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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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王淞明家的司機,剛剛接到電話火急火燎趕過來的。 這種事情,他這個身份也不少見,男人懷里的青年明顯是被人下了藥的。 而看那個男人的樣子,也不像是不喜歡對方。 他平日里載多了大人物,給男孩兒下.藥的多了去了,有時候等不及了,等不及在車里來一發的都有。 但見寶貝成這樣,還忍著帶去醫院的,這男人倒是頭一個。 “言言,乖,很快就不難受了……” 隔板之后傳來男人的聲音,是與剛剛全然不同的溫柔。 克制又溫柔。 淮言的臉燙得更加厲害了,白凈的小臉紅彤彤的,眉頭也緊緊皺著。 靳澤心疼得快要不能呼吸,但又沒辦法做些什么,只能將人臉上出汗黏在一起的發絲撥開。 他的手分明是溫熱的,但此時對于淮言而言,簡直就像冰塊一樣涼快。 懷里的人徹底意識不清了,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伸出手來抓住靳澤的手,放在臉上亂蹭。 靳澤的心猛地一顫,下意識想抽開,卻又被緊緊拉住。 他低頭去看淮言,青年的臉上都是痛苦,緊緊咬著下唇,已經咬出了一層血色,再這樣下去就要破了。 靳澤輕輕捏著他的下巴哄他,想讓對方不要再咬下去:“言言,別咬了,乖……” 可淮言這時候已經幾乎沒有意識了,自然也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靳澤見狀將手擦干凈,抵開青年的嘴,將自己的虎口塞了進去。 幾乎就在他伸進去的瞬間,青年就因為太難受,而一口咬了下去。 “嗯……”靳澤沒忍住發出一聲悶哼。 青年好像聽到了這聲痛呼,牙齒上的力氣松了些,但還是在用自己的尖牙在皮rou上細細地磨。 除卻最開始的疼,后面就開始變癢。 淮言連咬人都是輕輕的,又或許是最后殘存的意識告訴他這是靳澤,因此即便是被藥.物控制,都舍不得用力咬下去。 青年的臉卡在靳澤的虎口上,臉頰上的軟rou被擠壓得微微變形。 guntang的唇濕漉漉的,貼在靳澤的皮膚上。 淮言的嘴巴長得很好看,此時因為藥.物的熱度,紅得像一朵盛開的紅梅。 忽然,靳澤的背猛地直了起來。 好軟…… 淮言的舌頭,正在舔他的虎口! 意識到那是什么之后,靳澤的呼吸更亂了,卻又怕淮言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不敢將手拿出來。 一下一下,淮言時不時的舔舐小爪子一樣撓著,癢在手上,癢在心里。 他竭力保持鎮定,告訴自己,這一定只是因為生.理的刺激,他絕對不會有別的想法! 雨天路滑,現下雖然小了些,但由于別墅在山上,一路的下坡路讓司機不敢開太快。 他知道這事兒緊急,一路闖了好幾個紅燈,終于到了醫院。 車子緩緩停下,幾乎還沒完全停穩,靳澤就抱著人沖了下來。 一個身高腿長,衣著華貴的男人懷里還抱著另一個男人,從始至終都是引人注目的。 但由于靳澤的臉色太過陰沉,因此根本沒什么人敢看向兩人。 車上靳澤就聯系了這家醫院的院長,兩人走出去不久,就有幾個醫生迎了上來。 外面還在下雨,靳澤甚至沒有打傘,卻用自己的衣服將淮言包得緊緊的。 雨水順著發絲落下來,靳澤的聲音冷得讓所有人打了個寒顫:“快看看他!” 幾個醫生試圖將淮言放在擔架床上,青年卻死死地抓著靳澤的衣服不肯松開。 靳澤感受到淮言的恐懼,又擔心再耽擱下去會影響治療,握著對方的手低聲哄他:“言言乖,言言不怕,很快就好了……” 淮言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但聞言還是松開了手。 幾個醫生給淮言檢查了一番,又用了藥,青年才慢慢鎮定了下來。 “靳總,是這樣,淮先生應該是被人用了藥,我國目前還沒見到過這種烈性的……□□,沒有相應的解藥,因此只能先保守治療。 目前我們的方案,就是盡量用現有的解藥去治療,但大部分還是得依靠病人自身的代謝?!?/br> 靳澤聞言抬起頭來,雨水滴進他猩紅的眸子里,里面隱隱透著殺意。 “藥的劑量有多大,對人身體的傷害大嗎?” 醫生咽了口口水,卻不敢看他。 他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支支吾吾地說:“目前來看,淮先生血液里的藥性濃度還是很高的,至于傷害倒是還好,就是人會難熬一些……” 兩人說話間,剛剛平靜下去的淮言又掙扎起來,靳澤見狀趕緊走到了對方身邊握住了他的手。 而感覺到安全的淮言,也慢慢再次平靜了下去,只是睡得還是不安穩。 醫生這邊能用的法子都用上了。 他看了兩人一眼,覺得現在靳澤對青年心理上的安撫,或許比現有的藥物都要有用,于是干脆退了出去。 林宋撞見的就是這一幕。 他們從來都是不慌不亂,運籌帷幄的總裁,正紅著眼握著青年的手坐在床邊,甚至連握著青年的手都在顫抖。 靳澤身上的一身衣服已經濕透了,外套剛剛脫下來蓋在了淮言身上。 此時男人就只穿著一件薄薄的單衣,渾身都在滴水。