Balenciaga(巴黎世家)的機車包,容貌氣質都與身份證上的那個姑娘有著天壤之別。 坦白說,身份證上的那個女生并不是多難看,但,非常平凡,充其量只能算個路人甲,絕不可能與我面前這位光彩奪目的大美女相提并論。 我木然地把身份證交給喬楚,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并沒有深究這件事:“我趕時間先走了,有什么事……回來再說?!?/br> 我點點頭,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同時吞下去的,還有我滿腔的疑惑。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我經常為此分神,甚至在某次開會的時候,齊唐在前面講話,我盯著他一張一合的嘴,腦袋里也不自覺地在思考這件事。 “葉昭覺!”齊唐忽然當著全體員工大喝一聲。 被叫到名字的我就像是被電了一下,立刻從座位上彈起來像個小學生一樣應了一聲“到”! 大家都笑了,齊唐盯著我那副傻樣看了半天,忍俊不禁地問我:“我剛剛說的內容你都聽到了吧?” 我聽到了個屁! 但我不能這么回答啊,蒼天!我只能硬著頭皮,挺起我倔強而驕傲的脊梁告訴老板——是的,我都聽到了! “那么……”齊唐眼睛里的笑意更濃厚了,“那這個事交給你去做,應該沒問題吧?” 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